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容爺爺......」
「小善既爺爺.....?」
「棉花糖既阿爺?」
「善容既爺爺....?」
「一心先生.....?」
黃善容也好,他的同伴也好,對這個答案相當驚訝而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嗯.....善容,你知道你爺爺幾多嘛?」
龍有容沒有先說為何黃善容的爺爺—黃一心和五行之環的關係,他是露出了一副衰愁的苦笑,望向了黃善容。
「會長先生,坦白講,我唔知道我爺爺多少。因為爺爺係我出世之前,已經過身喇。
只知道,爺爺係個道士,嫲嫲爸爸媽咪都話爺爺係個溫柔既人。......呀,仲有嫲嫲話同爺爺十五歲果陣已經係鄉下結婚呢。」
黃善容如實告知,因為爺爺黃一心在自己出生前早已去世,他只從長輩口中知道爺爺生前當道士,是個溫柔的人。
還有一個有趣的事吧,奶奶老是說自己和爺爺在彼此十五歲時已經私訂終身,因此雖然按婚姻註冊時間,她和爺爺是三十多年夫妻,可爺爺奶奶都說是四十年了。
「反而,自從成為降妖使之後,我先知道爺爺似乎同各位老前輩有所關係,甚至.....爺爺係個好強大既道士係咪?武老闆話爺爺識得五雷術。當魃之將要攞我地命既時候,爺爺竟然可以上我身,召喚霤電將魃之將誅滅。」
反倒是當上降妖使後,自己從陽玄會的老一輩話中,加上被爺爺附身的經歷,反而了解爺爺更多。當然,他之前根本沒想到爺爺有如此大的本事。
「嗯......我,允行,向華,修賢,家寶,加上一心,都係最後一代既降妖宗子弟,我地係同門既師兄弟。」
「降妖宗?......」
雖然不知「降妖宗」是什麼,不過黃善容在夢中聽過這個名字。而且,這下從龍有容的話中,肯定了自家爺爺和各位老前輩原來是師兄弟的關係。
「降妖宗,連咩朝代時成立都無從稽考既道術派別,沒固定既地盤。子弟們只要知道,畢生所習之道,都係為左降滅世間妖邪,拯救受妖邪所苦既黎民。此乃我地至死不渝既宗旨。」
龍有容看著一臉疑惑的少年們,便解釋了「降妖宗」這個門派和宗旨。
「聽起尼,就係降妖使既前身呢。又或者,降妖使承傳左降妖宗既原則同精神。」
李靜賢一聽,淡淡的道出自己的看法。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降妖宗。
「哈哈.....的確。每次見到我地訓練出尼既降妖使,包括在座各位,就好似見到我地後生果時一樣呢。」
「不過先講正題,關於五行之環。我地初來香城既第五年,我好記得,就係五將村發生左有妖邪作崇既事件。」
「五.....五將村!?」
「嗯,感覺好巧合係咪?當時既村民搵左好多道士法師,都沒辦法完全根治問題。甚至因為呢啲入村道士都受傷或者出現不適,一般既道士都唔敢入去喇。」
對於少年們對「五將村」的反應,龍有容不意外,繼續從容說道。原來在他的回憶中,他知道五將村曾被妖邪侵擾。
「本來我地得知此事後,正想派甲級降妖使去解決村中妖邪。不過轉過頭,一心話自己已經去左五將村一趟,解決尼左件事。當時,我地沒深究太多,畢竟降魔伏妖係我地既義務。」
「如今看來,我諗.....老一輩村民口中,給予五行之環既道長,就係一心。尤其按高樂然外公同老村民既年紀計算,正正就係當時呢。」
龍有容說出了往事,正當陽玄會還在商討時,五將村的妖邪已被黃一心擺平。當時他們沒有太在意。而如今看來,龍有容猜當時五將村故事中的道長就是黃一心,而且按高樂然外公及老村民的年紀來看,時間吻合。
「.當然,一切只係我既猜想。我之所以咁估既另一個原因,係因為師父生前將所有既秘傳法器都交比一心。當年我地從廣東尼香城果陣,一心都帶上所有既法器。五行之環,話唔定就係其中一樣秘傳法器呢。」
龍有容再說道,他猜想黃一心和五行之環有關的另一原因是︰黃一心有他們師父生前所有的秘傳法器,五行之環有可能是其中一個。
「秘傳法器?敢問會長同其他道長都不知是何物?只有善容爺爺知曉?」
李靜賢聽罷,有點奇怪連陽玄會的高層都不知秘傳法器們是什麼,所以說只有黃一心知曉當中內容?
「沒錯。呢啲秘傳法器,往往只有掌門一人知曉。陽玄會亦都沒要求一心必須上交所有法器......」
「請等等.....善容爺爺係最後既降妖宗掌門?」
若按龍有容的話,李靜賢便略有驚訝的問,黃一心就是降妖宗的最後掌門嗎?
「可以話係,亦都可以唔係。我地既師父生前就想我地呢代南下香城,加入有相同理念既陽玄會,培訓降妖使。師父覺得,傳到佢既一代,降妖宗應該有所改變。比起培養少數既弟子,更加應該將降妖之術傳授比更多既人,即使門派將成為歷史,都唔再要緊喇。」
「只係,按師父遺言,一心確係唯一一位有權保管秘傳法器既弟子。從一心既能力仲有師父呢項舉動,若降妖宗既名號仍在,我諗一心就係師父認定既掌門。」
龍有容給出了這樣的解釋,他們的師父本就不執著再把降妖宗承傳下去,他更希望弟子加入陽玄會,將降妖之術傳授於眾人。
因此,沒有下任掌門了。然而,從黃一心的能力還有師父把秘傳法器都交給黃一心來看,黃一心是師父心中的下任掌門人吧?
「果啲被撕書頁既古籍,我認得出都係出自降妖宗既古籍。甚至其中一本.....我見到由一心書寫同描繪既內容。好多都係我未見過既法器呀.....」
「原來係咁.....雖然係假設,依家既情況可能係︰五行之環係善容爺爺交比五將村既法器,而五行之環未知既力量同功用,令到龍並強從會長弟子之時就已經心存覬覦之心,而如今龍並強有左黑白兩道同真道會既勢力,佢就不但要五行之環,更加要善容既"無極"之力。」
給合了目前聽到的一切,李靜賢把完整的推論說了出來。
「嗯,目前家父同我都係咁諗呢。」
「善容.....可以將五行之環戴係手上嗎?」
「呀?可以。」
龍為護微笑回應,這也是他們兩父子的推論。此時,龍有容望向了黃善容,請黃善容把五行之環戴在手上。儘管不解用意,黃善容是沒有異議。
「比我捉一下你既手腕?」
「嗯嗯......」
黃善容表示允許,龍有容就伸手並輕輕捉往黃善容戴上五行之環的左手手腕。一陣沉默過去,龍有容緩緩鬆開了手,似鬆一口氣,又卻有一陣哀愁。
「果然,一心既氣息!.....咳咳.....咳咳.....咳!」
「會.....會長先生!?」
突然間,龍有容猛烈的咳嗽起來,黃善容當下對他說「一心既氣息」而驚訝,不過善良的少年更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尤其龍有容看來就是個瘦骨嶙峋的體弱老人。
「各位不必多慮,家父,亦即係會長自五年前,身體就比較虛弱,有長期既心肺疾病,多要休養。事實上,家父都係近呢幾日先離開醫院。」
龍為護倒是很冷靜,在父親輪椅中取出備用藥物後,就解釋父親五年前的身體狀況就不太樂觀了,還有長期心肺疾病的他也是這幾天才從醫院出來。
「明白......咁,龍先生,如無其他吩咐,我地唔打擾會長休養喇。」
「嗯,今日要講既野都差唔多呢。而且,都滿足左家父既小小心願。」
李靜賢見龍有容身體不適,就表示不打擾會長休養,如無其他的吩咐,他們一行人該離開了。
龍有容一邊伺候父親,一邊微笑表示同意。今天他們一行,也滿足了龍有容的心願。
「心願?.....」葉明恩略感好奇。
「親眼見一面,一心道長既孫仔。」
「會長先生.....」
「咳咳.....咳咳....哈......哈哈。」
臨別之前,對於龍有容的「哈」聲,是因不適而喘氣還是因看見黃善容而笑,少年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