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十章 極榜現世
933 鬼聖,現身
(2582字)
叁更其壹
在世俗之地中,修武者頂流為武帝。
極罕會見武帝以上現身在世俗之地,最主要原因是來自龍脈壓制以及尊賢會所定的「帝不擴散條約」。
惟在天武世界,修武者的頂流為武聖幾。
乎每一個聖人都擁有開天闢地、排山倒海的實力,只是隨意一招半式,或許足以毀滅一個小國。
若果說世俗之地的武帝是核威攝的存在,那九域宗門的武聖亦為同樣存在。
故有說法,一個勢力、宗門的實力和地位源自於本身的底蘊 – 當中,武聖數量就是底蘊深淺的定義。
因之,擺在明面的十五個聖地和超然勢力,鐵定有武聖坐鎮,且數量絕不止一個;甚至部分一級勢力,可能有武聖也說不定。
只是這班聖人,一向都會潛修閉關。
爭分奪秒,只為通達天地,感悟法則,在自己的「道」上愈走愈遠。
若無任何事幹,也絕對不會隨便出關,耗費不必要的壽元在無聊事上,更不會隨便沾上因果,影響自己求「道」之路。
這批「底蘊」圖的,不外乎想突破到武聖顛峰,或甚那虛無縹緲的至聖境,自然對紅塵俗事了無牽掛。
據講,所謂的「至聖境」並無劃一定義,只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武聖罷了。
當然,雲凡未到這個境界,也自然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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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說話也是刻意講給雲凡聽的。
「鬼聖。」聽到這兩個字,雲凡雙目一瞇,沒有想到今次練月葵招親的事,竟然驚動到武聖的層面。
而且敢以「鬼」為聖號,先不說她好明顯是鬼脈最大粒的那位,更絕不是「翎聖」這種泛泛之聖可比。
「其他聖者大人有一併出關?」練月葵沉聲問道。
「沒有。」練伽羅搖了搖頭,有意無意地瞄去雲凡處,一副「都是你搞出來的好事」之臉色,補充道:「不過按大長老所猜,應是魔脈的一位聖者大人,私下打擾『鬼聖』大人的閉關,這才有此決定。」
「看來,來勢洶洶嘛。」練月葵嘆了口氣,卻被練伽羅打斷:「下代魔子已定,日內便要繼位,一切或許…還能挽回,為鬼脈再爭取多一點時間。」
「嘩,你當住我面勸她改嫁!」雲凡一陣失笑,沒想到練伽羅的愛宗之心如此強烈。
「伽羅姐,不用再說了,奴家主意已決。」練月葵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之心,倒是讓相識她已久的練伽羅有點詫異,果然一個女人為了心上人,甚麼事都能幹出來。
以前的練靈兒是,現在的練月葵也是。
「既然如此,祝你好運。」練伽羅轉身欲走,卻想起甚麼,突然回頭交低聲給雲凡:「練靈兒回過天魔宗問及幽冥紫竹,可竹林只有吸收到天魔真氣才可蛻變成真正的幽冥紫竹。」
「哈,她身為一代聖女,竟然連如此重要的事都記不得,墜入愛河的人果然連腦子都壞了。」練伽羅冷笑道。
其語帶雙關,練月葵實在忍不住,直接一句:「你夠了,當年靈兒師姐根本無失去玄陰貞氣,只是淪為權鬥的玩物罷了,可憐你根本看不清楚!」
「她說你便信?」
「奴家可是親手插進洞裏,連一個小小的聖女都探查到,大長老也會發現不了?」
練伽羅只能無語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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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雲凡一直留在練月葵的洞裏⋯
啊不是,是閨閣之中。
這幾天也沒有特別的修煉,畢竟按照離老的話,自己在建立玄庫時跟別人大為不同,還真怕會惹個甚麼天劫出來。
尤其雲凡三種極劫 – 七道雷域、八玄雲書、極九應元雷也遭遇;再退一萬步,真有麻煩時,在天魔宗這個地方,可能遇個落井下石也不妙。
況且,天魔宗真的要陰雲凡,也不差在那幾個境界就可以避得過,倒不如給驚靈戒補一補還好。
雲凡不斷著練月葵收集宗內藥材,憑住離老的煉丹技巧,多賺點靈石做外快,好等驚靈戒回復得更多,對即將到來的儀式做好準備。
「不過小子,得提醒你一句,這次面對武聖恐怕老夫也幫不了多少。」離老苦口婆心地道,著他莫要太過放肆,畢竟自己全盛時期也不到武聖,更何況現在不過實力回復到一半左右。
而且以「鬼」為聖號,想必實力也不會差得去邊,恐怕放在天武世界之中也是排在前列的武聖。
「必要時,還是動用紅塵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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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已過,在練風華的親自接領之下,總算帶住雲凡和練月葵去到秘洞之前。
本來雲凡還道儀式前該有東西要準備,諸如齋戒沐浴此類,卻沒想到練月葵只是拉住他再來多一炮就直接出門。
途中,練月葵更是主動握住雲凡的手,毫不忌諱地展露住自己與愛郎的關係,惹得練風華一陣頭疼。
一行數人,穿過不知多少天魔宗的宮殿,總算來到這個秘洞之前。
與其說是一個秘洞,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峽谷,谷中有條通道,直達儀式之地。
果不其然,來到峽谷之前,正有魔、鬼兩脈的數十位長老、執事們盡數列席,各立峽谷一邊;氣勢壓來壓去,絲毫不讓,那種鬥爭的意味之濃,不言而喻。
而在練花容坐在中間,依舊是那種氣定神閒,一副看破紅塵之相。
說實話,雙方素有宿怨,牙齒印多不勝數,如今聚首一堂卻沒有開打,已經是很給練花容面子了。
當雲凡和練月葵同現在此地,兩脈的人皆盡數投去視線。
不得不說,雲凡殺了魔子,不得魔脈的喜愛乃理所當然;
可亦沒討得鬼脈那班老女人們的歡心,在她們眼中,其身份並不算高貴,沒帶來甚麼實際利益,又爭取不到更多鬼脈喘息的時間,自然不喜歡他。
說到這也是奇怪,鬼脈為何會覺得,練月葵嫁給了魔子,就可以為鬼脈爭取到足夠時間,卻不是讓對方加快蠶食的步速。
回到場地。
眼見多股氣息疊加起來,那陣氣勢直接壓去二人身上,同比十數座大山所壓;可惜,在驚靈戒之前,通通都只會成為補品!
雲凡更是一臉從容地走到練月葵前方,替她擋去那些氣勢,大展紳士風度。
「哼,魔子剛隕,全宗上下,無不哀悼,身為聖女,只顧情慾,不知體統!」在魔脈跟前的閻白森一開聲,就為練月葵扣上一頂大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天魔宗一向都縱容七情六慾,奴家未覺有何不妥。」練月葵沒有理會,只是抓住雲凡的手更加用力。
「你媽的鬼脈都是一群婊子!」有些火爆的魔脈長老,正想出手教訓一下練月葵,鬼脈這邊的人也不是好惹,聽到這一句地圖炮,自然惹回那些女人喝斥,大有副想動手之傾向。
這個場面,落在雲凡眼中相當有既視感,好似在電視機見過的國會辯論差不多。
正當練花容要開口,出聲阻止之際,卻突然所有人都靜了。
落針可聞,蟻步如雷。
「有人要來了。」雲凡抓緊練月葵的手,後者雖然已至武帝,《九步訣》大成,感應力敏銳;但她對於空間的力量並未掌握,又不似自己有極器相助,自然感應不到空間的細微變化。
只見一隻手應之穿破,如同打開拉鏈般輕鬆,上下一劃,就把空間開個洞來,步出一個外貌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濃濃的知性韻味驟現。
惟在她身上,雲凡亦能感受到一股相當壓抑的氣勢,即使有驚靈戒過濾,亦令他覺得難以呼吸。
由練花容帶頭,其餘所有人通通跪低,無分魔、鬼兩脈,齊聲低首敬禮:
「見過鬼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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