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66 仙金琉璃體
(2594字)
叁更其叁
被鎖在刑架上的少女,四肢盡鎖,兩腳離地;聞聲並無抬頭,轉鏡一望,見她雙目空洞,毫無神采,如同死屍。
要不是她偶爾呼吸時的胸腹微動,還真的以為她是死人。
見之臉蛋精緻,身材無贅,各處完美,連帶氣質別有一番韻味,英姿颯颯;一瞥其齡已逾花信,但皮膚卻勝豆蔻。
偶爾一滴香汗在項上滑過,並無過多阻礙便來胸前,納蘭斗關目見馬上替之擦去,而且忍不住輕撫了數下。
被鎖之人,正是納蘭四公主,納蘭詩名!
她早在九年多以前,被皇室公告天公無憐,命喪青海森林,為何如今會出現在此密室?
「參見四公主。」右先生眼帶無奈向之行禮,免得又被納蘭皇喝斥自己無君臣之儀;但眼前場景總有股難以說出的詭異感,怎麼都有種諷刺的感覺,完全不見得有何「禮」可言。
右先生每次看到納蘭詩名,都不得不感嘆她與皇后步璇璣之貌何等相似。單是一瞥,本就難以分辨到兩者的分別;尤其見之身上披好后服,紮好鳳髻,加上芳齡已到廿三,看起來跟更是無太大分別。
這一點,納蘭詩雅倒不算太像步璇璣。
同時說來也奇。
雖然納蘭詩名的年齡比起二、三皇子還要大,但按照納蘭族例一律先封皇子後封公主,所以三皇子見到她的話還得叫她一聲四皇姐,而大皇子就喊她做四皇妹。
如果還能見到她的話。
右先生把視線落到另一邊,見到有座冰棺,內裏躺住一位雍容、華貴、典雅的女人,口腔處亮住一道藍光。
正是前國母步璇璣的屍首!
口中含住一顆冰魄奇珠,導致屍身不腐不爛,即使多年過去,也如剛逝那剎。如今放目一看,納蘭詩名身穿后服,被鎖在其冰棺旁,還真的如起死回生一樣。
「名兒,父皇這次已經得到牽龍引了!」納蘭皇手持五龍玉璽,神色無比興奮,似得到全天下至寶:「很快,很快就可以完成!」
他只在納蘭族的古書之中看到,擁有牽龍引的人,可以完全控制該族血脈;縱使不知真偽,也不知事實是否存有偏差,但還是要賭一次!
這才是他如此忍耐雲凡無禮之因。
「只要把你的納蘭血脈移去,你就能真正地成為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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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借心樓。
樓外已經回復如常。
路家很快就收到皇命,隨即協助借心樓在短短一晚之內修復好所有破損,並把帳單列入三族賠償清單中。
而昨天到處均見屍骸,如今全部打掃乾淨,不見半點赤紅,不聞半絲腥臭,復常地人來人往。
要不是有人歷歷在目,絕不想象到昨天竟是一場大戰。
借心樓周遭本來有青樓在搶掠生意,但如今在皇室的新例之下,所有帝都青樓和賭場形同虛設,早排被搶去的工作人員又再湧回借心樓,希望重新獲聘。
當然,在令狐傾夢的協助下,還是找到那些真心悔改的人。畢竟借心樓復甦在即,總需要人手,大不了秋後再算帳。
而在樓內,則是大家眾人聚在一起立談。
說是劫後餘生,又好像有驚無險;說是慶功助喜,又好像談不上有多歡。
「辛苦你們了!」雲凡搭住李若求和風正的膊頭,望住二人在危難關頭之中,仍然捨命地幫自己,一切都入在自己心底內。
雲凡望到風正一身氣息暴漲,而且為人處事漸見沉穩,甚至比自己還要冷靜,並且擁住何小⋯南一夢卿我一番。
李若求境界屢屢突破,塵似月的貼身丫鬟小依你儂我儂,說話談吐相當正常。
他不由得一陣感嘆:「這世界真是變化得很快。」
「我只是履行當初的承諾!」李若求不以為然。
而風正則是一個微笑,所有心意盡在不言中;他能夠在軍隊之中晉升得如此快,也是承了雲凡一個恩,湧泉以報才是自己該做的。
「小子亦特別在此謝過戈伯。」雲凡見到塵戈書領住黑鐵騎到來,也是一陣敬謝。
「雲伯爵,啊不,雲公爵不必如此客氣!」塵戈書的感慨其實更大,望住雲凡在短短幾年,由當初被人指笑的「雲六段」,搖身一變到眼前的武將顛峰,更建立了借心樓這股勢力。
還未提到陛下在日內授封雲凡為雲公爵,賜予世代食邑;並加賞五品少將一職,不需經納蘭皇的同意下,可向一品總帥風季言申領一千兵馬處理私務!
「說句實話,老夫也是領了家主的私命才到來!」塵戈書壓下聲線,在雲凡耳邊道,沒有讓塵似月聽到。
此話並非胡謅,若果沒有塵汝歌的命令,他又豈敢妄動。
「謝過戈伯了,儘管喊小子一聲雲凡好了。」
雲凡亦向塵沫溋道謝:「還有前輩!」
畢竟令狐安能夠堅持到自己到來,這位武王也出了不少氣力。
「沒有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抱歉沒能完成諾言。」塵沫溋搖了搖頭,也無過多感慨,完全展現了武王應有的堅強心態。
她走到塵似月跟前放下一句:「有空的話,多點找我吧。」
在族中,她最疼愛的晚輩就是塵似月,這倒是人所皆知。
「似月知道!」塵似月深情地擁了她一下,感謝她一路以來對自己的支持還有鼓勵。
「凡哥哥,師父吶?」雲小懶倒不用避嫌地提起離老,在場的人早知道雲凡體內有離老這個靈魂體。
「說來話長,現在好好修復當中。」雲凡在始皇陵中經歷了很多事,尤其有關於皇室的事;如今望住一旁的納蘭詩雅,更感一陣迷惘,不知如何開口,就怕她會瘋掉。
「不要盯住我這麼看啊。」納蘭詩雅雖然膽子大上不少,但在雲凡面前始終很容易面紅;她能鼓起勇氣站到他身側,已是不易。
「唉。」還未提到另一邊的令狐傾夢,她的心印正是要找到納蘭詩名,雲凡也不知如何交代;恐怕一講,
「你有說話要同我講爾吔?」日頭不要講人,令狐傾夢心有感應,似乎眼前的雲凡有事刻意暪住自己,不來由地一陣心煩。
「沒有。」雲凡故意避答,還未靜下兩秒,腰間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傳來小懶聲音:「凡哥哥,我發現你每一次出外,都會帶回一個女人啊?」
不是雲小懶想要呷醋,但雲凡每次往街外走一轉,回身一定帶個女人,長而久之,這個後宮會相當龐大。
「呵呵。」畫靈兒撥了撥那把墨綠秀髮,刻意將自己的媚意散發開去並籠罩眾人。
「錚!」只見李若求的刀意奪體而出,將所有靠近小依和自己的媚意斬散;而風正右手上的印記也散發出一陣溫熱,助他和南一夢驅逐所有媚意。
小懶身上冒火苗,燒掉所有襲體媚意,同時走到塵似月和塵戈書身旁,助二人不受影響。
「嘖嘖,一個大成刀意,一個遠古血脈,一個聖器護身。」畫靈兒不由得一陣打趣。
然後一個瞬身來到納蘭詩雅身後,兩手從其腰間穿過,抱擁之餘,乘機胸襲,刻意對住小懶放話:「別擔心,奴家對你的凡哥哥沒有興趣!」
「喂,別亂來啊!」雲凡又想起當初見到紫語時,畫靈兒也是如此作法。
「嗯!!」納蘭詩雅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畢竟十多年以來無人如此對待自己;只不過叫聲剛落,嬌羞之意更盛,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嗯?」然而,不消兩秒,畫靈兒感受到身體的所有力量,包括生機、玄力、媚意等竟然不受控地往臉部湧去,外洩並盡數鑽入納蘭詩雅體中。
那處正是其臉貼住納蘭詩雅的項子。
她先是愕然,然後驚呼一聲:
「仙金琉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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