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45 丹聖遺識
(247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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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童子,即財神金殿金多多。
雖然他實力看似不太高,年紀輕輕,脾氣頗硬。但耳濡目染下,其商業頭腦極盛,據指金殿在外不少生意都是由他談回來,當時他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雲凡對此倒不意外,畢竟他上輩子只有十多歲,同樣繼承了「意外」組織,將老頭子的遺業搞得有聲有色。
有見及此,金殿乘勢將近半壁江山交到他手上發展,這三年間業務擴展迅速;加上金多多為人重情重義,極為護短,常為殿下弟子出頭,深得金殿上下尊敬。
而金多多與藏篆齋的傳承弟子鄒青甯之戀情,其實也算不上是多大的秘密。兩家高層本就合作無間,對此也是大開綠燈,鼓勵二人多多發展,親上加親就最好了。
「不知道其商業頭腦比之塵似月又如何呢?」雲凡聽到此不由得默念一聲,想起那佳人的料事如神,對於商業的觸覺非比尋常,實在可怕。
壽童子,即丹舍傳承弟子雍治邪。
他年紀同樣看似輕輕,但實際上已有三十六之齡,駐顏有術,樣貌年輕。其實力臻至武華初期,離武王只距離一個大境界。
加上煉丹天賦不容小覷,幾乎每種丹藥看個一遍已煉製到;且一般的煉丹師只能煉製同級丹藥,但他卻在武玄境時已成功煉製過華級丹藥。
實力非同小可!
再者,他最擅長煉製延壽的丹藥,將藥效發揮到極致。
有傳他一次路經小城,見一乞丐可憐,隨手贈其一丹,等同送人百年陽壽,故名為壽童子。
「霧姑娘大多說得不錯,唯有一點略有出入,」白童子一直細聽,沒有打斷霧舞的話,倒是等她說完再加插一句:「小生不能知曉往來三十年,不過耍些小把戲催催吉運還是可以。」
眾人笑得很樂,倒沒有相信白童子。
至少雲凡第一個就不信,見他第一次見面,就能強算雲凡條命,輕易打探到自己的秘密,絕不可能如其口中的小把戲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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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丹霄洞內外圍佈滿不少人,熙熙攘攘,沸沸揚揚,人聲鼎沸;卻在一把沉穩男聲炸起一剎,戛然而止,針落有聲。
「丹舍每年一度的祭祖即將開始,還請各位稍安,等候儀式開始。」雍治邪外表雖然冷酷,但說起話來,談吐如流,義理通達,容易入耳。
「咚!」鼓聲震耳欲聾,正式展開是次的丹舍祭祖。
「咳。」祭祖大事,丹舍舍主張太虛清喉一聲,便始其講;眾人翹首以待甚久,張太虛看破人情百態,十分識做,毫不拖延,發言不多,句句精要,馬上進入高潮。
他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自高台踏空而行,視虛空如平地,淡然走過去通天柱之上。
「武王之境!」不止雲凡,所有人望到張太虛這一手,目光熾熱,瞳內燃起熊熊烈火,渴望自己有一天都能達到這般境界。
雲凡更是膽大包天,嘗試動用驚靈戒探查張太虛的氣息。
卻見張太虛似有所感應,馬上瞥向雲凡這邊方向,嚇得他連忙停下來,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弟子。
「奇怪。」張太虛明明感受到有人探查自己,這道氣息並不尋常,暗藏一股驚天之勢;但此勢一閃即逝,無法再探查,只有一個模糊的方向。
往那方向瞥過去,見到一個年輕小孩身旁站住白童子,正在對著自己點頭微笑,張太虛亦回了一個點首禮。
「原來是白童子。」張太虛見是熟人,便不再多慮,專注在接下來的事。
「呼,好險。」雲凡眼珠一轉,見到白童子沒有反應,大感僥倖。
「雲先生,安份一點吧。」白童子在他放鬆一剎卻拋低一句,原來這些小動作暪不過大佬們的探查。
見踏在半空的張太虛,老手一反,從儲物戒指亮起一道白光,一顆丹藥應之面世!
藥香馥郁四溢,悠久不散,足足近三百米外的人都能聞到此丹香。
單單聞香,已經醒神。
雲凡的靈魂力量本因勞神多日,而疲倦不堪,但他只是輕輕一嗅,已為之一振,回復不少。
「這是…?!」霧舞和姬一等人亦難掩羡慕之色,此等神物,卻只是丹舍的開池藥引,若是自己擁有,或者可以憑當中藥力…
很想要!
「哦。」反倒是雲凡,見到丹藥,一臉淡然,心緒不亂,抱住觀賞的態度多於羡慕的神色,好好看待罷了。
白童子不由得一笑:「雲先生,不想要此丹?」
「若是自己服用此丹,當中蘊含之藥力,相信不消半秒,足以令我爆體而亡了。」雲凡搖頭不已,一臉無福消受的樣子。
他身具皇極驚靈戒,自然能夠感受到丹藥中內藏的藥力有多恐怖。
說是半秒,也只是粗略估算罷了;真的放進口中,恐怕還未吞入胃內,已經迸發出海量靈氣,摧殘所有經脈,乃至爆體。
他可不會那麼傻。
「可不吃擺著,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雲凡來這個天武世界的原因,不就是搶了三張推背圖嗎?
「嗯嗯。」白童子對於眼前的小子十分滿意,不絕點頭,一副期盼的神色更濃。
尤其白童子那種鹹濕伯父盯住小女孩的眼神,叫雲凡好不安心,總感到有點奇怪:「他到底在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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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通天柱頂的張太虛,自然不知道台下的各種小劇場。
「王級丹藥,三轉回神丹。」他聲細不大,卻讓下方個個弟子都聽到其聲,眼中的熾燒得更盛。
張太虛兩指輕夾,反個兩轉,望望自己煉出的丹藥是否無瑕無誤;他泰然自若,若無其事,似乎手上拿著的不是王級丹藥,只是一件普通至極的物品
這顆王級三轉回神丹,玄級回神丹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對回復靈魂力量極其奏效,只不過是對於武王之境亦有大效。
「開洞!」沒有太多猶豫,張太虛聲音炸響,兩指一鬆,直接跌落洞口。
所有人眼神盯緊三轉回神丹,見之落到丹霄洞不久,洞口便綻放淡光薄色,通天柱上的烙紋之應掠過流光。
「祭丹!」雍治邪一聲喝令,早在洞口四周準備的弟子馬上動手,從儲物戒指提出一顆又一顆的丹藥,數之不盡,不斷投入到丹霄洞之中。
有的,甚至提了一個丹爐,開爐便倒,丹砂瀉地!
「這…」場面一時驚天動地,震撼寰宇,雲凡望住此等奇景,亦不知作何感想,渾身雞皮一起,久久不能平復。
「起!」張太虛在半空一喝,枴杖敲空,有形波動擴散,一身靈魂力量為引,撞向通天柱上,成功勾起一股驚天氣息。
「轟!」
這股氣息遠超雲凡所遇過的絕強者,即使驚靈戒努力運轉化解,亦無減身上龐然壓力。倒不是說驚靈戒無用,只是雲凡的實力太低,加上身上帶傷,來不及從經脈中吸進這股氣勢。
與此同時,雲凡明顯望到,虛空中有龐然倒影,是個老者的面貌。
「丹聖遺識?」雲凡被壓至雙腿微微屈曲,但在驚靈戒的全力幫助之下,他仍有空間去深入感受這道氣息當中的意境;然而,雲凡還沒來得及細細感悟,便馬上被一股破敗、荒涼之意覆蓋住:「可這種荒涼感是…?」
這破爛的意境,予人一種歷經數以萬年之感。
七零八碎,水剩山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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