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時許,阿樂仍未睡着,又繼續碌電話,看見青青Po了一則Instagram story,在寫作的帳户裏,他沒有專心看便飛走了。
他出來去廁所,見青青的房仍有燈。
他敲門內進:「就嚟四點都唔瞓?」
「瞓唔着。」
「點解?」
青青說:
「我前度嘅現任喺ig鬧我。我唔知係鬧我啲咩,我估係個故啩……佢話我中傷佢,所以我就咁樣回覆啦,反正又關個故事,而且佢哋都睇到㗎啦。」
青青給他看Yuki所說的話;青青沒有想到,連她這種不問世事的人也會和人結怨。
「故都有得中傷咩?故嚟咋嘛。佢又會睇到你個故嘅?」
阿樂看完,又不太明白,為什麼Yuki會說青青作攻擊、中傷、誣衊之事?
「我前度同佢講㗎囉,仲可以係點。」
青青看見Matt和Yuki看了她的Story,所以Yuki一定知青青有在寫作;也所以,青青覺得Yuki講的是故事。
「咁冇品,飛人仲爆俾第個人知你寫故。唔係喎——咁,其實,啫係你個EX都認為你係嗰啲中傷、攻擊人嘅人啦。」
青青呆一呆,對,阿樂說得沒錯;她不自然地笑:
「係啩。我唔知個女仔講嘅係咩事,但我估係個故。」
當然她們後來知道是互相誤會。
阿樂已與青青相識一段時間,他當然看出她在強顏歡笑:
「做咩咁愁啊?你個樣成個苦瓜咁。」
她忽然坦白:
「冇啊,我都唔知。個感覺好奇怪,明明以前,我同Matt——啫係個EX,係最close㗎嘛。但宜家呢,我哋好似對立咗,而佢擺到明係企喺其他人嗰度。
好怪啊,純粹係咁覺得啫,冇咩嘅。」
尤其是,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無辜,卻無故與陌生女子結仇,誰願意?
「你啲眼光咁差㗎?」
阿樂只得揶揄她;青青反駁:
「唔係吖都,你嘅眼光又好好咩,你夠瞓唔着啦?」
她知道他失眠的原因,像一部處境劇一樣永遠有誤會、大起大落的情緒,只是他的團圓和温馨未有到來。
阿樂和青青對視,然後苦笑,即使是夜晚,一同坐在大床,衣衫單薄,燈光微涼,但氣氛再沒有任何曖昧成分。
既然心思不放在對方心上,原來,不過電也異常舒適,只有不交出愛心,才能避免真心受損。真心話、難過的呢喃、無聊得自己也覺得無聊的瑣碎,或者永遠不能跟心上人講,因為他或她毫不在意。
翌日,青青很早起來,她睡了大概兩小時又驚醒,頂着一對熊貓眼梳洗,問自己:
「呢個邊個嚟?咁醜樣。」
她對鏡看了很久很久,端倪自己暗沉的膚色、髒亂的毛孔、眉毛邊的不整齊、鼻翼的陳年疤痕——這是她嗎?何故她變成這樣?還是她一直都這樣?
阿樂也早早起來,出房看見青青拱得很近與廁所的鏡。
她轉身:「你覺唔覺我樣衰咗好多?」
她的語氣篤定,相比起疑問句這更像一句陳述句。
阿樂知道若女人問這樣問題,他只須回答「靚」就可以;他說:
「唔覺,仲係好靚,你俾我去個廁所先。」
她咕嚷:
「我真係對自己唔住,人唔似人,鬼唔似鬼咁,唔應該囉……」
阿樂只聽見第一句,一邊關門,一邊應:
「係啊,你知就好。」
「真係㗎?我真係人唔似人啊?」
阿樂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沒有應;她只得沒精打采地打了一個呵欠。
青青好累。相信,阿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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