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寫作讓人擁有兩條人生道路,一條是現實的,一條是虛構的。當現實的人生道路越來越貧乏之時,虛構的人生道路就會越來越豐富。作為一個作家,小說是無法改變社會現實的,但小說可以改變讀者對社會現實的看法,這是讓余華感到自豪的理由。 」— 《我只要寫作,就是回家》
一.
//剛好你闖進來 手牽手出走到邊境
結合的基因只靠即興
很虔誠 很純情
不必辨認誰在計劃愛情// 《我們的基因》謝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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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而家算唔算A0出pool變O呀?」午飯前的最後一節課,收到坐在角落的他的這則訊息,不禁傻笑起來,笑得面紅耳赤。
「喂同學,而家上緊中文堂,仲未放飯,做乜無啦啦笑?有咩好笑?」回過神來,發現眼前這位老女人又再向我發功。
「無呀,今日冇食早餐,餓壞咗個肚。」我隨便作個藉口解釋,班上起哄起來,乘機向後望望穿着冷衫的他,眼神對望的這一秒,身份也從這一秒得到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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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我倆走到學校附近的米線店用膳。同樣是過橋米線加底普通酸辣,同樣是土匪雞翼,同樣是凍檸茶少甜,唯一不同的是,整頓飯我的面部肌肉都不受控制,像是抽搐一樣,一直笑過不停。除了笑,還是笑。
「做咩呀你?無事啊嘛?」他皺起眉頭,憂憂忡忡地看着我,像快要帶我去醫院似的。
可是我仍然說不出半個字,仍然繼續笑。
「你仲未答我條問題喎?」
「你係咪以為我整蠱你呀?我認真㗎!」他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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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米線端上餐桌的前一刻,我向他點頭答應,正式承認這段關係。然後一切如常,他把我最喜愛的竹笙和豬潤分到碗中,自己吃掉那些豬肉牛肉腩肉。那時候的過橋米線還不過五十元,加底加雞翼加杯凍檸茶,能夠把兩個中學生吃得飽到走不到路。這頓飯後,兩個一直A0單身的學生,成為了一對初戀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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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幸福的感覺,就是一直在傻笑。
「不過笑多啲都好嘅,我好鍾意睇到你傻笑個樣呀!好天真好可愛,好似小朋友,好似一隻惹人鍾意好痴人嘅狗仔。」我牢牢記住這句話,這是他成為男朋友之後和我講的第一句話。那時候的狗,還未代表某種厭惡性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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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補充,那一年,
我們都是中五甲班,
我十七歲,他十六歲。
兩個人的故事,
還是要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