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賢作為宋慧祈的「金蘭姐妹」,她打去給宋慧祈的父母,父母語帶悲傷的表示同意她的密友們來探望她。
宋慧祈遇襲後,被送到了歡塘區的公立醫院—聯盟醫院。
眾人去到宋慧祈的病房,不知是否她看上去傷勢甚重,被安排到一間安靜單人病房了。
「嗚嗚......」一見,宋母在愛女的病榻前泣不成聲,宋父看上去在發呆,不過肯定之前也哭了不少眼淚。
「宋世伯,宋伯母......」眾人有禮的鞠躬。
「呀,係慧祈既朋友呢......多謝你地,我諗佢就算昏迷緊,都會開心呢。」宋父強壓一下悲傷的情緒,苦笑的歡迎眾人。
「慧祈......」「宋師姐......」
李靜賢,葉明恩,黃善容和陳揚錫,一看宋慧祈的模樣,都不禁露出憂愁悲痛的神色。
可憐的她......這溫暖人心的朋友,親切待人的學姐,如令身上多處繃帶,有些刀傷還縫上了線。
「宋世伯,宋伯母,慧祈遇襲大概係幾時呀?」
「嗚......佢呢幾日都溫書溫到九點先走,加上係食埋晚飯,應該10點搭車,番到尼應該係11點之前......尋日佢係巴士上仲打過電話,話就番尼呢。」
「點知.....11點半我地就收到電話,話我地個乖女......嗚嗚嗚!!!」宋母說著說著,又湧起了淚意。
「慧祈被發現係行人天橋上。最X街既係,佢出事果度位既CCTV前幾日比童黨打爛左,影唔到兇手。」宋父有點悲憤的補充道。
病房的自動門此時打開了,不過來的不是醫生或護士,而是......身穿著哥電校服,背著背包的宋榮烈。
「榮烈......」
「......你個衰仔!咁X多日死左去邊呀!?」宋父看到多日不回家的宋榮烈,反是大罵一頓。
「......係你個老而不叫我躝屍趷路先。」宋榮烈冷冷的道,甚至沒看他父親一眼,只盯著病床上的宋慧祈。
「不肖子!」
一聲響亮的巴掌,就在宋榮烈發紅的臉上。
「唉,老公!(印語)」
「宋世伯!......」葉明恩正想要勸止宋家父子倆,李靜賢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佢地自己解決啦......」
宋榮烈被打後,只放下了背包,沒有任何動作。如果平時的他,早就和父親大打出手了。
被打的他,維持著側著的臉龐,沉默一陣後便緩緩開口︰
「......你要係家姐病榻前仲要同我爭吵嗎?你可以罵我,打我,甚至唔認我做仔。但係.......唔好再傷害家姐,好嘛?」
宋父宋母聽罷,相當愕然,平時粗粗魯魯的兒子,竟說出這樣的話?他們靜思了一陣,鼻子一酸,都不說話。
「......家姐。」
宋榮烈漸漸走到了宋慧祈的床前,平時那吊兒郎當的不良少年,他本炯炯有神的雙眼......似乎湧出淚意。
「......我應該早啲番尼。如果我尋日係度,我呢個沒野叻既爛仔細佬至少可以做你保鏢呢....哈哈....哈哈哈哈.....」
宋榮烈笑著,可他那僵硬的笑聲笑容,仿是在掩蓋自己的難過和淚意。
以往每當秀麗坪有童黨出沒的消息,而宋慧祈又需夜歸的話,宋榮烈都會去車站接義姐回家。儘管他每次都會說︰
「哼,家姐個大頭蝦成日都唔X記得帶匙卡,等我呢個"正宗契弟"去接佢啦唉。」
「榮烈......」葉明恩反是微微的苦笑,手搭在宋榮烈的肩膀上,以示安慰。他就是如此不老實......卻有著屬於他的善良。
「Suva......」
「對唔住,Suva......老豆果日罵你的確太過份。」
「Suva?」
「榮烈既印語名,世伯伯母同埋一啲南亞鄰居有時咁叫佢。」李靜賢解釋向黃善容道。
「番屋企再講......嗯?」宋榮烈看著義姐的傷口,突然神色有異。
「榮烈...?」葉明恩問。
宋榮烈暫不回答,他整個頭靠近在宋慧祈脖子的一處傷口,盯著看好一陣子。
「......條粉腸!」宋榮烈突然就怒火中燒的樣子,站了起來。
「Suva?」
「喂,榮烈?」
「......今日本身放半就,我番去放低啲野先,夜晚再尼睇家姐......」
說罷,宋榮烈便拿起背包,飛速的離開了。
「宋世伯,宋伯母,慧祈需要靜養,我地唔打擾你地喇。順便,我去睇睇榮烈呢。」李靜賢代表大家說。
「嗯,Suva......榮烈應該經常比好多麻煩你,真係唔好意思啦。」宋母禮尚往來的苦笑道。
「至少,今日既佢,係最真誠既呢......」李靜賢若有所思的淡淡笑道。
「呀,果位就係你地講既宋師姐義弟呢?」陳揚鍚是第一次見宋榮烈。
「嗯。」
「聽你地講,今日見佢真人......哈,真係個"蹭得累"呢。」陳揚鍚半開一下玩笑,算是苦中來點歡樂的宅男評語吧?
「"蹭得累"?」葉明恩不解的問。
「佢係話"傲嬌"......小小啦。」黃善容解釋了一下之後,想了想,只是淡淡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