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破處就要死，唔係講玩笑

金牌

推

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莫守信已經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無奈大腿上還是被狠狠地劃了一刀，血流不止。

「可惡！」莫守信千算萬算，沒想到算漏了這一步。

形勢急轉直下，他只能忍痛丟棄沉重的翡翠原石，摀著傷口，倉皇逃生。

賬房先生大喜，急忙吩咐道：「還等什麼？快追啊！」 

手下這才回過神，晃晃腦袋帶著跟班從大門衝了出去。

大腿受傷的莫守信別說是跑了，走起路來都一瘸一瘸的，每走一步都會留下嫣紅的血跡。

「為什麼.......會被發現的？」莫守信不解道。

他的喬裝應該是天衣無縫才對，為什麼還是被賭石場的人給發現了？

鮮血正從腳上的傷口不住的往外流，每跨出一步都會造成傷口撕裂，劇痛使到莫守信滿頭大汗，寸步難行。

儘管這樣莫守信還是咬緊牙關搏命地在跑，因為他很清楚，這是在為生命而奔跑。

一但落入吳老大的手中，那他的人生可算是走到頭了。

「該死......該死！！！不該是這樣的！！！」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瘸腳而逃的莫守信一個不留神，在這緊要的關頭，腳居然被不平的地面給絆倒，重重摔在地上，惹得塵埃四起。

狼狽不堪的莫守信掙扎著想要爬起，可是身後的追兵已然趕至，圍成一圈將他困住。

先前大腿被莫守信劃傷的手下從人群中步出，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然後重重踩在他受傷的腳上。

「好傢伙！吳老大的場子你也敢來搞事？」他氣焰囂張，居高臨下地望著痛苦掙扎的老頭。

「咦？」手下眉頭一皺，伸手扯掉了莫守信的假鬍子。

當他認出後者時，臉上現出狂喜的笑容，扭頭跟同伴說：「你們猜猜我找到誰？是莫守信！莫大爺啊！」

手下用力踩在莫守信的傷口上，一陣鑽心剜骨的劇痛使到當眾他放聲慘叫。

對方沒有因此收斂，更因為看到他受苦受罪而更加興奮，踩起來更加不遺餘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守信的慘叫聲劃破天際，早已走遠的傻子認出來是大哥的聲音，逐急忙推開人群折返。

傻子剛從人堆中鑽出就發現莫守信被眾多魁梧巨漢所包圍，手下更不斷用腳踐踏來折磨他。

「大......大哥！」傻子不顧一切衝破人群，用身體護住了莫守信，不讓手下繼續施虐。

「哦？另一個也跑回來了啊？說你重情義好還是說你傻比較好？」手下嘲笑傻子的愚蠢。

灰頭土臉的莫守信氣急敗壞，歇斯底理道：「我讓你跑啊！你跑回來幹什麼！」

傻子見他受傷，心裡很是難受，眼中噙著淚光搖頭道：「大哥......我..….我不走......」

「你這傻子！！！！」莫守信破口大罵。

手下以嘲諷的口吻打斷了對話：「都別吵，現在兩個都不用走了。」

「來人，把兩位公子『請』回去。」他手一揮，跟班們便一湧而上。

望著眾多巨漢襲來，害怕的傻子只能用他薄弱的身軀護在莫守信身前。

*****

晚上，賭石場大廳內。

傻子忐忑不安坐在椅子上惶恐地打量四周，這裏的一椅一桌都是那麼的陌生。

他非但沒有被不禮貌對待，更被奉作上賓招待，派來侍女又是揉肩又是洗臉，還有上好的茶以及精美的糕點。

傻子抗拒這一切，被強行帶回來後就滴水不沾。

門在預無先兆的情況下被推開，吳老闆戴著一身玉器，笑容滿面地步入大廳。

吳老闆來到傻子面前，搓手道：「我是這家賭石場的老闆，你管我叫老吳就行，未請教？」

傻子傻愣地望著吳老闆不知所措，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吳老闆起初有聽到手下提過他的智力可能不如常人，沒想到是傻成這程度。

「你叫什麼名字？」吳老闆耐著性子，換了個方式問。

「傻......傻子。」

「果然沒改錯名字。」吳老闆於心中輕藐道。

他小聲問跟在身邊的賬房先生：「你當真認為這傻子是異人？」

賬房先生堅定地點頭道：「觀皮識玉實乃參天地之造化，奪自然之奧秘，上天必然會叫他五弊三缺，傻只是表象！」

既然幫他管賬的人都這麼說了，吳老闆拍拍手喚來了侍女把十塊原石放在傻子面前。

「聽說你有能力辨別出哪些石頭裡有玉，哪些沒有。」吳老闆笑著攤手問：「能展示一下讓老吳我開開眼界嗎？」

換作平常傻子早就兩眼光亮撲上去檢查，可現在的他只擔心大哥的安危。

他戰戰兢兢地問：「我......大哥呢？」

「你大哥？誰？」吳老闆像是忽然想起又不為意道：「你說莫守信啊？」

傻子認得大哥的名字，高興地不斷把頭點。

「那傢伙不是你大哥，他在鎮上是個出了名的騙子。」吳老闆笑道：「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大哥！在哪？」傻子哀求道。

吳老闆真有點不耐煩了，隨口答道：「你先露一手！我再讓你見他。」

傻子沒有辦法只能低下頭去檢查送來的十塊原石。

吳老闆趁此其間小聲跟賬房先生說：「十塊裡只有一塊是翡翠，我就看他是不是像你口中那麼厲害。」

原來吳老闆由始至終都對傻子的本領有所懷疑，賬房先生見識過傻子挑石頭，滿懷信心道：「老闆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只見傻子左挑右挑最終在石頭堆中選了兩塊出來，推到吳老闆面前。

「這......兩塊。」傻子害怕跟吳老闆有眼神接觸，不敢直視對方。

「哼。」吳老闆看到答案是兩塊時就笑了出聲。

「看來眼神也沒多好。」吳老闆拿起其中一塊石頭，在底部發現了他作的記號。

「哦？中了。」吳老闆瞥了傻子一眼心想：「該不會只是運氣比較好吧？」

「勉強過關。」吳老闆拍手鼓勵道：「只是多選了一塊廢料而已。」

推

吳老闆又換上一副和善的面孔說：「就跟你和莫守信一樣，你明明是塊翡翠就別老跟廢料混在一起，糟蹋自己。」

傻子卻不依不饒，始終堅稱另外一塊沒記號的原石也是翡翠。

任吳老闆怎麼說那只是塊沒用的廢料，頂多用來騙騙不懂行的人，傻子卻一概不聽，始終堅持。

吳老闆磨不過他只能把原石塞到賬房先生手中道：「你拿去擦個窗讓他死心！」

「好的。」賬房先生馬不停蹄，捧著原石就朝砣機跑去。

在等待結果期間，吳老闆還不忘大肆譏諷傻子：「石頭是老吳我挑的，難道有一塊還是兩塊翡翠我還會不清楚？」

傻子堅稱：「那......那塊也是！」

過了一陣子後，賬房先生就慌張地抱著石頭回到大廳：「老闆！不得了了！」

吳老闆一頭霧水問：「吓？怎麼了？」

賬房先生緩緩展示手中的原石，擦窗的位置晶瑩剔透，毫無雜質，一看也是個冰種翡翠。

「原本以為是廢料的石頭，開出翡翠來了。」賬房先生驚訝道。

「怎麼可能？」吳老闆先是一愣，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下可打臉了，沒想到這臉打得如此之快。

可隨後一想，他千挑萬選放進去的原石只是一塊普通豆種而己！

吳老闆這才明白看走眼的人是他才對，差一點就把寶貴的玉料當廢品丟了。

「這人傻是傻了一點，但眼力絕對沒問題。」

見識到傻子的眼力是貨真價實以後，吳老闆的疑問一掃而空，笑容可掬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以後要不就別理莫守信，改認我當老大可好？」

傻子焦急地催促道：「大哥，在哪？」

吳老闆嘆了口氣，彈指一響，侍女們把窗戶打開，大廳中馬上就聽到莫守信呼天搶地的慘叫聲。

傻子聽到莫守信的叫聲後也慌張叫道：「大哥！」

「你那所謂大哥現在沒空。」吳老闆板著臉說：「以後你就管我叫老大吧！」

傻子不肯，拼命搖頭拒絕：「我想見大哥......」

「你只要叫我一聲老大，錢，女人，你想要什麼都行！」吳老闆攤開雙手豪邁道。

「大哥......」

「不是大哥！是老大！」吳老闆終於忍不住上前重重賞了傻子一耳光，怒道：「就算你堅持要叫大哥，在煙花鎮裡你也只能稱我一人為大哥！聽到沒有！」

傻子被打得天旋地轉，摀住發紅發疼的臉頰，依舊堅定道：「我......我要見大哥！」

「你......」吳老闆氣得滿臉通紅，傻眼像要噴火似的，指著傻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

加工房內十分雜亂，裡頭只有一盏小油燈，房內的光源就全靠它。

「啪！」

「啊啊啊－－－－－！！！！」

「啪！」

「啊啊啊－－－－－！！！！」

房裡不斷傳出鞭打的聲響，以及莫守信緊隨而來的慘叫。

莫守信上身赤裸，全身都是鞭打出來的滲血裂傷，幾乎找不出一點好肉。

四肢被僅有一米長的鐵鏈銬在牆上，人既不能坐又不能躺，只能站著不讓人休息，就是為了折磨人而故意設計的。

站在莫守信面前是被他劃傷大腿的手下，只見對方手拎馬鞭，獰笑著狠狠地抽了莫守信一下。

又是「啪」的一聲！莫守信身上立馬多了一道血痕，實在忍受不住疼痛的他放聲大叫，企圖緩和痛苦。

「啊啊啊－－－－－！！！！」

莫守信撕心裂肺的叫聲並沒有贏來憐憫，手下因看到他受苦受難而變得愈發興奮，是個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嘴角的弧度拉得更高，他下起手時就更加狠了，彷彿要趁現在把新仇舊恨併在一起好好算一算。

手下抽累了，剛站著想要休息眼角就瞥見莫守信受傷的大腿。

他假惺惺道：「你的腳受傷了，我來幫你止血吧！」

手下背對著莫守信走到一個火爐前，只見對方一番搗弄後手上多了一把黑色火鉗，末端夾著一塊燒得發紅的烙鐵。

「不要......」

莫守信驚慌地拼命搖頭，但手下卻絲毫不理會，夾著滾燙的烙鐵快步來到他的面前。

火鉗高高舉起作勢要印下之際，另一名手下忽然叫住：「慢著！」

火鉗懸在半空，他望向同伴以略帶不滿的語氣問：「幹嘛！」

有人忽然叫停，莫守信還以為得救。

沒想到另一人則責怪道：「說了多少次了！下烙鐵前要先把嘴巴堵上！不然他把舌頭咬斷，那就沒得好玩了。」

莫守信聽罷心裡馬上凉了半截，在這暗不見天的房間他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莫守信感到一陣絕望時，燒紅了的烙鐵已經冷不防地壓在傷口上滋滋作響。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五官都因為劇痛而扭曲在一起，喉嚨也發著野獸般的嘶吼。

鐵鏈被繃至最緊，但莫守信依然無法掙脫。

手下這時手更加用力把烙鐵壓下去，絲毫不在乎道：「死了就死了，像這樣不知死活的傢伙，我們一年都得處理十幾個！」

隨著空氣中飄浮著焦糊味的同時，莫守信的頭重重地垂了下來，雙目失去神采變得黯淡無光，人也毫無反應。

另一名手下走上前抓著莫守信的頭髮把他揪了起來，在確認他還有氣時又說：「幹嘛？你以為暈過去就沒事了？」

他曾被莫守信給偷過錢袋子，私仇也有不少，於是威嚇道：「你不是很喜歡裝瞎子來騙人嗎？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讓你真真正正當個瞎眼算命師！」

莫守信雙目微張，口水沿著嘴角流下徹底失神。

正當手下準備動手用湯匙挖眼，加工房房門忽然被推開。

點解會有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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