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血包數量幾何級上升,每天都有新的血包給運回俱樂部中,雞冠透過談笑風生、能說會道的嘴巴,像舊社會的直播主那樣,吸引了不少的聽眾,聽眾間又會互相分享內容予朋友,接觸層面變得越來越大。
雞冠擁有就算單純讀新聞,都有不少人收聽的口條。
因為從港島區那邊獲得充分的血包,足夠我應付接下來幾次的大型手術,羊角便順利成章給我做手術,治療我那遍體鱗傷的身體。
不經不覺,三十天過去。
公子會勞心勞力下,我終於……
從那漫長的黑暗中甦醒。
「嘟、嘟、嘟、嘟、嘟、嘟、嘟」
我張開眼當下,已經察覺自己的半邊視覺回來,但視覺畫面非常怪異,並不如常人那般,於是我暫且合上右眼。
「早晨。」羊角走入病房,打開收音機。
他那句早晨顯然是跟我說,那個仍沉睡的我,而不是現在醒來的我。
收音機播出了我昏迷時所聽見的那首歌,我才得悉歌曲是源自於此。
「你、醒咗?」歌曲播到一半,羊角才注意到我張著眼。
「……」我依然發不出聲音,唯有靠眨眼代替。
羊角原地怔然半晌,邊嘆氣邊輕笑。
「……」
「今次手術成功,病人都無死亡。」
若然一個能夠醒來,那代表情況也不算太差。
羊角沒急著給我拆掉喉管那些,他說仍需要繼續觀察。
他也說常人不會那麼早醒,至少得睡上半年至八個月。我能在一個月醒來全憑驚人的身體質素,說的不是病爪基因那種肉眼可見恢復程度,而是湯藥那種能比常人高幾倍的康復效果。
當然,少不了他們幫我找人捐血的事。
再到拆喉,已是半個月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