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時空/神怪/佛教/戰爭]《太鬼小魚傳》(又名: 太鬼時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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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7 19:20:25
哈哈 唔洗客氣
你個封面靚過AI好多
2024-10-27 21:34:51
2024-10-27 22:19:34
用AI整情節系好有難度架~~
我試過~~
實不相瞞我個新封面都係AI (midjourney),不過整左2個鐘先有呢個效果
2024-10-27 22:19:53
2024-10-27 22:20:49
但字體就系我自己用美圖秀秀整既
2024-10-28 07:36:00
犀利!個畫風好正,係咪都係用文字prompt?
2024-10-28 17:14:53
0/ 太鬼.蛇眼(4)
 
她抬起頭來,雙目濛濛,揚聲卻道:「徒弟尚未了斷塵念,可隨那依止上師的做法,尊您為師。」

  六戒欣然道:「為師明白你心,不會強求。」

  師徒倆相坐於樹下,似欲談起與菩生相關之事。六戒指天道:「為師觀這七日下來,冀州大地上的赤螭、青虬都隱到陰雲裡去,恐是天地不寧之象。那鴟吻沒來由地作亂,就是個凶兆。」

  聶小魚問:「天象突變,妖獸法力顛倒,不知是否與那舍利珠子相關?」

  「不瞞你說,那珠中的骨舍利,佛力無邊,乃天地間罕見。就連那連雲塔內的一百九十暠高僧舍利加起來,佛力也不及那珠中舍利十分之一。」六戒撓了撓眉角,「為師數日不管那珠子事,實在是不敢離了里西半步。里西當時性命垂危,要是死了,珠子沒了掌珠人約束,一旦落入世間貪婪之人手裡,只怕邪正不分,後患無窮啊。」

  聶小魚一聽,瞠目結舌,「什麼?如今七日過去,那鴟吻要是作賊心虛,早就越州跨海去了。凡人得了那寶物,當珠寶賞玩倒沒什麼,要是哪個心眼不淨的修士或僧侶拿了去,用它煉了法器,豈不天下大亂?」

  「為師也是分身不暇,一門心思全撲在救命上了。」六戒挑眉抿嘴,似有無奈。他抱著酒壺躺倒,倒是氣定神閒。「再說,菩生這廝法力盡失,已靠不住。」他一瞄聶小魚,笑著闔上眼,「你這樣一個黃毛丫頭,告訴你又有何用?莫急,為師早有一手準備。那日鴟吻奪珠,為師立即向牠腹中扔了一咒,那經咒形成的金剛袋,保管十天半月下來,不叫任何人發現牠肚裡的寶貝。」

  聶小魚跪坐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師父,只剩三天了。」

  六戒打個哈欠,翻身睡去,「為師腳下踏蓮,轉瞬可抵城鎮。」

  翌日,聶小魚在拾柴的揹簍裡塞了軟墊,讓瘦小的里西坐了進去,將他揹起,不費吹灰之力。三人出了山門,六戒將白蛇頭身纏在腕上,讓聶小魚抓好了他的尾身,呼一口雲氣,將她與揹簍裡的里西卸去重量,他倆便如片羽般飄起,隨六戒飛到雲中。

  「啊——」聶小魚飄在半空,高叫不斷。

  白蛇難以置信,自己的身子竟在這兩個蠻人手裡,扯得像塊橡皮糖。憋得眼凸舌翹,心裡髒話連篇。但不待背過氣去,他們已經穩穩落地了。氣得往六戒的虎口上大咬一口,可六戒將盤到自己肩上,往虎口上搔了個癢。

  須臾間,的怒氣便煙消雲散了,把頭掛在六戒的肩頭,穿行在這熙來攘往的市井之中。他們所落之處,正是城鎮繁華的十字路口。搭建了歡樓的飯店前,人來客往,好不熱鬧。仔細看去,人們雖作古人裝束,穿的卻不是中原的服飾——

  眼前一亮——

  這不就是夏玥人的裝扮嗎?

  男的戴巾幘,還有這獨樹一格的髡頂結辮髮式;穿圓領長衫,腳踏皂靴或烏靴;一個個生得是威猛俊勇、矯健魁偉。

  女的多梳高髻,髻上簪花或插步搖,戴耳墜;穿翻領胡服,或交領窄袖褙子,內著百褶裙,腳踏翹尖靴。當真是,各有各的眉目如畫,各有各的明豔動人。和夏地出土的木板畫上的侍女、洞窟壁畫上的女供養人極為相似。這褙子式樣與漢地如出一轍,乃仿宋之故……!

  店裡酒客滿座,門前花枝擔子、小吃攤周邊也擠滿了顧客。白蛇左嗅右看,蛇信子一下子接收到花朵的芬芳和油食的香氣,頓時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在哪,在夏玥人的市井裡!

  攤子上有些什麼?左邊遮陽傘下張羅了粥、肉餅和花餅;一名少婦正低身挑揀旁邊的花枝,僕人懷裡抱著的孩童卻要伸手拿攤子上的餅吃,被僕人將他往肩上抖了一下。中間豎根旗桿,右面挨著個矮攤,上面放滿形香色美的瓜果,果農的箱籠裡還併些酥油、盞鑼、角子、饅頭等。一名男客付了銀錢,正從果農攤上揀走一隻香瓜……大多是北方人的吃食。史料記載,赤族人是遊牧民族,起初不知稼穡,內遷後始從事農業,作物以麥、黍、蕎、稞、麻等為主……

  門邊掛了四盞紅梔子燈,一名風騷的女子在門前笑迎男客。小二忙得腳不沾地,四處殷勤招呼,鑽了個空子,還朝街上踢蹴鞠的童子們吆喝一聲,讓他們到邊上踢去,別礙著生意。那些童子笑著散開,跑到不遠處的羊下水攤前,卻嘴饞杵在那走不動道了;有的孩子則被前方朗朗的說書聲吸引了去,強行擠到那些看官的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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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8 20:02:33
是阿,要比足指示。
Midjourney可以指示用咩風格、畫風同細膩程度等等
雖然幾十蚊一個月,但真心好用
2024-10-29 01:43:29
學到野,多謝share,絲好認真製作,繼續加油
2024-10-29 23:34:10
2024-11-05 17:12:57
2024-11-05 22:08:23
多謝你鼓勵!
你整比我既圖我都會珍藏阿<3~
2024-11-05 22:17:00
0/ 太鬼.蛇眼(5)
   
滿街古人古事,看得白蛇探頭探腦,欣喜若狂。

  行於人潮之中,左邊是算命棚,右面有鐵器舖。再瞧那街上,迎面走來的,竟不乏大髻方額、大袖廣身的漢人,還有身著回鶻紅裙的女子。一派蕃漢雜居之象。

  奇的是,此處風清土秀,天地之間,竟只有百來呎,雲氣縹緲,浩海起伏,彷彿伸手就能觸及。人在城中,不覺神清氣爽、福至心靈。不論蕃漢男女,皆體態靈逸,步履輕盈,絲毫沒有凡夫的陋重之氣。

  環看一周,可知城裡的建築深具夏玥多民族融合的歷史特點,總的來說,就是大處仿漢,小處留蕃——

  沿街可見漢族四合院式住宅。在構件與裝飾上,卻保留了赤族的審美意趣。仿宋的開放民居院落隨處可見。屋脊上的鴟吻,龍頭比例突出,褪去中原的繁複精美,更顯得粗樸大氣。牆上、門窗上、屋簷裝飾……遍布鮮豔的赤族圖騰。

  正出神研看呢,聶小魚的臉突然從邊上冒出來,睜著一雙好奇大眼睛,「什麼事把你逗得這樣樂?」正掛在六戒的肩頭,這才察覺自己昂頭挺身,咧開一張嘴巴大笑。

  六戒一看,禁不住搖頭嘆氣,「連腦筋也壞了,這下子佛祖都救不回來了。」

  拐了個彎,前方出現好大一處水景園林。門前立著一塊雕刻精美的石碑,上書夏漢兩文,園名曰「金明池」。裡面一座廟上,寶輪金光綻放,天使盤繞。東岸有尖頂樓塔,塔底鮮花爛漫。遊人在平朗處、曲徑處賞花吃酒。

  入了園中,南去百餘步,湖岸邊見各種飲食攤販,賣的盡是些奇珍異果。「六戒……!師父,我想吃那個!」聶小魚一忽兒跑了出去,指著「木瓜豆兒」攤上。一直默不作聲的里西也從揹簍裡爬了起來,張望著各種美味,又是什麼「蜜筒甜瓜」、「間道糖荔枝」、「甘草冰雪涼水」,又是什麼「二色灌香藕」、「糖豌豆」、「芥辣瓜旋」……多種多樣,目不暇給。

  六戒掏出錢來,給倆小孩都買了些果子。本要穿過園子出去,那里西腮幫子鼓囊囊嚼著果子,卻突然從簍裡跳了出來,沿著橋面,一徑往湖心那兒跑去。

  師徒倆回頭趕,竟追不上。里西紮到人堆裡,就沒了影。

  「這小子也發羊癲。」六戒罵道。

  此時,從那臨水的宮苑外走來幾個蕃兵。他們怒目打量過路男子,逮著就推到路旁,渾身搜索一番。師徒倆互看一眼,不作聲走過去。

  那蕃兵轉身來,忽然朝他們一指,「味道就是從這邊來的!」

  師徒倆站定在那兒。聶小魚將咬了一半的藕片塞到嘴裡,把包吃食的布團捏緊了藏到身後,嘟囔道:「師父,他們莫不是餓了吧……」

  幾個蕃兵圍了他倆,一臉厲色。其中一人指著她,喝道:「就是她。」便欲將她擒下。聶小魚任由他們擒住,剝下她的揹簍檢查,皆不反抗。蕃兵朝她一攤手,要她交出手裡的吃食,她卻紋絲不動。

  蕃兵馬上起了疑,「布裡包的什麼?」

  六戒代答:「二色灌香藕、木瓜豆兒、間道糖荔枝、糖豌豆。」

  蕃兵將信將疑,「只是些果子,她抓這麼緊做什麼?」

  六戒謙笑道:「貧僧這小徒弟向來視食如命,勸你們莫要碰了她的吃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蕃兵滿臉不屑,「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老子就是硬搶她的吃食,她又能奈我何?」說著便伸手來奪。

  眾人未看清她怎麼動作,那蕃兵已被擊飛到一丈之外,屁股著地,摀著臉門亂叫。

  眼看同僚被一個小姑娘打翻在地,眾蕃兵惱了。「好大的膽子,竟敢襲擊官兵!」

  六戒繼續邀請道:「你們還要檢查那吃食嗎?」

  蕃兵們箝住聶小魚,伸手又來搶。聶小魚一個掃堂腿,將他們掃得四仰八叉。其中一人掰住她的腳腕,想要拉她倒下,卻驚得把手一脫。「啊,鋼筋鐵骨,什麼怪物!」其餘人等目光往那裙襬下無鞋的腳掌一掃,十根鋥亮堅硬的腳趾頭,似用鋼片拼接組裝而成。一個個唬得從地上爬起,退到幾步遠去。

  這陣仗驚動了岸邊的遊人們,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到這邊來。

  這時,一人從橋頭的寶津樓中走出。高八尺,一身漢官公服,頭戴幞頭,冷眉向師徒倆走來。

  六戒合掌道:「這位官爺,貧僧法名六戒,從黃白鄉伽葉寺來。今與小徒弟在園中遊玩,不知何故驚動了官差。劣徒第一次出門,行事沒個分寸,若有唐突,還請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莫與她計較。」

  「六戒?你這法號煞是有趣。」那年輕的紫衣官爺一雙丹鳳三角眼,氣宇不凡,居高臨下地立在師徒面前,「俗人守五戒,八戒為佈道之用,僧人須受十戒。你連八戒都沒有,到底是僧是俗?」

  六戒道:「讓官爺見笑了。貧僧自然是依法持了度牒的出家人,只是這六戒二字,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官爺道:「你且道來。」

  六戒侃侃道來:「貧僧前世乃一隻紅狼,因咬死僧侶,在死後墮入無間地獄。地藏王菩薩憐憫,又令還魂於病逝的掃地僧,點化成人。貧僧竊此身入佛,心懷敬懼,不敢高居,自認道行陋淺,不比在家五戒之輩好多少去。遂改法號六戒,時時自惕。」 

  官爺疑信參半,「此話當真?」

  六戒一捻佛珠,「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官爺放過,將話鋒一轉,指住聶小魚腳邊的揹簍。「這竹簍裡背過些什麼?」

  六戒不卑不亢道:「回官爺的話,此簍向來是寺中上山揹柴之用,今日入城進些乾貨布疋,令徒弟用此簍扛那些物什。」

  官爺走近來,拎起那竹簍檢看,湊近細聞。「裡面味道從何而來?」

  六戒答:「許是蛇身上的味兒,牠早上方在裡面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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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5 22:17:57
謝謝幫推~~
2024-11-07 03:21:47
2024-11-09 00:00:18
2024-11-09 13:29:47
 0/ 太鬼.蛇眼(6)

怎料那官爺聽了六戒這話,臉色一變。「大膽妖僧!竟敢滿嘴胡言,戲弄本官。聖上免你們出家眾跪拜之禮,卻不曾允你們目無王法。你可知本官是誰?」若換作尋常百姓,被他這麼一唬,早已雙膝發軟跪下了。六戒仍立定在那兒,雙掌合十,只眉間流露少許惶恐。「大人可折煞貧僧了。貧僧雖久居山野小廟,見識淺陋,然大人身上掛的風紋毀字金玉腰牌,還能一眼認得。您便是陛下欽點的八風淨使中的毀淨使大人無疑。您身懷國家公務,貧僧豈敢蒙昧良心,耽誤您的一等要事。大人一聲令下,貧僧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是如此,你怎麼敢說這竹簍裡裝的是蛇,而不是人?」毀淨使目光炯炯,扔下竹簍,喝道:「我看你這胸膛裡裝的不是良心,而是禍心!把這對師徒抓起來,本官要帶回去親自審問。」說罷,往旁退開。

  發了令,那些木木樗樗的蕃兵先是一個都不敢上前,但官威壓頂,不敢不舉矛相拚,只得包抄上來。聶小魚將竹簍甩到一個官兵的頭上,把矛夾腋一掃,緊隨在後的官兵擋不及,立時又被這股怪力放倒了大半。聶小魚卻沒有反攻,只是直挺挺站著,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遊人見狀,四散逃逸。毀淨使一抬手,四面八方即湧出更多的蕃兵,粗看恐有三四十眾。他們兇神惡煞地將師徒倆圍在中心。

  聶小魚抬步挺進,抱準十個矛頭,將十人凌空拔起一反,身後襲來的人,頭迎著頭,撞了個滿山包。她掄起一人來,耍棍棒似地照著來者臉上打,眨眼間又是十幾人倒下。剩下幾人不識泰山,仍撲上來,被聶小魚瞬息間掐了一把肩上筋,痠疼得跪下來,涕淚俱下。

  官兵們看向這對師徒,臉上又敬又怕。雖無一人受重傷,卻被這小丫頭挫了士氣,目光躲閃。

  毀淨使還欲催令,卻驀地把頭一轉,看向橋頭那些退卻的民眾。白蛇視力不好,看不見那麼遠,可他蛇信子一吐,還是從人群中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微弱氣味。那是里西的味道。

  「就躲在人群裡!捉住他!」毀淨使號令一下,眾兵馬上轉矛攻向百姓。無辜的平民呼天搶地,有的人在混亂間落了水,有的人從橋上滾了下來。有個小孩與爹娘沖散了,摔在地上,眼看著就要被百足踏死。「不好!」白蛇心內驚呼,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化作一道長長的金繩射了出去,將那些瞧不見腳下的民眾都捆在一起。腦袋一懵,這是怎麼回事?

  近處聽那聶小魚急了,「師父,怎麼辦,我不能下水救人。」六戒回道:「無妨,落水的人已被為師送到對岸。」只見六戒正捏指念咒,那些捉人的官兵一個個都化作了石柱。

  「能使神通,還敢說自己是什麼山野和尚?」毀淨使惱怒,將臂一揮,再往人群裡一瞅,滿臉失望,也不理自己手下的人了,手裡的霧光一閃,腳底捲起一陣白風來,他倏忽不見了人影。這官爺竟脫陣逃去了。

  那些個受驚的百姓,通通上前來,向著師徒倆跪了一地,此起彼落叩起響頭來。「菩薩!謝謝菩薩救命!」六戒卻啐了一口,「愚民!誰再敢磕一個頭,貧僧把你們扔到水裡去!」這話一出,登時無人敢磕了。六戒越過眾人,走到地上那趴在地上的小女孩面前,將她輕輕扶起。卻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沙來,著小女孩伸出掌,囑咐道:「小施主,若想官兵恢復原形,將這些沙子扔到他們身上便可。不過,你得先等貧僧走遠了。」小女孩接了沙,點點頭,哭問:「爹爹娘親在哪裡?」六戒往遠處一努嘴,「你瞧,在對岸向你招手呢。」果見彼岸柳蔭下,立著一對心急如焚地揮手的男女,讓閨女瞧見了,他們馬上向石橋跑去。

  六戒手一伸,便將金繩狀的白蛇收入掌中。被繩索救了的百姓一個個千恩萬謝,不敢久留,急急散去。白蛇把頭仰起來,給六戒一個疑問的眼神。「昨晚我這貪吃的徒兒偷偷跑到貧僧夢裡來,說要拿你做蛇羹呢。既然你恢復了一些法力,貧僧就跟徒兒商量商量,咱們把你放歸出生地,重新修練,你道如何?」白蛇嚇得忙不迭點頭答應。這哪裡是商量啊?分明是棄養啊!但無論如何,總比被燉成蛇羹的好。害怕地往聶小魚瞧了眼,只見她蹲在那反蓋在地上的竹簍前,往簍上的小洞裡瞧。好一個殘忍暴力的丫頭,竟忍心吃了這麼可愛的蛇。

  六戒又安撫道:「別怪她,她早些年餓得太苦,見什麼都想吃。夢是深層欲望的顯現,作不得數的。她知道你對她好,斷不會真做出這種壞事來。」白蛇半信半疑,瞧那丫頭一手將竹簍拎起,下面居然現出里西來。那瘦小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怪可憐的。不過,他是什麼時候躲到那簍底下的?

  三人一蛇正欲起行,忽聽得一陣水呼嚕聲。轉眼一看,那湖心上,浮起了大片雪白的水泡,水底下有紅光忽閃忽閃,彷彿夜裡一隻巨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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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9 13:30:22
2024-11-16 01:03:26
2024-11-16 23:06:48
0/ 太鬼.蛇眼(7)

  突然,白蛇心口直跳,一股躁動爬滿全身。一會兒,連頭都痛了起來。空氣裡彷彿存在某股強大的能量在壓迫牠的神經。他呲開嘴來,亟欲啃咬些什麼,以此宣洩這種強烈的不適感。六戒很快意識到白蛇的異樣。

  他走到池邊,俯看水裡的魚。一汪碧綠攪擾不清,依稀可見那些花白錦鯉在紅光中飛快四竄,幾乎前仆後繼地撞在池邊上。牠們恍若著了魔似地想要逃離這湖水,卻被困在了裡面。

  宮苑裡豢養的蛇、石龍子等爬蟲,也都越過柵欄爬了滿地。牠們痛苦地在地上蜷縮,開始張嘴攻擊途人。聶小魚上前捉住一隻撲到女子膝上的石龍子,任由牠在自己的機械指頭上亂咬一通。

  所幸剛才官兵擾民,園中游人早散得差不多了。鱗蟲們群起發狂,其餘百姓更是跑了個精光。鬧哄哄的金明池,只剩下一堆看著瘆人的石人柱。

  聶小魚皺眉。「這些動物都怎麼了?」

  六戒揚頭四顧,目光驀然定住,抬手往天上一指。「你看。」

  聶小魚仰首看去。「雲裡的飛鳥卻不受影響。」

  六戒又往草叢邊一指,「你看。」

  聶小魚依樣張望。那兒有一隻白兔正安然吃草。「走獸無恙。」

  六戒再指池中一曬龜台上,那兒有一隻靈龜正在享受日光浴。

  「介蟲(1)亦無事。」

  最後,六戒指向聶小魚。她摸摸自己心口,「小魚也好好的。」

  「你是什麼?」

  「樂……裸……」

  「你、我,都是蠃蟲一類,而不受影響。」六戒助她回答。於是,他得出一個結論:「天地間唯有鱗蟲躁動——牠們在聽龍子的號召。」

  聶小魚急答:「龍子是鴟吻?你之前說過,鴟吻是龍的九個兒子之一,而龍正是這麟蟲之長。」

  六戒看向她,欣慰一笑,「好徒兒,你的『常識』學得真不錯。」別開臉去,他肅容道:「沒錯,鴟吻正在以龍之九子的身分,控制世間鱗蟲供其驅策。若任由牠去,這九州的鱗蟲都將離了牠們的棲息地,形成一支浩大的軍隊,聚首在這金明池中。但魚類無法離了水,只怕牠們會通通跳到岸上,或撞到礁石上,活活把自己弄死。」

  聶小魚蹲下來瞧那水裡,「這紅光,來自佛骨舍利?」有的錦鯉滿頭破損,已經浮在水上奄奄一息了。「牠們不願意受控制。」聶小魚不忍,「師父,想法子救救牠們吧。」

  白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狂性了,對準六戒的脖子就是一咬。聶小魚猛一轉頭,顯然被的突襲嚇到了。「師父!」

  可白蛇含住六戒的後頸,先感到自己的牙口一震,撥涼撥涼地發酸,整個牙關便麻了。無力地鬆了口,一些細碎白粉便從嘴裡落下。還不曉得那是什麼。

  「菩生這廝腦袋愈發不好使了,怎麼連貧僧的要害之處都敢襲擊?這不是自找沒牙嗎?」六戒搖頭嘆氣。

  什麼?的牙……那些掉在地上的白粉,是的牙。

  「菩生哭了。」聶小魚歪起頭,拍了拍白蛇的腦袋瓜。

  「哭了敢情好,說明牠醒了。」六戒將白蛇送到聶小魚的懷裡,便足尖一點,掠到湖心之上。他凜眉合指,緊盯水底紅光大作之處,默念經咒。

  「那樣沒用的。」身後驀然冒出一個聲音,把聶小魚嚇了一跳。原來是里西那小子,差點忘了他的存在。「掌中珠是太鬼九州最強大的法器,那和尚馴服不了它。」

  「珠子是你的,你想想辦法吧。」聶小魚道。

  里西低頭想了一會兒,卻搖頭道:「我不記得怎麼操控它。」

  聶小魚愣了一下,「你在開玩笑吧?」

  「那鴟吻擾亂了掌中珠的信息場域,我無法接收骨舍利的指引。」

  聶小魚皺起眉頭,白蛇也皺起了眉頭。這小子的用詞還挺現代的……想必這小魚姑娘也察覺到這點了。慢慢攀上聶小魚的肩頭,好讓自己把兩人看得清楚些。

  「你不是太鬼人?」果然,聶小魚忍不住問道。

  「我是太鬼人,來自夏玥于彌一族。」里西答道。

  聶小魚慢慢把臉湊近這小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許是要從他的眼神裡尋找撒謊的痕跡。里西卻不躲,站定在那兒,靜靜與她對看。

  「你們于彌族人,很有名嗎?」聶小魚判定他沒撒謊,接著問。

  這話讓里西陷入了沉思。半晌,他再度搖頭。

  他的目光轉到白蛇身上。「或許,可讓牠試試。」

  白蛇「蛇」軀一震,和聶小魚面面相覷。

  里西道:「白蛇在水中不受拘束,身形纖細,正好能鑽進鴟吻的口中。讓你師父助白蛇一臂之力,送牠進鴟吻腹中,把珠子取出來吧。」

  「說得有理。」聶小魚十分苟同的樣子。她扭臉問白蛇:「菩生,你願意嗎?」白蛇把頭搖得像篩糠似的,自以為清楚表達了強烈的抗拒。

  「牠在搖頭嗎?」里西摸著下巴察看。

  「不,牠在點頭。你看牠,點得多起勁啊。」聶小魚瞧一眼,非常篤定。

  里西居然輕易被說服了,「嗯,是比較像在點頭。」

  「下去吧,小菩薩乖乖。」聶小魚學著六戒喊的愛稱,將輕輕放到水裡。拼命地回頭,張著嘴喊說不要。「你看,牠笑得多開心啊。去吧,記得立功請賞,晚上你的大尾羊就有著落了。」聶小魚朝眨眨眼,只輕輕一推,便像賽車漂移那樣漂到了湖心。

  六戒見了白蛇,直接將一咒打在的身上。「去吧,菩生,貧僧在你身上施了一道金剛咒,能暫時隔絕鴟吻的魔力,那東西也絕不敢咬你一口。」原來,六戒將岸邊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白蛇朝他噴了一口水,又哭了一嗓子,轉身鑽到水裡去。

  混濁的湖水讓他這個弱視更看不清了。四周只有迷霧似的紅光暗閃,這讓想起核戰區裡赤紅的半邊天。不知為何,的心裡響起了警號,直覺告訴,這紅光必會為禍人間。

  於是,加速朝那紅光中心游去。可是那些失控的錦鯉,不時往身上撞來,好容易才一一避了過去。游到池底,發現了那潛伏的龍頭魚尾的妖物。許是受到骨舍利的影響,鴟吻不再是灰陶身,而是化作了骨肉身。牠察覺到白蛇靠近,張嘴便要攻擊。可那珠子裡的佛力對牠而言似乎沉了些,牠就像一顆笨重的石頭那般,壓在池底動彈不得。牠一張嘴,竟合不上了。白蛇游近了一看,發現鴟吻嘴邊有一圈微弱的金光,估計是六戒撬著牠的口。白蛇探身進入鴟吻的嘴裡。


註解1: 中國神話裡,人們將所有動物分為五類,稱「五蟲」。分別是:蠃 (少毛,指人類、蛙、蚯蚓等。人為蠃蟲之長)、鱗 (鱗片。魚、蛇等。龍為鱗蟲之長)、 毛 (厚毛。走獸居多,麒麟為長)、羽 (羽毛,即禽類。鳳凰為長)、昆 (甲殼。靈龜為介蟲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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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7 11:13:26
Penana最新連載通知

劇情預告:
1/ 太鬼.山鬼(5)
在皇城一隅,里西與自己的族人經歷慘無人道的十年歲月。他們的不幸似乎多少與岐羊道人的死有關,聶小魚承諾里西誓要助他追查到底。
另一邊廂,米彌雲烈將妻子殘忍封棺,白蛇目睹此景,回想起自己慘死的妻子林語意,椎心痛泣。
他們接下來會查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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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7 11:29:51
連登上的各位看官好!
我是小說作者華丹斤 : )
如果你喜歡看書,或者面臨書荒,不妨留步,看看我的作品是否能夠引起你的興趣或共鳴。

本人筆齡10年以上。若在penana上以華丹斤之名算起,3年。
我不紅,也許你聽都沒聽過我的名字,但即便以後仍無人認識我,我也還會繼續寫,寫到老死的那一天。
不為利,純為一腔熱愛。想要名,因為只有這樣,我的故事才會被讀到。

看我的書,你將可以獲得酣暢淋漓的體驗。
因為我——
上能帶你探索星海浩瀚,下能引你看盡人性浪漫。
寫得了嚴肅,少不了蠢萌;
撕得開黑暗,治得了傷情;
鬥得了術法,舞得成俠氣;
描得出細膩,創得了恢宏;
掙不開沉淪,細眼看命道。

我的作品風格如下:
現代懸疑,孽海奇情,剖解人世黑與白。雪上滴血,破開荊棘尋愛。(黑暗治癒向《雪城》)
古風異想,科幻玄幻的瑰麗交纏,跨越時空的戰爭悲歌,人類命運的終極探索。(奇幻穿越向《太鬼時輪》)

作品頁:
https://www.penana.com/user/114698/%E8%8F%AF%E4%B8%B9%E6%96%A4/portfolio
2024-11-18 18:33:55
2024-11-19 15:29:58
2024-11-19 22:20:47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