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好人一生平安
續︰七十四。利用 ?
「其實呢係咁嘅……」
時間回到昨天的咖啡廳……
「不如我哋生仔吖 !」Miss Lee正正經經地對著阿朗說。
「……生……仔? 點解……」阿朗被她的說話弄得支吾起來。
Miss Lee垂低頭,緊握自己的手心,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因為屋企人迫緊我結婚…… 但係……」她欲言又止,阿朗見狀,站了起身,坐到她的身旁,安撫道︰「慢慢講 !」
「係囉 ! 有咩慢慢講啦 !」凱晴也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把收銀處的盒裝紙巾放到枱上。
Miss Lee向凱晴道謝︰「唔該晒 !」
「唔使 !」凱晴淡淡地答道。
水火不融的兩人竟放下隔膜。縱使平時還是剛才,她倆都是見面即開戰,但此刻的情況,卻有流出露半點溫馨。
Miss Lee簡單梳理了情緒後,對著他們娓娓道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直以嚟我都有婚約係身嘅,只不過一直都俾我用返工做藉口推遲咗,更何況,而家呢個時代仲邊有人會盲婚啞嫁吖 ? 嗰陣時我就喺度諗,會唔會男方其實都唔係幾想盲婚啞嫁呢? 但係後來就發現,原來victor佢係真心鍾意我……」
凱晴不留情地問道︰「所以你都鍾意佢 ?」
Miss Lee馬上為自己申辯道︰「唔係 ! 無論以前定係而家,我從來都冇鍾意過佢,於是乎我係諗住拒絕呢頭婚事,但到最後屋企人並唔同意,因為victor佢係合作夥伴嘅太子爺,所以…… 所以……」
凱晴聳起眼眉,瞪大眼珠,面貌兇惡的她再次問道︰「所以你就選擇接受呢頭婚事 ? 繼續做你屋企人嘅奴隸 ?」
Miss Lee用力拍了枱面一下,弄得周遭的客人把視線轉向他們︰「唔係,我唔想再做奴隸,受夠喇 ! 」
凱晴翹起枱下的腳,回復平靜的面貌,又問道︰「咁你諗住點做 ?」
「我希望可以同阿朗奉子成婚 ! 只要有咗bb,咁就……」語末,Miss Lee轉眼望向阿朗,她的目光是懇求的。
「啪」
突如其來的拍枱聲,打斷了正在講述來龍去脈的阿朗。
「其實佢只係利用你 ! 」譚家瑜激動地站了起來。
她環顧圖書館四周,確定沒有人在館內,便續說道︰「你應該唔多唔少都感覺到啦,所以你而家先咁苦惱 !」
阿朗仰天嘆息︰「唉 ! 之前佢有幫過我嘅,但可能佢都係為咗擺脫婚約先咁做……」
譚家瑜坐回椅上,問道︰「你好唔捨得佢? 好想救到佢?」
阿朗點了點頭。
譚家瑜嘆出一口氣,再道︰
「你咪同佢生仔囉 ! 咁咪救到佢 ! 明知人哋利用你咪照去囉 !」
阿朗頓時語塞了。
譚家瑜盯著阿朗的臉,問道︰「喂? 做咩粒聲都唔出 ?」
「冇嘢…」然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譚家瑜也跟著站了起身,叫停他︰「喂 ! 你仲未講埋校長單嘢吖 !」又問道︰「究竟發生咗啲咩事 ? 點解無啦啦會爆咗出嚟 ? 係唔係都關你事 ?」
阿朗扭身持著憤怒的聲線,說道︰
「我都想知吖 ! 」
「嗰個係你條女個阿媽喎! 你會唔知 ?」
「 我真係唔知 ! 仲有點解你會知佢係思穎阿媽 ?」
「你唔需要知,同埋嗰啲受害者係咪本來應該有你份 ?」
「……」
「即係本來有你份啦! 我都心諗點會冇你份。」
「關你鬼事吖?」
譚家瑜不屑地罵道︰
「你真係好撚賤 ! 正一仆街嚟 ! 連條女個呀媽都食埋 !」
「你講咩話 ?」
「我話 ! 你真係好撚賤 ! 除咗條撚大少少之外,就乜用都冇 !」她話聲未落,阿朗已抓起她的衣領,怒吼道︰「你食屎啦 !」
「你話喇 ! 我講得唔啱咩 ?」譚家瑜鄙視地一邊微笑,一邊盯著阿朗,再道︰「你呢種人真係幾嘔心,只要班女擘大隻腳,你就咩都唔理主動去屌,屌完仲要扮好人扮情聖,又要有罪惡感,之後人哋利用你,你又唔開心,但係你又會利用人哋,睇吓你幾撚賤 !」
「我冇用 ? 你信唔信……」憤怒的阿朗已扯開了她的衣領,袒露出半個胸罩。
譚家瑜抓回他的衣領,怒視著他,並說道︰「強姦我囉 ! 嚟啦! 仲咩唔做唔做吖? 你淆底呀?」
她不止於此,更是對著阿朗張大雙腿︰「我擘大埋隻腳俾你喇,屌我啦 !」
憤怒的阿朗,把譚家瑜整件校服扯走,並捉住她的雙手,以防她反抗。在他準備動手之際,卻發現沒有衣袖保護的手臂,有著數不清的深邃割痕。
一道,兩道,三道,四道,五道,六道 ………
阿朗被嚇住了。
「Sorry,對唔住……」
「做咩? 唔屌吖?」
「對唔住……」
阿朗道歉後,從地上撿起親手扯掉的衣服,然後遞回給她。
兩人沒有說話,圖書館回復了本來的寧靜。
待譚家瑜穿回衣服,他們在圖書館門前,冷冷地道別分開。
剛剛發生的事,他們將其放進內心深處的鐵盒,永遠地埋藏起來。
阿朗回到班房,只見門外被眾多學生圍得水洩不通,他拼了命地鑽進人群之中,幾經辛苦才探進班房。班房內,又有一群人,圍著金田的座位,座位上沒有金田本人,皆因在第一節課完結後,他便去了校務處早退。
「係囉,估唔到金田咁識食!」
「真係羨慕死人啦 !」
「現實之中竟然都有呢啲情節 !」
「好嘔心囉 !」
周圍的同學都為今朝早會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
坐在金田前方的思穎,一如以往,繼續預習下一堂的內容,沒有理會身後那些嘈雜的議論聲。
某位同學走到思穎一旁,問道︰「係呢係呢,班長你點樣睇? 今次有晒片,點都唔會係假啦 !」
思穎的嘴角勾起一抹的微笑,雙目微微彎起,儼如聖母般的︰「今次件事真係太過份喇 ! 唯有祝福金田佢啦,希望佢平安渡過 !」
阿朗十分訝異,為何她是這副樣子。
「思穎……你……」阿朗本想上前關心,卻被Cherry 搶先一步。
「思穎,你跟我出嚟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