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穿越]重來一次的足球人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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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嘭。

盧丙碩看了大概有十來球吧，余仁海從右路K角位推至中路然後起腳的射門練習，，實際上效果不盡理想，完全沒有他在左路那種「只要進去了就能得分」的感覺。

他的腳力是十足沒錯，單論射門力量應該毫無疑問是隊內最強的，以他只有十六歲這一點來看可說是相當驚人，但不知為何，來到右路即使把球推順了，射出來的球卻只有力度沒有角度。

如果要轉型，或者說要開發他作為內切型翼鋒的話，這樣的表現似乎也不太適合。

「試下叫佢用腳內側，唔好用腳面大力抽。」盧丙碩捏著下巴。

噗。

嗯，好一點了，再練習一下的話應該能構成更大的威脅，但是……

但是這樣有點本末倒置了吧？盧丙碩心想，

姜仲昊是個奇想不斷的教頭，經常會提出一些讓旁人譁然的建議和想法，而盧丙碩的存在就彷彿是為了制止他一樣，但當然，偶爾他的奇思妙想也會帶來成效。

比如宋石徹剛開始是一名中堅，但姜仲昊有一天突然覺得他好像可以嘗試踢前鋒，然後便把他放在前鋒的位置上一整季，弄得宋石徹都快要有情緒病了，結果卻在第二季突然爆發，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入球如探囊取物一般。

如果說是在尚未完全定型的青年軍還好說，但姜仲昊是個即使在職業聯賽也還會肆意改造球員、偶爾祭出一些奇怪戰術的領隊。

其實像余仁海這樣的球員並不多，他的踢法和特點非常陳舊，如果放在三四十年前，他應該很快便能在英國的聯賽裡發光發亮－高速落底，傳中也好，獨自殺入去起腳得分也好－在那個年代，雙翼齊飛落底製造殺機是常見的主流戰術。

現代足球的戰術愈趨複雜，對球員的要求愈來愈多，余仁海擁有比大多人優秀的身體質素，但是他擅長的板斧過於單一，變相活動範圍只能限制在左路。

如之前所言，他的最佳位置應是雙箭頭裡的左前鋒，但是這需要動搖到球隊本來的體系。

盧丙碩其實知道姜仲碩想要余仁海嘗試踢右翼的原因，因為現在球隊內的正選右翼並不怎麼突出，而被余仁海搶走正選左翼位置的李景燦，是個實力尚算不錯的球員，勤勞敬業，各方面都沒有什麼缺點，如果能把他留在左翼處，然後開發出余仁海內切右翼的能力，那球隊的整體平衡性便能更上一層樓。

然而，雖然盧丙碩有向姜仲昊反映過相關的想法和顧慮，但他還是想在實戰中試幾次，經過觀察後才決定要怎麼做。

「一個16歲嘅細路，由前鋒俾佢扔去左翼，踢順咗又俾你扔去踢右翼，想玩死人咩。」盧丙碩笑道。

「咪啱囉，趁佢後生，畀佢感受下職業世界嘅殘酷同毫不講理。」姜仲昊哈哈地大笑了出來。「其實我期望都唔大，但順便都可以睇下呢個球員嘅毅力同韌性係點。」

「佢係喺嗰個崔石圭手下教出嚟嘅人……」

「都係，呢一點都應該唔使擔心。」姜仲昊苦笑著側了側頭。

在與群馬伊香保溫泉的友誼賽過後不久，東京青空也來到了韓國集訓，當然早在兩個月前便已經與各球隊約好友誼賽的時間，首爾鐵塔亦是被邀請的球隊之一。

不過東京青空的王牌中場岡部彰已遠赴德甲青年隊受訓，陣中另一名王牌、日本三銃士之一的小栗修平雖然今次有隨隊前來，但他目前也正與不少外國球會洽商當中，或許開季前便會離日旅歐。

「話說，丙碩你係邊個派別？」姜仲昊看著眼前平板電腦內的敵我陣形圖，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係指……球員位置？」

「嗯。」

「我係認為每個球員嘅最佳位置一開始就定死咗。」

「果然。」姜仲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絲微笑。「所以你先唔同意我將余仁海放去右翼。」

「我覺得即使佢就算可以喺右翼踢出表現……都唔代表會好過佢踢返左邊，」盧丙碩撇嘴道。「不過當然，考慮到球隊而家嘅人員配置，如果佢可以勝任到右翼嘅話，咁對球隊嚟講都係一件好事。」

「我嘅一個大學同學，佢係加里夫巴利嘅忠實球迷，由熱刺時代開始就每一季都會買佢嘅波衫，到佢退役嘅時候，我問佢：你覺得巴利嘅職業生涯算係點？」說到這裡，姜仲昊看了盧丙碩一眼。「佢話覺得都係有啲可惜，如果巴利可以一直踢左閘嘅話，佢相信佢會成為足球歷史上最出色嘅左閘，而唔係一個講到最佳右翼時，未必會即刻諗起佢嘅頂級球員。」

「你唔認同佢呢番說話？」

「無話認唔認同，呢個世界上有好多嘢係無人會知，教練可以做嘅，只係根據當下球隊需要，同埋班球員嘅能力同特點去調整。我覺得巴利嘅轉型好成功。佢一世都踢左閘會點無人會知，但佢踢右翼嘅結果就係喺熱刺單天保至尊，喺皇馬拎咗五個歐聯嚟證明自己。」

聽到這裡，盧丙碩當然已經明白姜仲昊想說什麼，他也知道這個教頭是不試一次不會心息的類型。

但眼下余仁海的內切射門確實不成氣候，這一點姜仲昊也是知道的，堅持讓他踢右翼有意義嗎？

……

「喂～」

三人的視像會議又開始，余仁海嚼著充當宵夜的雞胸，旁邊還放著一杯牛奶，朝鏡頭打了個招呼。

蕭智堯的背景顯然仍是醫院，李向名則是戴著電競設備般的耳機，但看起來不像在玩遊戲。

「點啊，仲未出得院？」余仁海問道。

「差唔多啦，好似話呢幾日出，等醫生講。」蕭智堯答道。「喂聽講你哋要同東京青空踢Friendly喎。」

「係啊，教練突然間又話要我踢右翼，係咁叫我練推大位射波，好撚煩。」余仁海一臉不爽地聳了聳肩。

「右翼？」蕭智堯露出有點意外的表情。「哦……佢想你做得分型翼鋒。」

「係呱，但硬係怪怪地咁，我喺右路推返入中間唔知點解好似做咩都唔順咁。」

「你屌柒個教練，話你淨係踢左邊咪算囉。」李向名突然笑著插嘴道。

「食屎啦你，講你就易，死毒撚。」

「喂阿名咁你呢排又無踢波啊？」蕭智堯笑道。

「無啊，校隊都係Keep住每個禮拜練一兩日嘅，但我無去，」李向名搖頭道。「你兩個喺度都話啫，同佢哋練有乜好練。」

「佢點會肯去踢啊，肯定日日放學就返屋企打機睇動畫啦。」余仁海笑道。

「有乜問題，不知幾開心。」李向名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還從旁邊拿出一些動漫的周邊展示給他們看。

蕭智堯笑了笑，他已很久沒再勸阿名用心踢足球了。

倒是老魚，在蕭智堯的印象中，有段時間他也特意跑去右路練習過想當內切型翼鋒，但由於效果不佳很快就放棄了。

所以，每個球員的位置，果然是一出生便注定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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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就有文終於唔使等足成個禮拜

繼續

阿名就係現實嘅香港小孩
就算有天份 香港嘅足球氣氛根本唔會令佢諗職業球員

有天份同鍾意又的確係兩回事嚟

文呢

文呀屌

今日會更

加油

等緊

十八、


李景燦打開門時發現，家裡只亮著最小限度的燈，表示女兒正在睡覺。把鞋子脫掉後，他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和動作，推開睡房的木門。

妻子坐在床邊，開著一檔的床頭燈，手裡捧著平時愛看的小說，見他回來了便臉露微笑，女兒則在其旁邊睡得正甜。

「今晚又咁夜先返嘅？」妻子說道。

「……嗯，球隊就嚟開季，教練話想下季爭取好啲成績，所以訓練時間同開會時間多咗。」走向衣櫃的李景燦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點頭。「可能呢排……都會係咁。」

妻子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她經常會去現場支持丈夫，知道他是球隊的正選球員，而甲組聯賽競爭激烈，他在隊中自然經常承受著要與其他隊友爭奪位置的壓力。

所以雖然這聽起來很像是外遇或者是出去花天酒地的行徑，但他身上沒有酒氣，看起來也很像是經過大量運動而臉露疲態，所以她也沒多心疑。

「隊內競爭好激烈？」妻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過去主動把他斜揹袋裡的衣物拿出來。

「嗯？一般般啦，」李景燦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都係咁上下。」

雖然對足球了解不深，不過就算再外行，妻子也知道丈夫在球隊內的定位是什麼：他在球隊擔任左翼，但入球並不多，更多的是看到他在球場裡東奔西跑，足球術語裡好像稱他這種類型的球員為「工兵」。

然而，身為韓國人當然不可能不知道，翼鋒其實是一支球隊裡非常重要的進攻角色，很多翼鋒的入球數字甚至比起正前還多－沒有韓國人不知道孫興慜的大名。

而說到工兵，更多人聯想的會是另一名傳奇球員，朴智星。

淋浴間裡傳來花灑的聲音，好像即使如此遠遠地隔著門，只聽水聲都能感受到丈夫的身心疲憊。妻子拿出手機在網上輸入了朴智星的名字，想嘗試了解他踢的是什麼位置。

好像跟丈夫的位置不太一樣呢……

「嚟！繼續！」

助教將皮球快速地傳到余仁海的腳下，後者控向斜前方，隨後向著K角位前的訓練人牆做了個假身，快速地推向左腳大位，踏順一步後拉弓，用腳內側位置將球燙出去。

皮球急勁地在空中畫出一道內彎的弧線，並往龍門的遠柱飛去，雖然並不是死角，但也是貼柱入網，門將即使盡力飛撲亦欲救無從。

「繼續繼續！」

在旁邊一言不發地觀察著的盧丙碩盤起雙手，距離上次專門訓練才不過幾天，余仁海的內切射門便已經顯著進步不少，這速度讓他有點驚訝，但好像還是覺得欠缺了些什麼。

在他個人的觀念裡，依然認為余仁海是個天生的左翼鋒或左中場，而不應該在右路活動。

「佢自己每日都有喺常規訓練完咗自己加操，所以進步得好快。」姜仲昊雙手負後，微笑著說道。

「睇得出，不過就算係咁，先嗰四五日嘅時間，佢呢個進度都係好誇張。」盧丙碩點了點頭。「但雖然係咁，佢而家展現出嚟嘅只係推大位射門呢一部分，至於其他嘢喺實際比賽度發唔發揮到出嚟，就又係另一回事。」

盧丙碩說的話不無道理，即使隊內練習不作詳細的數據統計，余仁海在右翼位置的過人次數與成功率也是很明顯地遜色不少，這種水土不服是肉眼可見的。

足球這項運動要過人需要考慮很多因素，速度和力量是其中之一，技術當然也是，但一名球員在左邊還是右邊，也可能會影響其過人、甚至護球、傳球等成功率。

光是隊內練習賽都能看出他的不習慣，與東京青空的友誼賽應該還會被更加放大吧？

「放心，打東京青空呢場只係試一試啫，」姜仲昊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般笑道。「我明你諗緊咩。」

「你先係搞到李景燦無咗正選位，而家又扔佢去練右翼，尹仁壽都好騰雞啊。」盧丙碩苦笑道。「臨開季前你咁樣搞，對球隊軍心唔係咩好事。」

「所以佢兩個而家咪係咁自發加操囉，點會唔係好事？」姜仲昊不以為然地笑道。「等班球員有少少危機感，球隊先識得進步。」

首爾鐵塔雖然是首都球隊，某程度而言也算是財雄勢大，這幾年也一直保持在前三名，但在競爭激烈的K1裡並不是班霸，而且上一次拿到聯賽冠軍已經是5年前了。

「仲有一樣問題，就係余仁海踢右邊嗰陣，鄭奎凡同佢嘅化學作用大幅下降。」盧丙碩說道。

「我知－不如話－呢個都係我決定要咁做嘅其中一個原因。」

「……你想余仁海踢換位？」聽到這裡，盧丙碩好像猜到他想做什麼了。

「無錯，」姜仲昊微笑著點點頭。「要衝擊全北FC嘅地位，余仁海就唔可以只係喺左路活動。」

這樣想的話，也難怪他會這麼做……

盧丙碩看著那個在訓練人牆旁邊，努力地擺動假身、扭腰想要射出理想中那種射門的余仁海，心裡琢磨並想像著，他日後在球場上到底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姜教練是因為看出他擁有這種高速進步的能力，所以才會接連地對這名只有十六歲的小子有如此無理的要求嗎？

一般職業足球隊的訓練不會太晚結束，但這陣子首爾鐵塔不少球員都在訓練基地練到很晚才離開。以往基地會在六點半便關門，但姜仲昊特別跟職員們打過招呼，會給他們特別的加班費，希望基地能在所有球員主動離開後才下班。

而最晚走的，一般都是余仁海，或是李景燦，不過不意外地，最近尹仁壽也加入到勤奮加操的隊列中了。

姜仲昊坐在小酒館內，將那盛了燒酒與汽水的杯子舉起一飲而盡，另一隻手捧著手機，螢幕上是訓練基地的閉路電視畫面。

「你性格真係好鬼乞人憎。」坐在他對面的盧丙碩搖了搖頭。

「呢啲叫良性競爭，作為教練，」他指了指自己，然後再指了指盧丙碩。「作為助教，見到班球員咁有自覺性，你唔應該感到欣慰咩？」姜仲昊張大嘴巴笑道。

「咁操法，因住佢哋頂唔順啊。」

「一個職業運動員，最緊要就係要熟悉自己嘅身體狀況，呢個係自己搵食嘅本錢，余仁海先唔講，另外嗰兩個已經踢咗咁多年，正值足球員嘅黃金時期，連呢啲咁基本嘅嘢都做唔好，咁我無嘢好講。」姜仲昊聳肩道。

盧丙碩朝旁邊呼了口煙，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沒什麼好氣一般。

「你好想嚟緊呢季拎冠軍？上頭同老細捽你？」

「咁又唔係，但作為一個教練，」姜仲昊朝自己的杯同時倒著酒和汽水。「如果無爭勝心，咁不如辭職啦係咪？5年啦喎，一次成績都做唔到出嚟。」

他喝了一口，發出「嗄」的一聲，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咁……我有咩可以幫到你？」盧丙碩拿起自己的杯，輕輕朝姜仲昊的杯子敲去。

「嗯……」

姜仲昊托著腮，視線停留在手機上的閉路電視畫面，只見漆黑而滿是噪點的鏡頭中，模糊的余仁海仍隱隱約約地在那道訓練人牆面前，努力地練習擺脫、推大位射門的流程。

「你幫我好好訓練余仁海就得－用你嘅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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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魚變健康Bale

文

幾時到主角威返次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