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聽有得睇】爲咗幫條女,我同人搞咗個網絡廣播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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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9 06:01:58
哇!!大佬竟然大駕光臨!
呢幾日病到懵咗,而家知你嚟過添
2024-11-09 18:54:07
玩咩我係小佬
2024-11-13 05:09:30
我原本以爲阿仁會乘機發我脾氣、怪我自把自爲。點知條友只係嘆咗口氣,話件事佢會處理跟住就收線,搞到我坐咗響度唔知下一步點做好。

望住翠欣繼續響高登暴走,我好明白佢係因爲同時俾兩個佢最信嘅人出賣所以發癲。就正如上海黑道大亨杜月笙曾經講過:「傷得你最深嘅,一定係你最愛嘅人。」

愛呢樣嘢,覆蓋嘅範圍唔只係男女之間嘅情愛,嗰位一直響醫院提攜翠欣、幫佢嘅師姐自然響佢心中有一定份量。而今次翠欣嘅失控,就連阿唯、波利、阿嵐佢哋出聲幫口都勸佢唔掂,因爲響翠欣眼中,我哋全部都冇個好人,所以件事根本就冇得搞,唯有等方丈出手ban佢帳號....

而就響呢個時候,《乜週刊》篇報導終於出街啦。

又或者,我應該係話,《乜週刊》個編輯歪曲咗成件事嘅嗰篇垃圾出咗街啦。

「算罷啦,你哋班人!討論區起底組丫嘛!你哋攞我同非飛人件事去出位,而家雜誌乜都寫曬出嚟啦!」翠欣響討論區破口大罵,其他人亦響嗰期嘅《乜週刊》上面睇到幾個遮曬面但響條街度擺pose影響嘅傻人,恥笑佢哋又要威又要戴頭盔。

「件事唔係咁㗎,你聽我哋解釋先啦!」

「個記者訪問之後突然打嚟,話編輯要改過成篇文,成件事冇得到我哋同意㗎!」

聽波利講番,當日個記者的確係同阿仁佢哋講好咗,篇訪問嘅重心擺響昭煌過去十年響討論區騙財騙色仲計劃出書做作者,而阿仁佢哋就向記者展示咗佢哋點起昭煌底、點樣收集昭煌嘅罪證、聯絡班受害人。不過到咗雜誌出街嘅時候,成篇嘢就變咗講討論區有個神祕嘅起底組,話佢哋點樣響討論區「一呼百應」隨時可以響網上動員上街做嘢。

「個編輯根本冇寫到我哋做所有嘢嘅原因爲乜,淨係一味標榜話個起底組好容易就慫恿到d人上街做嘢,講到有個好大嘅勢力隱藏響討論區度。」

《乜週刊》嘅編輯完全無理會點解成班劇組人寧願蝕底,甚至做埋啲旁人眼中無聊又憨居嘅嘢,都要聯手對付昭煌,反而一味將討論區描述成一個巨大勢力嘅溫床。呢種角度,表面上睇似係針對當權者,甚至係一般市民最「值得關注」嘅賣點,但對嗰班集埋一齊為咗目標努力嘅人嚟講,呢篇報導簡直就係倒米嘅行為。

「犀利啦,起底組喎,我上高登咁耐從來都唔知有個起底組,上網search吓就話起底,你哋班人都幾好笑!」

「屌你哋啦,根本就係借非飛人單嘢搏出位之嘛,講到好似代表曬我哋所有人,都憨撚鳩嘅!」

「唔怪之得咁落力,出錢印海報、勞師動衆出去貼街招啦!」

報導一出街,成個討論區包括昭煌嘅fans同埋原本唔關心呢單嘢嘅人,一時間將矛頭指曬向劇組。阿唯同阿嵐兩個平時講得最多嘅,今次就成為箭靶。而其他劇組成員見到勢色唔對,亦即刻響WhatsApp群組問係咪應該暫時潛水。

一直以嚟,波利佢哋都堅持「對付昭煌、討回公道」呢個講法,但《乜週刊》就將佢哋呢幾個月以嚟嘅所有努力全部一鋪清袋。至於原本就已經覺得俾人出賣嘅翠欣,響睇到報導之後,就更加變得六親不認。

「你哋全部都係仆街嚟㗎!唔係幫住個衰人講嘢就係借我上位!」

翠欣今次癲到好似自言自語咁瘋狂出po,最後連唔關事嘅普通討論區網民都鬧埋,結果一如所料,件事終於傳到方丈耳邊,翠欣被禁言鏟po,件事先勉強鎮壓咗落嚟。

《乜週刊》嘅風波,令整個討論區嘅風向都開始轉。原本除咗昭煌班忠實fans同條友嘅分身之外,大部份人都係抱住食花生嘅心態睇戲就算,但《乜週刊》講到「起底組」咁神通廣大,隨便就可以動員上街,呢件事就完全另一個層面嘅問題啦。
2024-11-14 02:30:55
我唔玩細佬啦,大佬
2024-11-14 09:33:16
當時,響討論區發表意見嘅人主要分成兩派。

第一種講法係資格論:「起底呢樣嘢一向都係各有各做嘅,佢哋班人憑咩同雜誌講代表曬我哋所有人話係高登起底組?咁搞法,以後我哋起人底係咪自動計落起底組做嘢,抑或我哋以後起人底要問過佢哋批准?」

第二種講法係公義論:「佢哋話狙擊非飛人,但我睇唔到呢班人做嘅嘢同網絡欺凌有乜差別囉。如果唔係佢哋一直刺激芒果綠茶(翠欣),可能人哋都唔會咁樣發癲,萬一搞到人哋跳樓,條數入落邊個度先?」

姑勿論邊種意見都好,響事發之後,劇組嘅人全部暫時潛曬水,就連WhatsApp嗰邊亦都靜曬落嚟。大家都好清楚問題出咗響邊度,但又唔怪得任何人,鬼叫自己信《乜週刊》走去接受訪問?當初阿仁拍曬心口話做埋個訪問就可以令昭煌收檔,結果反而係自己人全部收皮,呢個打擊終於令大家都開始懷疑:究竟自己響度做緊乜?

一齊憨鳩做一件事唔緊要,但做做吓先發現個世界唔係自己所想咁運作。呢個先係最大嘅打擊,亦係令大多數人開始動搖嘅原因。

「其實大家諗吓,我哋冇可能要每個人都認同曬我哋做嘅嘢先行動㗎喎。」波利試圖響WhatsApp群組入面留言,但可惜群組入面嘅人嗰團火已經熄滅。

「大家有眼睇㗎啦,我哋出錢出力又點啫?有幾多個人真係會多謝我哋先?」

「咁我哋一開始都唔係爲做人哋多謝而做呢件事。」

「係就係咁講,但日日俾人屌,屌得多你都覺得無癮啦。」

「外面日日都有人呃蝦條,就算做埋個廣播劇,其實又可以幫到幾多?」

一條條負面留言,就好似冷水咁不斷淋落波利頭上。直到最後,連波利都開始唔出聲,WhatsApp群組入面只係得番一堆唔關係嘅留言。

「有冇人食開日本蛋?求推介。」

「我日日食蛋,平日會買啡蛋,有時會上網睇吓日式超市有冇特價。」

「我啱啱淘寶買咗部溏心蛋機,係咪有特價買蛋?」

「我前日都淘咗件貓衫喎。」

當話題令人窒息嘅時候,視線轉移就係最簡單嘅解決方法。只不過,當話題轉走咗之後,雖然大家都好似鬆咗口氣,但當初凝聚起嚟嘅嘢就會逐漸消失。到你突然望番轉頭嘅時候,已經追唔番失去咗嘅嘢。

隨住群組裡面變得越來越多食物相、貓相,大家嘅話題開始由講昭煌轉咗去約出嚟飲嘢食飯。而呢段時間,阿仁呢條友始終都係唔見人影。

終於,負責音樂嘅雪人頂唔順,私下短信問我:「其實而家搞成咁,你哋仲會唔會搞個劇?如果音樂嗰度唔洗我嘅,我諗我都係走先啦。」

公道d咁講,雪人去到呢一刻先俾最後通牒,我覺得佢已經算係好有交帶。但私心d講,個劇仲有幾集就錄完,剪片都已經做咗三分之一,去到呢個地步,我點會捨得個劇未有主題曲就放雪人走?

爲咗安撫雪人,我特意將剪片嗰陣豪哥同我講有關電影工作者嘅嘢轉述曬俾雪人聽,又同佢講,一個創作團隊入面總有人唔捨得件事衰,要攬多d嘢上身。我諗住,雪人都未講到冇彎轉,俾少少誠意,拉埋波利一齊遊說佢繼續幫手,應該冇錯啦掛,點知......

「音樂嘅嘢你哋問番阿仁啦。不過條友呢排掛住溝女,應該唔得閒理我哋。」波利罕有地完美射波,面上嘅不滿毫不掩飾。

雪人見到波利咁嘅態度,自然又係企硬啦。

「呢度有盒新嘅Demo,阿仁成兩個禮拜都唔覆我,盒帶你哋自己睇吓點搞啦。如果首歌OK嘅,下次錄音我想借雷哥個studio搞埋唱嗰part....」

「唔得!」波利斬釘截鐵咁打斷雪人,「我哋個Booking只係啱啱夠大家錄個劇,俾咗你用嚟錄歌就做唔完個劇㗎啦!」

「咁即係點呀?攞部電話去卡拉OK錄又話效果差,而家又唔俾我用雷哥個studio!」

波利同雪人兩個突然紮曬馬咁,嚇到其他原本響度吹水嘅人都唔敢出聲,我知雪人已經冇耐性等阿仁,而家擺響面前就得番兩條路:一係就刪減劇情,按照雪人嘅意思俾佢用錄音室,一係就唔好要主題曲。
2024-11-15 09:18:28
自從《乜週刊》單嘢出街之後,阿仁潛水、劇組嘅人開始冇心繼續。我好清楚,如果呢刻我唔阻止波利同雪人當擘面嘅話,咁個劇就真係收得皮。但要我妥協讓出錄音室,我又唔想。

「一係咁啦,你俾重新編曲個demo我同波利,我試試約阿仁,同佢商量吓點搞啦。」

我好衰仔咁響擘面同屈服之間,揀咗拖延時間。

就正如豪哥所講咁,做創作嘅嘢,總有個人係唔抵得件事衰到貼地而走去做傻仔,雪人見我呢個傻仔肯出嚟認頭,第一時間就將佢錄好咗嘅demo俾咗我,限我一個禮拜內決定究竟係直接用佢未完成嘅呢個demo就算,抑或係俾個錄音室佢搵人重新唱過首歌。

雪人走咗之後,我粒聲唔出咁望住波利,呢鋪我擺明係怪佢。

「做咩啫,音樂嘅嘢唔係我跟開㗎嘛!」波利坐埋一邊,繼續食佢嘅薯條。

「你頭先話阿仁呢排忙緊咩話?」我見波利避我嘅視線,索性坐響佢對面。

過咗一陣,個衰妹終於開口。

「條友呢排溝緊條女,上次唱K嗰陣撞到佢帶條新女出嚟都知出事㗎啦。佢本身就有女朋友,而家俾我哋捉到正,估佢梗係未諗到藉口咪唔接電話啦。」

竟然係咁,我呢吓真係反白眼反到後腦。捉人呃蝦條嘅自己都一腳踏兩船,我真係唔知俾咩反應好。

「阿仁嘅私生活我唔理丫,我淨係知而家個劇仲差少少就錄完,之後剪接要用主題曲嘅話,雪人嗰件事冇得再拖㗎啦。」我將雪人個demo copy一份俾波利,「首歌大家收貨嘅,我都唔想煩到阿仁,但如果唔掂嘅....」

波利同我一人一邊headphone,然後篤咗一下手機畫面上嘅播放掣。

雪人嘅作品開始播放,但我同波利完全聽唔出呢首全新編曲嘅《親朋勿友》同原曲係同一首歌。我哋播唔夠10秒已經頂唔順,毛管都棟埋。

「恐怖片配樂嚟喎,諾斯....」波利快我一步,講出咗我嘅感受。

響剪接個劇嘅頭一兩集嗰陣,我用番原裝《親朋勿友》嘅純音樂,個感覺都叫做襯托到個劇嘅氣氛,但雪人呢個版本....

我打開laptop,將剪好咗小倩嘅劇情同首歌同步播放。

「哇,邊個仆街半夜播鬼故!」其他食緊麥當勞嘅劇友立即投訴。

我攞起雪人份歌詞,試試用番原曲嘅純音樂嚟唱。

「喂,唱到喎!」

雖然有d字唔啱音要執吓,但未至於教會歌咁嘅程度,起碼聽得順耳,知道唱緊乜。

「咁點解我哋仲要重新編曲呀?」

我同波利對望咗一輪,完全冇答案。

而就響呢個時候,我哋就收到啱啱離開冇耐嘅雪人短信。

「諾斯呀,錄音室嗰度有冇琴呀?我覺得直接現場演奏埋效果會好d。」

我諗雪人可能以爲冇咗阿仁,件事由我同波利揸旗就乜都得?

我同波利苦笑咗兩秒,今次真係唔知點搞好。
2024-11-15 09:40:37
嗰晚,我同波利聽完雪人條demo之後,決定用番原版嘅純音樂,淨係搵人唱雪人填嘅歌詞就算。而至於現場演奏,雷哥個錄音室根本就擺唔落一座鋼琴,而我哋亦冇錢搵人搬個琴上去錄音室。原本呢d嘢,應該係由阿仁親口同雪人講嘅,但結果因爲阿仁條友潛咗水,件事就落咗響我同波利身上。

「你估雪人會唔會嬲?」我問。

「我覺得你有心理準備,佢話唔搞首歌好d。」波利答。

我哋懷住忐忑不安嘅心情,一路等雪人嘅回覆,而最後,雪人只係回咗我哋一個字。

「好」

平日留言都用完整句子嘅雪人,今次回覆連標點符號都冇。

雪人真係回咗我哋呢隻字之後就再冇出過聲。直到多年之後,我偶然遇到佢,佢先話番我知,當時佢認爲已經交咗歌詞俾我哋,既然用番原曲嘅話,後面嘅嘢就已經唔關佢事,所以就乾脆離開個project。

問題係,首歌冇人唱,冇人錄音嘛! 
2024-11-16 01:22:40
2024-11-16 04:18:44
由於我同波利對製作音樂嘅認識幾乎係零,響決定用原曲配雪人嘅歌詞之後,剩低可以做嘅嘢就係刮阿仁出嚟,要佢負責番件事。

「點呀,波利,條友有冇覆你?」

「留言、短訊send咗好多次啦,全部都已讀不回。」

我同波利瘋狂留言,甚至問埋阿嵐有冇見過阿仁,但條友就好似人間蒸發咗咁。直到準備錄最後一集嘅前兩日,條友先好似啱啱冬眠完咁,懶懶閒咁覆我哋電話。

「呢排忙緊呀嘛。」阿仁拖住懶音講嘢,同佢之前話要貼街招嘅時候簡直就係兩個人嚟。

我同波利將聽咗demo之後嘅決定講咗俾阿仁知,諗住佢同商量點處理主題曲件事,點知條友打個喊露話:「咁得啦,我搵兩條女、搵個錄音室搞掂咪得囉。」

搵兩條女、搵錄音室?

上次響麥當勞食嘢嗰陣佢已經講過話會搞掂件事,結果個幾月之後就只係搞咗條demo出嚟,今次見佢又係咁,所以我同波利都唔肯就咁罷休啦。

「我都講咗會搞啦,你哋仲問咁多做咩?」

「我哋唔係逼你,不過而家個劇就嚟錄完,剪接嗰陣要剪埋首主題曲落去㗎。」

「我哋都係想知首歌你打算搵邊個錄、去邊度錄,睇吓有冇嘢要幫手啫。」

「得啦得啦,我約好曬人再搵你哋啦。」

阿仁收線之後,我同波利傾咗一陣,彼此都感覺到阿仁同之前明顯有d唔同咗。唔知道係因爲《乜週刊》件事打沉咗佢,抑或係佢已經搞緊其他嘢,總之嗰種hea我哋嘅感覺已經十分明顯。

「阿仁花咗咁多時間、精神去對付昭煌,唔會因爲《乜週刊》單嘢就咁容易收皮掛?」我忍唔住講出心入面最直接嘅疑慮。

「好難講,條友次次遇到困難嘅時候就淨係識迴避、走精面,今次響討論區搞臭曬個名之後,佢可能真係行咗去就算。」

波利嘅說話令我諗起阿仁響麥當勞嗰陣轉移話題、迴避雪人質問嘅情景。如果一個Project嘅負責人自己都意興闌珊,咁其他人仲點樣可以繼續落去?

嗰晚,我去咗搵豪哥同佢一齊剪片,期間佢問起週刊單嘢,我就索性將而家劇組嘅問題同咗佢講,點知佢聽到之後立即勁唔客氣咁「屌」咗一聲。

「你班細路做嘢真係....」豪哥冇解釋佢屌乜,只係笑咗兩聲就算。

「咁即係點?」我見佢成個老屎忽咁嘅款,直接追問落去。

「可以點啫?帶頭條友自己玩死件事,你唔通自己攬上身咩?」

「我講緊個劇呀,佢搞唔搞昭煌早就唔關我事啦。」

「你話用原曲配新詞嘛,咁咪將原曲擺攞另一條track,條友真係整到首主題曲咪換落去,冇嘅咪照output囉。」

「用原曲照出唔係會侵犯版權咩?」

「屌,件事而家搞成咁,你擺個劇出去有人聽先再算啦。」
2024-11-20 09:19:43
豪哥講嘅雖然唔啱聽,但的確係事實。

嗰年嘅香港書展,昭煌最終都係未能同出版商達成任何協議,所以佢本《北上一回》唔單只冇簽名會,就連宣傳都幾乎唔多見到。書展之後,條友見到件事已經無利可圖,乾脆潛水之前將個波射俾「起底組」,話自己俾人惡意針對、意興闌珊所以就此封筆。至於一直公開撐佢、同出版商有千絲萬縷關係嘅玫瑰,同樣響書展之後「突然需要去留學旅行」而「告別討論區」。

既然當事人已經潛水,「狙擊昭煌」呢件事已經可以功成身退,所以豪哥話即使個劇再推出嚟,冇人有興趣聽都確實係在所難免。

但正當劇組同昭煌都收收哋皮,大家都準備最後一次入錄音室搞掂埋件事嘅時候,有晚我收工經過翠欣返工間醫院,突然見到醫院附近嘅一幅牆貼滿曬翠欣嘅街招!

「XXX醫院見習護士王翠欣,私生活不檢點,濫交患性病」

而家唔係講緊貼三張、五張,而係沿住醫院附近嘅茶餐廳,路燈燈柱、隧道嘅牆壁,一路貼到去醫院門口附近!

我望住d街招呆撚咗,雖然翠欣響高登亂放地圖炮又經常暴走,但有邊個會因爲呢d嘢無聊到起佢底仲貼佢街招?

雖然阿仁做嘢成日都神神祕祕,但我真心唔認爲條友會有咩原因要咁樣搞翠欣。況且,要貼咁多街招唔只係一個人嘅所爲,我亦唔認爲同樣響醫院做嘢嘅Maggie會蠢到冒住俾CCTV影到嘅風險貼街招。

咁即件事究竟係邊個做?

啪————!!

我用力拍咗自己塊面一下,個人稍微冷靜番少少。而家我又唔係柯南,就算我棟響條街𢲷爆頭都唔會有咩結果。我望吓電話,時間已經係夜晚九點幾,換言之,貼街招嘅人係打算整嚟俾聽朝返工嘅人睇。

「阿仁,出咗事,有冇人可以過嚟幫幫手?」

我隨手影咗幾張相就send俾阿仁,跟住就開始着手撕d街招落嚟,點知搣唔夠幾張就有個着住街坊裝嘅阿叔行埋嚟。

「𡃁仔,咁緊張,你條女呀?」

個阿叔笑騎騎個衰樣真係令人想打佢一鑊,不過唔知人乜頭乜路,所以我撳住自己d脾氣,一邊搣街招,一邊hea佢話翠欣響醫院照顧過我啫。

「挑!個護士仔照顧過你喎,幫你含撚咋嘛!」個阿叔邊講邊除拖鞋,單腳企響度用另一隻腳嚟𢲷痕。

睇到個阿叔嘅猥瑣樣同佢嘔心嘅舉動,我終於明白點解香港到咗今時今日都仲有人用貼街招呢d手段。個阿叔見我唔理佢,自己一個人響度吟吟噚噚話翠欣可能借咗人錢、得罪咗人、撕咗d傳單可能會有麻煩之類。又要食花生、又要怕事,仲要不停腦補,呢種人形垃圾,真係打佢都嫌整污糟自己個拳頭。

我由茶餐廳附近幅牆一路搣街招搣到行人隧道,中間來來回回咗十幾次垃圾桶,搞咗成個幾兩個鐘頭都淨係搣得一半左右。終於去到夜晚十一點幾,個阿叔又返番嚟,今次佢袋住部收音機,踉吓踉吓咁行埋嚟同我講:「洗唔洗咁搏呀,細佬。你慌個護士仔會俾你屌咩,俾你都唔好制啦,有性病㗎!」

個阿叔開口埋口都同做愛有關,突然間我發現真係好難怪翠欣會先入爲主覺得個個男人都響度打佢身體嘅主意。

「條女係咪咁撚好砌呀,夜媽媽仲響條街度搣街招。」

「阿叔,你谷精上腦就返屋企打飛機啦!以爲全世界都好似你咁淨係用條撚諗嘢,一把年紀都唔撚化嘅!」

個阿叔冇諗過我會突然發惡,雖然已經夜晚十一點,但條行人隧道仲有唔少人來往,突然個個都望過嚟,個阿叔見落唔到台就想發圍。

「想點呀你,呢度個個都聽到你講乜,你敢響度郁手,我直接送你入急症都冇人敢話我唔啱!」

個阿叔望咗周圍幾眼,一個響度搣街招,另一個着住街坊裝一臉猥瑣,公審嘅對象已經一目瞭然。

而就響個阿叔敗走嘅時候,我響人群當中見到一個熟悉身影。

「翠....翠欣....?」
2024-11-20 22:36:40
2024-11-21 08:43:46
翠欣用佢長長嘅頭髮遮住大半塊面,佢嬌小嘅身軀縮咗響人群後面,但我都係一眼就認出咗。可惜,當佢察覺到我嘅視線就馬上耷低頭急急腳咁離開,到我穿過人群嘅時候已經唔見咗佢。

點解要追佢?

我自己都唔清楚。

安慰嘅說話我同佢都好清楚根本無補於事,即使面對面我哋又可以講乜?

而就響我企響度唔知點做嘅時候,有兩個睇落三十幾歲嘅護士就行埋嚟。

「你係翠欣嘅朋友?」

我呆咗一呆,發現自己連朋友都算不上。

嗰兩個護士原來係翠欣嘅同事,見我搣咗唔少街招,所以先走埋嚟同我傾幾句。

根據佢哋所講,雖然d街招只係貼咗幾個鐘頭,但醫院已經知道咗件事,所以今晚翠欣已經俾人即時停職,直到醫院內部嘅調查完結爲止。

「不過無論最終結論係點,翠欣嘅record已經花咗。作爲一個見習護士,佢可唔可以完成實習、實習之後可唔可以響呢間醫院繼續做落去,呢層大家都心知肚明會發生咩事。」

我唔清楚有幾多人知道翠欣同Maggie之間嘅事,但爲免講多錯多,我只係禮貌地講聲話佢係俾人陷害,然後繼續專注搣街招。到阿仁終於收到我電話,搵人過嚟幫手嘅時候,又已經係去到凌晨十二點幾嘅事。

呢晚,我以爲翠欣會因爲大受打擊,又一次走上去討論區發癲鬧人。點知去到第二朝,唔好講話新po,就連一個回覆都冇。

我望住討論區,見有人開始講話翠欣俾人貼街招,有幾個玩得比較過份嘅,甚至故意留言刺激翠欣希望佢上水發癲。但隨住時間一分一秒咁過去,大家都開始擔心,翠欣一反常態突然人間蒸發,唔通真係玩大咗搞出人命?

事發嘅24小時後,整個劇組都因爲翠欣失蹤不斷響WhatsApp群組留言,阿唯、阿嵐、波利甚至平時只係錄音先出現嘅劇組成員都出曬去幫手搵佢。直到阿仁終於開聲同大家講翠欣安全,我哋先稍微鬆一口氣。

我記得翠欣出事之後嗰晚係星期四嚟,我收工之後匆匆忙忙食咗個飯就開始改劇本。原本個劇已經準備入錄音室搞最後一集,稿都已經寫好曬,冇必要再做任何多餘嘅事。但我最終都忍唔住將翠欣俾人貼街招件事寫埋入劇本,順勢修改埋個廣播劇嘅大結局。

新嘅結局違背咗我儘量貼近真實嘅諗法,完全脫離現實。劇情講述昭煌俾阿仁壞佢好事之後尋仇搵上門,最終兩個人響城門河狹路相逢,阿仁激動之下出手毆打昭煌,並且因爲呢件事俾人告上法庭。而呢一切,都係因爲我想借劇中阿仁把口,講出一直冇辦法同昭煌講嘅說話。

「唔好以爲法律制裁唔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總有一日有個乜都冇曬嘅人會掙脫法律嘅束綁,令你後悔你嘅所作所爲。」

現實中即使我懷疑翠欣俾人貼街招係同昭煌有關,我亦冇任何證據可以將呢個人繩之於法,我唯一可以做嘅,就係好似喪家犬咁響劇入面借阿仁雙手毆打呢條友,用劇入面最後法庭嘅一幕,講出現實中講唔出口嘅說話。

法律係咪公正,我冇資格去講,但我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把尺。當一d人可以迴避甚至利用法律去傷害其他人嘅時候,除咗做一隻喪家犬去稍微抒發自己之外,仲可以做d乜嘢?

當我對住份修改好嘅劇本苦笑時候,放響檯上面嘅電話突然響起嚟。

我攞起部電話,雖然對方冇來電顯示,但唔知點解,我嘅直覺已經話咗俾我知係邊個打嚟。

「你終於打俾我啦,翠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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