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了,你明白了嗎……」張詠遙說罷,將一本打開着,面外窗外,打直放着的畫簿遞到我的懷裏。
那本畫簿,就是上次她不准我看的那一本畫簿,說「畫得很醜」那本。
我打開那本畫簿,只見畫簿內,每一張畫均是畫着三年前,李文、候國威、姚雅思、霍志強和她和平共處的時光。
有一些,是畫他們五個人聚在一起玩三國殺;有一些,是畫他們一起吃飯;亦有一些,是畫他們一起笑着、快樂着……
「畫得一點也不醜……」
「我大一時的畫功,比現在差得遠了,不要這樣說。」
我呆了,想不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那……妳打算一直將事件埋在這座宿舍裏?陳局長就這樣白白死去?」
「我明白,但你能保證李文不會發瘋嗎?將事件永遠埋葬,待我們畢業後各散東西,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嗎?」張詠遙仍然淚如雨下。
「你知不知道劉督察的未婚妻,就是因為李文殺了陳局長,樓價大跌而自殺的?」
「原諒我……原諒我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恕我冒昧請求,你可不可以代我見一見李文?說服他認罪,說服他放下這一切?」
我呆呆地站在房內,不知怎樣回答。
靜謐了約一分鐘後,我拿出電話,按下了通訊錄中的「劉」字,打電話。
「你打給誰?」張詠遙見狀即問我。
「劉督察,我自己進去臭格與李文談談吧。」
電話接通了,我今次特意開了免提通話。
「喂?淡水人?」
「我想代張詠遙親自說服李文。」
「但李文不肯,他說只有張詠遙他才肯見。」
「他有沒有說為甚麽?」
「沒有呀。」
「那一陣再說吧。」
我掛線後,張詠遙仍在哭着。
「不餘,我陪妳一起去,一齊解決這件事好嗎?」
「你能叫劉督察不要錄音嗎?」
「劉督察說了,李文本身就是要求不錄音的。」
「那……好吧。」
我再打了電話給劉督察,告訴他我會和張詠遙一起見李文……
「喂?劉督察?我和張詠遙一起見李文如何?」
「好,最重要是張詠遙願意出現。」
「那何時見?」
「就現在如何?我反正也未回到港島。」
「劉督察說現在立即見李文,妳行不行?」我放下了手機,問張詠遙。
「也好,盡快解決問題也是比較好的。」
「好吧,就現在。」我再拿起了手機,應了劉督察一句。
「半小時後見!」劉督察說完就掛線了。
在臨走前,我和張詠遙再就討論一下之後怎樣應對李文,就上了劉督察的車了,在車上,我們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