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波帶定頭盔先
依篇故每一位角色、每一段情節、每一個場景，全部都係我ff虛構出黎，同現實毫無關係，絕對、肯定、100%唔係真人真事，好似係。
依篇故同我上一篇甜故一樣，都係3年幾之前已經開始寫，但心態上可能會有啲唔同。
可能篇甜故有公開過既關係，除左對自己之外、完成篇故更加係對初時睇過既讀者一個交代。
但依篇故，我唔會對任何人交代，我只會對自己交代。
就算有人相認返我，我都唔會停寫。
但就算有好多人催我文，我都唔會加速。
暫時預定完成日期係17年3月18日之前，唔好問我點解係3月18號，點解唔係3月8號、唔係3月11號，我都唔知，又或者可能只有我自己先知。
依篇故由於篇幅比「自定」要短，但用時會長好多，所以可以算得上係極緩慢更新，所以千祈唔好有期待日日有文。
［開定先］［純愛］［假人假事］將星夜還給你
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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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每一段情，總有一些遺憾。
或許是遇到對的人，卻在錯的時間；
又或許是兩人相愛，卻苦無見面機會，徒添相思之愁；
又或許是一次背叛，讓兩人的信任關係從此破裂，猶如潑了出去的清水，永遠沒法回頭。
而我和她，大概遺憾在於，我對她不夠好，這個事實之中。
若果當時，我能更懂得珍惜她的話，或許，現在就沒有這個故事。
我知道，現實中，我已沒法再為你做甚麼。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甚麼都不去做。
在你的幸福國度裡頭，不應該、也不需要有我的存在。
但，在虛擬世界的這個我，卻能夠把那段回憶記錄下來。
那時的種種，談不上刻骨銘心，卻成了我沒法忘懷的片段。
既然耿耿於懷，我選擇把它一一記下。
或許，我一日沒寫完，就一日無法將你放下。
又或許，即使我寫完，你也仍然會存活在我的腦海。
但無論怎樣也好，請讓我為我們的曾經，寫一篇墓誌銘。
同時，將那個代替遺憾的日出，還給仍在熱戀的你我。
每一段情，總有一些遺憾。
或許是遇到對的人，卻在錯的時間；
又或許是兩人相愛，卻苦無見面機會，徒添相思之愁；
又或許是一次背叛，讓兩人的信任關係從此破裂，猶如潑了出去的清水，永遠沒法回頭。
而我和她，大概遺憾在於，我對她不夠好，這個事實之中。
若果當時，我能更懂得珍惜她的話，或許，現在就沒有這個故事。
我知道，現實中，我已沒法再為你做甚麼。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甚麼都不去做。
在你的幸福國度裡頭，不應該、也不需要有我的存在。
但，在虛擬世界的這個我，卻能夠把那段回憶記錄下來。
那時的種種，談不上刻骨銘心，卻成了我沒法忘懷的片段。
既然耿耿於懷，我選擇把它一一記下。
或許，我一日沒寫完，就一日無法將你放下。
又或許，即使我寫完，你也仍然會存活在我的腦海。
但無論怎樣也好，請讓我為我們的曾經，寫一篇墓誌銘。
同時，將那個代替遺憾的日出，還給仍在熱戀的你我。
唔小心睇返以前既野
果然 我根本就冇放低過你 我只係選擇左 永遠地離開你
果然 我根本就冇放低過你 我只係選擇左 永遠地離開你
1.
「喂，拿，你要寫返回信比我架。」雨殷將手裡的「信」交給我。
嘛，到底是第幾封了，也不知學校裡的誰，掀起了這個交換信紙的熱潮，害我苦思了好幾封回信內容。
「怕你咩，回咪回！」當然，美女寫的話我可是卻之不恭。我接下了雨殷給我的信紙，在書桌下拆開來看。
～～～
盧繼言：
上堂唔好溝女啦:p理下我啦唔該
記住比家用我呀><
殷
3.28
～～～
輕輕笑了一聲，我對回信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還跟我開這些玩笑，那我也不客氣了。
稍微思考一下要寫的內容，然後我從背包拿出信紙。
多虧這些天的熱潮，連信紙我都每天帶回來。
可我才正要下筆，「叮噹叮噹...」下課的鈴聲響起。
沒辦法，吃飯後才寫吧。
......
～～～
殷殷豬：
每次見到您既時候，我既心就撲撲咁跳，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上您依個事實。見到您唔開心既時候，我都會心有戚戚；見到您開心既時候，我就會會心微笑=]
上堂同您坐既時候我會覺得好安全好舒服，有時我上堂眼訓，都係因為夜晚太掛住您而訓唔著。能夠遇到您，係我畢生既榮幸；能夠同您一班，係我從上輩子修來既福氣。
～～～
「喂，LL，寫比邊個架？」行文已大半，忽然走出一個同學甲來詢問。
「咪阻住啦，就打鐘喇。我要打鐘前寫完。」雖說純粹想跟她開玩笑，可是寫這等甜言蜜語，手還是會微微顫抖，加上時間正趕，字體都變得東歪西斜。
「哦！殷殷豬添吹到，仲唔係凌雨殷！」同學甲在我身旁偷看信中內容，還將收信者大聲宣告。
還好課室裡的人不算多。
「屌！你懂不懂規矩。」我拿起紙筆，往別的位子坐。
同學甲已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沒再跟來。
我望了眼手錶，急速寫下收尾的內容。
～～～
可能我太突然，但係依啲都係我既真心話=]
Baby I love you so much=]
親愛的
言言豬上=]
～～～
筆鋒一收，抬起頭，就看見雨殷與幾個同學有談有笑地走進課室。
「呼，好彩趕得切。」
將信紙摺好，我伸直身子將它塞進斜前方的書桌。
雨殷見我此舉動，捂著嘴笑了數聲，直至我望過去，她才別開臉。
......
「睇下你寫左乜先。」回到座位後，雨殷語帶興奮地道。
由於她只是坐我前一個座位的隔壁，我能夠好好觀察她的表情。
她緩緩地拆開信紙，我也逐漸緊張起來。
她會有甚麼反應呢，我禁不住去胡思亂想。
「嘻。」看她看到內容後忍不住咯咯大笑好幾遍，我才放下心來。
然後，如同信中所寫的一般，會心微笑。
這封明擺著開玩笑的信，就是故事的起點，也是兩人相愛的起源。
「喂，拿，你要寫返回信比我架。」雨殷將手裡的「信」交給我。
嘛，到底是第幾封了，也不知學校裡的誰，掀起了這個交換信紙的熱潮，害我苦思了好幾封回信內容。
「怕你咩，回咪回！」當然，美女寫的話我可是卻之不恭。我接下了雨殷給我的信紙，在書桌下拆開來看。
～～～
盧繼言：
上堂唔好溝女啦:p理下我啦唔該
記住比家用我呀><殷
3.28
～～～
輕輕笑了一聲，我對回信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還跟我開這些玩笑，那我也不客氣了。
稍微思考一下要寫的內容，然後我從背包拿出信紙。
多虧這些天的熱潮，連信紙我都每天帶回來。
可我才正要下筆，「叮噹叮噹...」下課的鈴聲響起。
沒辦法，吃飯後才寫吧。
......
～～～
殷殷豬：
每次見到您既時候，我既心就撲撲咁跳，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上您依個事實。見到您唔開心既時候，我都會心有戚戚；見到您開心既時候，我就會會心微笑=]
上堂同您坐既時候我會覺得好安全好舒服，有時我上堂眼訓，都係因為夜晚太掛住您而訓唔著。能夠遇到您，係我畢生既榮幸；能夠同您一班，係我從上輩子修來既福氣。
～～～
「喂，LL，寫比邊個架？」行文已大半，忽然走出一個同學甲來詢問。
「咪阻住啦，就打鐘喇。我要打鐘前寫完。」雖說純粹想跟她開玩笑，可是寫這等甜言蜜語，手還是會微微顫抖，加上時間正趕，字體都變得東歪西斜。
「哦！殷殷豬添吹到，仲唔係凌雨殷！」同學甲在我身旁偷看信中內容，還將收信者大聲宣告。
還好課室裡的人不算多。
「屌！你懂不懂規矩。」我拿起紙筆，往別的位子坐。
同學甲已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沒再跟來。
我望了眼手錶，急速寫下收尾的內容。
～～～
可能我太突然，但係依啲都係我既真心話=]
Baby I love you so much=]
親愛的
言言豬上=]
～～～
筆鋒一收，抬起頭，就看見雨殷與幾個同學有談有笑地走進課室。
「呼，好彩趕得切。」
將信紙摺好，我伸直身子將它塞進斜前方的書桌。
雨殷見我此舉動，捂著嘴笑了數聲，直至我望過去，她才別開臉。
......
「睇下你寫左乜先。」回到座位後，雨殷語帶興奮地道。
由於她只是坐我前一個座位的隔壁，我能夠好好觀察她的表情。
她緩緩地拆開信紙，我也逐漸緊張起來。
她會有甚麼反應呢，我禁不住去胡思亂想。
「嘻。」看她看到內容後忍不住咯咯大笑好幾遍，我才放下心來。
然後，如同信中所寫的一般，會心微笑。
這封明擺著開玩笑的信，就是故事的起點，也是兩人相愛的起源。
2.
「早啲訓啦你」我將以上的字鍵入，然後透過msn發送給雨殷。
「等櫈登」msn收到訊息的聲音響起，我急不及待察看。「未得喎，我想傾多陣」
自從那封信之後，我與雨殷的關係開始變得曖昧，還開始用msn互相傳情。
對於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新鮮的事，畢竟我也網戀過好幾次，甚至有一兩次，還跟對方見過面，正式成為戀人。
於是，有時我會擔心，擔心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因為雨殷她...她還沒拍過拖。
「等櫈登」「去左邊呀？咁耐唔覆既:(」雨殷又傳來訊息。
唉。管它呢，順其自然就好。
我再次敲打鍵盤，「冇野，拿唔得咁架12點幾喇，聽日仲要返學」
「:(」雨殷只回了一個傷心的表情。
「最多遲啲放復活假我同你出街喇，乖，早啲去訓」
「拿你話架」
「嗯.」相隔不久，雨殷就下了線，我不久後也回到夢鄉。
……
玻璃瓶孤身獨航，飄流在浩瀚的大海上，迷失於現實的洪流中。
一紙躺臥瓶內，紙上的紋理是我寫給虛無的情愫。
無情的浪濤打在瓶身，像要吞沒情感的種子。
前方的沙灘朝它張開臂彎，讓瓶子安躺在它的懷裡。
然而，天色驟暗，狂潮湧動。
漆黑的怒濤拉扯著無力的瓶身。
我不想瓶子一直的努力被白費，只求誰人能將它拾去。
「隆隆！」驀地一聲雷響，使畫面開始變得模糊。
「嘩啦嘩啦！」徘徊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我分不清雨水究竟散落在窗外的地上，還是茫茫大海之上。
而這時，一個女孩快速走近，拾起了那個瓶子。
我很想看清楚她的臉，但視線愈發模糊。
我把所有的集中力放在她的臉上，就在此時──
「哇！」班上的一片叫喊，令我撤底擺脫夢境。
我抬起頭，張開瞇眼，望著眼前雨殷的身影，與那個女孩，重疊了。
「喂，天柔，搞咩咁嘈？」我搓一搓眼，問向身邊的女同學。
「冇呀突然間落大雨。」顧天柔答道。
聽罷我望向窗外，灰暗的天色灑著大片的雨，讓我難得記得住發過的夢。
那個夢，代表了甚麼？
「喂Louis，你有冇帶遮呀？」坐前面的徐海祈問道。
「利…呀唔係，我日日都有帶遮架啦。」我回應。
「你就好，一陣又唔知點返屋企。」徐海祈道。
「唔知你喇，我放學仲要去活動，可能到時都落完。」隨口答道。
「喂咁不如你借把遮比我喇。」
「你都傻。」
……
「宜家已經5點半，請所有同學儘快離開學校…」廣播器響起了宣布。
「好喇今日我地去到依度，下次再講。咁大雨，你地記得早啲返去。」活動室的羅老師如是說。
再次望向窗外，雨仍在下，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離開活動室，走回自己的教室。
「你做咩仲係度？」教室裡空無一人，只有雨殷留下來溫習。
「咁，咁我冇帶遮呀嘛…」
「你班fd呢？」我奇怪，她應該不缺朋友，總有一兩個會願意吧。
「果個要補習，果個又要…」雨殷將她好友們的去向都數了出來，「咁我廢事再麻煩佢地喇。」
「你真係…」我忍不住頭痛起來，「剩係識得諗人。」
「你對人好，人地就會對你好架啦。」雨殷微笑道。
看著她的笑臉，當下，一股無名的衝動湧了上來，「行喇，我送你返去。」我脫口而出。
……
她的家離學校十至十五分鐘路程，我右手撐起傘子，與她同行。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說了點功課，又說了點人事。
相比起網上的曖昧對話，現實顯得平實無華。
或許在螢幕背後，兩人都戴上了面具，都不必面對真實的彼此，而更願意敞開心扉。
又或許，在網絡上，大家都知道不必認真，而現實中，這些玩笑將會變得沉重。
兩人之間就保持著這種微妙的距離，不論言語，還是身軀。
「嘩啦嘩啦」雨灑落在我的左肩膀，半邊衣袖漸漸濕透。
長髮的芬芳飄進我周邊的空氣，使我提著雨傘的手微微抖擻。
「話說，你做咩唔帶遮呀？」
「咁今朝個天好呀嘛。」
「咩呀咁帶縮骨遮放書包咪得囉。」
「冇呀，屋企冇縮骨遮。」
「…」除左恭喜之外，我都唔知講咩好。
看我沉默了，她說起另一話題。「你…你琴晚話之後出街，咁去邊呀？」
「唔知呀，睇戲食飯掛，到時先算。」
「哦…」
「放心喎，我唔會走數既，你邊日得閒再同我講啦。」
「ok，」她停在原地，我也跟著停了腳步，「咁，我到喇，你出去搭車喇。」
我看向前方，是一棟三四十層高的樓宇。
原來不經不覺間，我已經送到她樓下。
「好喇，咁我返去再msn你。」
「嗯，拜拜～」踏步離去。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她彷彿離我很遠，卻又很近。處在眼看得見的距離，卻又伸手及不到。
「早啲訓啦你」我將以上的字鍵入，然後透過msn發送給雨殷。
「等櫈登」msn收到訊息的聲音響起，我急不及待察看。「未得喎，我想傾多陣
」自從那封信之後，我與雨殷的關係開始變得曖昧，還開始用msn互相傳情。
對於我來說，這些都不是新鮮的事，畢竟我也網戀過好幾次，甚至有一兩次，還跟對方見過面，正式成為戀人。
於是，有時我會擔心，擔心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因為雨殷她...她還沒拍過拖。
「等櫈登」「去左邊呀？咁耐唔覆既:(」雨殷又傳來訊息。
唉。管它呢，順其自然就好。
我再次敲打鍵盤，「冇野，拿唔得咁架12點幾喇，聽日仲要返學」
「:(」雨殷只回了一個傷心的表情。
「最多遲啲放復活假我同你出街喇，乖，早啲去訓」
「拿你話架」
「嗯.」相隔不久，雨殷就下了線，我不久後也回到夢鄉。
……
玻璃瓶孤身獨航，飄流在浩瀚的大海上，迷失於現實的洪流中。
一紙躺臥瓶內，紙上的紋理是我寫給虛無的情愫。
無情的浪濤打在瓶身，像要吞沒情感的種子。
前方的沙灘朝它張開臂彎，讓瓶子安躺在它的懷裡。
然而，天色驟暗，狂潮湧動。
漆黑的怒濤拉扯著無力的瓶身。
我不想瓶子一直的努力被白費，只求誰人能將它拾去。
「隆隆！」驀地一聲雷響，使畫面開始變得模糊。
「嘩啦嘩啦！」徘徊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我分不清雨水究竟散落在窗外的地上，還是茫茫大海之上。
而這時，一個女孩快速走近，拾起了那個瓶子。
我很想看清楚她的臉，但視線愈發模糊。
我把所有的集中力放在她的臉上，就在此時──
「哇！」班上的一片叫喊，令我撤底擺脫夢境。
我抬起頭，張開瞇眼，望著眼前雨殷的身影，與那個女孩，重疊了。
「喂，天柔，搞咩咁嘈？」我搓一搓眼，問向身邊的女同學。
「冇呀突然間落大雨。」顧天柔答道。
聽罷我望向窗外，灰暗的天色灑著大片的雨，讓我難得記得住發過的夢。
那個夢，代表了甚麼？
「喂Louis，你有冇帶遮呀？」坐前面的徐海祈問道。
「利…呀唔係，我日日都有帶遮架啦。」我回應。
「你就好，一陣又唔知點返屋企。」徐海祈道。
「唔知你喇，我放學仲要去活動，可能到時都落完。」隨口答道。
「喂咁不如你借把遮比我喇。」
「你都傻。」
……
「宜家已經5點半，請所有同學儘快離開學校…」廣播器響起了宣布。
「好喇今日我地去到依度，下次再講。咁大雨，你地記得早啲返去。」活動室的羅老師如是說。
再次望向窗外，雨仍在下，沒有停止的跡象。
我離開活動室，走回自己的教室。
「你做咩仲係度？」教室裡空無一人，只有雨殷留下來溫習。
「咁，咁我冇帶遮呀嘛…」
「你班fd呢？」我奇怪，她應該不缺朋友，總有一兩個會願意吧。
「果個要補習，果個又要…」雨殷將她好友們的去向都數了出來，「咁我廢事再麻煩佢地喇。」
「你真係…」我忍不住頭痛起來，「剩係識得諗人。」
「你對人好，人地就會對你好架啦。」雨殷微笑道。
看著她的笑臉，當下，一股無名的衝動湧了上來，「行喇，我送你返去。」我脫口而出。
……
她的家離學校十至十五分鐘路程，我右手撐起傘子，與她同行。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說了點功課，又說了點人事。
相比起網上的曖昧對話，現實顯得平實無華。
或許在螢幕背後，兩人都戴上了面具，都不必面對真實的彼此，而更願意敞開心扉。
又或許，在網絡上，大家都知道不必認真，而現實中，這些玩笑將會變得沉重。
兩人之間就保持著這種微妙的距離，不論言語，還是身軀。
「嘩啦嘩啦」雨灑落在我的左肩膀，半邊衣袖漸漸濕透。
長髮的芬芳飄進我周邊的空氣，使我提著雨傘的手微微抖擻。
「話說，你做咩唔帶遮呀？」
「咁今朝個天好呀嘛。」
「咩呀咁帶縮骨遮放書包咪得囉。」
「冇呀，屋企冇縮骨遮。」
「…」除左恭喜之外，我都唔知講咩好。
看我沉默了，她說起另一話題。「你…你琴晚話之後出街，咁去邊呀？」
「唔知呀，睇戲食飯掛，到時先算。」
「哦…」
「放心喎，我唔會走數既，你邊日得閒再同我講啦。」
「ok，」她停在原地，我也跟著停了腳步，「咁，我到喇，你出去搭車喇。」
我看向前方，是一棟三四十層高的樓宇。
原來不經不覺間，我已經送到她樓下。
「好喇，咁我返去再msn你。」
「嗯，拜拜～」踏步離去。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她彷彿離我很遠，卻又很近。處在眼看得見的距離，卻又伸手及不到。
「唔…比返你。」走出戲院，雨殷把我的黑色外套還給我。
「嗯。」我接了下來，重新穿上，冰冷的手臂終於回到溫暖的懷抱之中。
「覺得岩岩套戲點？」順口問問。
「唔，ok啦，都有感動位有笑位，尤其是最後果幕，個男主角扮佢跳舞，仲整埋手勢，嘻。」可能想起了那個有趣情節，她嫣然一笑。
「不過，係粗口多左啲囉。」她續道。
「係嘅依套係有粗口，我睇上集果時都有。」回道，然後試探般地問：「你唔鍾意？」
「都係架，我唔係太鍾意人講粗口。」
「ok～咁我對住你唔會講。」
「係咪架？一陣講左咁點！」
「哦冇點架～講左咪講左～」
「喂呀！喂！咪走呀你！」
「嗯。」我接了下來，重新穿上，冰冷的手臂終於回到溫暖的懷抱之中。
「覺得岩岩套戲點？」順口問問。
「唔，ok啦，都有感動位有笑位，尤其是最後果幕，個男主角扮佢跳舞，仲整埋手勢，嘻。」可能想起了那個有趣情節，她嫣然一笑。
「不過，係粗口多左啲囉。」她續道。
「係嘅依套係有粗口，我睇上集果時都有。」回道，然後試探般地問：「你唔鍾意？」
「都係架，我唔係太鍾意人講粗口。」
「ok～咁我對住你唔會講。」
「係咪架？一陣講左咁點！」
「哦冇點架～講左咪講左～」
「喂呀！喂！咪走呀你！」
4.
把晚餐也處理好，我們來到約會的尾聲。
擔心她不熟悉這一帶的交通，最後，我選擇跟她一起乘公車送她回去，我再轉車回家。
「嘟」，「咁樣真係ok？」雨殷用智能卡付了車費，轉頭向我問道。
「冇野喎，我又冇啲咩門禁，而且轉車都唔洗好耐。」
「嗯嗯…」
「黎，坐依到。」我帶了她往上層，讓她坐在我平日乘公車最常坐，靠近窗邊的位置，而我坐在外。
「我平時搭車最鍾意坐你宜家坐緊個位。」我道。
「嗯？點解？」
「嘛，因為依個位係窗既後半截，條膠邊唔會阻到視線，就可以睇哂成個景。」
「你咁講，又好似係喎，平時坐前面，都好似比野遮咁啲。」聽我解釋過後，雨殷朝窗外望出去，專心欣賞車外的景觀。
彷如發現新大陸般，雨殷嘴角微向上翹，頭部和雙眼不時移動，調整視角，好望及窗外的每一處。
而那一把秀髮也因而隨著飄行，散發一陣護髮素的花香。
她就是這麼的孩子氣，不論是她今天玩的那把戲，不論是她現在如小孩般的好奇心，還是她對愛情那童話般的憧憬。
也正因這股入世未深的氣息，令我一直卻步，令我一直想著那些對話都是開玩笑的，都不是在曖昧，都不會成真。
她的這種稚氣，還有她從未經歷過戀愛與失去，都在警告我：一旦我令她受到甚麼傷害，那隨時會深切入骨的……
我想起我初戀的那次失敗經歷，使我一直以來，都太過保護自己、不懂對伴侶敞開心扉、也太過不相信對方。結果，每一次拍拖都不長久，更對拍拖失去信心，如此一直惡性循環。
假若，你真的跟她在一起，成為她的初戀對象，他日若令她受了甚麼情傷，盧繼言，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有信心能不傷害到她嗎？
「我…」下意識地道。
聽到我的輕語，雨殷轉個頭來，發現我的雙眼原來一直在凝視著她的臉。
四目對望了不足一秒，她移開了視線，一時之間天南地北的，不知道該往哪處看。
定一定神過後，才有如口吃般說道：「你…你…你望咩呀…」
「我…我梗係望條街啦，不過比你阻住左咋嘛。」立時說了個藉口，「唔係你以為我望緊你呀話？」
「哼，咩意思呀，我宜家唔好望咩？你望條街都唔望我！」說著還鼓起雙頰，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這副可愛的模樣，使我的手不禁動了，往她的臉掐了一下。
「喂呀！」不知道是掐痛還是甚麼原因，她再次望往窗外，不敢再看過來，在窗邊小聲地嘟嚷：「咁樣係犯規架…」
對於她對著窗邊說了甚麼，我是聽太不清楚。不過，看著她那不知是因我掐還是甚麼原因而變得紅腫的半邊臉，我一時也想不出甚麼緩和氣氛的好話。
不過這種氣氛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公車已經快到站，雨殷要準備下車。
「唔…到喇，我落車喇。」雨殷說道，我也讓開了身子好讓她能走出座位。
「嗯…咁，返到去sms我。」吩咐道。
「嗯…拜拜。」雨殷走下樓梯，一步步離開我的視線。
公車閉上了門，再次啟動。
而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剛才，好像…有點衝動了呢…我按著胸口，呼吸慢慢恢復過來。
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感覺心跳都比平時要頻密。
我坐回那個靠窗的位置，一陣淡淡的體香仍在徘徊。
一邊感受著雨殷殘留的體溫，一邊卻發現，原來，公車的空調是那麼的凍。
坐在原本我一個人坐的位置上，我開始瑟縮發抖。
剛才，跟雨殷一起時，我怎麼不覺得有這麼冷？
我下意識伸手調較公車的空調，可是空調一直開到最暖和。
這並不是空調的問題。
也不是我穿的夠不夠的問題。
大概，是我在雨殷面前，不能做一個弱者。
她比我更脆弱，所以，我不能露出一副脆弱的模樣。
也所以，我才一時之間沒感到冷吧。
原來，在人前我只是裝著堅強，孤獨一個時還是這般軟弱。
真可笑…這樣的我，這樣的盧繼言，有資格得到愛嗎？
把晚餐也處理好，我們來到約會的尾聲。
擔心她不熟悉這一帶的交通，最後，我選擇跟她一起乘公車送她回去，我再轉車回家。
「嘟」，「咁樣真係ok？」雨殷用智能卡付了車費，轉頭向我問道。
「冇野喎，我又冇啲咩門禁，而且轉車都唔洗好耐。」
「嗯嗯…」
「黎，坐依到。」我帶了她往上層，讓她坐在我平日乘公車最常坐，靠近窗邊的位置，而我坐在外。
「我平時搭車最鍾意坐你宜家坐緊個位。」我道。
「嗯？點解？」
「嘛，因為依個位係窗既後半截，條膠邊唔會阻到視線，就可以睇哂成個景。」
「你咁講，又好似係喎，平時坐前面，都好似比野遮咁啲。」聽我解釋過後，雨殷朝窗外望出去，專心欣賞車外的景觀。
彷如發現新大陸般，雨殷嘴角微向上翹，頭部和雙眼不時移動，調整視角，好望及窗外的每一處。
而那一把秀髮也因而隨著飄行，散發一陣護髮素的花香。
她就是這麼的孩子氣，不論是她今天玩的那把戲，不論是她現在如小孩般的好奇心，還是她對愛情那童話般的憧憬。
也正因這股入世未深的氣息，令我一直卻步，令我一直想著那些對話都是開玩笑的，都不是在曖昧，都不會成真。
她的這種稚氣，還有她從未經歷過戀愛與失去，都在警告我：一旦我令她受到甚麼傷害，那隨時會深切入骨的……
我想起我初戀的那次失敗經歷，使我一直以來，都太過保護自己、不懂對伴侶敞開心扉、也太過不相信對方。結果，每一次拍拖都不長久，更對拍拖失去信心，如此一直惡性循環。
假若，你真的跟她在一起，成為她的初戀對象，他日若令她受了甚麼情傷，盧繼言，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有信心能不傷害到她嗎？
「我…」下意識地道。
聽到我的輕語，雨殷轉個頭來，發現我的雙眼原來一直在凝視著她的臉。
四目對望了不足一秒，她移開了視線，一時之間天南地北的，不知道該往哪處看。
定一定神過後，才有如口吃般說道：「你…你…你望咩呀…」
「我…我梗係望條街啦，不過比你阻住左咋嘛。」立時說了個藉口，「唔係你以為我望緊你呀話？」
「哼，咩意思呀，我宜家唔好望咩？你望條街都唔望我！」說著還鼓起雙頰，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這副可愛的模樣，使我的手不禁動了，往她的臉掐了一下。
「喂呀！」不知道是掐痛還是甚麼原因，她再次望往窗外，不敢再看過來，在窗邊小聲地嘟嚷：「咁樣係犯規架…」
對於她對著窗邊說了甚麼，我是聽太不清楚。不過，看著她那不知是因我掐還是甚麼原因而變得紅腫的半邊臉，我一時也想不出甚麼緩和氣氛的好話。
不過這種氣氛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公車已經快到站，雨殷要準備下車。
「唔…到喇，我落車喇。」雨殷說道，我也讓開了身子好讓她能走出座位。
「嗯…咁，返到去sms我。」吩咐道。
「嗯…拜拜。」雨殷走下樓梯，一步步離開我的視線。
公車閉上了門，再次啟動。
而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剛才，好像…有點衝動了呢…我按著胸口，呼吸慢慢恢復過來。
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感覺心跳都比平時要頻密。
我坐回那個靠窗的位置，一陣淡淡的體香仍在徘徊。
一邊感受著雨殷殘留的體溫，一邊卻發現，原來，公車的空調是那麼的凍。
坐在原本我一個人坐的位置上，我開始瑟縮發抖。
剛才，跟雨殷一起時，我怎麼不覺得有這麼冷？
我下意識伸手調較公車的空調，可是空調一直開到最暖和。
這並不是空調的問題。
也不是我穿的夠不夠的問題。
大概，是我在雨殷面前，不能做一個弱者。
她比我更脆弱，所以，我不能露出一副脆弱的模樣。
也所以，我才一時之間沒感到冷吧。
原來，在人前我只是裝著堅強，孤獨一個時還是這般軟弱。
真可笑…這樣的我，這樣的盧繼言，有資格得到愛嗎？
5.
「叮噹叮噹…」午飯的鐘聲響起，我與一班飯友出外午餐。
「喂，LL，聽講你復活節假同Vayne出左去睇戲喎，之後仲一齊溫數添，一齊左未姐？」LL，就是Louis Lo的簡稱，基本上學校的人都會這樣叫我，至於Vayne，是雨殷常用的英文名。
「咪傻喇，講依啲，十劃都冇一撇。」
「拿兄弟一場，我實買你得既，對人好啲知唔知？」同學乙有的沒的，一副雞婆臉相。
「繼續吹，拍拖這些機會…」冷淡地回應。
「扮乜野，有時候機會既野，都要靠自己爭取既。」
「嗯…」屌，講完等於冇講過。
「今日放學去活動？」見我反應冷淡，另一飯友轉移話題。
我搖了搖頭，道：「有野做。」
「哦，明既明既。」乙一副自以為知道甚麼的口吻。
「上次我唔得閒你又去左，今次我去到你又唔得閒，唔通我地真係有緣無份？」飯友。
「哇屌，你咪行過黎，好撚gay。」
……
放學後。
學校附近的一間咖啡店，我約了某人在那裡等候。
打開門戶，咖啡豆的香味迎面撲來，打量四周，那人正坐在角落。
「等左好耐？」我問道，同時放下背包坐下。
「唔算好耐，你叫得我等你，有啲咩事想講？」陳以諾問。
「當然係…雨殷既事。」
「哦…Vayne，依排你地好fd，我睇得出。」
「老老實實，我覺得佢係對我有feel，但係我真係唔知道，應唔應該同佢一齊。」
「有feel依點我同意，我同佢識左咁多年，應該你係第一個，可以令佢有果種感覺。」他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續道：「曾經係失敗者既我，好清楚。」
「嗯…」也正是他們認識多年的原因，我才會找上陳以諾。
「所以，你究竟擔心緊啲乜？」
「我驚我會hurt左佢，你都知道，佢未拍過拖，我驚一旦同左佢一齊，會害左個好女仔。」我訴說一直以來的苦惱。
陳以諾聽罷，卻笑了笑，道：「衰啲講句，你哪來的自信？依個世界冇話邊個冇左邊個就唔得，有時候，你唔洗睇到自己咁重。」
我立刻反駁：「我明你想講乜野，但係你都要明白，一個人既初戀對佢之後既戀愛可以影響好深，我就係一個例子。」
「我初戀之後，幾乎冇全心全意愛過一個人，都係因為果次既傷害太深，令我冇辦法再投入。」我解釋。
「拿，姐係如果照你咁講，拍拖總有機會受傷架喇，咁你係咪諗住一世唔拍拖先？」望了一眼我猶豫的眼神，續道：「同一個道理，佢同邊一個男仔初戀都好，都有機會受到一種長遠既情傷，但係唔係每一個男仔都識調返轉咁諗，但係宜家，起碼你有咁諗，你仲可以控制尚未發生既事，咁點解，你要猶豫呢？」
「我…」陳以諾說的對，若換成第二個對象，她受的傷害有可能更深，但至少，現在我還能夠控制。
「定抑或，你只係唔敢負起依個責任呢？」一句完美的反問是一記毫無保留的抽擊，我頓時語塞，雖然，找陳以諾之前，我就預料會有這結果。
「『做佢既第一個男朋友，無論係開心又好，唔開心又好，都要同佢一齊過，就算傷害到佢，會令自己後悔、會比佢怨、記恨一世，都無所謂，因為係依一刻，至少係依一刻，曾經彼此相愛過。』如果你冇至少依一種覺悟，我諗你，都係將你對佢既感情淡忘吧啦。」
「……」
陳以諾再喝了一口，咖啡已然喝光。
他放下咖啡杯，站了起來。
「拿LL，咖啡我就飲完喇，最後贈你一句，係我係某本小說度睇返黎，『假使有一個人，愛了，會後悔；不愛，會遺憾，你…會愛嗎？（註１）』」陳以諾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店。
而就在他說完的瞬間，我有了答案。
註１：《男人的心沒有腳》陳刀
「叮噹叮噹…」午飯的鐘聲響起，我與一班飯友出外午餐。
「喂，LL，聽講你復活節假同Vayne出左去睇戲喎，之後仲一齊溫數添，一齊左未姐？」LL，就是Louis Lo的簡稱，基本上學校的人都會這樣叫我，至於Vayne，是雨殷常用的英文名。
「咪傻喇，講依啲，十劃都冇一撇。」
「拿兄弟一場，我實買你得既，對人好啲知唔知？」同學乙有的沒的，一副雞婆臉相。
「繼續吹，拍拖這些機會…」冷淡地回應。
「扮乜野，有時候機會既野，都要靠自己爭取既。」
「嗯…」屌，講完等於冇講過。
「今日放學去活動？」見我反應冷淡，另一飯友轉移話題。
我搖了搖頭，道：「有野做。」
「哦，明既明既。」乙一副自以為知道甚麼的口吻。
「上次我唔得閒你又去左，今次我去到你又唔得閒，唔通我地真係有緣無份？」飯友。
「哇屌，你咪行過黎，好撚gay。」
……
放學後。
學校附近的一間咖啡店，我約了某人在那裡等候。
打開門戶，咖啡豆的香味迎面撲來，打量四周，那人正坐在角落。
「等左好耐？」我問道，同時放下背包坐下。
「唔算好耐，你叫得我等你，有啲咩事想講？」陳以諾問。
「當然係…雨殷既事。」
「哦…Vayne，依排你地好fd，我睇得出。」
「老老實實，我覺得佢係對我有feel，但係我真係唔知道，應唔應該同佢一齊。」
「有feel依點我同意，我同佢識左咁多年，應該你係第一個，可以令佢有果種感覺。」他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續道：「曾經係失敗者既我，好清楚。」
「嗯…」也正是他們認識多年的原因，我才會找上陳以諾。
「所以，你究竟擔心緊啲乜？」
「我驚我會hurt左佢，你都知道，佢未拍過拖，我驚一旦同左佢一齊，會害左個好女仔。」我訴說一直以來的苦惱。
陳以諾聽罷，卻笑了笑，道：「衰啲講句，你哪來的自信？依個世界冇話邊個冇左邊個就唔得，有時候，你唔洗睇到自己咁重。」
我立刻反駁：「我明你想講乜野，但係你都要明白，一個人既初戀對佢之後既戀愛可以影響好深，我就係一個例子。」
「我初戀之後，幾乎冇全心全意愛過一個人，都係因為果次既傷害太深，令我冇辦法再投入。」我解釋。
「拿，姐係如果照你咁講，拍拖總有機會受傷架喇，咁你係咪諗住一世唔拍拖先？」望了一眼我猶豫的眼神，續道：「同一個道理，佢同邊一個男仔初戀都好，都有機會受到一種長遠既情傷，但係唔係每一個男仔都識調返轉咁諗，但係宜家，起碼你有咁諗，你仲可以控制尚未發生既事，咁點解，你要猶豫呢？」
「我…」陳以諾說的對，若換成第二個對象，她受的傷害有可能更深，但至少，現在我還能夠控制。
「定抑或，你只係唔敢負起依個責任呢？」一句完美的反問是一記毫無保留的抽擊，我頓時語塞，雖然，找陳以諾之前，我就預料會有這結果。
「『做佢既第一個男朋友，無論係開心又好，唔開心又好，都要同佢一齊過，就算傷害到佢，會令自己後悔、會比佢怨、記恨一世，都無所謂，因為係依一刻，至少係依一刻，曾經彼此相愛過。』如果你冇至少依一種覺悟，我諗你，都係將你對佢既感情淡忘吧啦。」
「……」
陳以諾再喝了一口，咖啡已然喝光。
他放下咖啡杯，站了起來。
「拿LL，咖啡我就飲完喇，最後贈你一句，係我係某本小說度睇返黎，『假使有一個人，愛了，會後悔；不愛，會遺憾，你…會愛嗎？（註１）』」陳以諾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店。
而就在他說完的瞬間，我有了答案。
註１：《男人的心沒有腳》陳刀
6.
「你可唔可以宜家出黎，我有啲野想同你講。」
「下…嗯…ok既，邊到等？」隔著電話，也聽得出雨殷感到突然。
「搭上次架車，係小學個站到落，落樓梯會見到個公園，我坐左係果到。」
「嗯嗯，我宜家過黎。」
跟諾會面、在公園呆坐了好一陣子、也思考過要說的話，時間不經不覺間，已經從放學後，來到現在的七時多。
我坐在公園的鞦韆上，隨著搖晃胡思。
她的父母會不會說，都快晚餐了還想去哪！不準去！之類的呢。
又會不會她一直不來，我就一直坐在這，等到累了、睡著了。
又會不會，她來到跟我說，其實她只當我是好朋友，我跟諾想太多之類的。
唉，不要再想比較好。
「登登！」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呆了多久，不過，雨殷確確實實的，出現在我眼前。
「等左好耐？」她看我坐在鞦韆上，也坐在旁邊一直空著的一個。
我搖了搖頭，「幾耐我都等。」很想這樣答，可是沒說出口。
「又話有野同我講既？」見我沒回應，雨殷如此問道。
聽到這問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呼，嗄…」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望過側邊的雨殷，她也望了過來，看著我認真的眼神，我想她也猜到，我要問甚麼。
「你…鍾唔鍾意我？」
「吓，我…」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猶豫，雨殷移開了視線。
「咁你聽我講。」我站了起來，雙手按著她的肩膀。
前一刻還坐著的鞦韆失去了重量，在空氣中搖晃。
「依排我諗過好多野，其實我一路都覺得，你已經對我有好感，可能只係等我一句，但係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唔敢講出口，因為我唔知道，我同你一齊對大家黎講係咪一件好事。」我說著，雨殷不時會望上來，又緩緩地放下視線。
我續道：「你知唔知，你係一個好善良既女仔，我好驚，好驚自己會傷害左你，傷害左一個善良既人；我驚，我會後悔，我會後悔點解當初我唔壓抑自己，點解都係忍唔住同左你一齊，最後搞到大家都唔開心，最後搞到會傷害左你。」我一口氣將自己的感受說完，「我每日就係不停咁諗依啲野，諗究竟我應該點做好，諗究竟我係咪應該停止同你既關係好，每日就係諗諗諗，然後我發現，原來諗再多，諗一千次、一萬次，都係冇結果。」
「根本，就只係我唔敢直視自己既內心、唔敢面對自己既情感；根本，就只係我係到逃避。係我軟弱、係我比之前既失敗困住自己，係我唔夠膽去承擔依個責任。所以，我今日叫你黎，就係要話比你聽，」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瞳孔也隨著放大，「凌雨殷，我鍾意你，你可唔可以比個機會我，做你男朋友？」終於，將所有的語言都說了出口。
語畢，我將按著她的手放開，往後退。
她靜靜地坐在鞦韆上，彷彿在思考。
那一刻，空氣只傳來了鞦韆微微晃動的鐵鏽聲，無言的世界被染上了黑白，黑色的鐵塊在一下一下的來回，一下，又一下，然後靜止在開始與結束的位置。
現在回想起來，那可能是盧繼言一生中最長的一秒。
然後，她動了。
她放開了鞦韆，將身體送了過來。
我緊緊地抱著她，她也緊緊地抱著我。
我不確定她有沒有在哭，可是我感覺到一陣溫熱，在胸口處蔓延。
「嗯…」她在我懷裡不停的點頭，答應我剛才的請求。
「傻瓜。」我一隻手擁著她，另一隻手擦過她臉龐的淚痕。
記憶中，我跟她，就這樣相擁，至夜深。
「你可唔可以宜家出黎，我有啲野想同你講。」
「下…嗯…ok既，邊到等？」隔著電話，也聽得出雨殷感到突然。
「搭上次架車，係小學個站到落，落樓梯會見到個公園，我坐左係果到。」
「嗯嗯，我宜家過黎。」
跟諾會面、在公園呆坐了好一陣子、也思考過要說的話，時間不經不覺間，已經從放學後，來到現在的七時多。
我坐在公園的鞦韆上，隨著搖晃胡思。
她的父母會不會說，都快晚餐了還想去哪！不準去！之類的呢。
又會不會她一直不來，我就一直坐在這，等到累了、睡著了。
又會不會，她來到跟我說，其實她只當我是好朋友，我跟諾想太多之類的。
唉，不要再想比較好。
「登登！」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呆了多久，不過，雨殷確確實實的，出現在我眼前。
「等左好耐？」她看我坐在鞦韆上，也坐在旁邊一直空著的一個。
我搖了搖頭，「幾耐我都等。」很想這樣答，可是沒說出口。
「又話有野同我講既？」見我沒回應，雨殷如此問道。
聽到這問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呼，嗄…」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望過側邊的雨殷，她也望了過來，看著我認真的眼神，我想她也猜到，我要問甚麼。
「你…鍾唔鍾意我？」
「吓，我…」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猶豫，雨殷移開了視線。
「咁你聽我講。」我站了起來，雙手按著她的肩膀。
前一刻還坐著的鞦韆失去了重量，在空氣中搖晃。
「依排我諗過好多野，其實我一路都覺得，你已經對我有好感，可能只係等我一句，但係我一直，一直一直都唔敢講出口，因為我唔知道，我同你一齊對大家黎講係咪一件好事。」我說著，雨殷不時會望上來，又緩緩地放下視線。
我續道：「你知唔知，你係一個好善良既女仔，我好驚，好驚自己會傷害左你，傷害左一個善良既人；我驚，我會後悔，我會後悔點解當初我唔壓抑自己，點解都係忍唔住同左你一齊，最後搞到大家都唔開心，最後搞到會傷害左你。」我一口氣將自己的感受說完，「我每日就係不停咁諗依啲野，諗究竟我應該點做好，諗究竟我係咪應該停止同你既關係好，每日就係諗諗諗，然後我發現，原來諗再多，諗一千次、一萬次，都係冇結果。」
「根本，就只係我唔敢直視自己既內心、唔敢面對自己既情感；根本，就只係我係到逃避。係我軟弱、係我比之前既失敗困住自己，係我唔夠膽去承擔依個責任。所以，我今日叫你黎，就係要話比你聽，」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瞳孔也隨著放大，「凌雨殷，我鍾意你，你可唔可以比個機會我，做你男朋友？」終於，將所有的語言都說了出口。
語畢，我將按著她的手放開，往後退。
她靜靜地坐在鞦韆上，彷彿在思考。
那一刻，空氣只傳來了鞦韆微微晃動的鐵鏽聲，無言的世界被染上了黑白，黑色的鐵塊在一下一下的來回，一下，又一下，然後靜止在開始與結束的位置。
現在回想起來，那可能是盧繼言一生中最長的一秒。
然後，她動了。
她放開了鞦韆，將身體送了過來。
我緊緊地抱著她，她也緊緊地抱著我。
我不確定她有沒有在哭，可是我感覺到一陣溫熱，在胸口處蔓延。
「嗯…」她在我懷裡不停的點頭，答應我剛才的請求。
「傻瓜。」我一隻手擁著她，另一隻手擦過她臉龐的淚痕。
記憶中，我跟她，就這樣相擁，至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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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自定》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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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唉 對自己好失望
留名
唔明果個唔係佢呀 係我呀
點解咁簡單既野 果陣既我唔明
點解我永遠一定要拗贏佢
點解我咁大細路
點解我明明拍左咁多次拖都仍然唔識對佢好
點解我唔識得珍惜佢
點解
點解到左失去左 我先識得諗返以前
點解
點解我要令愛我既人對我失望
一次 又一次
令佢走既人 其實正正就係我自己
點解咁簡單既野 果陣既我唔明
點解我永遠一定要拗贏佢
點解我咁大細路
點解我明明拍左咁多次拖都仍然唔識對佢好
點解我唔識得珍惜佢
點解
點解到左失去左 我先識得諗返以前
點解
點解我要令愛我既人對我失望
一次 又一次
令佢走既人 其實正正就係我自己
唉 sor 以上叫春完畢
支持
希望巴打作完之後可以舒服d
放低真係一件好難既事
希望巴打作完之後可以舒服d
放低真係一件好難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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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巴打作完之後可以舒服d
放低真係一件好難既事
唉 我都唔知 就當係一個藉口
對依篇文好期待
對依篇文好期待
會唔會係咁 我仲諗緊後面點寫
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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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都覺得自己開始唔識珍惜 睇完你既文字好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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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好似我咁呀巴打
留名正評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