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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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72 二十五妹
(2149字)
叁更其叁

「我二十五妹啊，」塵似月單了個眼裝可愛，打了個響指：「商業觸角不錯，就欠我一點好了！」

「咻」一聲，她突然翻手，竟是隨身攜住自己親妹的畫像，打開對住雲凡，笑得相當熱情：「就連美貌也只欠我一點！」

「我可不會打小姨子的主意。」雲凡鄭重地澄清，眼神相當清澈。

「真的只是問問。」

「你也確實要認識認識她。」塵似月開玩笑也有個譜，知道不宜再鑽下去，隨口解釋兩句：「她雖屬剛脈，但和柔脈的關係也很不錯。」

「且這半年先後有我退出柔脈、塵慮空又未能順利接手剛脈，這讓她成為新一任家主的呼聲很高。」

聽塵似月的分享，這塵爾宸也是了得。

即使只得十五歲，但眼光獨到，一葉知秋，堪比當年的塵似月。

在她開始擔任帝都百寶堂的副手時，已經對脈內主張不要和塵似月開戰，應以交好為主，巧捷萬端。

當雲凡發展借心樓之際，她更斗膽進話到大長老耳中，強烈表明不可和借心樓為敵，在圍攻一戰上切勿派出兵力，否則後果自負。

五長老當時拍案笑指她火候未到，經驗不足，眼光及不上老一輩如此毒辣。

結果不用多提。

當初說得有幾厲害，如今就被打臉打得有多痛，幾乎整個剛脈都以五長老的笑話，來襯托起塵爾宸之完美。

「更重要的是，十五歲半，好嫩口，依你的要求，不到一年就可食用。」塵似月的眼光如劍，刺得雲凡坐立不安：「說不定你去一趟遁世仙宮，回來就可以下手了。」

她一臉興奮，似乎真有一把撮合二人之意。

這些話嚇得他差點沒把喉中的丹藥吞錯隔離，只有他知道塵似月的真正想法：「咳咳，這個啊，有你們三個就夠了。」

「放心喔，小懶不在，我不會告訴她的。」塵似月活像一隻魔鬼在引誘他簽上合約，不過以陽壽作為訂金。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果然不可以和塵似月在話題上糾纏下去，每次都被她設局所陷，定是自己吃虧，雲凡連忙拉開話題：「那個，李若求，你要跟我回客棧嗎？」

其實雲凡昨日已跟塵似月提過要回仙宮一事，後者那凝眸盡是幽怨。

半嘆半吟甚麼「風華一指流沙、瘦影每夜憐他」。

嚇得前者一陣求饒，承諾自己完了客棧的事後，定然會陪住她、小懶和詩雅好一段時間。

不過塵似月也非如此無理，知道紅塵客棧的大佬要找雲凡，必是有要責在身，所以開個玩笑促他讓步。

不得不說，塵似月性子真的完美。

「我就不回去了。」李若求抽出上的天兵菜刀，刀上纏住一陣美食香氣，想必日夜在廚房開殺戒有功：「呆在出面一年，遠勝莊內十多年。」

這倒不是白話，看他出莊時未到武靈，但如今已經成為武侯境；這橫跨境界的速度，實在雲凡汗顏，予之不少壓力。

果然被遁世仙宮的勢力看上之輩，都不會是庸碌泛泛。

「是離不開小依吧。」塵似月一陣打趣，望住李若求倒是順眼，也覺得他對小依會很好，兩者的年齡差距倒不成問題。

「我不否認。」李若求愈來愈明白當初雲凡所講，若果無一份想保護人的心、自己的進步絕對不會很大之意思：「你回去仙宮此行順道幫我帶封信給莊主，我替你好好保護著這裏。」

「嗯，OK。」

說起頂尖的保護力量，雲凡還是覺得有點不足，總不可能一直靠住呂不野來保護；人家還得看管住整個帝國的修武者公會，貴人事忙起來哪得閒照顧住你。

雖說現在名義上有皇室保護，但把性命安危建在別人的承諾之上可不穩當；而且，中堅的力量也很有限，自己空有一身資源卻無招攬的渠道。

「似月，不如我們開個賭拳？」

雲凡突然心血來潮，想起上輩子的拳賽，不止能夠開賭，更能從中招來好手，為自己賣命。

只要將賽事按境界分組，以季賽形式舉行，按積分選出排名並按之賜予豐厚獎勵，想必會惹來各路散修、覓不到好處發展的修武者參加。

到時候借心樓可以透過賭局或者門票等賺取利潤，並從中覓得良將，甚至找來死士按利行事。

財人兼收，何樂不為。

至於忠誠或者「打假拳」的考慮更不用擔心，有令狐安坐鎮，只要對方來的不是武帝以上的級別，都不會難到他老人家。

而賠率計算方面也不太困難，找些精通計算的人來就好了。

「聽起來不錯，值得考慮。」塵似月接住雲凡的思路，承機提出新議：「那就把其中一處秦樓改建成數個大『廳』，可以隨時按需要改動用途，並在天花安裝螢幕，座位數便可以倍增。」

真不愧是雲凡身邊最聰明的女人，隨即將所有的細節都想得如此完美。

「就這麼說定吧。」正當雲凡下定注意之際，有個僕人半仆半跌地走進來：「少爺，陛下有皇令，著少爺立即進宮。」

「門外有使者右先生等候動身！」

「哈哈，這昏君也蠢不到哪兒。」雲凡也愛上了叫納蘭皇做昏君，惹得塵似月一陣反白眼：「你可別要口賤啊。」

不過這時間也未免太巧合了，畫靈兒前腳剛去，後者便有那「影屁蟲」到來接自己入宮，說納蘭皇不是安排了線眼監察、處心積慮也無人會信。

圖的不就是畫靈兒不在自己身邊，要恐嚇自己都容易一點。

「算了，入宮會一會他。」雲凡拍了拍手，讓令狐安跟自己入宮走一趟，真要開打的話，有定引龍珠和他在身邊已夠護周全。

「嗯，早點回來。」塵似月也覺得現在應該無礙，所以也無太擔心；自己眼前有太多事要處理，否則她都想陪他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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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雲凡跟右先生都無說過半句話，後者連一個點頭微笑都沒有，他自然不屑跟之打交道；而在他的領路之下，雲凡二人無任何阻滯就去到太和殿。

「傳雲公爵上殿。」太監的陰柔聲響起，通傳雲凡入殿，但只有右先生一個半跪在地，行君臣之禮：「陛下萬安。」

雲凡笑得別有意味。

他知道納蘭皇召自己入來，必然是為了牽龍引，亦即五龍玉璽而來，心中一陣暗道：「莫非少了那顆龍珠，他就煉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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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73 雲家放人
(2261字)
8月特別更 [1/2]

「平身，賜座。」納蘭皇在龍椅之上，對於雲凡的態度不以為然，畢竟早些天才翻了臉，突然間對自己和顏悅色才奇怪。

「陛下，天色都不早了，我們都莫要浪費時間。」雲凡掏了掏耳朵，一陣寫意。

「雲凡，不要恃住你有財神金殿在背後撐腰就敢亂來。」右先生一聲喝令，散出一道氣勢打在雲凡身上：「比起尊賢會，你一個小殿差得還遠呢！」

可這還不用令狐安出手，這道氣勢落在雲凡身上，如同進貢補品，旋即被拉進驚靈戒之中好好煉化。

「嗯？」右先生這次全力祭出氣勢，雲凡不應該毫無影響才對。

「還有無說話要講？」雲凡有恃無恐，除非納蘭皇不想知道始皇陵內的秘密，否則不會有任何妄動。

「雲卿家，似乎你有點不老實喔。」納蘭皇刻意說話留半，就是想讓雲凡不打自招。

其實他昨夜已經成功在五龍玉璽打入自己的印記，並且煉化入體，可以收藏在掌心之處，這讓他興奮不已。

然而，當他詳細研究玉璽本體時，做個實驗時，卻發現並無當初古書所指的那項功能 – 可以用牽龍引控制納蘭氏血脈！

他要把親女兒納蘭詩名的血脈排除開去，這樣她就不再是自己的女兒，那麼就可以…

可納蘭皇突然發現，牽龍引沒有這個功能！

所以納蘭皇大膽推斷，會否是雲凡從中下了手腳，甚或乎收起牽龍引的一部分呢？

他倒不擔心雲凡可以煉化到國器，畢竟需要納蘭氏血脈才可以完成到；但雲凡在始皇陵中，可能只有他才得悉牽龍引的真正用途或者使用方法。

所以他今次召雲凡入宮，目的就是讓他講出陵內的所有事。

「臣下愚眛，不明陛下所指，若有罪該罰，絕不推卸責任。」雲凡隨口回了一句，用字低微，但語氣卻見不得一點敬意。

「三聲以後，你最好把朕的東西還出來。」納蘭皇虛張聲勢，打算拋拋雲凡。

「甚麼東西？」雲凡一陣愕然，臉上面情相當到位，也不似半點做假，實情暗地裏盤算：「若果他真的發現了，又豈會如此客氣？」

「嗯？」納蘭皇暗中觀察住雲凡的每個表情，似乎後者真的不太知情，隨即逼迫追問：「你交給朕的牽龍引是殘次品！」

「冤枉啊！」雲凡自然知道納蘭皇虛張聲勢，隨即裝出一陣無辜。

解釋自己在始皇陵之中真的除了玉璽之外，就沒有遇到其他東西了。

「那你一五一十地交待陵內之事，朕便會信服。」納蘭皇說變臉就變臉，本來盛怒之相，下秒間重拾國君之溫文爾雅。

「那陛下你也未免太奸賴了吧。」雲凡裝出一副「我自然不傻，明顯不會上你當」之相，他在江湖打滾多年，心理年齡頗老，又豈會不知納蘭皇賣甚麼藥，好明顯就想空手套白狼，讓自己講出所有事。

「你不說，朕又豈能判斷真偽！」納蘭皇本想逼問下去，卻見雲凡直接舉起三隻手指：「我雲凡以武心起誓，在始皇陵之中只找到這玉璽，若果存有半句假話，定必武心四分五裂，天雷當誅！」

一片無形波動自雲凡身體炸起，正是武魂起誓被天地間認證的過程。

「嗯⋯」這下子輪到納蘭皇和右先生懵了，沒有想到對方一下子就來了大絕，這讓他們一早準備好的說辭用不著。

不見人家都把自己的武心拿來說誓嗎？

「咳。」納蘭皇一時三刻擠不出半個字兒來，他望向右先生那邊想找點提示，後者也毫無頭緒，只能乾瞪著眼兒。

「呵呵，想跟本少爺鬥？」雲凡一陣暗喜，他用的正是當初教唐瑤的方法，先下手為強，用誓言以證自己清白。

區區立誓，在皇極天魂令面前根本生不了半點效用，任雲凡再多立十數個誓言來圓謊，也絕不會有半點後果。

「臣下已證自己無辜，若陛下無其他根問，就先行告退了。」雲凡打了個呵欠，這讓納蘭皇忍不住破口罵了句：「你這小混蛋，明知朕想問甚麼，就偏偏不說嗎？」

納蘭皇眼見硬的不行，唯有用軟，故作熟悉，一副故友的口吻：「你都拿了朕如此多好處，就賣個人情給朕嗎？」

「憑甚麼？」雲凡隨即回駁一句，這種隨便駁斥一國之君的感覺，真的相當爽。

「就憑朕是雅兒的父皇，即使你日後要娶她，都須經過朕的御准。」納蘭皇怒極反笑，沒有想到雲凡如此斗膽。

「你⋯」雲凡見納蘭皇提起父親二字就忍不住怒意漸生，這畜生都好意提起這個身份；唯他在納蘭皇面前不能發作，只好隱忍：「那我不娶就好了。」

這句話可不能讓詩雅聽到。

「你…」除了雲凡以外，目前還似乎無人能免疫詩雅的怪病，五駙馬一職，非其莫屬；若果要納蘭皇另覓夫婿，反而考起了他。

良久。

「好吧，你贏了。」納蘭皇縱橫朝政三十數年，還從未見過有小鬼精明如雲凡一樣，絕不會吃上半點虧，只好認命：「開個條件吧。」

「好，只有一個！」雲凡的眼神相當堅定，豎起一隻手指：「把雲家後山的所有人都送回借心樓 ！」

「不可能。」納蘭皇一聽，這豈不是再駁了雲家的面子？單是圍攻借心樓、賜婚雲胤等事，納蘭皇已經先後讓雲家吃了數個大虧。

這還未算借心樓換了那塊雲府招牌。

如今又要雲家放人，自己再怎樣拉下老臉，恐怕也說不過去。

「那算了。」雲凡隨即站起，領住令狐安就要離。這等作法，嚇得守在門外的兩位侍衛一陣呆然。

「好，朕答應你，現在就把陵內的情況告訴朕。」納蘭皇喝止住雲凡的腳步，他為了牽龍引的事，一忍再忍其無禮態度。

「陛下，臣下不傻，當見到雲家放人自會入宮向陛下交代清楚。」可雲凡沒有興趣受他這套，直接離去，只留下納蘭皇在背後陰晴不定，臉色屢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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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皇最終還是就範了。

雲家將雲昇等人送回來借心樓這邊，望住這塊熟悉的面孔，小懶忍不住撲在懷內一陣落淚：「爺爺，你終於回來了。」

「呵呵，小丫頭有沒有想念著爺爺啊。」小懶的哭聲聽得雲昇一陣心痛，轉眼又望望雲凡，一身實力已至武將顛峰，比起當初的自己還要高，不由得一陣欣慰。

至於二長老之子雲平也一同到來。

昔日不斷嘲弄雲凡的他，如今被前者救出，更在帝都如此得意。即使他被關在雲家後山之中，也時有聽聞其威風，便忍不住一陣羞愧，悔疚當初自己的行為。

他完全不敢跟小懶和雲凡二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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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shhhhh

為咗做獸父可以去到幾盡

為左食囡可以去到幾儘

新讀者嚟留個靚名
而家仲睇緊第十三話

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74 誰是紫語
(2303字)
叁更其壹

「對不起，雲凡。」這些月在雲家後山之中，雲平的稜角總算是被磨平了，變得「人如其名」了。

他一身大少爺脾氣十不存零點一，偶爾回想起當初自己的為人，還真是難以想象當時的自己是如何生存下去。

「算了，人誰無過呢。」雲凡拍拍雲平肩膊，想起他在後邊時間大有收斂，已是不錯；況且念及其父當日因守護小懶渡劫而死於後山一戰，他對後者的恨意早就全消了。

連對紅語菲的恨都能放下，更何況雲平這種小意思？

就是不知雲凡，若然曉悉雲平當初對小懶起過色心，又是否能做到如此大度。

相信，不把他凌遲就已經很好了。

至於母親琴說雁和大哥雲謙就未有跟大隊回來，雲凡臉色突變。

幸好，前者相當熟悉雲凡的脾氣，更特意寫了一封信來，並千叮萬囑雲昇多加口述，以解釋她非被雲家囚禁，而是留在裏邊有些事處理著，著雲凡莫要遷怒雲家。

「嗯嗯。」雲凡望住其他青海雲家人，雖然不太熟悉，但好歹都能認得其臉；況且出身在同一個地方，總有股莫名的親切感，或許這就是那種同鄉的情誼。

安排眾人落腳等小事自然不會去煩塵似月，她已經夠多東西要處理了，便讓令狐安代勞。這又令到雲凡在青海雲家人面前變得高深莫測，連帶住這等強者都成其僕人。

不過雲凡是有心的，暗中讓令狐安讀讀眾人的「心」，免得有部分人被雲家宗家或者其他勢力收買成無間道。

另一邊廂，雲凡也很識做。

他當日就入宮跟納蘭皇好好覆述自己在始皇陵內遇見的近半事物，包括問心鏡界、洗髓池和始皇意識等，只不過也隱暪部分重要訊息，例如身在其體內的定引龍珠。

當中納蘭皇都有質疑為何始皇會跟一個非納蘭血脈的人對話，但雲凡一陣解釋過來，甚麼始皇性子相當慈祥等，理由也算是通順。

再加上，雲凡動不動就用武心起誓，逼得納蘭皇縱得千百個疑惑，也只能往肚裏吞去，對方總不可能用武心來賭氣吧？

不過邪少大人也非只顧防守，也懂得適時拋窒納蘭皇 – 他強調始皇在臨終前，是為了躲避尊賢會的追捕，並且萬般叮囑，絕不能讓牽龍引落到其手中。

一方面有點威脅的味道，若果你老人家逼得本少爺太緊，大不了一拍兩散，鬥個魚死網破，想辦法把消息告訴給尊賢會，一切後果自負。

另一方面也有點離間右先生和納蘭皇的意思，畢竟在納蘭之中，就只有他能夠威脅到令狐安的安危；而且其武魂為影，總覺得用途比起自己所見的定然更多。

尤其自己過些時日離開，總有些不安心。

「右卿家對朕忠心耿耿，不用擔心。」納蘭皇不動聲色，只是淡笑帶過，並且招手讓太監遞來十數瓶丹藥：「只是聽說雲卿家這些天一直服用丹藥，這點心意就當朕謝過你的消息了。」

反觀雲凡先是一愕，很快就回復正常，心中冷罵一聲：「呵，這老狐狸反將本少爺一軍。」

這些丹藥種類繁多，但雲凡還是很輕易就認到，正是自己早些天前所吃的丹藥。這就意味着納蘭皇有另外一個渠道，可以得知自己的動向，而且相當微細如服用丹藥的種類都相當清楚。

「莫非連令狐安都查不出這些人？」雲凡懷着這份好奇離開，同時拋了一顆丹藥入口：

「不錯，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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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星期裏，雲凡幾乎沒有做過正事，不外乎圍住小懶、似月和詩雅來轉。

閒時陪小懶煮下飯仔，打個邊爐；偶爾跟似月溫存一下，卿卿我我。

再不然就和詩雅練練書法，雕雕印章，可以說他的日子過得相當寫意。

但小懶和似月實在開心不起來，因為根據過往的經驗，雲凡願意無所事事地陪伴著，就意味住他又要離開自己一段不短的時間。

在青海鎮被紅源澤和紅若翾追殺時，已經分開了近一年；好不容易在商都重遇，還聚不來幾個月，轉眼就被召了去帝京，甚至又消失了五個月，杳無音信。

要不是小懶和他有心靈感應，還真的以為他死了。

如今見面不到兩個星期，他又告訴自己將要回去遁世仙宮一趟。

這讓小懶如何受得了，即使理性如塵似月也得難捱得住這份相思，所以前者很任性地開口要求時，後者都無半點意欲去阻攔：「凡哥哥，不走就不行嗎？」

一旁的詩雅雖無出聲，可她的眼神已經充份地交代那份思念，如化無形繩索，前後捆在雲凡四肢，望他莫要匆趕離去。

「喂，真的要一個月內回去嗎？」雲凡本在院子跟眾女品茶，突然被小懶哀求他也有點心軟，自覺對不起三女，頓抬頭向樹上一影問到。

「老色魔很少出聲。」天不怕、地不怕的畫靈兒，即使龍潭虎穴都有興趣闖一趟，惟一提起老色魔便有種莫名的畏感，完全不敢有討價餘地：「平時看他很好商量，可一決定的事，即使奴家也只能照之行動。」

「他老人家說到的要求，即使傲如凌子傲都絕對不敢逆之。」

「唉。」雲凡呷了口茶，同時送服五六顆丹藥，希望一止頭疼；他也見識過老色魔專橫跋扈，只要他認定的事，幾乎無人能阻。

這就說明了自己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內，必然要回到仙宮。

「那聖鬥祭，說來聽聽？」

就如同畫靈兒上次所講，所謂的聖鬥祭堪比奧運會和神功戲的合體。

此祭廿年一次，今次突然提早四年有多，更刻意添了個大綵頭，以一件極器換紫語嫁事。

對方求紫語嫁過去的原因不太清楚，不過在仙宮之中，倒是掀起軒然大波。

據聞在仙宮的高層會議之中，讓十三浮島爭議不絕，為了件極器更分成三派，相當誇張。

其中又以丹舍的張太虛為首，舉舍支持今次的聖鬥祭，看來他相當渴望得到這份極器；當然，雲凡知道前者是因為療傷而欲要得到。

同時，殺樓的絕字輩更是嚴陣以待，為了這次的鬥祭與丹舍合作，日夜訓練之餘，被各式各樣的丹藥丹液所浸，希望一舉為仙宮爭冠。

「這就是霧舞上次跟我講，紫姐被人欺負的緣由嗎？」雲凡皺了皺眉頭。

「嗯嗯，大概吧。總之小紫語因為宮主的反對，一直被不少人指指點點，稱她不應為了個人私利，而去拒絕這場賭局。」

「白痴。」雲凡一個冷笑。

「誰是紫語？」但雲凡的表情卻讓小懶看到不一樣的意思，尤其那個「紫姐」的稱呼，小懶在最開初的心魔劫中聽雲凡提過，隨即打斷二人對話以問。

「同問。」塵似月同樣冷笑，原來這傢伙在外收收埋埋這麼多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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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你

雲凡：紫姐只係同門師姐，你班女人唔好咁痴線啦

星期三更？

皇極廿一器 第七章 再返仙宮
675 議和
(2229字)
叁更其貳，道歉更後補

「我們家的凡少爺先是紅語，又來個紫語啊！」塵似月也不撇往日作風，忍不住開口共同征伐。

「嗯嗯。」納蘭詩雅也算是看懂雲凡這個花心少年了，畢竟過了熱戀期以後，個人思考能力就會重新載入腦袋。

眼前少年的紅顏知己還真的不算少啊，身邊總圍住各式各樣的美女。

「先不說這個，尊賢會會參加嗎？」雲凡連忙除了遁世仙宮之外，其實對於一眾聖地並不認識，連名字都叫不出第三個。

「當然會，至於其他聖鬥祭的東西，江湖術事吩咐過奴家回宮後才可詳述，現在不能透露更多。」畫靈兒聳聳肩，指指天：「你也知道他的算術，奴家若是反口，他的威嚇力可不比老色魔差。」

「那我再待個十天，我們出發吧。」

「嗯嗯。」

「喂，你當本小姐的問題耳邊風嗎？」小懶扭住雲凡的耳朵，一旁的畫靈兒吹住口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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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兼人靜，星辰悄置網，下可籠大地，上可捕弦月。

雲凡在三女的陪伴之下，靠在院庭中的長椅，望住幽幽月光，隨手又抓起六七八粒丹藥倒入口中。

「嗝。」灌茶不加多嚼，不消兩秒就送去敬奉五臟廟了；雲凡搓了搓自己的肚腩，這些天吃了太丹藥，總覺得個內內裏裏、上上下下都有股丹香纏身。

「別食滯啊，換碗紅豆沙吧。」小懶不是心疼，而是怕雲凡吃丹藥吃壞身子。

「沒事，有驚靈戒在。」雲凡舉了個右拇指，嘴角一拉似乎有粒金黃色的星星亮起，樣子特別惹人想打他。

「就算有驚靈戒在，也得注意一下吸收的量，免得起了耐藥性。」一把沙啞的老者聲在眾人之中響起。

「沒事兒，本少爺⋯欸？」雲凡後知後覺，突然覺得聲音不對勁，這才回神一望，驚見眼前暗綠靈體現之，忍不住喜呼：「離老，你醒了！」

他一直很擔心離老的狀況，雖然無講出口，但身邊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份關切之情，要不然也不會日食夜食。

「師父！」小懶也撲去前邊，望住離老一陣眼濕；本來以為離老這次又要休養好幾個月，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內就回復好了。

不知是否雲凡錯覺，最近小懶的情緒容易波動，似乎變得眼淺了。

「傻丫頭。」離老撫撫小懶的頭頂，眼神一陣溺愛。

然後瞥去雲凡的身子，感受到他一身武將顛峰的氣息，相當厚實，恐怕又是經過了一陣苦難：「小子，你也辛苦了。」

況且，他臨沉睡之際，正是小赤主宰雲凡身體之時，稍後也得問個清楚明白。

不過那被稱為白童子的天谷中人，似乎算力強勁，真的如其所言，處凶化吉，還真的要好好搞清楚他對雲凡的態度和立場。

「離老前輩。」似月之前都受過離老的照顧，所以對他老人家都很敬重，見之馬上起身立禮。

離老點了點頭，精神不算很好。

也許是甦醒了不久，把握時間跟雲凡交帶多一兩句，就打算再次鑽入天魂令休息：「不用再吃丹藥了，我借你的魂令一用就好了。」

作為煉丹宗師，深明「是藥三分毒」的道理，縱使驚靈戒能煉化藥力，萬一走漏部分殘餘藥力，累積在體，說不定對之有害。

正當雲凡相當高興，想叫小懶煮個大餐賀賀佢之際，離老卻是臉色一沉，嚴師之氣四散：「不過小子，」

「你的魂綿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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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短短數天，一眨便過。

議和當日，兩個家族對於塵似月提出的清單頗有意見。

「太過份了！」它們本以賠償物資便可，卻未料她獅子開大口，一下就要秦樓地契，這讓紅家和雲家的議和女代表相當不滿。

「物資如此之多我們都認了，但地契這種不可再生的資源，怎麼可能給你？」

「三樓圍堵借心樓當日，又豈曾聽過你們提到半句過份？」塵似月一個眼神瞪了過去，無須過多動作，已經英氣四射。

那股上位者的氣場全力開放，完全展現了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表現。

「我沒有意見。」一個眼神明亮，氣質脫俗的少女站起，驟眼一看頗有塵似月的影子，只是顏貌並無後者那般驚人：「不過，交了秦樓，塵家就不再給物資了。」

開口的正是塵家二十五女塵爾宸。

又是一副文江學海、通禮識儀之相。她又特意戴了副小小眼鏡，將整體氣質昇華了不止一個層次。

本以為可以見到雲凡，早聞他喜歡眼鏡，故讓人連夜趕工打造一副類同產物，就是打算留下個好印象，卻沒想到無緣碰面。

不過無所謂，跟塵似月談也一樣。

「見過十五姐。」塵爾宸可掬一笑，微微彎腰，那股文學少女的氣息重到撲面而來：「很久不見了，一切還好嗎？」

誠如一開始所講，她跟剛柔脈的關係均不錯，所以和塵似月尚算有來有往。

「二十五妹。」塵似月也客氣地跟她寒暄了幾句便答應她，反正都達到自己的最低要求，然後就讓人送其離開議場。

塵似月望住紅雲兩家代表，重拾那副冷若冰霜之相：「其他呢？」

「同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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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快轉。

「三萬五千八。」數數聲伴隨住道道抽鞭破空響，在原安邪居之中的草地上炸開；每下打在皮肉之上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慄。

見在草地上的少年脫起一身衣服，只披上一套完整的練甲。

他不過做住最簡單的伏地挺身，但那雙臂上肌肉抖得可怕；若果綁上發電機，發電量說不定足夠借心樓使用兩天。

「離老，能不能休息一下！」雲凡身為武將顛峰之境，體內循環已傾完善，只要有魂力在幾乎不會冒汗。

惟他身上的魂力全都運去肌肉，用以支撐住一身魂綿甲的重量，為了調整體溫，機制自然流出汗水。

只見雲凡汗流如雨，每個呼吸粗重如牛，也不知離老今次打了多少靈氣到甲內。

「閉嘴！」離老手上釣竿往一旁的藥桶沾了些許丹液，然後狠狠地鞭在他腿上一穴：「煩到老夫了，重新數過，一！」

「酸啊酸！」那穴的鍛鍊程度明顯不足，這讓雲凡差點堅持不住要倒下去，只能憑住一股意志，讓身體繼續捱下去。

「倒啊倒！」而另一旁的小懶對之虎視眈眈，她早就收到離老的命令，只要見到雲凡無力倒地，就可以往死裏打。

反正無論傷重得如何，都有驚靈戒修復好。

她想把凡哥哥打到成重傷，最好傷幾個月，就不用離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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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圍堵借心樓



三樓?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