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長篇] 人間道(2)

321. 危機再臨

「你若練不成，金鐘山上那位也保不了你。」

當時風不渴先祖的警告極為可怕，其叔父也替其擔心過，畢竟長生訣乃遁去的一留下的功法，如若修練天道必然抹殺，天道可不會重覆犯錯，只要有一絲氣息傳出，天道就會知曉，所以修行長生訣的地點選擇非常重要。

「師兄？」

樂兒發現風寧有點呆滯，為何此時長生訣會出現，其實到現在風寧也未搞清長生訣到底到何種功法，他回想自己的根本就是劍道，一直沒有一部正式的修行功法，也就是說他沒有跟隨前人步伐一直都是自己摸索，境界一一打破，來到觸花境界，這在上古或是現在都是不尋常，他的天賦太不尋常，離奇得讓他自己也沒有懷疑過。

長生訣開首就像是句警告，長生者盜天機。

這是遁去的一大能留下的修行經驗，世間本無天地，無極生一，道一出現，清濁兩氣分上下，清為上演三界萬物，濁為下演九幽地獄，從此仙魔有別，道不同不相為謀。

三清為清氣所化，以元始為尊，而上清至尊老君坐下金角童子下凡建立天庭自號昊天，西方有金蓮來投化身王母，陰陽交泰，昊天演出自己的眾生大道踏入道境，直至九幽至尊黃泉與仙帝合作。

相傳天地最初三清出現之先有一道尊，道尊伴隨道一而生，誰先誰後也無重要，重要的是道尊生有意識起就對天地排斥，他身在天地又不在天地之中，形成矛盾，他自己也沒有解決的辦法，直至他斬出自身，形成了自我與他我，以他我融入天道，自我脫離天地，方才解決此問題。

「我是誰？」

這是問題是道尊最大的疑惑，他看著天道運行，三清與佛祖出現，另外天生神靈逐一降世，九幽地獄爭戰不斷，大家都好像應天而生應命而活，為的是爭長生之位。

而自己呢？

長生又如何？

道尊最接近道同樣最遠離道，當你想明白了道，偏偏又是錯誤，因為道不盡，道不明，道尊想想就頭痛欲裂，最後他想到一個方法，他能成為天道，為何不試著當人？

他一縷意識飄入天地，在凡間的母體出生，試著人間種種，七情六慾盡度，輪迴百世，最終重修道法，寫下十六字真經，重新踏入道境。

「長生者，盜生機，前世因，來世果，只留今生。」

只留今生。

道尊分神登臨道境巔峰去找了天道，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樣，道尊分神與天道鬥法，天地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洗禮，這一戰三清尚在道境掙扎，但已看到彼岸希望，佛祖報身圓滿建出西方淨土佛陀菩薩有了聖地，人祖羲與媧悟出人倫大道向老君求一口上清氣造人演教化，鬥法最後分神打破了天道完滿，遁去的一補完了分神，分神沒有回歸本體，道尊由他消化，看看會演變成何樣，此後道尊再無出手，只留下天道在天地之間，自己去追尋分神的去處。

此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的真相。

也就在日後三清逐一追尋道尊的路，但他們沒有道尊之能只能留下傳說與道統，佛祖亦如是，他們到了盡頭只能冒險脫出天地，在天地中的長生並非他們的最終渴求，所以都學道尊般，形成了日後天庭崩裂，三界被打碎，地獄幸存而九幽脫離，九重天不復形成各個天外天，老君留下《道德》，靈寶天尊留下通天樹苗以及一道劍意，而最後元始天尊只留下了自己的遺蛻，亦即是成道軀體。

三宮傳承由此起。

風氏之祖風后就是靈寶天尊留下的劍意所化，故與人皇鑄劍軒轅親近，又有了以後的種種傳說，與同宗的通天妖樹大戰，最熟悉的人才是最好的對手。

「風祖應該未死吧。」

無故的感歎後風寧重回現實，只見他們的目光都停在自己手上，灰劍消散，他們才一一回過神來，這一劍無法完全理解，但風如我的生死劍道絕對可以匹配，也因為自己已在葬花境界，他有信心在與風寧的鬥法中突破，這種劍道對於自己有很大觸動，是混沌的強大牽引，可以讓自己再接近生死一點，這一點的增長已經可以讓自己進步飛快。

「師兄好厲害。」

樂兒想不到風寧的實力遠比自己想像的強大得多，自己跟隨他真是太正確了，而竹君從中看到了與正氣類同的影子，他一下子陷入頓悟，這是風寧刻意為之，而同樣的他也有運用力之真諦，故小獅也有觸動，一樣陷入頓悟之中。

書恆則順著寧劍劍意感悟了一點觸花的念頭，瓶頸有了鬆動，找出本性是何對於觸花很有幫助，乃是道種之雛形。

一劍讓所有人都有進步，這是在傳道留下因果，觀自在小人站了起來手執一書像是個教書的夫子一樣，散發著書卷氣。

「很強。」

風凝霜少有的讚美，風載道同樣的想法但沒有說出口，他們都在葬花的邊緣，只是風載道走的是一視同仁的道路，他看待人物都是一樣，不會有偏，有上清老君的影子，而風凝霜則是冷漠，以自身為主看待世間種種為從，這是主宰之道。

風如我的葬花乃是尊，己為尊，超然物外，有近乎王道的感覺，但沒有想操縱眾生的念頭，是想自己貴為天地至尊，視其他一切為螻蟻的大道。

三種大道，三種心性，皆與風寧的有情搭不上邊。

「空間開啟，各隊伍請作最後準備。」

「此次比賽目標是以最快速度集齊『天劍令』，令牌其有六枚碎片，分佈在空間各處，空間亦有不少一次性寶貝可讓參賽者使用，請謹記比賽非是生死決鬥，想要解決對手讓他自行捏碎空間符令即可，他自會脫離空間失去資格。」

以上。

「傳送開始。」

風寧眼前一亮，下一刻已到了一山林之中，在旁有樂兒與書恆，竹君與小獅不知所向，他也有想到傳送會出現問題，這算是增加一點刺激，算是預期之內，他拍醒另外兩人，三人小隊成型瞬速行動。

「師兄你看。」

樂兒有發現，竟是令牌碎片。

「我想每一隊都會先得一枚碎片在頭，接下來隨時遇襲，大家要提高警覺。」

兩人點頭跟隨。

「有動靜，停。」

風寧拒絕之力發動包裹三人，暫時與世隔絕。

有一頭近乎三花終境的異獸走出，牠九目馬首，有六腿鳳翼，蛇尾龍鱗，通體黝黑，最重要的是九目洞穿空間，他們被發現了。

危機來得如此快。

事情有點不尋常。

此時風寧想起叔父的說話。

風家背後有人想要他死，對於他回來很是不滿，這種級數的異數絕非常見之物，除非有主，如今見到的可能除了有心人安排，就真的是風寧時運不濟了。

也太不濟了吧？

「師兄，我們被發現了。」

我知道。

樂兒的提醒讓風寧再不能等下去，他灰劍在手先揮出一劍防止牠偷襲，書恆一臉平靜，樂兒則是在為風寧加油。

此時異獸六蹄並起，口中吐出異火，異火紫騰，是地獄之火，空間之中死氣冒出，此頭異獸是九幽出產的。

「地獄之火，看來真的不是時運不濟了。」

風寧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人早有準備要殺自己，這是早有預謀之事，但他不想連累另外兩位，所以一開始就自己揮劍擋下，三花終境，他自問力敵非常吃力，還是一頭自帶地獄火的異獸，力大無窮之餘還難以近身戰鬥。

這一戰非常困難，玉虛踏天步徐徐踏出，三寶如意掌準備，灰劍暫時收起，元始劍典內容極廣，三花境界領悟的不算太多，最核心的內容也是透出皮毛，最重要的元始印法未能修習，只能修習對應天尊法寶的各種形意武道，諸如三寶如意掌，盤古幡劍陣等。

「三花終境，出手已清靜之徵，法相虛影已現，可惡。」

異獸背後是上古十凶窮奇虛影，窮奇乃由惡意而生，法相猙獰無比，牠更有諸病之首的稱謂，接觸到牠非常危險，藥石無靈非是幻想。

幸好只是虛影。

「師兄，可有辦法對付？」

一直觀看的書恆終於發聲，風寧單獨遊走尚可，但他們皆在就有點麻煩，書恆有點明白風寧的困境，忽然束起髮髻，有捨身取義的使命感，與風寧站在同一線上，無有所畏，怕死如何問道。

心境進步，空間沒有天道，所以境界沒有突破，但他的確叩開了觸花之門，捨身成仁，此道危險而偉大，想不到書恆能有此感悟。

樂兒笑意漠視生死同樣站在風寧線上，三人形成一道橫線，與異獸對視，隨時展開大戰。

「師兄，我們跟隨你無有後悔，發號施令吧。」

樂兒看似隨意的說道讓風寧感到安心。

你們啊。

「書恆先引異獸去樹木密集之處，樂兒，你身法詭絕，可以臨身激起牠的怒火。」

「好的師兄。」

兩人同時行動。

風寧準備動用元始劍典一招清靜境招式，超越境界的攻擊，必然受到反噬，風寧視死如歸，為了兩位後輩沒有所謂。

「希望你們無事。」

戰吧。

竟然有空 送比大家

黎多章就更好

諗諗下風寧都有幾多殺手鐧
風寧仲收埋咗于地劍俾佢個個劍符
個劍符仲有易天劍靈識加持
係唔係只要風寧出事易天劍就會知道

都係用嚟保命 外公都有比佢保命之物

唔係抵消唔到咁多人殺佢

無事先可以做世界冠軍架嘛

都係用嚟保命 外公都有比佢保命之物

唔係抵消唔到咁多人殺佢

逆仙宮
混沌道人
天劍門+風家幾個老屎忽

仲有咩人想殺佢

仲唔夠？

全部都係上古級人物

風太蒼早已準備好說辭，他停頓一息接著說。

「初賽我提議由每位天驕作隊長組成五隊，由我等設下考驗與計分道具，在限時內得分最多的兩隊入選決賽。」

呢個老屎忽好有可疑

幾時有文

文呢

根本上姓風既都唔想佢出現
細個掉左佢都死唔去
而家返黎再整佢一獲
點知到最後勁到自己都殺風寧唔到

文在準備中……。

又唔係嘅
起碼風老 風驚雷都唔會害風寧
風二老 沈兩儀暫時都應該無可疑

之於打風寧落下界我諗應該另有其人
似係逆仙宮之類嘅所為

風驚雷同大夏朝嘅關係 風家不祥人之劫

322. 萬物返虛

戰吧。

「來吧，肥大滑頭！」

樂兒不斷騷擾，書恆有意牽引，異獸向著樹林已去，牠行動其實不慢，腳底自行生風，吹的天魔七絕舞也差許失守，幸好樂兒實力不俗，隨時都有突破的可能，這次絕對有機會讓她晉升。

書恆捨身成仁初成，以異獸的等級絕對會被殺死，風寧準備的一招只能發動一次，但他身上有劍符可保一命，可以更大膽的接近異獸，風寧先在心中模擬一次，隨後貼身上前。

異獸的靈覺很強，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誰強誰弱，九目回眸，殺機鎖定，書恆壓力大減心知不妙。

「師兄小心。」

書恆的提醒亦無用，異獸的目光再無離開過風寧，六腳齊出，如同棍雨落下，速度與玉虛踏天步竟能同步，異獸的天賦似乎亦別有用心，風寧避無可避。

「一劍。」

灰色長劍斬出，異獸無視寧劍劍道的攻擊直接以力破法，單純暴力卻有效，終境的差距太大風寧一下子陷入絕境，劍符略有微光，似是要發動的狀態，風寧已有最壞打算，既然無效收尾就由自己來做，讓兩位師弟妹先逃。

「你倆往北方先逃，那裡有同族氣息。」

「師兄你一人如何抵擋！？」

樂兒心急同焚想不到一來就遇到生死危機，最壞打算是捏碎傳送符，如此所有人都能得救，但資格隨即失去，門主之位拱手相讓。

「師兄，我們離開吧。」

樂兒心如死灰，再拖下去異獸會越來越強，大家氣息明顯已下降不少回復速度減慢，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風寧不想放棄，所以先讓他們趕緊離開

「我還想要試試，書恆師弟麻煩你。」

書恆心神領會突襲樂兒，速度之快比起天魔七絕舞身法還要快得多，這讓風寧驚訝了一下，隨即又想想不對，書恆的眼神有點不對。

「師兄捏符吧，我不想殺你。」

「你是內應？」

書恆點頭沒有否認，本來他就是某人指派來拖累風寧隊伍的，想不到風寧教導了他劍道讓他心裡有內疚之感，連帶更同情風寧大師兄，他也曾經憧憬過天劍門大師兄是個何等人物，他背後的有人想要打破風家的平衡，他也不能反抗，家人牽伴著他，他可以捨身成仁卻捨不得所愛之人。

對不起了師兄。

「風家有人想我不爭，我知道，但這異獸明顯也不認你，這樣你也不怕？」

「死有何懼，只要死得其所。」

「書恆師弟，這道劍符給你，你願意幫我一次嗎？」

保命劍符？！

風寧師兄你想幹什麼？！

「現在我命在你手了。」

「好，師兄想怎樣？」

「你可以控制牠吧？」

書恆點頭。

「讓牠向我發動最強一擊。」

風寧無憾的笑容在感染著書恆的內心，這位師弟本性善良，他以性脈引導必能改邪歸正，書恆掙扎過後決意成全風寧，以秘法讓異獸再無隱藏，自己也只能讓牠有一次行動，其後就要捏碎傳送符離開。

異獸九目放出血光，來自九幽的氣息入侵，三花終境下有臨時法相，窮奇虛影更加凝實，牠張開滿佈鬼牙的血盤巨口，嘴裡皆是冤魂，心神不定者必然受到震盪。

「來了。」

風寧以劍護心神，寧劍動，心裡念想元始劍典，清靜篇有一式參照元始之意境的劍招，元始為萬物之先，萬物之先所有歸無，故元始象徵無之極致，與拒絕之力有些相似之處。

風寧張開雙目，渾沌內藏，在他虛影先有淡淡的虛影想要形成，可惜境界太低未能成功，但牽引出的氣息足夠，可以勉強發揮出一成力量。

「萬物返虛。」

異獸的攻擊被強行拉入風寧的招式內，萬物返虛，所有攻擊皆消失無形，一劍無塵與寧劍成就劍意與劍道雙重轉化，這一招讓風寧境界出現浮動之感，觸花境界巔峰回落，氣息回到後期，他辛苦找尋葬花的頭緒成了鏡花水月，此時書恆看得一陣心痛，師兄你何須致此？

為何師兄依舊在笑在享受？

書恆看不明白，但風寧感受過萬物返虛後對於拒絕之力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果然只有死亡的威脅才能帶來前所未有的領悟，好一個渾沌無極之意，灰劍也在成長，渾沌之意更進一步，離它成劍之時又接近了。

「師兄… …。」

樂兒快將醒過來，她勉強睜目看到萬物返虛力壓異獸的攻擊，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風寧的境界倒退了，她吃驚卻動不了身軀，想要幫助他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很不好受，而且書恆對自己做的事讓她十分不爽，她很想發洩，想著想著天魔之相竟然在心頭凝結，身體一下子重拾力量。

風寧嗅到魔氣，書恆卻未知死亡臨近。

「風書恆，給我死！」

什麼？！

天魔七絕舞境界提升到了清靜境，書恆回應不及已邁入了第一絕之中，風寧分不了身救他，萬物返虛仍在發動，異獸的力量消退極快，同樣風寧的境界都倒退到了中期，若再下去境界倒退一個大境界也未必沒有可能。

「足夠了。」

寧劍。

灰劍一分為二，風寧一手射出飛劍正好打斷天魔七絕，樂兒亦清醒過來，只見書恆心神失守隨時都有被邪靈入侵的可能，灰劍先護佑著他心神，隨後風寧只有一劍無塵來結束這只異獸了。

老爹啊，看你靈不靈驗了。

以自我寧劍為基性脈支撐著灰劍吸收渾沌之力，心神沒有被渾沌的空虛影響，灰劍不斷壯大，一息間變成了巨劍。

「一劍截天！」

元始氣息加持，一劍將異獸一分為了，拒絕之力發動讓異獸的傷口無法回復，三花終境的異獸被風寧打敗，異獸不甘的目光，內藏的認主命印消去，在虛空某處有位少年歎息著，說道竟然失敗了。

風寧給書恆的劍符被打破了，樂兒的天魔七絕可怕之極，養出心頭天魔終於讓風寧發現危機，等回到天劍門再行處理吧。

風寧劍挑異獸劏開肚皮將獸心分割，內藏的妖丹亦以拒絕之力封印，防止牠死恢復燃。

他力盡只能勉強站立，書恆暈倒，樂兒回醒過扶著風寧，她沒有心情找書恆的麻煩，取出一顆丹藥放入風寧口中防止他境界再次回落。

謝謝。

風寧下意識的道謝，他已經沒有精神，萬物返虛消耗過多，他一時間心神失調，只能由灰劍借拒絕之力讓渾沌不致令風寧迷失，他的狀態很不好，需要時間休養。

「師兄他們去哪裡了呢？」

另一邊的小獅與竹君會合了，但他們與風寧並不接近，而在他們旁的是風凝霜小隊。

「真巧呢。」

竹君一句說話打破沉默隨後才懂得後悔，他面對的是風凝霜的冷漠凝視，讓他很不舒服。

「風寧在附近？」

竹君立即搖頭，而小獅卻是戰意滿滿，竹君很擔心妹妹卻現在更讓自己擔心的是要不要捏碎傳送符回歸。

「不在嗎？」

只見她自問自答間，風載道迎風而來，兄妹間似是有種可以聯繫的方法，他們組成聯盟回望著風寧小組兩人。

「成為人質了。」

竹君一下子就接受了現實，小獅被虐成豬頭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束手就擒，兩人被風載道兄妹帶走。

風寧小隊流年不利，似乎勝負已經與他們無關。

其實當年風驚雷係唔係俾大夏朝追殺？

陰謀論啲講
其實咁快就即係舉行族比
就係想趁風寧境界上未成氣候
先行將佢抹殺

壞人的套路

係 當年風老帶住雨樓逼退大夏朝追殺

即刻

邊有咁易

已經半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