38. 曖昧不明
Emma和Kyle不時都會繼續到夜店的生活,在五光十色的晚上享受狩獵的樂趣。Emma 享受遊走在不同男性之間,與不同的男人言語調情。
Kyle 就習慣在吧台邊喝酒,邊觀察場內的男性,偶爾閒聊幾句。
「Aron等一下都來。」Kyle 邊手中琥珀色的Negroni,邊看著好友傳來的短信。
最近Aron不時都會來夜店找Emma。以往她不喜歡與夜場的異性保持聯絡,他們的關係一般都是一次性,就如同上床的安全套一樣,方便就用一個,歡愉過後就扔進拉圾筒,沒有後續。
但Aron似乎例外。
Kyle都曾經旁敲側擊過二人的關係如何。不過Emma 一直都表示他們只是朋友。
但Kyle隱若覺得他們二人的關係並非一般朋友。
「Emma 呢?」一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好。Emma在那邊玩飛鏢。」Kyle 轉過頭,向Aron指示Emma的位置。
Emma 與他們二人對上眼,招手示意他們。
「我們一起過去吧!」
Kyle 拿起半杯Negroni,與他一同走往飛鏢區。她就在不遠處,看到Aron 把手放在她的後背,慢慢滑到腰間,然後繞著她的纖腰。Emma沒有躲開,反而還與他對望,唇角微微上揚。
這裏的氣氛熱鬧,大家舉杯閒談,輪流投鏢,氣氛輕鬆。
Kyle 選擇靠邊的位置,但目光依然落在Emma和Aron之間,二人的小互動和眼神的交流,兩人旁人眼裏隱若帶有絲絲曖昧。
人聲鼎沸的夜店裡,Aron湊近Emma耳邊說話,幾乎貼著她的臉。他話說完,Emma微笑搖頭,拍了他一下肩膀,舉止親暱。
Kyle 不是第一次見兩人這樣人互動,但今夜的Aron,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他不是在玩,而是在期待。那不是純粹的玩樂,反而藏著某種意思。
「你不玩飛鏢嗎?」陌生的男子走來,坐在她旁邊。
「我不太擅長⋯⋯」
「你的紋身很好看,這隻狐狸的很細緻。」
「謝謝⋯」她將剩下的的Negroni一口氣灌下。
男子順著Kyle 的視線,看到Emma和Aron 親密的舉動。不期然地問:「你喜歡他?」
「沒有。她是我的鄰居兼好友,Aron 就是她的朋友。」
「你看來很在意,見你目不轉睛地盯著。」
「無⋯無⋯」她拿起空了的酒杯,微微仰頭,把空氣喝下。
她心裏的疑問一直盤旋:是不是只有我,才會這樣小心翼翼地觀察?是不是只有我,會把這些笑容、眼神,當成了曖昧的證據?
她避開男子的眼神,把酒杯放下。
「Kyle!你也來玩一局!」Emma 興高采烈地將手中的飛鏢交在她手中,並邀請旁邊的陌生男一起對局。
Emma 低聲在她耳邊說:「就看看他能不就把的心射中。」
半退半就之下Kyle開始了這局比賽。
而對方看來打算要一展身手,他每一標都準確地落在標靶靠近中間的位置,雖然未能命中紅心,但都已經吸引著大家的目光。眾人的歡呼聲令氣氛也更加熾熱,氣氛被推向高潮,就連鄰桌的人都來湊熱鬧。
Kyle在歡呼聲中不知不覺一杯接一杯地喝,把輸掉的分數用酒精兌換。
熱鬧過後,夜色已深,二人如常踏上歸途。雖然Aron提議過車兩人回去,但Kyle想散散酒氣,Emma就陪著她走走。
在燈光昏暗的街角,Kyle 試探性問起:「你覺得你跟Aron之間,是不是跟別人不太一樣?」
Emma愕然,隨即笑說:「你想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就像你和我一樣。」
「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他只不過是調情,耍耍小手段。你我縱橫夜場多年,這種小把戲你還未看透?」
Kyle 沉默,然後輕聲說:「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太習慣把對愛情的感知關掉了?像是⋯⋯關上了一道門。」
Emma 沉默許久,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淡淡回應:「沒有甚麼值得打開?」
「你與我不同,我缺乏這個零件,而你卻不是。」
「沒所謂啦。我又沒有拍拖的需要。」
Emma樂意保持這樣就不不明確關係,沒有責任、沒有承諾,甚至還能被追求、被調情。當有人問起,還能春風得意,報以微笑地説笑,含糊帶過,瀟灑又自由。
男女朋友的身分,對她來說太沉重、太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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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著滂沱大雨,喝得醉醺醺的兩人依偎在沙發,光線微弱柔和的小夜燈帶來情調。
Aron用著低沉的聲線問道:「如果我早點認識你,是不是會不一樣?」
Emma臉頰紅暈回說:「我們現在這樣就不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Aron再沒再說,只是端起酒杯,大口把紅酒飲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