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仔聞茱莉
2017-01-03 04:26:42
無論我吃下多少口蛋牛治,
我腦海裡產生的影像仍是非常模糊。
我只能勉強的把我能夠所見的盡可能描述起來
「我看到有一個人伸出一條金色的..舌頭。」
會長聽到我的答案後,瞪大眼睛驚嘆的説
「未經過訓練就已經去到這地步,奇材奇材!」
我母親此時已經按奈不住好奇心,
向會長詢問究竟為何我可以感測到食物中的情感。
會長鏗鏘有力的回應
「因為時仔擁有金舌頭。」
「金舌頭?」母親一臉疑惑的問着。
會長咳了幾聲,語重心長的説着
「人類的舌頭主要功能是感測食物的味道。但有極少數的人的舌頭還可以感測到食物的情感,我們行內會稱之為金舌頭。
現今科學有不少的推論解釋金舌頭的由來,至今較為人信服的是擁有金舌頭的人的舌頭比平常人擁有更多的神經線連向下丘腦。但因為缺乏動物實驗模型的支持及樣本數量不多的關係,所以是否屬實仍言之尚早。
不過,我本人認為這並不是能夠用現今的知識來解釋的。試想下,情感又如何能夠無形間傳送到食物裡呢?難道我剛才那道三千煩惱絲蛋餅中每一道皺褶都有一種不同化學物質?這説不通吧。」
會長本是想繼續表述他的偉論,但他察覺到母親的面容後,便停止了敘述起來。
母親對會長的言論感到非常質疑
「就算擁有金舌頭人數真的是非常少的話,但網上或報張根本完全沒有提及過有金舌頭的存在。單憑你的一面之詞,我如何知道你是否在説謊還是什麼。」
會長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別國的做法是如何我不清楚,但在香港的話,最終你始終會被轉介到這裡。
因為這裡是香港唯一能夠認證及訓練金舌頭的機構。至於你沒能夠在媒體上找到金舌頭的相關資料,這是正常的。因為現今有為數不少的科學家正在虎視眈眈尋找擁有金舌頭的人,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時仔的身份,否則到時候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母親聽到這會危及我的人生安全後,表現得非常緊張,對會長和少女警惕了起來。
會長把雙手放在身後,向母親表示不用擔心。因為所有在這裡的學生及老師均已簽下保密協議,不得向外透露任何關於學院的一事一物。
説着,他亦從長櫃拿起了兩份保密協議,表示我們也必須簽下其協議。
在母親閱讀合約的期間,不自覺的想起在飲食新聞部所發生的事情。
難道總編輯也曾經來過,所以禁制所有人採訪這裡? 抑或是...?
此刻,會長突然向母親問下藏在他心中很久的一條問題。
「你有沒有興趣讓時仔在每個星期六早上在這裡參於金舌頭訓練班?我會親自教導他,費用全免。
如果你仍是擔心時仔安全的話,你也可全程在旁旁聽的。」
母親一心只是想了解我能力的由來,沒想過我會在這裡受訓練。
「時仔不是已經擁有金舌頭的能力嗎?為何他還要受訓練?而且訓練金舌頭對他將來又有什麼好處呢?」
會長竪起拇指,表示我的母親問了一條非常好的問題。
「時仔還未完成發育。如果沒有適當的訓練,他的金舌頭能力會隨着年紀的增長而減弱。再者,時仔的金舌頭潛能還未被完全發掘起來,必須透過訓練才能使他真正的金舌頭能力展露出來。
如果他通過考核試證明自己能夠靈活運用金舌頭的話,學院會為他的舌頭支付保單,以作保障他失去金舌頭的生活。
至於他將來如何運用金舌頭的話,那就完全取決於他了。有些人選擇食評家或作餐廳大廚,亦有人因此當上心理學家,偵探甚至作為國家的間諜。當然,亦有為數不少的人最後選擇了與金舌頭無關的職業。
我們這機構只是負責開發及訓練學員的能力,並不會干涉學員如何運用其能力的。
但我認為讓時仔學多一項技能,完全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的母親也認為會長提出的條件非常吸引,但她認為如果我沒有興趣的話,她是不會強迫我進來訓練的,她決定把最終的決定權交給我。
會長了解我母親的取態後,一臉慈和的問着我
「時仔,你想不想一直擁有金舌頭的能力呢?」
他這一條問題令我想起了每晚母親看着空保温盒的笑容與及每次在陌生餐廳父親發問後母親的偷笑。如果我沒有金舌頭能力的話,我便可能再沒有機會看到母親的這些笑容。
就是單純因為這個原因,
我用着肯定的眼神回應
「我想。」
然而我的人生
正正就是因為這兩個字
因而起了劇烈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