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辛亥革命讀書筆記

同場加映：鴉片戰爭前﹐英國使館對中國革命可能性的睇法﹐以及對中國軍隊既睇法



以上可見﹐戰爭前英國人已觀察到﹐中國既軍隊極之廢﹐已經完全無辦法同西方對抗)

而上面既野同孫中山有咩關係﹐聽日再講

國民性的問題(續)

返到清末﹐係國民性的問題上﹐孫中山其實比魯迅更早﹐注意到中國百年(甚至不只百年)既失敗史，同中國人的道德缺撼、「國民性」(除左道德、重有生活方式、社會參與等的總和)有關。

(當然﹐可能唔止佢地有類似的睇法)

係1897年的英文文章 China's Present and Future: the Reform Party's plea for. British benevolent neutrality﹐孫中山就清楚咁指出：

“I hope to show that even China’s physical evils are of moral origin”
(我希望說明就算中國的「現實上的失敗」有道德上的源頭......)

(支離按：唔太識譯physical evil﹐希望有識者指正。單查似乎係基督教的概念﹐但孫中山依度既用法似乎唔止係咁)

(圖：China's Present and Future: the Reform Party's plea for. British benevolent neutrality既原文)



有趣既係﹐大陸佬翻譯依段文字時﹐似乎曲解左原意。變成左「中國天然災禍的發生﹐也是由於人為的原因....」

(圖：大陸《孫中山全集》對上文的中譯)



我諗就算點譯﹐physical evils﹐都應該唔係天災。moral origin﹐亦唔止係「人為的原因」。

當時的孫中山﹐對於依個問題非常樂觀﹐佢認為只要推翻滿清政府﹐新既民國政府就有能力﹐好快咁重塑中國人既教養同性格。

事實係﹐佢始終係太天真了。

(但佢至少注意到依個問題﹐同佢同期既革命黨人似乎更加更加樂觀﹐覺得問題完全係政治上的﹐只係改變左個政府就解決所有問題。

另一方面﹐孫中山係革命前其實已經提到﹐革命成功後﹐唔可以直接實行民主﹐而係要有訓政既引導階段﹐普及好教育、重新打好社會既基礎先。之後先可以慢慢實行地方自治﹐並導向全國民主。詳見《同盟會革命方略》

但武昌起義成功後﹐孫基本無實權﹐佢既設想自然不能得到落實。

不過﹐就算佢有實權﹐點保證佢唔會變成第二個列寧呢?)

仆街 圖1原文影得太蒙 依度附上東洋文庫搵到既版本

上水更新
準備用依一兩章收一收孫中山依個部分
然後直入重點：同盟會內鬥+孫中山被鬥史

小結：行得前 無撚用

言歸正傳﹐我地講到孫中山既思維係幾咁現代/先進﹐但實際上﹐佢早期既革命可以話係唔太成功。

甲午戰敗﹐孫中山1884年係夏威夷成立興中會﹐之後搞左兩次起義﹐就流亡海外﹐係接下來5、6年﹐佢都不斷嘗試宣傳革命﹐集合人力﹐但收效甚微﹐可以話係一部失敗史。

(1905年同盟會成立前﹐孫中山到日本演講﹐湖南人陳天華介紹佢時﹐都話「君逸仙者，非成功之英雄，而失敗之英雄也；非異國之英雄，而本族之英雄也。雖屢失敗，而以將來有大望。」)

原因當然有好多啦﹐咁革命黨本身可能都有組織、策略上既問題﹐不過﹐歸根究底最重要既原因係：係直到八國聯軍、甚至可以話大約1907年之前﹐中國社會既普遍人心都係忠於清朝既。

依一點我地可以用孫中山自己既說話黎講：

「 所攻者，以我'得名'、以我'攫利'為言。

而不知我之經營革命，在甲午以前，此時固無留學生為我吹噓也。而乙未廣州之事失敗，則中國舉國之人無不以我為大逆不道，為亂臣賊子，為匪徒海盜；當時如有陶成章，想亦不欲得此等之名辭也。今日風氣漸開，留學之士以革命為大光榮之事業，而陶輩始妒人之得名。然我之初意，祇在赴大義，行宗旨，而與共事之同志亦無不如此。不期今日乃有以名而始談革命者，此故固屬風氣之開，而亦道德之退化也。

….自庚子(按：八國聯軍)以後，中國內外人心思想日開，革命風潮日漲，忽而萍鄉之事(按：即1905年湖南萍瀏醴起義)起，人心大為歡迎。 」
(1909年致吳稚暉書)

依段文字背後牽涉既事﹐我地係講後一節討論同盟會時﹐再講清楚D。依度簡單講就係1909年革命黨內缸﹐有人話孫中山沽名鈞譽、寄櫃桶底﹐要佢辭職。後來孫中山自己公開革命既用款明細﹐以及其他黨友幫佢辯護﹐先平息到件事。
(孫中山自己講都無人信﹐係南洋革命黨派人去香港實地調查﹐先還孫清白)

但影響亦頗惡劣(同盟會1908、9無行動﹐係南洋北美籌款全部籌唔郁)﹐我地之後會提到。

(題外話﹐前幾年好多網上文章、翻案文章質疑孫中山私德、衰好色、然後上綱到佢搞亂檔之類。

我對八卦、私事興趣其實幾有興趣﹐孫中山對女色有興趣﹐甚至無顧年紀﹐應係實有此事。但依點私德﹐唔影響佢搞革命時係一心一意既。要講既話﹐好多做大事既人私德方面都未必好。如美國革命班元老個個私下都唔係太好既人。

就如R.Jefferson一方面係公開場合反對奴隸制/一方係的下繼續買奴隸。Franklin係歐洲出軌﹐出軌到老婆病重到死都唔肯返黎﹐連佢果個同老婆關係似乎唔太好既私生子都鬧返老豆轉頭

進一步講﹐好似你老細、同事咁﹐佢私人未必係好人﹐但佢做到野、佢出到糧、佢教到你。咁就夠啦。你又唔係同佢做朋友。甚至有時你地朋友都未必行事完全堂堂正正。

可以既話﹐當然希望全世界都係聖人。但自己都做唔到既野﹐有時無謂強求其他人都要完美。分得開公私﹐係現代社會公共生活一個好重要的原則)

早期革命﹐孫中山搵既係幫會打手、或者出錢請傭兵、出錢叫正規軍反叛。其實係唔太可靠既﹐有幾次革命失敗都係D傭兵要錢不成解散、或者係幫會成員打手一遇到清朝正規軍﹐就作鳥獸散。

大家今日唔洗睇咁多歷史﹐淨係諗都諗到靠一班烏合之眾去打贏一個國家係唔現實既事。有人會話依點係孫中山領導既失誤﹐話佢不如係南洋練兵﹐提早搞間軍校﹐等人力物力充足﹐就一口氣打返中國。孫中山自己都曾反省話﹐如果我當初肯忍﹐係自己鄉下潛心經營幾年﹐咁可能更好：

「當時予若具有今日之思想，不采憑一舉而成大事之宏圖，僅由此漸次擴張此信用與實力，由縣及州，由州入省，隱忍持久，籍共同自衛之名輸入兵器，訓練壯丁，見機蹶起，大事或易成就亦未可知。然予以年少氣盛，遂不能久安此境。」
(1897年廣州起事前與日人的講話)

但當時既情況佢其實好難咁做﹐首先國內唔講﹐各國殖民地唔比你結社﹐更加唔洗講組織軍隊(孫中山有係日本成立過軍校﹐但搞唔起)。另外一方面﹐大概到1908年前﹐以康有為同梁啟超為首既保皇黨(立憲派)仍然好有聲勢。梁啟超去一轉夏威夷﹐就「幾令當地興中會(都投向保皇黨)解散」(馮自由語)。上層人仕其實支持保皇黨。

直到清朝之後幾年繼續搞衰、做臭自己個朵﹐同埋海外保皇黨其身不正、做左好多醜事(拎錢開銀行、拎錢投資墨西哥、扣起國內起義既款項等)令人大失所望。形勢先真係完全倒向革命–––但當時革命黨開始分化﹐多元發展﹐不只由孫中山領導了。

依度講孫中山既筆記大致係咁
後面補充幾件事 然後就入同盟會既部分

前排又翻睇十月圍城

即使一百年後今日都係革命尚未成功

略談進步的速度

巴打話100年後﹐中國既革命都仍未成功。以我地好多人心目中「革命」既標準﹐即係真正既人權、自由、民主、現代化﹐咁中國既革命的確未成功。

不過﹐有必要指出﹐讀歷史其中既一個簡單而重要教訓﹐就係唔好太高估左人類社會進步既速度。

看待「社會進步既速度」依個問題﹐比起哲學式既反省、文學性既感慨﹐我地不如直接睇下歷史事實。

以美國為例﹐如奴隸制。
1776年通過獨立宣言﹐打左8年先獨立成功。
1787製憲會議時﹐當時美國人都嘈緊奴隸制既問題﹐已經有廢奴既聲音﹐但最後都做唔成。
一直要到差唔多一百年後既南北戰爭後(1861-1865)﹐經過一場血腥既內戰﹐美國先正式廢除奴隸制。但歧視、種族隔離仍然存在。
又經過差唔多一百年﹐先有60年代既黑人民權運動﹐廢除種族隔離。
而我地亦知道﹐咁唔代表一了百了。好多問題仍然存在。

又如女性參政權﹐成個19世紀都爭取緊﹐但美國立國多年直到1920先有投票權﹐黑人女性甚至到65年先有。而英國都係1918年先有﹐而且有好嚴格既財產、教育限制。

返黎中國(香港)﹐100年過去﹐我地心目中既革命的確仍然未成功﹐進步的確好慢﹐不過亦唔好忘記﹐有D進步的確係發生左

例如﹐100年前﹐中國現代派同保守派每日都互屌﹐嘈戀愛自由、嘈子女係咪一定要跟父母為你選擇既所有事、嘈女人有無權接受教育或返工。
我地睇返會覺得果D爭議好白痴。但今日既習以為常﹐就係當年嘈白痴交嘈返黎的。

係咪話進步發生左﹐之後就無問題﹐咁當然唔係。就算大家思想上接受戀愛自由﹐現實世界都係好多限制(例如錢)。就算男女so call平權﹐係職業上、社會上似乎都係有好多不如意事(淨係睇連登都應該好有感受)。又如思想上﹐老實講﹐香港人某程度上仍然好保守、勢利、排外。

但儘管有咁多問題﹐我都係偏向樂觀既。例如政治﹐雖然無辦法一夜做瓜共產黨﹐令香港真正民主自由之類。但無意中﹐原來已經好多人接受左民主同人權既重要﹐只要有足夠既空間同自由﹐話唔定我地可以建立更多進一步既野––––哪怕果D事物唔係建立係香港。

金日成金正日依兩父子咪用主體思想將共產主義偷樑換柱囉

天降偉人習近平咪同你開倒車囉


當然個後波其實係胡錦濤入

咁歷史會有反覆都係正常既

同埋好似#24講咁：

「中國文明﹐單靠自己﹐係思想、社會、經濟上﹐都已經行唔到落去。現在，華僑海外、或者接受西方思想的中國人﹐所謂係「邊緣的」﹐無形中已經成為左推動中國文明既主要動力。」

我有時唔太關心大陸發生既事
睇返香港，由做順民，到識走佬，始終都係進步。

篇外筆記：仗義每多屠狗輩––––革命黨的財力來源

對於革命黨的財力來源﹐曾任職國民黨黨史館的臺灣學者蔣永敬有一篇論文《辛亥革命前十次起義經費之研究》 (收於氏著《孫中山與辛亥革命》)﹐他的結論如下：

「零星捐募(按：即非從富商大戶者)﹐集腋成裘﹐乃為革命經費最可靠的來源。蓋華僑對革命贊助的程度﹐常與其經濟地位適成反比。即經濟情況愈差﹐贊助革命亦最熱心；反之﹐經濟情況愈佳者﹐對革命亦最冷淡。因此﹐華僑所捐之款﹐除加拿大(洪門)致公堂變賣房產外(按：事在1911黃花岡起義時。)﹐大多來自一些店員和工人﹐彼等捐出一兩個月的薪水﹐視為常事。尤以三十歲左右的華僑青年﹐不僅踴躍捐助﹐且最努力奔走勸募....

華僑捐款之踴躍﹐實當革命軍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即武昌起義後)後....這一現象﹐足以證明「雪中送炭」難﹐而「錦上添花」則易。且「雪中送炭」者為華僑中的中小商人或工人﹐「錦上添花」者，則為華僑中的巨富。
….

革命黨在華僑社會的中下層階級中﹐具有普遍而深厚的基礎。上層華僑對革命的支持﹐則在辛亥革命成功之時。至外國人對革命之授助，並不具有重要的地位。」

之前有巴打(#45)質疑華僑都係比人賣豬仔去南洋﹐窮人有精力都係賺錢寄返鄉下﹐根本無時間無精力去關心社會之類。依個想當然既推論﹐似乎唔符合歷史既事實。(雖然華僑關心既係大陸﹐而唔係自己身處既海外)

(亦唔係巴打邏輯唔好之類﹐但歷史同現實﹐往往都超過單靠個人思考得出既「理論」)

其實我自己最初開始關注辛亥革命依個topic﹐就係無意中睇到「革命既財力來源主要來自南洋中下層」依一點。我諗依個事實幾有啟發性：唔好覺得自己要成為咩富翁、貴人、財務自由之類﹐你先有資格/能力可以關心公共事務(依種反而係獨裁、等級社會下既觀念)。就好似返教會咁﹐無論係男定女、窮人或富人﹐你都可以每個星期抽一日去聚會、貢獻教會﹐成為教會既一份子。

我諗大家未必關心宗教(而且可能好憎)﹐但比「宗教」更為切身的「政治」、「社區」﹐係咪都應該有類似、甚至更好的參與呢?

但係民國，中國民族主義（骨氣？）真係強左/先進左好多
日本勁過滿清咁多，打到中國仆街，中國人都唔投降

推

人地民國真係民，依家你地臭閪蚑那

係品葱睇過個講法，孫文知道北伐統一蚑那只係會益咗蘇聯，但係佢收咗咁多盧布又要俾蘇聯交代

所以佢臨死之前去北京係同張作霖傾小北伐方案，佢地兩個夾擊吳佩孚同孫傳芳，國民黨既北伐軍打到長江邊就算，之後佢地南北分治

不道孫文未傾成就死咗

1.我傾向係野史，或係一個無用到既備用方案。

可以查下孫死時去北京做咩，佢成個姿態都係打到底，鏟起哂軍閥、廢除不平等條約。

2.孫中山死果陣，連兩廣都未統一，北伐都未開始。

同埋事前無人諗過北伐打得咁快。

2.唔可以用後來既蘇聯，去話北伐前蘇聯既「威脅」。斯太林都係25年上位，好多野都未發生

不過當時唔少人都開始覺得蘇聯好恐怖，梁啟超有封信講孫中山死前好怕蘇聯又無辦法之類。但可信度成疑。（梁本人信強權、主張維持現況，所以好唔中意孫中山。但有趣既係，佢次次都比d強權利用完就一腳踢開。）

準備更新


(先係度補充下1925年蘇聯既情況﹐孫中山係1925去世﹐列寧1924年死。當下斯太林都未有太多大動作。

但蘇聯當時的名聲係咪就好呢?又未必﹐因為當時列寧都有搞勞改、紅色恐怖、用武力鎮壓示威等。只係未到斯太林咁恐怖。

而中國去到1920年代當下﹐因為民初十年既「失敗史」﹐唔少知識份子都覺得革命要更加激進、更加唔可以計較手段﹐因為你對家都根本無咩底線。就好似魯迅果篇好出名既《論「費厄潑賴」(fair play)應該緩行》舉既例子咁：

「秋瑾女士，就是死於告密的，革命後暫時稱為“女俠”，現在是不大聽見有人提起了。革命一起，她的故鄉就到了一個總督，－－等於現在之所謂督軍，－－也是她的同志：王金髮。他捉住了殺害她的謀主，調集了告密的案卷，要為她報仇。然而終於將那謀主釋放了，據說是因為已經成了民國，大家不該再修舊怨罷。但等到二次革命失敗後，王金髮卻被袁世凱的走狗槍決了，與有力的是他所釋放的殺過秋瑾的謀主。」)

(魯迅發表依篇文就係1925年12月時。)

結果﹐20年代既革命又失敗﹐連國民黨都極速腐化。到30年代﹐新一代人係更加頂唔順﹐更加激進﹐更加要鏟起全部野重新玩過。

投降個班一早係汪精衛到做官啦，好似煽動反日掩飾自己家族做汪精衛公務員的江澤民

(續續)
毛澤東係1920年寄比朋友既信就已經寫過：

「資本家(支離按：所指也不只「資本家」﹐更是軍閥、傳統派等勢力)久握教育權，大鼓吹其資本主義，使共產黨人的共產主義宣傳，信者日見其微。所以我覺得教育(按：和理非)的方法是不行的。我看俄國式的革命，是無可如何的山窮水盡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個變計，並不是有更好的方法棄而不採，單要採這個恐怖的方法。

因上各層理由，所以我對於絕對的自由主義，無政府的主義，以及德謨克拉西主義，依我現在的看法，都只認為於理論上說得好聽，事實上是做不到的。」

當權者手握教育既權力、又限制社運、集會﹐所以毛澤東唔接受漸進既「文化教育」、令社會慢慢進步既方案。(例如今日香港﹐中小學生都開始講普通話﹐學校唔可以再每年講六四﹐連公共輿論既空間都失去。民主黨一直既「框架內抗爭」、或者今日有D人講「係政府入面盡做」﹐都只係幫當權者加強現有體制。

而老毛既思路就係﹐既然慢性宣傳只係慢性自殺﹐咁革命者一開始要做既﹐就係用一切手段拎左權力先。坐左莊﹐其他野先有得講。

事實上﹐當好多文化人觀察話老毛晚年係想做皇帝、只得權力慾﹐所以一心想鬥鳩人唔同。我覺得佢由一開始都已經知道中共立國後做既野﹐絕對係恐怖統治﹐但佢係明知道咁都去做。完全有意識咁去做
。用古惑仔靚坤既話：「做人要講口齒﹐話左要你冚家鏟﹐就要你冚家鏟。」

蔣介石走佬去臺灣後﹐曾同胡適講﹐五四搞到共產黨上位。胡適事後好唔認同﹐係日記抱怨一番。
但事實又確係咁﹐文革既理想﹐同五四新文化、打倒傳統既理想唔係高度重合咩?由49年起﹐港臺傳統派就一直攻擊五四、胡適等現代派﹐就係話佢地搞得太過火、打倒太多野。到70,80年代﹐甚至今日﹐好多知名中國文化學者(如余英時)對於五四﹐都有一種懷疑、不盡認同既態度。

依度﹐我唔想下任何判斷住。除左比較比較明確既兩點：1.變革係需要的 2.但老毛(甚至孫中山)條路﹐我地無可能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