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聽有得睇】爲咗幫條女，我同人搞咗個網絡廣播劇

「你想同我做愛嘛，好呀，我哋而家就去爆房！」翠欣突然大嗌，仲拉住我離開醫院。

「等等先，你冷靜ｄ先！」我諗我係全港第一個因爲俾條女拉去爆房而響街上同對方拉扯嘅男人。

「你想屌我丫嘛，我咪俾你屌囉！屌完返去寫你嘅劇本，記得周圍同人講我幾好屌添呀！」翠欣響條街發曬癲，搞到的士站附近嘅人都望曬過嚟，而我，就好似個變態佬咁俾人用目光公審。

聽到翠欣咁講，我忽然覺得女人真係好煩。既然我講乜都係冇用嘅，咁不如我索性豁出去啦。

「小姐，唔該你尊重一下自己！我今日係嚟做訪問嘅，全程同你響公衆場合傾計，根本冇做過任何冒犯你嘅事！如果你唔想接受訪問，可以隨時嗌停，唔洗響度詆毀我嘅專業操守！」我刻意大聲咁講，確保成條街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冇錯，我係當中落佢面。因爲同阿嵐相處嗰一晚教識咗我一件事，就係有ｄ女人係唔需要同佢講紳士風度。

咁樣做係咪好小學雞？

係，不過響嗰刻，我只係諗到呢個方法自保。

我相信翠欣都估唔到我會咁樣反擊，本來發緊癲嘅佢都呆咗一呆。

「我承認你嘅遭遇好可憐，但唔該你唔好一竹竿打一船人！剛才我哋嘅訪問一直都有錄音，如果你認爲我人格有問題，或者有咩想投訴嘅，可以搵番波利同阿仁，段錄音我會交番出嚟俾大家一齊聽。」

我掟低呢句，趁翠欣仲呆緊嘅時候轉身走人，心入面再次認識到男人真係要學識保護自己。如果唔係有段錄音揸手，俾人擺上網公審的話，真係講乜都冇人信。

嗰晚，我坐響屋企靜靜咁諗番成件事。從阿仁搵我寫個廣播劇，佢同我講話想用個劇令更多人關注講故台有網絡騙子嗰陣開始，我一直都冇改變過自己嘅初衷。因爲我認同阿仁想做嘅事，所以爽快答應幫手，而我根本冇諗過件事會搞到咁複雜，而且個過程竟然會係咁唔愉快。

我將採訪翠欣嘅筆記一手掟入櫃桶，攞起電話準備同製作組宣佈我正式退出今次嘅廣播劇製作，點知剛好睇到製作組嘅短信。

「第一集出嚟效果好好呀，好期待下一集！」

「勁期待下次錄音，我今晚想練對白呀，你哋有冇人得閒一齊對稿？」

「諾斯，我有個朋友想幫手客串一下，仲有冇角色要人呀？」

我掃番上之前嘅留言，原來波利將剪輯好嘅第一集擺咗入Google Drive share俾所有人，所以大家聽完先會咁興奮。我見佢哋響群組入面不斷傾個劇嘅嘢，忽然醒起佢哋同我一樣，都係因爲認同阿仁做嘅事而不斷響度付出緊自己嘅時間同精力。佢哋甚至唔計較要自己攞錢出嚟，大家一人幾百甚至成千蚊咁擺出嚟去夾錢租雷哥個Studio嚟錄音。

「我哋Studio啱啱完咗單Job，個場準備好俾你哋㗎啦。上次你哋邊個話想飲菊花茶？我買咗幾排菊花茶擺曬響雪櫃，上嚟嘅時候自己攞嚟飲啦！」

「阿Ta未夠秤飲酒，一定係佢啦嗌要菊花茶啦！」

「菊花茶唔好咩？多謝雷哥、雷哥萬歲！」

製作組入面年紀最細嘅阿Ta仲讀緊中學，口才好、轉數快，幾經辛苦先同屋企爭取到夜晚出嚟同大家錄音。講忙嘅，無人勝、風使OT加班都放工趕嚟觀塘錄音，Eric同雪人讀緊IVE就嚟要考Final交Project都肯繼續抽時間幫手。仲有飾演昭煌嘅Rocky係正宗Gym撚嚟，但條友竟然肯放棄操肌抽時間出嚟錄音。

話忙、搵藉口推搪、做到一半突然失蹤呢ｄ情況實在見唔少，但今次嘅製作組竟然冇一個人響中途退出。或者，我哋唔係最專業，做出嚟嘅嘢亦未夠班，但呢刻我睇住佢哋響群組入面嘻嘻哈哈咁傾計，我發現我唔捨得個劇就咁玩完。

唔係爲咗阿仁、唔係爲咗班受害者，而係爲咗一班俾人恥笑出錢出力做埋ｄ無謂嘢嘅人，我好想佢哋嘅努力得到回報。

最少，我希望佢哋嘅付出，可以換嚟一套見得人嘅劇、一套擺得上網俾人聽、一件無愧於自己嘅成品。

「唔好意思，我下晝去咗採訪翠欣。劇本嗰度，第五、六、七集內容有少少改動，今晚執完聽日俾稿大家。」

我冇同製作組嘅人講過同翠欣見面發生過咩事，更冇同任何人講過我同阿仁發生過爭執，就連阿仁嘅「狙擊昭煌計劃」對我嚟講亦已經係冇任何意義。

即使係咁，響呢一晚，我決定繼續做落去。

我好清楚咁做，唔係偉大，而係憨居。

但係憨居又如何？

負評我日日都攞唔少啦。最憨居嘅嘢，交俾我得啦。

唔好意思啱啱追完 見到上面已經有人講左

重返劇組（雖然冇人知我離開過）一個月之後，廣播劇嘅進度已經超過一半，不過呢段時間，我同阿仁幾乎零交流。自從昭煌同玫瑰靜靜雞開過個新嘅WhatsApp群組、飛甩所有佢哋認爲「唔合格」嘅人之後，阿仁就將個劇嘅所有嘢都推曬俾波利處理，就連製作組嘅人都察覺到條友擺響個劇嘅時間越來越少。

「其實又好難怪阿仁嘅，佢搞緊好多壇嘢，淨係響討論區都有四、五個分身處理緊唔同嘅嘢啦。」

波利當年嘅說話，擺響今日嘅連登嚟睇簡直係笑話啦，邊有人仲會因爲要處理四、五個分身就已經忙到冇時間顧其他嘢？雖然嗰陣阿仁乜都要自己手動處理，佢忙，大家都明，但態度呢樣嘢，係呃唔到大家雙眼嘅呢。

事實上，就算上到錄音室，大家都見到阿仁只係坐響控制室入面，響雷哥身邊吹水篤電話。我同波利忙住同所有人對稿、安排埋位錄音，佢全程冇幫過手或者埋嚟問吓有冇嘢要幫忙。到錄完音，大家如常去觀塘興業街間麥當勞食宵夜，佢都係神神祕祕唔知搞緊乜，大家問佢嘢佢就求其嘻嘻哈哈敷衍幾句帶過就算。

終於有一晚，負責音樂嘅「雪人」忍唔住啦。

「喂，諾斯，個劇首主題曲係咪仲打算搞㗎？我講過好多次，而家首主題曲侵犯緊版權㗎！」

聽過個廣播劇嘅朋友都應該留意到，個劇開頭播嘅歌，係屬於鄧麗欣同傅穎嘅「親朋勿友」。首歌嘅歌詞同個劇完全無關，攞嚟做個劇嘅主題曲簡直係九唔搭八。而實情係，當年有位朋友識得作曲同填詞人，對方話如果首歌係用嚟做二創改歌詞，而個劇又係免費擺上網俾人聽的話，只要係冇任何盈利嘅，佢哋都唔會追究。

你冇睇錯，係要改歌詞。

原本嘅計劃，係要按照個劇填過ｄ新嘅歌詞，然後再用原曲搵人唱。只不過，經過上次做臥底單嘢之後，我答應過自己，就算繼續幫手搞個劇，我都唔會再插手任何唔係我跟開嘅嘢，況且音樂嘅嘢我根本就唔識！

就當我咬住薯條，俾雪人質問嘅時候，我發現隔六、七個位嘅阿仁明顯故意擰歪面食麥樂雞當聽唔到。

「音樂嘅嘢你唔好問我啦，阿仁搵我返嚟寫劇本，而家我落手落腳搞埋錄音同後製，佢先係個劇嘅負責人，你問番佢啦。」

我故意講到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波利見我擺明車馬掟番件事出嚟都唔敢出聲，結果所有人嘅目光全部都集中番響阿仁身上。

「阿仁，就算人哋而家肯俾我哋用首歌，我都要搞歌詞、編曲，仲要搵人唱、搵錄音室，呢ｄ你打算點先？」

當初搵雪人幫手時候，阿仁已經知道主題曲嘅事，但大家俾錢租雷哥個錄音室嘅時候，佢冇將錄主題曲呢件事計埋入去，到雪人嘅耐性消磨殆盡，佢都只係拖拖拉拉迴避問題，所以我今次決定企硬，同其他嚟錄音嘅製作組成員一樣，睇條友點處理。

「得啦，我搵個地方俾你哋錄音，要搵人唱丫嘛，我會搵㗎啦。」阿仁嘅語氣，簡直係債仔唔肯還錢想耍走個債主咁款。

其他人聽到阿仁咁講，個個都繼續食嘢吹水當問題解決咗，但係我同波利都見過阿仁求其響卡拉OK攞部電話出嚟錄音，恐怕......

「唔係呀，阿仁，你講清楚ｄ先——」雪人見阿仁hea佢，索性起身想走埋去追問，但點知仲未開口，阿仁就已經截住咗佢。

「各位，之前『菠蘿的海』爆非飛人係大種乞兒嗰件事，俾昭煌用分身帶風向擺平咗。我啱啱收到風，而家有條女準備同昭煌反面，準備響討論區爆大鑊撐『菠蘿的海』。」

原本食緊麥樂雞、食緊薯條嗰班友，一聽到有花生，一個二個立即停低，齊齊望住阿仁等佢爆料。雪人見錯失機會，只好企埋一邊，等阿仁繼續講落去。

「嚟緊我哋要幫昭煌貼街招，你哋邊個得閒嘅，幫手睇實討論區，條女一出po就通知我，所有人一齊推爆件事，唔好再俾昭煌帶風向。」

阿仁跟住又同大家講，已經印咗成千張街招，準備當牆紙咁貼響昭煌屋企附近，佢仲話已經聯絡咗生果日報嘅記者做訪問，搞到所有人勁興奮，個個爭住幫手貼街招。

「阿仁勁呀，竟然搵到條友住邊度！」

「貼埋街招、搵埋記者，今次條友唔洗旨意翻身！」

雪人見主題曲件事又一次不了了之，嘆咗口氣勁無癮咁就離開咗。

望住佢離開嘅身影，我多少有ｄ明白佢感受。

「主題曲件事，我之後再搵雪人傾吓啦。」波利見我粒聲唔出，遞咗包薯條俾我。

「我認爲一個好嘅Project Lead，唔應該淨係揀自己有興趣嘅嘢嚟做囉。」我抽一條已經微涼嘅薯條出嚟，咬咗一啖，個味道同新鮮嘅時候已經有好大差別。

「其實你一早就知個劇只係成個『狙擊昭煌計劃』嘅一小部份㗎啦。」波利毫不在意薯條嘅溫度，繼續食的津津有味。

「係，我知個劇唔夠直接響高登、連登爆料咁大影響力。」

「都已經洗濕咗個頭，錢都俾曬。大家錄得開心嘅，你咪專心做埋件事佢囉。」

「你以爲點解我今晚仲會坐響度？」

我講到咁白，波利都好清楚我唔會再參與個劇之外嘅任何嘢。佢只係輕輕拍一下我手臂，就轉身同其他人商量分發街招嘅事。而到咗今日，我最後悔嘅，就係當年冇同波利講多句，小心阿仁。條友越玩越大，拉曬其他人落水，遲早一定會出事。

豪哥嘅說話算係同我打咗支強心針，俾我知道堅持唔係毫無意義。最少，即使WhatsApp群已經冇人提起個劇，但大家俾咗錢租studio都仲會準時去到錄音室。

時間一分一秒咁流逝，好快就到咗2014年7月初，即係離開香港書展剩番兩個禮拜。

對昭煌嚟講，呢一年嘅書展係佢出書嘅大日子，亦係鋪路成爲下一個《莞城樹海》嘅里程碑，所以阿仁就睇準咗呢樣嘢，響六月底開始不停貼街招，又搵埋劇組嘅人力撐爆昭煌大鑊嗰個女仔。一時間，成個高登都貼滿「非飛人就係大種乞兒」、「呃女讀者上床」、「飛人玫瑰炮兵團北上叫雞」嘅話題，甚至連專欄作家19才子都忍唔住同雜誌記者講咗句：「寫故寫到叫雞、食女讀者、出自傳喎，俾你都關注睇吓啦！」

其實，唔只高登嗰邊變得勁熱鬧，就連錄音嘅時候，我都察覺到氣氛同之前唔同咗。

相比之前阿仁成日匿響控制室篤電話，自從開始貼街招之後，佢就成日響錄音室走嚟走去，反而係我同大家越嚟越冇話題，開口埋口都只係傾製作相關嘅嘢。

直到有次錄音，阿仁同錄音室外面班人嘈到我同雷哥忍無可忍，終於嗌暫停出嚟睇吓發生咩事。

「諾斯，出版社嗰邊啱啱宣佈，昭煌響書展個簽名會取消咗呀！」波利一副打勝仗咁嘅樣。

呢晚錄音之後，由觀塘水渠行到駱駝漆中心嘅呢段路，阿唯一直咬住唔放，要我再考慮吓同翠欣見多次面，到我終於坐響麥當勞咬住個包，佢都仲係提住話波利同佢都覺得，我係唯一一個可以講得掂翠欣嘅人。

「你哋都睇到翠欣響討論區寫乜㗎啦，佢block鬼埋我電話，咁仲有咩好講？」我實在唔想再糾纏落去，乾脆開隻手機game，邊食邊玩。

「翠欣都係個唔錯嘅好女仔，唔通你諗住就咁由佢繼續俾人逼到佢自殺？」阿唯嘅口吻，十足媒人婆咁，唔知嘅仲以爲佢想撮合我同翠欣。

我曾經懷疑過，阿唯同波利佢哋咁緊張翠欣，只不過係因爲佢哋想翠欣再次轉軚企響對付昭煌嗰邊。但呢份先入爲主嘅感覺，好快就俾阿唯後面嘅說話打破咗。

「諾斯，你明唔明，佢再係咁落去，ｄ人遲早會玩到佢崩潰。」

「我唔係佢條仔，我只係佢訪問佢，冇能力做任何嘢㗎。」

阿唯聽到我咁講，竟然繼續粒聲唔出咁望住我。

「你唔係打算叫我搵翠欣出去爆房，然後做佢條仔呀嘛？」我嚇咗一跳。

「嗱，呢ｄ都係你講㗎咋！」阿唯雙手一攤，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黐線。」

我耷低頭打機，免得俾阿唯引到我亂講嘢。點知佢見我唔理佢，突然坐響我隔離，仲挨埋我身邊。

「咁......你可唔可以瞞住阿仁幫我哋打個電話俾風情？」

原來，之前講翠欣嘅嘢，全部都只係開場白。

「你哋......」我嘅錯愕全部寫曬響塊面。

無論係響個劇又好、響現實都好，阿唯響狙擊昭煌呢件事上面一直都好撐阿仁，但今次佢竟然話要瞞住對方。

「講真，阿仁呢排做嘢真係有少少......點講呢......」

「不擇手段？」

「嗯。」

即係，剛才叫我去搵翠欣，同佢上床做佢條仔嘅主意，好可能並非阿唯嘅意思。

「阿仁究竟盤算緊ｄ咩？」響拒絕參加狙擊昭煌計劃之後，呢次我第一次開口問佢哋班人做緊乜。

阿唯猶豫咗一下，然後將一個電話號碼塞俾我，「唔好攞電話出嚟，阿仁會見到你入冧把。」

呢晚，我同阿唯冇再有任何交集，離開麥當勞嘅時候，我諗番起阿唯錄完音勁高調咁纏住我要我搵翠欣，然後佢響麥當勞同我講嘅說話。我好肯定呢ｄ全部都係有人響背後指使佢咁做。

叮咚。

響我坐緊巴士返屋企嘅時候，電話突然收到個短信。而且唔係平時來自群組入面嘅短訊，而係最舊式嘅SMS。

「即使係受害者，只要係幫昭煌嘅，阿仁都唔會手下留情。」

樓主去左邊我要睇故啊

抱歉抱歉，成世人第一次俾人催更！
呢兩日公司爆鑊，OT到傻咗，今日會繼續出故

唔會手下留情，究竟阿仁打算做咩？

事情發展到呢個地步，已經唔只討論區嘅人關注昭煌單嘢，如果阿仁打算繼續刺激翠欣，用佢嚟逼昭煌走入陷阱嘅話，以媒體嘅做嘢方式，個女仔初夜俾人呃咗，仲要響全香港所有人面前發癲，唔難想像翠欣會成爲全港所有人茶餘飯後嘅話題。

以翠欣嘅性格，響討論區俾人指指點點已經足夠令佢暴走，俾全香港當作笑柄的話，佢恐怕真係會走去自殺。

「阿仁條友唔會玩咁大呀嘛？」

唔會？

由始至終，我都唔清楚阿仁爲乜咁執着要對付昭煌。響討論區呃女嘅網絡騙子絕對唔只林昭煌一個，寫甜故想出位、想食女讀者嘅當然亦唔只佢一個。點解阿仁搞咁多嘢，鋪排咁多年，就係招呼昭煌一個？

我唔清楚波利、阿嵐佢哋知唔知阿仁背後嘅動機，但若果阿仁由始至終都冇講出真正原因的話，唔難想像佢哋都會好似我咁，下意識認爲阿仁「唔會玩咁大」。

呢個，就係阿唯今晚拉住我嘅真正原因。

「自己都唔確定就想搵人代勞，咁嘅如意算盤，咪即係擺我上檯囉。」

講真，我有諗過直接打俾阿仁同佢對質，最少希望佢可以俾個口頭承諾唔會搞到翠欣，但係條友講嘅同做嘅往往都互相矛盾，如果佢有心hea我嘅，打俾佢只會係打草驚蛇，甚至令佢對阿唯起疑。

明白到我嘅選項無多嗰瞬間，我苦笑咗一聲，響口袋入面攞出寫住風情電話嗰張字條。雖然我答應過自己唔會再插手狙擊昭煌嘅事，但係我冇講過放任阿仁做乜都唔干預。

我望望個鐘，離開凌晨12點只係剩番4分鐘，咁夜打俾風情，唔知會唔會俾人鬧。

「你終於打嚟啦。」

響我未開聲道歉之前，一把少少磁性嘅聲線，已經傳入我耳中。三更半夜，聽到呢種帶住成熟女性韻味嘅聲音，確實係令我諗起「擋不住風情」嘅葉玉卿。

「唔好意思，要你等。不過今次我打俾你，唔係因爲個劇嘅事。」

「哦？」

「可能你會覺得我多管閒事，不過今次我係想同你傾吓翠欣嘅嘢。」

由於翠欣突然響討論區掉轉槍頭幫昭煌講說話，風情同菠蘿的海兩個同翠欣基本上係長期開戰狀態。我原本諗住佢同翠欣咁水火不容，就算cut我線都唔出奇，點知風情聽到我咁講之後唔單只冇嬲，仲笑咗出嚟。

「唔洗講到咁凝重窩，你冇聽過『上網勿認真』咩？」

估唔到佢竟然突然爆出呢句嘢....

「我驚你以爲我玩嘢丫嘛。」

「咁呢係咪玩嘢丫？」

「冇呀，我....」

「都話上網勿認真囉，小朋友你咁緊張做咩？」

聽到佢叫我小朋友，我忍唔住笑咗。

可能呢排對得太多嗰ｄ要小心處理嘅女仔，同風情講嘢，唔洗就住就住，俾佢做主導嘅感覺，竟然係出乎意料咁輕鬆。但另一方面，我實在好難想像，一個大方得體、思想又成熟嘅女人，竟然都會中昭煌招。

「有ｄ嘢唔係你睇得咁表面嘅。」風情停咗一停，我幻想佢點起支煙，坐響窗邊吸咗一啖，「你知唔知昭煌有個仔？」

昭煌有小朋友呢件事我唔太意外，始終條友響外面玩咗咁多年，搞出人命都係必然嘅事。我反而驚訝嘅係風情嗰種淡然嘅語氣。佢好明顯唔係小朋友嘅媽咪，但佢講出嚟嘅嗰種感覺，就好似完全唔在乎昭煌同其他女人有小朋友咁。

以我所知，小倩、Mandy、柳情、翠欣，佢哋每個對昭煌嘅事都好上心，就算件事過咗好多年，講番昭煌嘅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帶住ｄ情緒。但風情唔同，佢嗰種淡，就好似睇透咗昭煌呢個人。咁係因爲佢對昭煌已經完全死心，抑或佢本身都係一個Player？

電話入面，風情提起昭煌，就好似講緊一個老朋友咁，同佢響討論區上面口誅筆伐爆昭煌內幕嘅形象相差好遠。

好老實，我睇唔透呢個女人到底諗緊乜。

「你好奇我同昭煌之間係咩關係？」佢開口問。

「少少。」我就老實回答。

「阿仁話你係最適合寫呢個廣播劇嘅人，我最初都唔信，而家我終於明點解。」

我聽住風情響電話另一邊笑得好開心，嗰種笑聲唔做作，係真係好輕鬆咁發自內心嘅笑。響呢刻我確定風情一早就已經識阿仁，但我唔清楚佢響成件事入面擔任緊一個咩嘅角色。

「昭煌同我嘅關係，耐到我睇住佢個小朋友出世，睇到個小朋友而家讀緊小學。」

風情嘅說話令我愕咗然。我實在想像唔到，一個女人同昭煌發生咗關係之後，睇住佢同其他女人結婚生仔，但始終冇離開過會係一種點樣嘅感覺。

二奶、情人、SP？我已經搵唔到合適嘅形容詞。

「佢同小朋友嘅媽媽冇結婚㗎。」風情補充咗一句，「不過佢同邊個結婚都冇所謂，我唔在乎。」

聽咗咁耐，我終於發現佢第一句言不由衷嘅說話。

「既然唔在乎，點解仲要留響佢身邊咁多年？」

果然，風情聽到我咁問就靜咗落嚟。

係愛？係習慣？抑或知係想有個人陪？

風情到最後都冇俾答案出嚟，只係反客爲主咁問番我轉頭，「咁你呢？你唔係話唔再理個劇以外嘅嘢咩？點解半夜突然打俾我傾翠欣嘅嘢？」

果然係一個唔容易對付嘅女人，就算有一刻俾我搶到個主導權，下一秒佢就打中我嘅死穴，將主導權搶番過去。

不過算啦，始終我一開始就係因爲翠欣嘅事打俾佢，而家知道咗佢同昭煌嘅事，已經係佔咗人便宜。

結果，我開門見山咁將我同翠欣見面嘅情況一五一十咁講曬俾風情聽，然後再同佢講，我擔心阿仁會爲咗對付昭煌，擺埋翠欣上檯。

「小朋友，人哋隔住條褲揸咗你條Ｊ一下就對人咁上心，如果含住你細佬，咁你咪連命都可以俾擺人囉？」

「都唔關佢揸我嗰件事....」

「係咁的話，俾你條Ｊ我含，之後乖乖聽我話，好唔好？」

風情帶住磁性嘅聲線講出呢句充滿挑逗意味嘅說話，令我終於明白點解ｄ人會中意玩phone sex。

「你都識話我對人上心㗎啦，你唔驚含完之後有手尾跟？」面對風情充滿挑釁意味嘅挑逗，我決定拋番個波俾佢。

「如果我話我唔介意呢？」風情響電話另一頭笑咗出嚟，完全唔當我嘅說話係一回事。

同風情傾計雖然要不斷動腦，但過程其實幾好玩。講真，如果有機會，同佢再進一步接觸都未嘗不可，只不過....

「咁要睇吓你可以令我變到有幾聽話啦。只不過，響呢件事之前，我哋仲有ｄ正經嘢要處理咗先。」

風情嘅笑聲再次透過電話傳過嚟，似乎對我嘅回答都尚算滿意。

「放心，我嘅目標一直都係昭煌。如果你打嚟係叫我唔好再刺激個護士妹妹嘅話，我可以話你知，我唔會咗埋ｄ無謂嘢。」

無謂？

如果真係覺得無謂嘅，風情之前已經有大把機會可以唔理翠欣，根本唔需要響討論區寸爆對方。

一個唔介意人哋連仔都生埋嘅女人，竟然走去同「菠蘿的海」一齊響討論區爆昭煌大鑊，仲要一唱一和搞到翠欣發癲，成件事明顯好唔合理。

「睇嚟，你關心嘅，唔只係呢樣嘢。」

風情係一個非常聰明嘅女人，就算第一次估唔中對方諗乜，第二次開口都幾乎一定命中。

「你今晚打俾我嘅真正原因，係因爲阿仁。」

都話㗎啦。

「我開始懷疑你係咪識讀心術。」我表面上半開玩笑咁講，但實際上，我個心係沉咗一沉。

由打呢個電話開始，我就已經覺得風情對我所知嘅嘢實在太多。以我對阿仁嘅了解，就算佢睇唔到阿唯俾風情嘅電話我，佢都估到我會聯絡風情。所以風情一開始講嗰句「你終於打嚟」，其實唔係因爲阿唯同佢講話我會打俾佢，而係因爲阿仁早就同佢傾好曬。

「發現自己行嘅每一步棋，其實都係人哋安排嘅，呢種滋味唔好受呢。」風情突然好似個過來人咁講呢句說話，順便消除咗我心中嘅疑慮。

風情同菠蘿的海響討論區嘅大龍鳳，一開始可能真係佢哋兩個爲咗報復昭煌而咁做，但件事後面嘅發展，已經唔係外面人所想像咁簡單。

「我明白你擔心阿仁走火入魔，爲咗對付昭煌可以連受害人都唔理。不過我同你講，呢ｄ只係你嘅猜測。至於我同阿仁私下傾咗乜，我諗呢ｄ嘢我唔方便答你。」

風情的確係冇透露任何嘢俾我知，但從佢嘅言行，我已經可以感覺到發生咗咩事。

我突然諗起響廣播劇製作組第一次聚會，阿仁乜都未講就先攞咗疊保密協議要大家簽咗佢。

同嗰陣嘅感覺一樣，我而家嘆咗口氣、講咗句：「對付個網絡騙子啫，洗唔係咁呀？」

阿仁將ｄ嘢簡單複雜化都唔係第一日嘅事，我睇唔透亦冇興趣去研究佢爲乜咁執着。但係翠欣嘅我嘅訪問對象，我相信任何有良知嘅採訪者，都唔會希望自己嘅採訪對象因爲個訪問而出事。

「你想保護翠欣，但佢根本唔稀罕你嘅保護喎。」

「冇所謂，你可以話我自私，但我咁做係爲我自己，佢冇欠我任何嘢。」

「傻仔，說話唔好講到咁盡。如果翠欣肯同你上床嘅，你又甘心淨係做隻兵咩？」

「我唔係佢隻兵啦。」

「聽住先啦，萬一你真係食白果嘅，打個電話俾姐姐，我答應同你做愛當係獎勵啦。」

風情笑住收線，而我就坐響房入面呆坐咗一輪。呢個開口埋口都可以隨便提住做愛嘅女人，只係答應咗我唔會刺激翠欣，但其他嘅就只係帶我遊花園，搞到我都唔知今次算唔算有收穫。

或者，由始至終我只係爲咗令自己良心好過一ｄ，好似有做過嘢去幫翠欣咁，但實質上，從一開始風情就已經睇穿咗，我做嘅任何事，對昭煌、對阿仁、對翠欣，甚至對件事嚟講都係毫無幫助。

爲咗擺脫嗰種乜都做唔到嘅感覺，我決定擺更多嘅時間落去寫稿同學剪片，而響大約兩個禮拜之後，我突然收到消息，翠欣竟然又一次戲劇性咁反轉立場，再次加入討伐昭煌嘅陣營。不過去到呢個地步，根本冇人會認真對待佢講嘅嘢啦。

我問番阿唯同波利，佢哋兩個都話呢段時間冇人接觸過翠欣。換言之，最有可能令翠欣改變立場嘅人就係風情。

究竟風情同翠欣講咗乜嘢？

我依稀feel到風情有心將呢個難題掟俾我，所以就響劇本入面寫咗我嘅推斷，原創咗風情直接去醫院搵翠欣嘅劇情，然後到錄音嗰日，我就仔細留意住阿仁嘅反應。

一如所料，平時唔會睇劇本嘅阿仁嗰晚扮曬冇嘢咁行埋嚟，偷睇咗劇本一陣就急急腳行開，匿響控制室入面篤電話。過咗一陣，我就收到風情嘅短訊。

「70分，雖不中卻不遠。」

我唔係一個追求滿分嘅人，70分，我心滿意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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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七月十九日

呢日係星期六，同時亦係第二十五屆香港書展嘅第二日。

響呢日嘅下午，劇組嘅WhatsApp群突然傳嚟阿仁嘅訊息。

「各位，今晚七點過嚟灣仔會展。《乜週刊》嘅記者想訪問我哋『無名氏』。」

無名氏？咩無名氏？

我相信劇組所有人都𢯎曬頭，因爲搞咗個劇幾個月，我哋從來都冇諗過咩組織名，甚至連個劇用咩名義播出街都未諗好。

叮咚——

阿仁跟手就send咗個好似響《火影忍者》入面見過，但畫得簡陋好多倍嘅logo俾大家，話所有關於「狙擊昭煌計劃」嘅行動都係以「無名氏」嘅名義去做。

「條友又搞咩呀，唔好咁中二得唔得？」我睇到一頭霧水。

阿仁從來都冇講過搞咩祕密結社，所謂嘅「狙擊昭煌計劃」，只不過係一班人自發性咁參與。

由於件事實在柒到喊，一時間，群組入面出現大量「曉」、「Nerv」、「Keroro」、「火箭兵團」嘅圖，真係成個谷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點知阿仁見到之後竟然好認真咁同我哋講，話因爲今日有記者做採訪，所以點都要諗個名堂出嚟，等大家「出師有名」咁話喎。

「其實叫咩都冇所謂，但一定唔可以見樣囉。」阿唯嘅一句說話，綜合曬所有人嘅意見。

講真，一直以嚟，劇組都只係暗地裡做嘢對付昭煌，我自己就睇唔到搵記者做訪問有乜嘢實質嘅好處。反而之前敵明我暗，做起嘢上嚟唔洗綁手綁腳。而家突然爲出位咁做訪問，大家都好擔心外界嘅反應會係點。

「冇嘢嘅，個記者答應俾我哋戴面具，唔會現真身啦。」阿仁一如既往，一副胸有成竹咁嘅款回答大家嘅問題。

其他人點諗我唔知，但睇嘢一向比較灰嘅我去到呢個地步終於忍唔住出聲，「其實搵記者做訪問真係有用咩？如果差佬唔肯落案起訴昭煌，我哋做嘅所有嘢，都只不過係暫時斷佢米路，頂多就係令ｄ人稍微提防一下條友乍喎。」

呢次，係我第一次當住所有人嘅面前，直接質疑阿仁嘅決定，亦係將我同阿仁嘅關係推到決裂邊緣嘅一次。

由Mandy到翠欣，昭煌騙財騙色超過十年，中間雖然有受害者去報案，但呢類案件始終得唔到警方嘅重視。當年昭煌逍遙法外，Facebook甚至有超過9000個Follower，我實在唔相信單憑《乜週刊》嘅報導就可以令呢個慣犯一鋪清袋。相反，我覺得上咗報之後，其他人只係覺得我哋借昭煌嚟上位，到時反而有位俾昭煌攻擊我哋。

「乜都驚嘅，咁唔洗做嘢啦。」阿仁少有咁動咗火，估計佢同我一樣都忍咗對方好耐。

「唔係乜都唔做，而係可唔可以揀ｄ冇位俾人入嘅嘢嚟做？你哋已經去咗貼街招，講故台全部都係風情同菠蘿的海嘅po，連個劇都就嚟搞掂，昭煌條友都收皮啦，洗乜要搞到搵記者俾機會人哋話我哋搏出位？」

「條友四年前咪試過潛水囉！結果而家換個名又上嚟搵食，唔開佢真名全城都識佢，條友根本唔會真係收皮！」

群組入面ｄ人見我同阿仁嘈起上嚟，個個都靜曬唔出聲，係唯獨阿嵐突然插把嘴埋嚟，「當初大家覺得貼街招燒錢又冇用，結果證明咗阿仁係啱嘅啦。有ｄ嘢，做同唔做，就差在一個信字。」

其他人睇到阿嵐嘅留言，一個二個跟住附和，不過就正如阿嵐所講，做同唔做差別只係一個信字，而呢刻阿仁嘅做嘢方式，係冇可能說服到我再相信佢。

「咁你繼續搞你嘅劇啦。」阿仁掟低一句就offline。

嗰日，劇組班人同阿仁興高采烈咁出咗去見個記者，由灣仔會展一路影相影到落去旺角。而我，一路就睇住佢哋興高采烈，心入面始終有種不祥嘅感覺纏繞住揮之不去。

唔通，真係我諗多咗？

可惜，我並冇太多時間去消化呢種感覺，因爲當日下晝三點幾，翠欣就響討論區入面掟咗粒炸彈。

「你哋成日話冇圖冇真相，證明唔到大種乞兒就係非飛人丫嘛，呢張就係條友嘅身份證！」

翠欣今次唔單只將昭煌嘅身份證掟咗上討論區，仲圖文並茂咁指控昭煌利用「林柏健」呢個假身份扮護士，又話用過醫院嘅內聯網check過，懷疑昭煌盜用醫院內部資料，因爲真正嘅「林柏健」係另有其人。

由於今次證據確鑿，之前菠蘿的海同風情所講嘅說話就變得更加可信，大批網民立即話要報警處理，就連平時唔睇非飛人小說嘅普通高登仔都開始留意呢單嘢。而就響呢個時候，咁啱有一堆「人」突然衝出嚟，質疑翠欣po嘅身份證真僞，又話未經許可公開人哋張身份證以係違法，仲話就算張身份證係假嘅，翠欣仍然係犯上不誠實使用電腦。

咁即係信唔信呢單嘢好？

驚炒車嘅見到兩邊都講到好有道理咁就第一時間收聲，而另一批人就開始推測翠欣嘅行爲背後另有目的，仲有ｄ人響度柯南上身咁推斷翠欣點樣攞到昭煌嘅身份證。

當年，發生呢件事嘅時候，香港嘅討論區雖然已經有五毛嘅存在，但當時仲未發生後來嘅雨傘革命，更加係未試過反送中嘅捉鬼事件，好多人根本唔相信開分身真係可以做到ｄ乜。而事實上，響昭煌呢件事上面，的確已經可以睇到帶風向、轉移視線、捉鬼、柯南上身嘅種種現象。

作爲一個密切留意住事態發展嘅人，我當時睇住風向嘅轉變，成件事嘅Timing可以話係天衣無縫，由質疑翠欣嘅留言到轉移視線嘅話題，所有嘢互相配合嘅熟練程度完全唔似係單單一個人嘅所爲。甚至可以講，除非你真係好熟悉呢一類嘅輿論操作手段，否則只會覺得係自己諗多咗。

察覺到昭煌搵PR幫手嘅同時，我意識到阿仁同昭煌響檯底下面嘅鬥爭再次升級。翠欣個po因爲PR入場同洗板極速沉底，反而昭煌出咗篇千字文控訴有人唔抵得佢出書詆毀同抹黑佢嗰篇嘢就一直置頂。

「呢個芒果綠茶（翠欣嘅網名）之前已經響講故台發癲㗎啦，一時話昭煌呃佢蝦條，一時開地圖炮，信佢嗰ｄ人都係on9。」

PR第一招（Discredit）：先將對方犯嘅錯挖出嚟放大，暗示爆出嚟嘅料不可信，然後不斷負評相信嘅人、狂踩對方。

「條女真係好撚恐怖，夾埋其他人上嚟放流料，仲要扮受害人響度搏同情！」

PR第二招（Half-Truths）：將未經證實嘅推測，又或者係事實嘅一半講成事實嘅全部。

「根本嗰幾條女就係臭雞，仲懶係正義撚響度警惕其他女仔。實情就係做完雞仲想攞光環搏上位。」

PR第三招（Association）：將言論引導去迎合某部份人嘅口味，即使講法牽強，只要用詞適合嗰個族群，好多人只係睇到啱睇嘅Keyword就會自動覺得有道理。

「垃圾，收皮啦！」（狂撳負評）

PR第四招（Smearing）：辱罵甚至無需留任何留言，單單狂洗大量負評，營造「大部份人都反對、唔支持、恥笑緊」嘅氣氛，將所有唔合適嘅言論打壓。

「得啦，叻啦，最勁係你啦！」（繼續負評）

最後淨低要做嘅，咪就係寸爆堅持繼續留言嘅人，繼續疲勞轟炸對方，直到對方收皮離場。

響二零一四年，雨傘革命之前嘅幾個月，香港嘅討論區已經開始出現有系統嘅網上輿論管理。呢一套嚟到十年之後，對一個普通嘅網民嚟講，依然係難以招架，根本無力同PR或者最大聲音角力抗衡，更何況係有暴走前科嘅翠欣？可惜偏偏呢個時候劇組所有人出曬去同個《乜週刊》記者影緊相做訪問，而我就因爲同翠欣私下嘅問題鬧得不歡而散，就算我開口，佢亦只係當我透明。

結果成件事就響極短嘅時間內，不斷向住最壞嘅方向發展。

原來螺絲你出番個故。。
留名支持支持

你係....劇組入面嘅邊位朋友？

今次重新寫過個故，加咗好多流料，連如有雷同都唔洗，直接同大家講全屬虛構更加方便　

不過認真講句，好多謝當年有份參與廣播劇嘅每一位朋友，嗰半年嘅製作我學咗好多嘢，亦好懷念同大家一齊錄完音去食麥當勞。個劇完成之後，我upload曬上Google Drive交埋個account俾阿仁，結果條友換咗密碼之後我就冇曬所有output檔案。而家擺上網俾大家聽嘅，係重新將十二集render出嚟嘅成品。可惜我冇咁神通廣大自己搞埋首主題曲，所以都係用番隻「親朋勿友」就算啦（抱歉，我真係盡咗力）。打擾咗咁多位受訪者咁耐、大家俾曬錢租錄音室、花咁多心血去做好件事，最後竟然乜都冇.... 　（唔係講笑，我連一頁嘅原稿都冇！有時諗番都鬧自己死蠢，做乜真係俾曬所有嘢阿仁自己唔留底，嗰陣太意氣用事）

雖然遲咗好多年，但希望你哋有機會聽到成品，呢件事我咁多年都擺唔低，總覺得有嘢虧欠咗大家

原本今日要上嚟出文，但發燒未退，病到集中唔到精神坐響電腦面前
稍微等退燒會繼續上嚟寫文，麻煩各位稍候，好耐冇試過病到咁辛苦

樓主早日康復

「你哋講咩勞資糾紛呀！非飛人呃蝦條你哋仲幫佢屈我係雞！」

翠欣一見到勞資糾紛四個字就開始發癲鬧人，完全冇注意到其他人根本就係等緊佢發作。

「呢ｄ嘢你自己先知啦，唔通你做雞做到有性病，下面搞到黃黃綠綠又會話我哋知咩。」

「今鋪真係Hi Auntie，原來你叫『芒果綠茶』係咁解呀？」

「好心你有性病就唔好做護士啦！」

「搞到醫院一陣除，諗起都想嘔，難爲ｄ病人......」

響短短幾分鐘內，翠欣俾人瘋狂恥笑，個po負評激增。期間，有幾個人留言勸翠欣唔好再留言、又叫其他人放過佢，但估唔到，翠欣唔單只唔領情，仲掉轉槍頭，突然咬住其中一個幫手勸人收手、叫菜多子嘅絲打。

「收皮啦，Maggie Chung！呢頭留言話我有性病，嗰頭換個分身響度扮好人？你先係雞、係公廁，最中意同阿叔搞嘢呀！」

翠欣突然爆人真名，其他人唔知發生咩事，但我一睇到Maggie Chung，立即響櫃桶攞番同翠欣做訪問嗰本筆記出嚟，果然呢條女就係當初介紹非飛人小說俾翠欣睇嗰位師姐。

「Maggie Chung，枉我平時咁信你，原來你一直都係非飛人嘅SP！」

之前訪問翠欣嘅時候，佢多次提及呢位叫Maggie Chung嘅師姐，話響醫院實習呢段日子幫咗佢好多，甚至係介紹佢去睇昭煌嘅小說，拉線等佢加入昭煌嘅私人WhatsApp群。

嗰陣我都未爲意，完全冇懷疑過呢個人同昭煌有乜瓜葛，但若然翠欣所講嘅係事實，咁又真係好難怪翠欣發癲。我相信普天之下，冇幾個女人接受到自己個friend原來一直都係男友嘅SP。

可惜，翠欣嘅說話對外人嚟講，只係佢又一次暴走嘅證據。就算佢開埋對方真名、講到幾咁激動，大家都只係覺得菜多子唔知得罪咗翠欣ｄ乜，根本冇人會認真看待翠欣講嘅說話。

「而家俾人欺凌嗰個係我呀，你哋點解次次見到我留言就響度恥笑我，點解我講事實都好似犯法咁要俾你哋公審！」

「你唔上嚟咪冇呢個風險囉，成日話離開高登，但次次唔夠幾日就上嚟發癲，真係唔知你搏乜！」

「咪係囉，有病就去醫啦，仲走上嚟去開人名。」

睇住討論區嘅人同翠欣嘅對話，我完全感受到《狼來了》嘅可怕。翠欣之前暴走亂開地圖炮，已經令佢講嘅說話冇曬公信力，加上討論區一向講嘢不留情面、假膠橫行，就算翠欣幾咁努力想證明自己講嘅係事實，但已經冇任何人會認真看待佢寫嘅任何嘢。

嗰刻，我望住個mon，個心十五十六。雖然我知道內情，但作爲一個外人，我根本就唔識Maggie Chung，亦從來冇見過對方。就算插隻腳埋去，我好清楚根本幫唔到任何嘢，仲有可能刺激到翠欣。

就響呢個時候，好耐冇打過俾我嘅阿仁突然搵我。

「諾斯，你究竟同風情講咗ｄ乜！」

條友第一句已經好唔客氣，搞到我想收線，但佢嗰句說話同埋打嚟嘅時機...　唔通翠欣今次暴走竟然係同風情有關！？

冇理由啊，我根本唔覺得嗰晚同風情講咗ｄ咩重要嘅嘢....　除非....

「風情同你講完電話走去聯絡翠欣，爆鬼埋翠欣個friend係昭煌嘅SP件事呀！」

但係...風情明明講過話唔會刺激翠欣....

咦？

當時，風情係話「我嘅目標一直都係昭煌。如果你打嚟係叫我唔好再刺激個護士妹妹嘅話，我可以話你知，我唔會咗埋ｄ無謂嘢。」

即係，佢從來冇答應過我唔刺激翠欣，佢只係話唔會做ｄ無謂嘢。

「你知唔知昭煌一路都響度逼緊昭煌同其他女分手？你唔知咁多嘅就唔好做埋曬ｄ無謂嘢啦！」

逼昭煌同其他女分手？

風情本身都唔係正印，逼其他女人離開昭煌有咩意義？

「一個女人接受做個男人有老婆，唔等於佢可以接受個男人繼續有第三、第四、第五個女人，呢個道理你唔係唔明呀嘛！？」

即係話，風情知道菜多子（Maggie Chung）係昭煌嘅SP之後，一直諗緊辦法趕走Maggie同翠欣。而我就剛好打俾風情，講咗廣播劇嘅劇情佢聽。結果風情就順水推舟，爆咗菜多子就係昭煌SP呢件事俾翠欣知，等佢哋兩個女仔鬼打鬼。

「昭煌爲咗同出版社修補關係，一旦見到場面失控自然就會疏遠兩個護士....」我完全冇諗過當晚同風情講個劇，竟然會帶嚟咁大嘅影響。

「所以我先一直都冇俾風情嘅聯絡你，點知阿唯竟然會瞞住我做埋ｄ咁嘅事！」

今日仲未完全退燒，寫住咁多先，食完藥再瞓，睇睇有精神會繼續寫

入黎同諾斯say個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