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四章 各自機緣
373 天谷石室
(2452字)
叁更其貳
踏入第七、第八天,眾人在玄候區中亦正面迎擊煞靈獸三次,並遭到兩次的突襲。
三次迎擊之中,五人盡挑武玄初期的煞靈獸,且在準備充足、符陣佈好一剎才出擊,不傷分毫便取得全勝。
加上雲凡掌握了修煉密碼 — 「皇極驚靈戒」五字,似乎在境內動用到它便能夠取得勝利,吸取煞靈獸一身煞,一身實力穩上揚,整體來說大有進步。
相比起迎戰煞靈獸,反倒是突襲更防不勝防,叫眾人難以躲避。
第一次突襲是隻穿山獸,氣息達到武候中期之境。
牠擅於掘地潛行,無聲無息,打起地下戰來有一手。即使感應力強如雲凡,亦無法偵測到牠在地下活動的氣息。
故眾人對其神出鬼沒的手段一籌莫展。
與之糾纏期間,牠突然從姬一胯間鑽出,狠揮一爪;霧舞見狀,將姬一撞開擋招,腹間遭利爪一開。
見她皮破肉爛,傷深見骨,血如泉湧,受到重傷;雲凡馬上抽出雍治邪留給他的丹藥餵之,方能止血。
多虧了雲凡察覺到牠動作的規律,稍稍推算,成功估計到其移動的路線。
於是故技重施,讓鄒青甯佈好大陣;在牠出土一剎,姬一、金多多和雲凡三人冒死抓緊其尾,阻攔牠再次鑽地而走。
最後以陣法困殺,眾人成功得到武候境的煞晶。
不得不說,若果給予鄒青甯足夠時間準備,她便能發揮出遠超自身威力的戰鬥水平;當日在挪島祭的大殿中,若果讓她佈好大陣迎擊李若求,早已拿下馬來,更說不定能成功斬殺以除害。
第二次則是一隻武候顛峰的猛虎。
明明牠在三公里以外,雲凡等人馬上迴避,惟恐不及;卻未料到牠在五個呼吸之間,竟可躍過三公里的路,正面來襲。
虎身一撲,速度奇快,眾人的速度難以跟上;交手不過一個回合,盡數添傷,或輕或重。
霧舞本就重創未癒,帶傷而戰,動作自然有滯。卻馬上被猛虎逮住空檔,咬走腿間一大塊肉,傷上加傷,活動受阻。
見此猛虎的動作與之前面對過的煞靈獸大為不同,每每交手,其身法都找到修武者的影子;甚至連出手的時機和節奏都恰到好處,不多不少。
如佯攻的假動作十分流暢、如懂得抓緊鄒青甯近戰不靈之弱點不絕撲攻,逼得金多多和姬一二人無法蓄力出大招。
加上,他感受到猛虎並無絕殺之意,反倒是在…戲弄五人?
連番出手鬥法,看得雲凡結舌膛目。
金多多、姬一和鄒青甯亦終於在數個回合間,遭到猛虎重擊,不敵受傷,戰力大減。
看來眾人也撐不了多久。
但奇就奇怪在,所有人當中只有雲凡沒有受到猛虎的招呼;那龐然身影屢次避開雲凡,大有種避之則吉的味道,絕非巧合。
「嗯?」雲凡思前想後,有感奇怪,故在猛虎躍咬姬一之際,拉力一生,親自擋在其身前,竟嚇得猛虎的神色有點錯愕。
沒錯,絕對是錯愕的眼神。
明明是隻猛虎,啊,是隻煞靈獸。
牠連生靈都稱不上,卻能夠從眼神中流靈人性化的表情,其靈智的開發,絕非那些煞靈鴉可比!
猛虎在半空中的動作突改,虎腰一扭,後腿一伸,深埋土堆,剎停身子,改變方向,轉首撲向霧舞和金多多等人。
「所有人都躲到我身後!」雲凡大吼一聲,追住猛虎背後;猛虎亦未料到雲凡追住自己,頓時不知所措,停下攻勢。
眾人方得順利繞路與雲凡會合,頓時與猛虎對峙而望;只見猛虎不甘之色甚重,仰天虎吼一聲,在偌大的樹林間回音蕩蕩。
數分鐘,猛虎見沒有任何動靜,對住五人噴了一口大氣後,便轉身而躍。
數個上落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眾人找到一棵大樹為掩護,再配合鄒青甯用了道隱息符,終於可以安心休息。
「呼…」霧舞馬上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終於可以落下;見她身子一軟,倒地而坐,並掏出丹藥紗布,處理自己傷口,好好調息一番。
鄒青甯三人亦打坐理順氣息,驅趕入體的煞氣之餘,服丹療傷。
霧舞回過氣來,口德分加倍而上:「喂,雲凡,你是牠的親生子嗎?」
「有病?」雲凡的白眼到鄰系星辰,直接無視她。
卻未料到平日少言的鄒青甯都忍不住加入戰團,調侃兩句:「原來虎毒不吃兒是這般意思,今天真長見識了。」
金多多則從中看到商機,暗自興奮,低聲躍叫:「嘩,若果真是這樣,雲凡當個秘境帶路員,領人進境採集靈藥,想必掙得盆滿砵滿啊!」
姬一也有點迷茫,望住身旁的雲凡,沉思一番,心中暗道:「與皇極驚靈戒有關嗎?」
他對極器的認識不深,但早有聽聞極器的存在就是能世間所不能,所以倒沒有陷入思路迷區。
不過,眾人進到秘境之中已有十一天,距離秘境關閉只剩下四天;必須餘留一整天的時間用作趕來以回到起始區,換言之大家只能再多探索三天。
而這些天下來,依靠住雲凡和霧舞兩個終極探測器,收獲為數不少的靈藥。看其數量,五人平分後仍能力壓其他浮島成為第一。
還未計算浮島其他弟子的得分。
所以眾人沒有急住尋找靈藥,反倒是抱住些許冒險精神,以安全路線在秘境四處遊蕩,不過沒有太多的收獲。
倒是雲凡,在實力上的提升再多些斬獲。
首先,在他多天苦練之下,皇極化武的技能頗為熟練;至少在凝煉「墨令」和「幾何」的速度上大幅上升,而且其質量亦由地兵下品成為地兵上品。
他亦都嘗試過煉出一把普通的長劍,以供紅塵劍技所用。但地兵上品的強度,似乎仍然不佳,相信未必能夠發揮全部威力。
其次,接二連三地使用皇極驚靈戒,他與戒指的結連再度加深。他竟然發現自己可以暫時與驚靈戒的感應能力合二為一,探知到更遠的環境。
「好!」對於自己的進步,雲凡很是得意,期待住在此境內還能碰上甚麼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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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以外,天谷之底,有間石室,密不透風,嚴絲合縫。
只見裏邊以鐵鈎掛滿死屍,一時還以誤入豬隻屠房。
各副屍骨,光華內斂,單是一瞥,莫大威壓,這並非一般修武者能有的氣勢 — 而是絕強者的屍首!
這麼多具絕強者的屍首,到底…
只見慘白屍身再無血水滲出,趾甲之下刻了重重陣法,催谷屍內散發死氣;加以壓縮終成超高濃度的死氣,其濃可遮目蝕骨。
所謂的死氣,就是死意混合天地靈氣或者魂力所成的一種能量,對於生機、生氣有著莫大的剋制;石室的死氣絕濃,若是尋常人進入此室,恐怕不消兩三秒,一身生機便被死氣完全侵蝕殆盡,直接送了小命。
即使作為修武者,能擋住死氣都未必想呆在此室中。
「啊…」偏偏有道白衣身影,在室中翻來滾去,哀呼不已,狀若癲狂,似乎難忍體內劇痛,不斷敲打地板。
「轟轟轟!」捶聲如雷,響穿耳洞;回音反彈,使整間石室震蕩不已。
「嚇、嚇。」白影既苦且笑,喜哀交雜,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看來,他又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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