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時空/神怪/佛教/戰爭]《太鬼小魚傳》(又名: 太鬼時輪)

wadan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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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4-11-19 22:20:57
碼糕黃 2024-11-20 22:2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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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糕黃 2024-11-23 22:47:00
碼糕黃 2024-11-24 17: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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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糕黃 2024-11-26 22:34:43
11315315 2024-12-04 00:46:35
碼糕黃 2024-12-05 21:47:05
wadangun 2024-12-08 10:29:08
《太鬼時輪》更新
1/ 太鬼.山鬼(7)
聶小魚觸碰邪胎,于彌里西忽生怪狀。在里西的提醒下,聶小魚確定自己具有觸發邪胎哭聲的能力。這些邪胎冥冥中似乎與二人有著說不清的連結。就在這時,拒邪宅裡亂成一片,僕人們叫嚷著,夫人的「鬼」從棺材裡跑出來了。二人一蛇飛抵現場,卻看見一名相貌朦朧的美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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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4-12-08 10:32:39
0/ 太鬼.蛇眼(9)

  三人正要走時,里西背靠的樹後忽然轉出一個矮人來。

  「誰?」聶小魚喝一聲。

  定睛瞧去,卻是方才那險被踩在腳下的小女孩。她抽抽答答,手裡還緊抓著六戒給的沙子。

  里西離她最近,冷不防地伸出一手,襲向女孩的脖子。

  電光火石間,聶小魚已搶前去,待要對里西出手,卻見他手裡多了條蠕動的黑蛇。原來,里西不是要襲擊女孩,是要捉她背上的蛇。

  「瞧瞧她被咬了沒。」里西把蛇扔到草叢裡。他傷未好全,又動氣受驚,不由身子一歪,撫胸喘氣。

  聶小魚仔細瞧了女孩的脖項,摸了她的手腳,問她有沒有哪裡痛。女孩一雙黑白分明的巧目,豆大淚珠直往下掉,不作聲搖了搖頭。聶小魚抬手,欲給可憐人兒抹淚,怎料那女孩忽見一個冰冷物什湊近來,嚇得躲開,撞到里西又坐到了地上。終於小臉憋紅,放聲大哭。

  這一嗓直接對準了里西的耳,他沒扛住,兩眼一翻趴到了地上。

  六戒上前收拾殘局。白蛇從他的掌中鑽出,見聶小魚還杵在那兒,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指尖。白蛇努力掙爬迷你的身子,揚頭引起她的注意。她還在出神,全然沒注意到腳下有一條白色的蚯蚓在奮力跳動。爬到聶小魚的腳背上,蹦了幾下,她仍瞧不見。少女天真容顏,面上不似平日那般笑了;靜如止水的眉目,竟流露出少許蒼涼之意。

  白蛇歪頭看著。她用力眨了眨眼,伸手去揉。憐愛地扯了扯她的裙擺。別哭啊,小姑娘……

  下一刻,她把食指摳到自己的眼角裡去。

  白蛇:「?」

  緊接著,她把拇指也插到另一邊眼角去。

  白蛇瘋了。別別別,不開心也沒必要這樣自殘吧!太鬼人表達情緒的方法都這麼激烈的嗎?六戒!六戒!你不考慮阻止一下你的徒弟嗎?喂喂喂,她把眼球都挖出來了耶——

  挖出來了……

  聶小魚拎著自己的右眼球,湊到左眼那邊查看,像修車師傅檢查汽車零件那般,上下左右仔細翻看,朝它呵了口氣,輕輕放到衣襟上擦拭。

  這邊忙著擦眼球,那邊忙著哄小孩——

  只聽六戒哄好了孩子,兩人一問一答。

  「你怎麼還在這兒?」

  「剛才慌亂一片,爹娘伸手捉我,卻捉錯了人,把別人的孩子帶跑了。」

  「你爹娘該不會是傻子吧。」

  「他們真的是傻子!你怎麼知道?」

  「……小施主莫慌,貧僧先帶你回家吧。」

  「我餓了。」

  「回家吃吧。」

  「家裡沒有米飯……我好多天沒吃米飯了。」

  「那我們吃米飯去。」

  臨行前,六戒將小女孩帶到那些石化的蕃兵前,讓她過一把扔沙子的癮。法術解除,六戒朝眾人和善道:「施主好。」那些蕃兵一個個像見了鬼似的,撒開腿就往園外逃去。

  這邊廂,聶小魚剛擦淨她的眼珠子,又把它塞回眼眶裡。一旁的里西蹣蹣跚跚,走向竹簍,鑽到裡面,縮成一團就不動了。聶小魚重新將那竹簍揹起,與六戒並肩出園。她掏出剛才沒吃完的果子繼續吃,邊走邊道:「師父,他們催我還眼睛了。」

  六戒牽著小女孩,答道:「速去歸還,晚了要罰款。還好了,到楚大夫經診口對面的飯舖子找為師。」

  聶小魚應了一聲,腳背一勾,便將白蛇送回六戒掌中;朝著另一邊,疾風一般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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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4-12-08 10:39:59
0/ 太鬼.蛇眼(10)

  六戒和小女孩回到主街。四處一片狼藉。攤販棄貨跑了,菜葉散落一地;麵棚裡丟碗丟筷的,店主和食客都躲了起來。

  看來鱗蟲發狂,在鎮上襲擊了不少途人。

  沿河直下,走出柳蔭,見一根竿子上掛楚大夫經診口招牌。不知哪裡來的一大幫蓬頭垢面的人,擠在店門前哭天搶地。他們身上都有傷,不是摀著,就是在淌血,看著怪嚇人的。有的人還沒見到大夫,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藥棚裡傳出厲喝聲——

「賤民、賤民,快回去!大夫不做你們的生意。」竟是藥童操著掃帚出來趕人。

  那些落魄的人自是不依,眾口哀求。

 「我會付錢的,求你救救我——」

 「我把家當都帶來了,只要你能救我的孩子,我全都給你——」

  「大夫,看看我吧,看看我吧!」

  推推擠擠,人們一個接一個倒下。銅板散落一地,無一人顧得上去撿。漢人大夫模樣的白鬚老者坐在藥棚深處,舉著一把葵扇搖呀搖,對傷患的危情充耳不聞。

  小女孩皺眉,問六戒:「和尚叔叔,大夫為什麼不救人啊?」

  「因為這裡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那他們該上哪兒去,才能看大夫呢?」

  「根據太鬼律令,他們只能找自己那兒的巫醫治病。」

  「巫醫是什麼?」

  「他們可求神問卜,驅邪送鬼。」

  「聽起來好厲害!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找這個大夫治病?」

  六戒不作聲,拐彎走向巷弄裡的飯舖。白蛇跳上六戒的肩,發出抗議的嘶嘶聲,阻撓他離去。那庸醫見死不救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這樣冷血無情?

  只聽一聲長歎。

  「已經晚了。」六戒閉目搖頭,「那些夏玥人凡胎肉骨,受鴟吻召喚的蛇少說也有百年修行,毒入心肺,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白蛇不可思議地瞪他。那又如何?你是打算揚長而去?

  六戒無奈道:「辦法不是沒有。將傷患圍作一圈,貧僧以法力將他們體內的毒素逼出,盡數渡到自己身上。可離貧僧最近的幾人,連同貧僧在內,都必死無疑。倖存下來的人心肺俱損,痛不欲生,最長活不過一個月。」

  白蛇用蛇尾指指自己。我不是有療傷的本事嗎?讓我試試!

  六戒掃他一眼,「你的神魂只佔了蛇眼和部分蛇身,制不住自身法力,極易狂性大發。貧僧將你縮小,是為了讓你變弱,可不是在戲弄你。」

  白蛇仍不肯罷休。那我們也該賭上一賭!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我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六戒默默看,彷彿真的一字不漏地聽到了的心聲。「好。」意想不到的是,他鬆了口。他朝白蛇額心彈了一指,白蛇瞬即膨脹成蟒蛇大小。

  「諸位,這是貧僧馴養的一條靈蛇,有療傷之能,可即刻為諸位醫治。」六戒一手握住白蛇腰身,靠近那些夏玥人。他們一看又冒出一條蛇來,還是條大蛇,都驚聲尖叫。六戒再三勸撫。眾人命在旦夕,哪還能管什麼真假,便是萬分恐懼,卻只有這條活路可試了。

  白蛇用身子圈住哆哆嗦嗦的群眾。不曉得任何法門,唯有集中意念默想,方才打鬥時如何運法,眼下便依樣運法;與此同時,牢記施法是為了救人。瞬時,體內十幾道力量翻江倒海,衝開一道閘口。的軀體發出瑩白光芒,將夏玥人都包覆起來。

  「好暖啊......」

  「奇怪,傷口好像不痛了。」

  聽傷患這麼說,白蛇心下一喜,感到成功在望。意識裡,瞬閃過一幅神妙的畫面——那彷彿是在遙遠的南方,上古神木(1)的地下根鬚一鼓一收,連通跳動的血脈進入蛇腦,將力量源源不絕地經由渡入傷患體內。

  不過,的人性想要駕馭這股純靈之氣,顯然還遠遠不夠資格——

  身上驀然竄出一股難忍的躁熱,讓神智迷糊。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體內激烈碰撞,每碰一下,都好像在腸子裡打了個結,疼得他憤怒。不由自主地想要收緊蛇身,把這些人捆緊些,再捆緊些,最好能讓他們窒息。

  心下大駭。為何自己會有這麼惡毒的念頭——

  凝神,吐氣,再度運法。內觀一道鋒利的暗紅氣息滲入,壓制了的殺意。「別分神。」原來是六戒在背後加持。

  白蛇心下稍安,卻不敢稍有懈怠。加緊催法,化毒療傷。這些夏玥人不敢置信,奇蹟竟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目中紛紛流露出劫後餘生的希望。眼看快要事成,白蛇卻害怕得緊。愈放任法力湧出,愈感到體內澎湃洶湧的惡性,快要將六戒的加持逼退。焦灼感再度浮上心頭……

  勒死這些人。

  然後,吃了他們。

  邪惡的聲音催促他。試圖忽略這聲音,提醒自己冷靜應對這股強烈的惡欲。控制……控制……你可以的。

  蛇毒還沒化解,卻失去了對蛇體的掌控。猛然收緊力道,好些人臉上還笑著,就被這股巨力勒暈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口,欲吞眼前一名男子下腹——

  忽然,背心一股刺骨涼意。轉頭,看見的是六戒陰鬱的臉。腹間尖銳撕痛,六戒的手掌已從蛇體穿出。六戒臉上沾了蛇血,問:「菩生,你還想救人嗎?」

  白蛇驚恐地轉動眼珠子,發現自己還站在六戒的肩上。

  六戒一雙銳目緊盯他,「你還想救人嗎?」

  明明是冷血動物,卻感到背上唰地冒出一層白毛汗。

  回頭望去,那些被勒暈的人,還在經診口前嘶喊求救;低頭看,的身上沒有血窟窿。他們還站在原地,什麼都沒有發生。

  剛剛那是什麼?一場夢?

  六戒牽著小女孩,背向那些可憐的夏玥人,漸行漸遠,道:「那是貧僧向你顯現的其中一果。百果之中,均是死果。貧僧救不了他們,你救不了他們,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們。」

  什麼果?什麼死果?我聽不懂!白蛇往他肩上猛啄,恨不能有一隻手拉住他。你就這樣走了?不管了?起碼可以勸勸那楚大夫吧,起碼、起碼再做點什麼吧?那裡可是幾十條人命啊!為什麼可以轉身走掉?為什麼?

  六戒注視前方,兩眼如空洞殘燭。「阿彌陀佛。」他道。

  白蛇不懂,小女孩就更不懂了。她又問了好多問題,但六戒一條都沒有回答她。他用一雙大手蓋住小女孩的耳朵,不讓她發現身後的鴉雀無聲。可白蛇趴在六戒肩上,看得一清二楚。親眼看著這三四十條人命,漸漸在自己面前失去了聲音,倒下死去。

  這時,經診口後方衝出一隊穿甲步兵,風捲殘雲般將那些屍體搬得一個不剩,全部從原路折返。餘下的步兵手腳勤快,三下五除二將地上血漬清理乾淨。街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恢復整潔。

  他們在飯舖裡坐下。六戒點了幾份齋菜,另吩咐上一盆白飯。

  菜上了,飯來了,街上的行人像雨後春筍那樣冒出來,比早上還熱鬧幾分。那搖葵扇的楚大夫回到接診處,捻鬚抖腿。不一會兒,一個挑夫模樣的人上前問診。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白蛇目睹這副光景,心裡滴血。為什麼?同樣是血肉做的人,怎麼有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小女孩太餓了,自己從木盆裡盛了一大碗飯,開懷大吃。急急扒了幾口,抬起頭來,才看見經診口前的人都消失了。她訝異道:「和尚叔叔,那些人都上哪兒了?」六戒朝她笑了一下,道:「必是回家找巫醫治病去了。這個病很急,可不能慢慢走,所以他們嘩啦一下就跑光啦。」小女孩嘻嘻一笑,「巫醫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治好他們的病!」總算心滿意足,安心吃自己的飯。

  趴在桌邊的白蛇聽見這些對話,不由犯噁心,朝六戒恨恨啐了一口。臭不要臉的假和尚!等著瞧吧,我一定會向你的徒弟告狀,揭露你的醜陋面目。

  六戒垂目道:「生死有命,不可逆轉。」

  白蛇可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了,張嘴只是罵。我對你的冷眼旁觀感到無比寒心,你身為一個出家人,毫無慈悲之心,看見那樣的慘狀卻不肯伸出援手,扭頭就走。我以為你是個好人,但顯然我看錯你了!

  六戒靜靜看著他,眼中光芒沉澱。看不出什麼情緒,他便挪開了目光。

  「從紅珠子掉下來的那一刻起,這些人的生死就已經注定了。」

  ……?

  這個和尚怎麼老說些外星話?


註解1: 上古神樹建木,連接天界與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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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4-12-08 10:40:38
(接續上篇)0/ 太鬼.蛇眼(10)
飯桌上,一時無話。

  側耳聽見,小二跟老闆正談論方才鱗蟲作亂的事。

  小二展露自己袖子下的傷口,心有餘悸道:「……除了石龍子以外,那些有毒之物,幾乎都是蛇。好多人被追著咬,我也被咬了一口。幸好那點毒對咱們算不上什麼。」

  老闆站在櫃檯裡,臉色就沒小二這麼好看了;摀著自己的屁股,呲牙裂嘴道:「那些小畜生,哪裡不咬,偏咬肉最多的地方……疼死我了。他娘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玩那不乾不淨的法術,把那些撈什子害蟲召進城裡來,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小二壓著聲道:「剛才對面那陣仗,挺嚇人的不是。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夏玥人逃出來。真是晦氣……那些賤民膽子也忒大了,竟敢跑到咱們的地方來……哪個大夫敢給他們醫治啊?那不是找死嘛。」

  老闆推他一下,「別說了,不是都死了嘛。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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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4-12-08 10:41:07
wadangun 2024-12-08 10:41:24
11315315 2024-12-17 22:02:25
碼糕黃 2024-12-31 00:57:10
wadangun 2025-01-09 11:02:44
世界觀冷知識系列

《太鬼》書中所指太鬼九州,乃採用了大九州的設定。所以,今天跟大家談談九州。



在中國古代神話中,大禹治水將大地劃分為九州。

這個我們常聽的九州,其實是「小九州」。在它之外,是「大九州」。

小九州位於大九州的東南角,稱為神州,或赤縣神州。

其次還有次州、戎州、陽州、冀州、弇州、薄州、濟州、台州。



九州之外,還有八殥(八方邊遠之地)。 八殥之外,還有八紘(八方極遠之地)。 八紘之外,還有八極(天地邊界的八座大山)。

八殥,邊遠之地,亦為八澤: 大澤、大渚、具區、大夢、渚資、九區、大夏、大冥。

八紘,極遠之地: 和丘、棘林、大窮、都廣、焦僥、金丘、一目、積冰。

八極,天地邊界的八座大山: 方土之山 (蒼門)、東極之山 (開明之門)、波母之山 (陽門)、南極之山 (暑門)、編駒之山(白門)、西極之山 (閶闔之門)、不周之山 (幽都之門)。



八極之山的雲層會產生雨水潤澤天下。 八殥、八紘的雲,則滋潤九州。 「八方之風」從不同的八山之門吹出,以節制寒暑。



聖樹建木:上古時,天與地相近,人可上界,神可下界。聖樹「建木」在南方的都廣,作為連接天地人神的橋樑。



動物被分為基本五類,稱「五蟲」:

蠃 - 少毛,指人類、蛙、蚯蚓等。人為蠃蟲之長。

鱗 - 鱗片。魚、蛇等。龍為鱗蟲之長。

毛 - 厚毛。走獸居多,麒麟為長。

羽 - 羽毛,即禽類。鳳凰為長。

昆 - 甲殼。靈龜為介蟲之長。



萬物因同類互相觸動,本末互相感應。

當赤和青虬在冀州大地遨遊,天空晴朗,大地安寧,毒蟲猛獸不作惡。

虎哮則風起,龍升則雲聚。

麒麟鬥而日月食,鯨魚死而彗星出。

當鳳凰飛翔在開明有德的國度,雷霆收斂,狂風不興,河海不泛。



參考資料:

《淮南子·地形訓》

《大九州論》

九州八極!中國最「原生」的神話世界是什麼樣子? 【奇異絢麗的中國秦漢神話世界】-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vg4y1y74t/?spm_id_from=333.337.search-card.all.click&vd_source=5189edbf6a0e56c5cb744bb639400106
wadangun 2025-01-09 11:06:54
0/ 太鬼.蛇眼(11)

  「二位施主,借問一下。」六戒突然開口。

  兩人住了嘴。小二毛巾一甩,滿臉諂媚地上來招呼:「欸,這位法師,您請問。」

  六戒和善地問:「這一帶可有醫術了得之人?可治棘手症?」

  小二見他不是來找碴的,笑臉頓時舒展開來,眉目裡添了幾分親厚,「鎮上倒是沒有,不過米彌拒邪(1)府上,正大力搜羅天下名醫,為其夫人治病。」

  「喔?這位拒邪夫人病得可重?」

  「拒邪夫人得的是鬱症,已進藥一年,名醫一個接一個地換,什麼法子都試過了,就是不見好轉。聽聞近日那府上在籌備喪事,大家都猜拒邪夫人怕是活不過初二。」小二道:「法師要尋醫,不妨上那兒打探打探。拒邪夫人一向敬佛禮佛,想必大人不會虧待了法師。」

  得了消息,六戒賞了些銀錢將小二打發。小二前腳剛走,店裡忽地起了一陣勁風。櫃檯上方懸掛的一串菜牌,全都叮叮咚咚地敲起了竹樂。

  樂聲未落,此桌已多了一人。

  竹簍還背著,有人卻端起碗筷,悶頭吃了起來。正是還眼又借眼復返的聶小魚。

  「這回借的是什麼眼睛?」六戒問。

  聶小魚嚼著飯,含糊道:「借的是尚付的眼睛,不過看店的說,吃了這種六眼怪鳥的肉,就不會睡覺了。他不確定戴了這鳥眼會怎樣,所以給我打了七折。」

  「里西這是招惹你了?」六戒注意到竹簍裡被五花大綁、一張臉憋得紅黑紅黑的里西。

  聶小魚答道:「我剛走進巷子,巷口的藥舖裡就起了一陣騷亂,一批傷民闖進去搶東西。沒多久來了一隊甲兵,將這些人都押走了。那亂民裡面好像有里西認識的人,他說要跟去看看,所以我就把他綁了起來。」

  「善哉,徒弟你幹了一件好事,不過為師瞧著,他是不是快喘不過氣了?」六戒問。

  聶小魚叫了一聲,扔下筷子,取下竹簍將里西倒了出來,徒手將他身上的繩子扯斷。里西趴在地上,大喘兩口氣,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別跑了。」六戒望向里西,瞇了雙目,表情看著有些微妙。那里西彷彿意會到什麼,抿了抿唇,認命似地別開臉去。

  飯菜分量顯見地急遽減少。小女孩哇地哭起來,「她要吃光我的飯!」

  六戒皺眉,「小魚,為師說了多少遍,飲食有度,方能清淨。去,面壁念誦十遍心經。」

  聶小魚止食,「對不起,師父,我又忘了。」取出一方巾將嘴巴抹淨,果真離了座,找了一根柱子站對,念起經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將吃剩的飯菜都打包,塞給了小女孩後,六戒不放心,又上前替里西把脈。白蛇看到里西握住六戒的手腕,用嘴型說了兩字,「救我。」六戒摁了摁他的手背,便走開了。

    這兩人有古怪。直覺告訴白蛇。

  一行人離開飯舖,先要將小女孩送回家。小女孩指了一條往城東的路。愈向東行,行人的衣著愈樸素,住屋愈簡陋。瘦田後面有一處茅舍,小女孩推開竹門,看了眼屋裡,「娘!」

  被喚作娘的婦人見了女兒,臉上卻無喜色,而是滿目驚恐地將女兒摟進懷裡。她怯怯地打量女兒身後的人,神情複雜,彷彿認出這幾人的臉,卻欲言又止。

  「和尚叔叔給我買了米飯吃!我還帶回來了!」小女孩將裹了飯菜的布包舉到婦人眼前,一臉求誇獎的表情。「爹爹呢?爹爹去哪了?」

  「爹爹出去尋你去了。」婦人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白蛇怕自己嚇著人,早早躲在了聶小魚的頭髮裡。他進門就看見婦人匆匆往身後藏了個人,這又怎麼瞞得過師徒倆的眼睛。小女孩是最後發現異樣的,一臉新奇地問:「家裡為什麼有個小乞丐?」

  婦人臉都嚇青了,她將女兒推出去,「秋丫頭,別說話。」她從櫃子裡摸出一隻藥瓶,放到女兒手裡,「去,給隔壁的劉婆婆送創傷藥去,好生幫她擦藥,回來告訴我她怎麼樣了。不許跟任何人說起家裡還有個人,否則我叫你爹爹打你。」

  原來這女孩兒叫秋丫頭。面對娘親突如其來的嚴厲,她失望地噘了嘴,將布包放下,就出門辦事去了。婦人鎖好了門,對著師徒倆就想下跪。聶小魚托了她的手肘制止她,「別擔心,我們絕不會對外說一個字。」看一眼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乞丐,「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送回去。」

  白蛇眼瞅這髒兮兮的男孩,只有四五歲的樣子,衣著打扮跟剛才經診口前的夏玥人何其相似。慶幸的是,他看起來沒有受傷。

  「小師父有所不知,甲兵不論活人死人,只要是夏玥人都用鐵鍊鎖起來拖回去。這孩子要是回去,必然要跟其他逃走的族人一起打死。奴家與相公決定先收留他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送回去不遲。」婦人拱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位慈悲為懷,雖與咱們一家萍水相逢,卻一再出手相助,奴家不勝感激……家中貧寒,無力酬謝,唯恐牽累了二位。還請二位速速離去,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她目中哀婉而清亮,心意已決。


註解1: 拒邪,夏玥(西夏)官名,為六品第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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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5-01-09 11:08:12
0/ 太鬼.蛇眼(12)  

師徒倆無話可說,囑咐她萬事小心後,告辭退出。還沒走幾步,里西忍不住在竹簍裡道:「那些甲兵發現人數少了,一定會挨家挨戶搜人。」還不待他說完,六戒已回頭,朝茅屋大袖一揮。屋子上靈光隱隱,頃刻如細塵一般消去,看起來與平常無異。「能擋一時是一時。」說罷,六戒攜伙離去,聶小魚卻還杵在屋前不動。

  六戒回身等她,「打什麼主意呢?」

  「我擔心秋丫頭。」聶小魚說:「小孩子不會撒謊。不如咱們替她爹娘管秋丫頭幾天,又不礙事。」

  六戒不假思索道:「這主意不錯。」

  里西眼中透出滿滿的無言,「……你倆這是要拐帶孩童。」

  聶小魚偏頭瞥他,不以為然,「且問她娘親一句,允是不允,不就明瞭?」遂敲門去問。秋丫頭的娘開了一條門縫,聽她道明來意,眼裡亮了一下,卻不知為何支吾半天都不給個明話。聶小魚莫名,問她何故,她卻言詞閃爍,「我相公他……」

  「諸位站在我家前,所為何事?」身後冒出一個漢子的聲音來,轉頭看去,是那個被六戒撈上岸的髡頂男人,也就是秋丫頭她爹。他眉目淡淡,語氣不大友善。白蛇從聶小魚髮間窺去,此人褐衫捲袖,下穿窄褲,手持一柄乾淨的斧頭,看來他上街尋女兒,恐再遇襲,於是帶了斧頭防身。

  方才走來看見耕田,此人又是這般衣著,若不是這對夫妻的言談舉止,隱隱透著勞動者不常見的氣度,白蛇就要斷定這家人是普通農戶了。 

  「相公,不可無禮,這幾位可是方才救了咱們,又把秋丫頭完好送回來的恩人。」婦人看著師徒倆賠笑道:「幾位莫要見怪,我相公性情素來如此,也是方才亂了心神,有些急躁……」

  那漢子二話不說,上前作揖,「在下米彌山,在此謝過三位仗義相助。」

  米彌?白蛇當即想起拒邪夫人那當官的夫婿也姓米彌。這個姓氏在此地如此常見麼?

  這米彌山略抬首,直盯著六戒,眼裡毫無笑意,「不知上人廟宇何處,在下日後定當登門拜謝。」感受到此人身上刺人的氣息,六戒當即謙讓他幾句,言廟中無人,受他一禮便罷。那米彌娘子面上已經掛不住了,掩門出來,拉著夫君嗔怪了幾句,又道明幾位善人有意護秋丫頭安危。豈知,米彌山毫不領情,神情轉陰為怒,「你們當中有個朝廷欽犯,園林裡的官民相衝,乃是你們起的禍事。自身都難保,就少管別人家的閒事了吧。」

  「相公,你怎麼如此說話!」夫君屢勸不聽,米彌娘子快要氣哭了,「你管的閒事就少嗎?什麼都要往身上攬,連我跟女兒的死活都不顧……」

  夫妻拌嘴,外人不好勸。師徒倆悄然身退。行至田間,聶小魚悶聲道:「這人也太不識抬舉。」六戒笑瞥她一眼,「生氣啦?」聶小魚一撇嘴,「那倒沒有,不過他氣性這麼大,倒一點都不像尋常百姓。」六戒唔的一聲,頗有讚揚的意思,「這米彌山確實不算等閒之輩。你瞧著他像什麼人?」聶小魚察覺他的語調變化,隨即笑瞇瞇道:「像個憤世嫉俗的文人。」六戒馬上應和她:「果真猜對了八九分。數年前,米彌山還在朝任諫官時,上疏彈劾功德司,一罪其慫恿太后大興佛寺,勞民傷財;二罪其管理失能,縱容寺院以糧食放貸,不少僧人因獲賜衣而減罪。米彌山此舉不僅開罪了太后與國師,更激怒了滿朝文武。陛下看他忠直,力保他不死,令他辭官返鄉,方纔放他一馬。可自那以後米彌一族失了人心,子弟仕途失利,唯有米彌山的侄子米彌雲烈,僅居六品拒邪,已是族中官階最高的一位。」

  聶小魚搔了搔眉心:「怪不得人家見了咱們就板著臉。敢情在他的眼裡,寺院都是蛇鼠一窩吧。」說著,她緊盯前方,凝眉沉默。前方彷彿來了一支慢悠悠的送殯隊伍,除了抬棺兩人以外,僅一名瘸腿婆子隨行。路邊有隻僵硬的怪馬,走得搖搖晃晃的。走近一看,就是個紙紥馬,一顆小腦袋笑著從馬腹下鑽了出來。「和尚叔叔!小魚姐姐!」秋丫頭揚手。

  聶小魚問棺中何人,那婆子搶著答:「無人,這是口新棺。」秋丫頭揪聶小魚的袖角,「得在入夜前送到拒邪大人府上。」興致勃勃邀請她,「姐姐也來看看,拒邪夫人可有意思啦。」婆子突然發難,用手裡充拐杖的樹枝戳她的腿窩,「秋丫頭!叫你多嘴。」聶小魚知趣走開,棺材從她跟前抬了過去,六戒卻示意緊跟。「走,拒邪大人藥袋子都給你準備好了。」

  「蛤?」聶小魚不明所以,愣愣地跟在大搖大擺的六戒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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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dangun 2025-01-09 11:11:00
1/ 太鬼.山鬼(1)

  那拒邪宅就在城東的另一側,一行人走了半炷香就到了。從後門入,來開門的家僕打量了一眼婆子身後的生面孔,問是何人。那婆子不大高興地嘟囔了一句,想必對身後這幾個不請自來、深藏不露的人忌憚半天了,一路上不知怎麼把他們支開。見了家僕,就像抓著了救命稻草,生怕沾惹什麼禍事,皺巴巴的臉上擠出諂媚的笑來,極力撇清關係,「俺與他們不是一路的,是他們自己跟來的。」

  一道狐疑的目光掃過六戒等人。六戒淡定地從袖中掏出一紙遞予那家僕。是一張拜帖,這禿僧什麼時候竟連拜帖都備好了?真是有鬼!白蛇心中奇道。

  嗅得院落中瀰漫一股細微的甜腥氣,只不過被更濃郁的沉檀味給掩了過去。宅邸後面是一家氤氳瑞氣的香舖,它的屋頂上方缺了一隻脊獸,想來方才在水底下與他惡鬥的鴟吻,便是店家丟了的那隻。

  心細的聶小魚目視後方,想必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家僕放了葬品隊入府,又拿著拜帖請示官爺,三人方獲准從正門入內,受接引往會客處,奉茶送糕不在話下。

  這屋子裝飾風雅,甜香四逸,聞之喉嚨發澀。聶小魚放下竹簍,細細嗅聞,「這好像是四棄香,但有種說不出的怪。」里西已經從簍裡爬出來,指著方几上的博山爐,道:「怪味是從這裡飄出來的。不僅一處 。」他示意聶小魚望向屋子四角裡的香爐。誰沒事會在同一屋點這麼多香?除非他存心把來客薰暈。白蛇想。

  聶小魚一語不發,將里西面前的爐蓋掀開,用機械指尖沾了點香粉,揉開了放到鼻下辨聞,又撥了撥香灰,沒發現什麼異常。正打算問問六戒,卻發現六戒坐在屋側的屏風下,衣衫拂地,已禪坐入定。

  里西問:「他突然這是怎麼了?」

  聶小魚蓋上香爐,習以為常道:「偶爾會這樣,何時何地都不妨礙他坐禪,一旦開始誰都叫不醒他。」

  「專挑這個時候?」里西訝然。

  「是。」聶小魚答。

  里西挑眉問:「他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不知道。」聶小魚繞著屋內,把餘下的香爐都檢查了遍。

  里西凝目,「你不是他的徒弟?」

  「我不曾問他。」聶小魚直起身子,定了定神,「我本是過客,不期與他還有師徒緣分。」她身形一頓,耳根動了動,回首看向門外,「有人來了。」忽然想起來道:「話說,我要怎麼獨自應對?我連自己來這裡幹嘛都不知道。」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家主模樣的冷相青年,儀態十足地邁入屋來。他頭頂雲鏤冠,身著圓領松綠錦衣,風度翩翩,不卑不亢,兩目炯炯有神。見過禮,白蛇知曉他確是米彌雲烈。正坐下,此人目光掠過聶小魚和里西,似乎沒想到邀見他的是兩個孩兒,他臉一側,注意到屏風下還有個人。

  聶小魚又怯怯立定,「大人,見怪了,這位六戒法師是我的師父,正是那遞帖之人。師父修為莫測,偶爾會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行為,他突然打坐入定,絕非刻意怠慢大人,恐是遇天地變數之故。」

  那米彌雲烈點點頭,神情並無不悅。「既如此,不妨。諸位想必也是來求藥的吧?」他開門見山道。

  這人不拐彎抹角的作風,省下白蛇解釋的功夫。他相信以小魚姑娘的聰慧,米彌雲烈一句提點足矣。只是米彌雲烈這個「也」字,已暗示前有為數不少的登門求藥者。

  聶小魚果然懂得順水推舟,聞言,畢恭畢敬道:「小女身患筋靡惡疾,為保命不惜冒昧來擾,不知大人可否指條明路。」

  「不瞞你說,內人已纏綿病榻一年有多,時常驚鬱困心,本官招盡天下神醫奇士為內子醫治,卻藥石不靈,皆不見好。如今她每況愈下,只怕時日無多矣。」米彌雲烈訴說妻子的重病,臉上雖有淡淡愁容,語氣間卻聽不出惋惜之處。且看他坐態端整,風姿出眾,一點沒有快要喪妻的敗氣。他見對面是一僧徒,話間不敢怠慢。「上月尚有一位號稱『白骨妙手』的女神醫住在府中,診得內子的病藥石無靈,便去也。但凡醫治內子的大夫,本官都記錄在冊,各位不妨抄錄了去,也好在外打聽一二。若你求的是要藥,本官倒可命府裡的大夫給你把脈開藥。然而這位大夫精通藥理,卻並非神醫,未必能治你的不解之病。留他侍藥,只為內子在最後時日安寧些罷了。」說罷,米彌雲烈交代下去,逗留片刻後,方告辭離去。

  聶小魚在屋子裡踱步,啃啃指頭,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與里西不爭不搶,二人將碟中糕點一塊接一塊地吃完了。白蛇被香氣薰得難受,自個兒朝茶杯裡跳,隔絕那難聞的氣味,順便喝幾口好茶。喝夠了,咕嘟咕嘟浮上水面。不多時,一位相貌清俊的青衫男子走進來相見。不知為何,里西忽失手打翻了茶盞。這名年輕大夫抬起頭來,將里西一看。他名叫曲湛青,從醫十年,月初來到府裡給夫人侍藥。取出一條帕子,要給聶小魚搭脈。聶小魚道:「我手上沒有脈。」說著撩起衣袖來給他看自己的機械臂。

  曲湛青瞪直了眼,不禁咋舌。伸出手去,待要碰上,忽覺失禮,把手一攏,大為驚嘆:「姑娘這斷臂接合之術,實在驚人,在下游醫多年,奇難雜症見得多了,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把斷臂治得如此完美。這種技藝,前所未見!冒昧一問,這是出自何方高人之手?」

  聶小魚道:「四肢都是爺爺所贈,但我不知是何人給我接合的。」說著抬起腿來,曲湛青一臉非禮勿視,正要把眼一遮,隨即放下手來。「這這這……聶姑娘,請恕在下詞窮了……你能活下來,當真是奇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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