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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07 六道紅塵亂紛紛，十方世界無一真
(2416字)
叁更其貳

對於塵爾晨的到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見過姐夫。」塵爾晨一見面就是賣了個甜到惹蟻的微笑，才十六歲的她，每個舉動神態都頗具塵似月的影子。

加上她在剛脈的威名，一直盛過其十一兄塵慮空，行商思維頗為大膽，在西邊的生意愈做愈大，說是塵似月二世也不過份。

剛今因為血毒，她不得已地回到帝京，卻又遇上這千年難得一遇的「世界」大戰，這讓她更是下定決心，要創一番事業。

畢竟她在剛脈，也只會受到大長老塵玄穆的制肘。

「你是塵爾晨？」雲凡今日才第一次見她，之前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身，如今一看果然美得驚人。

似乎知道雲凡剛失一子，塵爾晨並不想太過招展，免得叫人討厭，所以今日的打扮頗為樸素；儘管如此，她的貌相依舊無懈可擊，莫非塵家專門盛產美女。

塵爾晨倒不廢話，知道時間緊逼，只是輕輕帶過訊息，代表塵家柔脈整脈投靠，包括之前一直扶助住雲凡的塵家武王塵沫溋。

「為甚麼？」雲凡不明白，現時數位皇子三分天下，誰強誰弱、誰勝誰負還道是未知之數，塵家既然舉脈投靠二皇子，亦未嘗不可。

「原因有二。」她對雲凡素有研究，知道後者不喜歡轉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其一，有姐夫你在是最大考慮點。」

她滿瞳真誠，一看便知不是拍馬屁說話，而是有仔細地分析過借心樓的堀起，正是因為雲凡的存在。

可以講句，無雲凡的荀心樓根本甚麼也不是。

「嗯。」透過天魂令，雲凡也能感受到塵爾晨的靈魂波動無大上落，應是真話無疑：「其二呢？」

「其二…」說到這裏，塵爾晨臉上閃過一絲仇念，但念底藏住黯然之色：「父親大人，被大長老殺了。」

「塵家主過身了…？！」這裏輪到大皇子感到驚訝。

原來，塵似月的父親，亦即塵似月的家主，本來堅持住多邊不靠的方針，打算平穩地做生意就好了。

以為會是個如意算盤，卻沒想到沒得罪其他人，卻得罪了自己人。

當他宣佈想法之際，大長老塵玄穆一力鼎證塵家主受人所買，並且直接在諸多長老面前擊殺他，好明顯就不想要對方阻頭阻勢。

可憐塵家主一生為塵家勞碌，修武實力不高，這才落得了一擊即殺的下場。

這個時候柔脈借故發難，帶頭叛起，當中又以塵爾晨為首，帶住十數個剛脈人不齒大長老所作所為直接跳槽到柔脈。

當然，剛脈也不好阻攔，免得展開另一場大戰，平白損失了實力。

而這一邊的柔脈，聽從塵爾晨分析後果斷來到借心樓加入大皇子的陣營。

其實塵爾晨還有一句未對雲凡講，就是因為塵似月。

她絕對相信這位天之驕女，不會無故賣身予一位少年郎，更是未婚先孕。

如此斗膽的注碼，並不像塵似月的作風。

「塵家主…」雲凡也無諗過這位岳父大人，飲不到女婿茶，卻是飲了杯恨，就此作古。

有見及此，雲凡還是特意派了令狐安去安置他們一群人，順便充當個過濾的作用，免得對方有奸細混入來。

過了數個時辰，雲凡的好機友李若求也終於到來助戰，卻苦喊「怎麼所有戰鬥已成」。

見他氣喘如牛，一身玄力消耗極大，一臉苦況，練月葵就忍不住罵句：「旨意你，奴家死了十世。」

「冤枉啊。」專練刀意的他，本就不擅趕路。

他能夠在這幾個時辰內從青海森林趕赴帝都，已經是傾他所能，畢竟他還未到武王，速度怎麼也提不上去。

「李若求，幫我返去仙宮找一個人。」雲凡無笑無哭，難閱其真正想法。

「誰？」

他把一封信交到其手，望去半空晨光開始照來，沒半點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反倒是陣陣陰霾襲來：

「白童子！」

. . . . .
. . .
. .

雲凡跟塵似月同一房間休息。

他讓小懶三女代為照顧雲靖柔，免得吵住塵似月休息；而令狐傾夢則被安排陪住納蘭詩雅，免得她一次過失去父皇和皇姐而想不開。

這一晚，各人都有所失。

在閨房之中，雲凡撫住塵似月那首秀髮，不斷愧問自心，無以得安。

雖然自己由武徒六段晉升到如今武玄境也不過兩三年的事，單論速度連些域內宗門的世家子弟說不定還比不上他。

可他還是嫌自己太慢了。

「紅塵令。」雲凡掏出老色魔臨別前給予自己的禮物，雖後者叮囑過若無大事莫要動用，但對於父母來講，有哪個孩兒的事算不上大？

他按照老色魔所講，用掌心輕輕揉揉令邊，然後對之說話許願即可。

因為這一塊紅塵令是一件聖器！

而這件聖器只有一個功能，就是溝通天地之間，評估一下許願者的願望，到底傾仙宮之力能否達成。

如成，則會直接散開成虛無，在仙宮之中下達命令，所有仙宮人都要拼死為許願者實現，不得有違。

如否，則會回傳意念，告訴許願者另覓他望。

「把我兒雲彥剛立即帶到吾前。」雲凡就這樣許了個最卑小的願望，紅塵令立即生出烈光，隨之散發出陣陣波動，似是撥了個輪給天地鬼神一問是否能成。

「咔嘞嘞⋯」正當紅塵令開始冒出裂痕，欲要四散，雲凡滿心老定之際，卻見本應碎開的令身突然不散了。

所有裂紋消失不見，光芒收回令中，回傳了一個「另許他願」的意念給雲凡，這讓他一時間感到心頭被置萬噸大石。

「不對，一定是願望不對。」

「把我兒雲彥剛帶回吾前。」

「該不會他已經⋯」

「把我兒雲彥剛起死回生。」

「逆天改命不行嗎？」

「無論如何，把我送到他的面前！」

可，還是不行！

「告訴我⋯」本來雲凡還來想多講一個願望，就是想要知道的下落；卻見塵似月已經醒來，雙眸含淚凝視住他，一手捂住其口：「不要再許了。」

以她的聰明才智，單是聽到雲凡念及數句，大概知道手持令牌到底何用，便擁住愛郎，細聲在耳邊哼句：「若然仙宮亦都無能，但憑你一個知道彥剛是生是死又有何用？」

「對不起⋯」雲凡沉聲哼了三字。

此刻，千言萬語說不出，百般滋味在心頭。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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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遠過母雷公的一處地方，一個黑衣人抱住個嬰孩嘀嘀唱叫，哄得他睡個正酣好夢。

黑衣人手上提住一本薄簿，驟眼一看本以為是份普通古冊，能有數十頁紙都叫多。

卻沒想到在其意念之下，馬上散出無數頁紙，轉眼間竟能舖滿整個房間。

每頁古紙，均記多字。

頁上透出藍白柔光，散發住陣陣波動，似乎提前撥了個號給「天地」，成功阻截了其中一條線，好讓其他人轉駁到留言信箱。

「辛苦了，你可以功成身退，留到下個主人了。」黑衣人笑了笑，手上古冊果真有靈，聽懂其話，立即炸出亮光，原地消失。

只留下前者對住嬰孩邊走邊細道：「六道紅塵亂紛紛，十方世界無一真；」

「生死因果業隨身，緣份早已定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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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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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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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09 煉化成功
(2256字)
叁更其壹

正如之前雲凡所知。

幾乎好少少的武器都刻上陣法，所以地行宮單論其實際威力並不高。

但令它足以位列下品聖器的真正原因，在於它可以分裂出多個「子宮」，與母宮之間來回傳送。

用以穿梭不同地域，行走整個天武世界，出遊再無半點難度。

名為地行，果真不假。

「離老，小子該如何辦是好？」雲凡還真未動用過聖器，對於細節一無所知。

「動用聖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同聖器都有不同條件，其實跟極器也相差無幾。」

「有的聖器脾氣大，說不定比極器還難駕馭。」按照離老所講，一般的修武者，都是強行用玄力催谷。

「去。」雲凡隨即下個命令，驚靈戒之中散透出陣陣不捨的回饋感應。

這也相當合理。

自己好日都無充足的靈氣餵飽，如今雲凡動用聖鬥祭之中得到的靈石全被煉化成靈氣和玄力存在戒內。

這才好不容易有多少存貨，卻又得被逼消耗。

日日都要替雲凡開工，自己卻得不到足夠的回報；皇帝都不差餓兵，這種日做夜做的免費勞工，換著誰也接受不了，自然要好好抗議。

「乖，聽話，待本少爺渡過此關，必不虧待你。」雲凡也想起GM之前所講，似乎一直以來都未好好慰勞過驚靈戒的付出，決心過了此關後一定要落足努力為它掙取更多靈石。

對於雲凡的話，驚靈戒也只是半信半疑，畢竟自己這個主人向來好開各種空頭支票，但它還是死死地氣去做，誰讓雲凡是主人。

「嗡…」本來安躺在驚靈戒中的地行宮，忽然感受到各路靈氣湧入，四方八面地攻了過來。有靈性的它，頓時開心得像條金魚，不斷飛來飛去，盡情吸收住這些靈氣和玄力。

當吸收到足夠的玄力以後，它很順攤地直被召喚到雲凡手掌之上，後者望住它不由得笑了笑：「真像小孩，好哄。」

一見地行宮外型，五脊六獸，神霄絳闕，莊嚴之氣，萬鬼卻步，千軍不破！

想到自己如此輕易掌握到聖器，心頭不由得一陣激動，怎知離老忽然提了聲：「先別開心得太早。」

「嗯？」正當雲凡對地行宮下達下一道命令，著它分裂出子宮，總算明白離老的意思。

只見地行宮完全不給予他這個主人面子，吸了一肚的玄力，正忙著補充器內聖氣，完全不打算為這個主人消耗一分半點。

畢竟躺在靈戒之中，多少日子未曾吸過力量了。

「收得本少爺錢，竟然不辦事！」雲凡不知好嬲還是好笑，差點沒把地行宮扔到地上，還作狀要找來大鎚砸碎它。

「呵。」這逗得離老一樂，真讓他回想起三年前認識眼前少年也是這種反應，沒想到時光過得那麼快，當年的雲六段，已經成長到如今的雲武玄。

只可惜，任雲凡再動怒也好，地行宮還是絲毫不願服軟。

反正自己乃一介聖器，豈是你少少代償就能讓自己動手。

「分裂子宮，定然要消耗其器內聖氣，當然不因為丁點玄力而動心。」離老補充一聲。

「好，看本少爺如何用錢砸到你腿張開。」雲凡動了較勁之心，送即催谷大量靈氣和玄力，誓要傾盡驚靈戒的所有力量。

一時間，海量玄力湧入，直接逼滿地行宮的殿中。後者一時間心花怒放，大喜若狂，不斷補充裏面聖氣。

乃至十數分鐘後，地行宮還未來得及消化，終於覺得飽和。

「成了？」雲凡話音甫畢，便見地行宮一陣蠕動，巴掌大的小殿動來動去，不得不說添上數分喜感。

然而，地行宮並沒有如他所願，竟然將所有玄力送到各個陣法之中，寧願白白運轉，死活也不肯分裂出子宮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做法直讓雲凡徹底地掌握了地行宮的所有用法，每個陣法都佈滿了他的氣息和靈魂印記：「防護陣、療傷陣、聚靈陣，喔，這個比較有趣。」

乾靈陣！

竟然還有陣法，能夠將人體經脈內的所有魂力、玄力、血氣榨取出來，通通化成地行宮的養料。

簡單而言，就是將沒有用的奴隸，化作最後落紅。

「咦，這個不就是？」當雲凡將其中一個陣法激活，便發現整個地行宮開始震動，先在殿中分成兩個部分，然後緩緩織成外邊殿柱、殿門等。

如同一個細胞的繁殖過程！

當地行宮回過神來之際，已經太遲了，雲凡已成功分裂子宮，把玩住兩座地行宮的「模型」在手。

地行宮眼見事件去到如此地步，似乎也無力回天，總不能把子宮吸回，只好回傳道道訊息，讓雲凡徹底掌握用法。

原來，只要母宮在手，不論子宮去到多遠，都能夠無視地域的限制，相互溝通；屆時，只要雲凡輸入玄力，便建構超遠距離的傳送門。

「呼…」雲凡再次睜開眼來，發現練月葵已經領住李若求到身前，正是後者日夜趕程地覆命歸來。

可憐他還未跟自家小依多纏綿一秒，就得從仙宮跑回帝國。

竟是白童子有令，天谷拒接雲凡的信件！

他們沒有給出任何原因，那守門童女只是輕輕一句：「白童子有令，不能接雲公子的信。」

「算。」雲凡深知白童子得知天命，定是算到自己所求，定然覺得無法相助，這倒也符合紅塵令的許願結果

隨即在李若求無比驚訝的眼神之中塞來一物一話：

「幫本少爺帶回仙宮。」

. . . . .
. . .
. .

皇宮之中。

納蘭詩雅的異色瞳不見往日神采，只是空洞地盯住眼前大片玉章，指頭來回在個「凡」字石印輕撫，思緒亂到一團糟。

父皇對皇姐的獸行、數個皇兄互相殘殺、愛郎一早知道秘密、最後親手殺死父皇和皇姐…

「傾夢。」突然之間，詩雅回過神來，問了條很刁鑽的問題：「雲凡一早就知道姐姐的事嗎？層」

「或許吧。」令狐傾夢大概也猜到，雲凡早就知道納蘭詩名的下落

然而，下一條問題更刁鑽：「你覺得他愛我嗎？」

「詩雅…」令狐傾夢想嘗試闖入她心神，穩住其情緒，卻沒想到她主動觸發體質，將這股力量全都吸收：「直接告訴我。」

她鮮有地露出堅定的神色。

「應該是的。」令狐傾夢勉強回了句，她又不是雲凡肚裏的蟲。

「我突然覺得他好可怕、好陌生，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詩雅半抬其首，眼角滑過一行熱淚。

又過了十數聲，那抽泣聲驀然止住，自問自答：「是我的實力不夠才導致這樣？或許是吧。」

她一袖擦去亮光，提筆便寫了封信，喚了一個下人來，交在其手令之：

「幫我送到修武者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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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先開始從第一本睇，睇咗十幾章咁，開頭係幾古典，但係寫出黎唔老套，幾好

多謝G持

又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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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九章 三足鼎立
810 回到仙宮
(2466字)
叁更其貳

如是者，又過了十數天。

這段時間，整個納蘭帝國平靜得很，有種暴風雨前夕的感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納蘭皇死後一個月，三足鼎立的局勢已成，幾乎整個帝國都陷入停擺狀態。

新四家隔岸觀火，舊四家各自站隊，雖未至於民不聊生，但經濟受到重挫是個不爭的事實。當中，又以帝都和北部這邊還未收編好。

這個月來，納蘭正日暗地裏收攏了所有戰力，一股作氣先搞多個不願聽話的官員爵士。

為此，他採納雲凡建議，不惜推了個中型家族去食死貓，即使投降也硬生生地蕩平它以儆效尤。

果真如雲凡所料，那些隔山觀虎的家族、藏手於袖官員也不敢淡然了。他們知道納蘭正日那種鐵血手段並不會客氣，倒也不再鬧脾氣，扚起心肝去做實事。

一時間，納蘭正日收得眾心，不論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有很多人都表示願向之效忠。

納蘭正日乘勢舉行了登基大典，惜典上不見納蘭詩雅和雲凡等人，倒讓他感到有些缺失。

正式接過納蘭皇位的他，取號「扶濟」 - 意指撥亂濟時，定危扶衰，剷平其餘兩位分裂國家之人。

畢竟口號很重要，雖遠必誅。

登基大典之中，各路大員到來，納蘭正日也正式地冊封多名重臣補填缺空，暫將帝京附近的多座城池牢握在手，加強防禦工事。

一下子又得花了不少錢。

修武者公會在雲凡的面子下，雖然贊助了一筆相當可觀的黃白來，但對於接下來要消耗的花費，實在是杯水車薪，且總不能一直讓公會出錢。

所以成為扶濟皇的納蘭正日，第一時間就是找來諸多家族希望募錢，故以一場茶會為名，邀得眾人參與。

卻沒想到所有人都知他會後用意，斷拒、婉拒或象徵式地捐了些許糧食便算，惹得一陣大怒。

「這是自然。」雲凡聽到自然一笑，一隻隻老狐狸自然不會做蝕本生意，故從中提了一個現代化的概念，也就是「廿年期國債」。

且套用些許龐氏騙局的元素，使得納蘭正日一時間籌得龐大數目的收入，隨即投入到軍備之上。

當然，還得是修武者公會在旁擔保，這才讓所有人放心。

東邊的二皇子見狀也想效法。

但深明他為人的家族和商會當然不會理他，即使有塵家剛脈作擔保也無人願信，畢竟兩方皆是同一條船，最後此事也不了了之。

這段時間，塵似月也算是養好了身子，臉上重拾那股英氣，重新掌握借心樓的業務。在這個壓抑至極的氛圍之下，借心樓的生意不旦沒有一落千丈，反倒是蒸蒸日上。

同時兼顧借心樓主人和母親身份的她，一時間也淡化了喪子之痛。

畢竟她親眼目擊雲彥剛被捅了一刀在要害上，加上他下落不明、雲凡許願不成等，也是認定了其死亡的事實。

所幸的是，她跟雲凡的關係沒有變得疏離，反倒是更加緊密，借助後者的陪伴來支撐住自己走下去的動力。

再者，有其妹塵爾晨到來，同樣具有商業觸覺的她，動用了柔脈所帶來的錢財，成立了第二個塵家百寶堂，主要拍賣小懶和離老所煉丹藥。

這段時間，小懶、似月、練月葵和伊妃雪也同枱食過一次飯，除了帝氏狠狠地刮了雲凡一眼，其餘三女倒沒太大火藥味。

至於納蘭詩雅，雲凡有前往過皇宮找她，卻被後者以身體不適為由避見，關係倒也冷了下來。

「皇妹她⋯脾性如此，像極了母后的硬頸，一旦鑽了牛角尖誰也不能拉她出來。」納蘭正日望拍了拍雲凡肩膊，好生安慰。

既然如此，雲凡也暫不強求，只是留了封信便退去，並且派令狐傾夢到皇宮長期陪住。

這隻剛解開了心印的小狐狸其實也很生雲凡的氣，她早知後者有事暪住，如今想起才知道他一早得知此事。

怪不得那次由皇宮回到借心樓時，望住自己的眼神如此古怪。

只可惜有皇極天魂令在，她也生不了多久，便「被原諒」了。

況且她剛解開心印，來自血脈中的枷鎖蕩然無存，力量可以盡情地釋放出來。

這段時間也得找一個安全和靈氣充裕的地方來突破並鞏固修為，無疑宮內的環境很適合，倒也樂於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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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的心神除了擺在小懶、似月兩母女身上，其餘則一律擺到下品聖器之中。

他在借心樓鄰邊找了片地方，好好安置了地行宮。

只見巴掌大的殿身，在落地一剎立即變大，轉眼間已成一個面積達四千呎、高五米的大殿。

這個大小若果放在現代社會或者算很大，但在天武世界之中卻算不上甚麼；不是雲凡不想變大些，而是擔心驚靈戒的力量另有他用，故只投放了一半存量在其中便算。

雲凡大手一抹，地行宮的牌匾隨即變成「安邪殿」，這讓離老點了點頭，對於他掌控這件聖器的情況相當滿意。

隨住「安邪居」所有東西遷入去，眼界不俗的練月葵和伊妃雪到來後自然發現到端偽，不由得吃驚雲凡竟掌握一件「房屋型」聖器。

多少在域內之中的宗門都無，若被他們得知此事，恐怕連奪搶之心也有了。

雲凡沒空理會她們，只是徑自走到一個房間之中，打開便見到有一道薄膜，在他輸入玄力後發出亮光。

他吸了口氣便步入其中，出來正是地行宮的子宮。

約莫估算一番，傳送自己過來大概要動用一個「武玄後期全身儲量」的消耗，雲凡不由得咋舌，看來這些過路費也不便宜。

這座子宮沒有佔多少地方，只是被姬一擺在紅塵客棧的大樓附近，雲凡一出就見到那個廣場上有數道熟悉身影正聚住。

「他們都不用忙嗎？」雲凡見到他們閒聊，不由得有點妒忌，怎麼自己這個仙宮弟子這麼命苦，還得在外拼死拼活。

晚上，他跟眾人食了頓飯，席間金多多欲言又止，令他忍不住大罵一聲有話直說。

金多多拿出一封信，攤開一展，字跡秀麗，一望便知字如其人，同樣端莊大方。

惟細閱內容、再見署名的雲凡，臉色倒顯得有點不自然。

「詩⋯嫂子好像想過來財神金殿。」金多多當初請求過雲凡把詩雅帶到金殿成為財女，可如今真要來了，他又有點不敢收。

雲凡聞言，也無甚麼想法，只是舀了一啖湯放入口，含匙模糊地講了句：「隨便。」

明明自己跟詩雅的關係不算深，但不知何因見到她疏遠自己，就有股莫名的煩躁。

和淡淡的愧疚感。

雲凡也借機找了第五幽問問修煉事，卻見身旁還站着畫靈兒和紫語。

他問及武玄之後的修煉方向，三人指點一二後，畫靈兒便有意無意地問了聲：「聽天谷的人講，你找過江湖術士？」

雲凡也不暪住，直接表示自己的兒子失蹤，並且動用了紅塵令都無法找回，自然想讓白童子幫這個忙。

「既然紅塵令都無用，白童子也可能幫不了忙吧？」第五幽一陣皺眉，雲凡接令當日眾人皆在場，既然願望不成，意思不就是整個遁世仙宮都無能力為之尋子。

「我幫你跟老色魔說一聲。」第五幽輕輕帶過話題後，突然又問了句：「你⋯」

「對於小仙宮有多深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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