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 My Brother】《病港ＩＩ》（４３）

咁滿天咪冇得再同雲梨玩槍

如果雲梨死咗
雲滿教係咪要收皮
係時候幫滿天b搵過個男朋友

同冬甩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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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a3rXeFFANXo
本故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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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確認身份後，岩熊部隊帶著兩人步出社區會堂。

街道外陽光普照，站立雲梨肩上的白鷹，醒目地張開一邊羽翼，替雲梨擋住頭上陽光，牠這一舉動緩和了雲梨凝重的心情，哭笑不得。

「請上車。」岩熊部隊的貨車，停泊在大門外。

「我可唔可以騎馬？」雲梨問。

「有原因？」

「太耐無搭車，暈車浪嘔到周圍都係，唔係太好。」

岩熊部隊的親衛軍對望一眼，覺得沒什麼大問題：「隨便，只要跟住我哋嫁車，唔好亂咁跑就得。」

接著，岩熊部隊開門乘坐汽車，雲梨和蕭梵則去社會區堂一旁的休閒公園拿馬，這些馬都從末日堡壘中救出，暫時安置在公園中。

兩人走到公園的兒童攀爬架前，解開栓在生鏽支架上的馬繩，手腳一跨騎上馬兒。

坐好馬上後，雲梨沒急著駕馬出去，反而是靜靜望著旁邊的銀杏樹，無邊無際的天空，還有正乘騎的馬兒。

「即使世界殘破不堪……」雲梨凝視片刻，拿出三角帽子戴上：「生命都依然美好。」

剛好大地回春，有一塊落葉飄下，蕭梵伸手接到掌中，凝視那片葉子。

「走。」雲梨策馬離開：「去完成我哋嘅使命。」

騎馬的蕭梵跟在一旁：「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當兩人騎馬步出公園後，汽車中的岩熊部隊便倒車，駛出大路前往西面。過程中，他們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確保後方的馬隻能跟上。

多天逗留銅鑼灣一帶的他們，總算可以看到其他倖存區的情況，其實跟戒嚴沒兩樣，即使像今天一大朝早，沿途還是可以看到被軍人制服地上，持槍指頭的平民。

種種畫面，更讓雲梨確信……

自己在做正確的事。

才駛到金鐘區左右，岩熊部隊一員便打開車頂的敞篷，露出上半身露跟後方的雲梨與蕭梵談話。

「請雲會長唔好介意，實際上元帥並唔放心，雲會長你就咁行入本部大樓，即使你武器會被提前收起，畢竟顧問嗰件事實在令人太心寒。」岩熊部隊瞧一瞧附近的摩天大樓，摘下自己的墨鏡：「所以，我哋會安排少少測試……」

「我都要？」蕭梵冷笑。

「你唔需要，元帥信任你。」

「咩測試。」雲梨問。

汽車停到長江集團中心外，本來用於升降國家旗幟的支柱，如今綁著三名少男少女，表面傷勢說明他們遭受過毒打。

「嗰三個細路，都係聽完臨時政府播廣，想反抗離開嘅人，我想你殺咗佢哋，應該好簡單？如果連三個後生仔都殺唔到落手，咁遲下要你哋殺……」岩熊部隊話未說完，已經聽到三發槍聲。

「呯！呯！呯！」

雲梨瞬間出槍，擊斃給綁在柱上的三人。

煙硝還未散去，雲梨便把左輪手槍收到槍套中。

「夠果斷，我欣賞你。」親衛軍舉起姆指，給他一個讚：「但都係啱啱先開始，之後你要去管制區，真正俾所有人睇下，想反抗同逃跑係會有咩下場，繼續跟我哋嚟。」

下一站，岩熊部隊帶他們前去集中的管制區域，為方便集中管理，大量市民被送到香港大會堂一帶，把他們的活動限制在區域內，戰爭期間都無法離開，另一邊廂軍人不停搜括物資，全數充公用到戰爭上。

雖說職業關係，一般市民都帶住歧視目光，去看待社會上為數不多的病獵，但真的危急存亡時，大部份人心中還是寄望病獵協會能站出來，擔當他們的英雄。

今天，岩熊部隊特意帶雲梨到來，理由其實很簡單，是想讓他充當西城薈的劊子手，當著民眾面前把早前響應臨時政府呼籲，試圖逃跑或反抗的市民一一槍處決，使形象光明善良的白手套，染上平民的鮮血。

除了能讓民眾添上一層絕望，又能考驗到雲梨是否言聽計從。

待槍斃的反抗者，還有一個能給所有民眾都看見的高台，都是西城薈前幾天為了雲梨到來，而精心準備。

雲梨到來管制區，示意被捕者的死期到來，他們被一個個帶到高台上，被迫跪下來面向群眾，背後是一群手持步槍的軍人。

「媽咪！爸爸！唔洗、嗚嗚嗚……唔洗……擔心我啊！」第一名被捕者行上死刑台。

「我唔想死，真係唔想死啊……」有青春才剛開始的少艾梨花帶淚，全身顫抖的走上死刑台。

「對唔住呀！我無諗太多，我得十四歲咋！」有名被捕的少年不願行上死刑台，直接跪在地上：「放、放放放，放過我啊！」

「你再唔行上去，你會俾死得更加轟烈，更加痛苦。」軍人立即舉槍，喝令他。

「我唔上呀！我死都唔上啊，一定無嘢痛得過俾槍打死……」少年神志完全崩潰。

「唔洗多講，對佢斷肢。」恰恰到來的岩熊部隊成員，指示管制區的軍人。

三名軍人如同絕對聽命的機器人，上前將少年死死按到地上，然後掏出軍刀割斷他的四肢，俐落且精準的手法顯示出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期間少年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血液不斷從傷口噴灑，可他叫聲猶在，他仍然清醒非常！只因軍人的落刀手法實在太準確，沒有產生出額外的痛楚。

斷去手腳的少年痛苦打滾，瘋狂哀求一槍把他了結，直至嚴重失血，沒有知覺。

這一幕震驚了廣大市民，更震驚了即將要踏上死刑台的被捕者，本來尚有些少抗拒本能的他們，都自動自覺走上死刑台，等候他們即將來臨的命運。

殺死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對蕭梵沒有任何難度和壓力，但對身邊的雲梨而言，每開一次槍就相等於殺了他一遍。

三十三名被捕者，很快跪在死刑台前，他們身份各有不同，當中包括學生、教授、家庭主婦、畫家、廚師、食品商人、病獵、老師、律師、地盤工人、送貨員、無業者，什麼職業身份都有……

但在槍口下，都卑賤如螻蟻。

當一切準備就緒，岩熊部隊才上台宣佈罪行：「所有人好好咁望住！依三十三個人因為聽咗臨時政府嘅謊言，就喺管制區意圖作反、集結、策劃、號召、煽動大家逃走，所以今日佢哋會付上散播謊言嘅下場，呢個故事教訓我哋，做任何事情好好諗清楚後果。」

「還返個女俾我呀！我個女佢得十五歲！你可以咁對佢嫁……」群眾中，有名中年男士大喊。

「為咗顯示我哋嘅公平公正，我哋特登請咗病獵協會嘅雲梨會長，負責執行呢一次處決。」岩熊部隊成員一副奸險的嘴臉，請雲梨上台：「病獵協會作為中立性機構就唔洗多講，雲梨會長喺倖存區聲望極高，連佢都認同嘅話，就表示……我哋西城薈係正確！」

「會長……」其中一名跪著的被捕者，回頭死死瞪著雲梨：「你……點解會……會係你……雲梨會長……」

雲梨和他對上一眼，認得對方是個叫作「炎雷焰」的病獵，實在沒想到他都捲入這次事件中。

「雲會長，你可以開始。」岩熊部隊成員像是監督，等待雲梨處決每個人。

雲梨有那麼一刻，多想自己雙槍並持，大殺四方，解決在場所有軍人，救下管制區所有平民。

但現實，讓你不得不妥協。

全天候的狙擊手，遍佈每個角落的軍人，都用強烈的視線盯著雲梨，以防他突然作反。

雲梨別無選擇，

為了殺掉元帥。

他必須，捨棄自己堅守的原則。

不負「白色死神」的名字，盡量不留任何痛苦地，奪去眼底下的被捕者性命。

這場戰爭所產生的惡意……

這份罪孽，

這份怨恨，

這份悲傷，

由他一個承受便足矣。

「呯！」

雲梨終於朝被捕者後腦勺扣下扳機，殺掉生平第一個無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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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白鷹飛。

「唳！」

「呯──」被捕者身子前傾，溢出腦漿。

一字平跪的被捕者們嘴唇發青，恐懼得喉嚨都發不出聲音，眼裡不斷重播那死者的畫面。

雲梨強忍住淚水，藏在看似雲淡風輕的臉龐下，走到下一名被捕者的背後舉槍射擊。

「呯！」

「呯──」第二名被捕者倒下。

為免再延長他們的畏懼，雲梨索性快槍處決，雙腳一邊朝右面疾行，雙手一邊槍斃眼皮底下的被捕者，他們像骨牌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沒有任何思念、回憶和告別。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民眾被嚇得緊閉眼睛，掩住耳朵。

槍斃到最後一名被捕者，來自病獵協會的炎雷焰時……

兩把左輪手槍因運轉太快的關係，居然卡彈了。

「咔咔──」

炎雷焰被卡彈的聲音激靈，從畏懼中解脫，想要轉身呼喊雲梨的名字：「會……」頭一轉後，迎來眼前一黑。

「噠噠！」雲梨搶去一旁西城薈軍人手上的步槍，強行朝炎雷焰的頭部射擊。

雲梨知道要是此刻不開槍，恐怕以後都再沒有勇氣。

槍聲結束後，抱頭掩耳的民眾個個淚流，他們感受到屈辱，就像頭沉默的羔羊，被養在欄柵內隨時被屠夫操控生死。

「精彩！雲會長！」岩熊部隊成員拍拍掌，帶住嘻笑的表情過來：「我哋一定會成為最緊密嘅合作伙伴。」

「可以見元帥未？」雲梨沉下臉色，只問一句。

「可以，佢見到呢個場面，一定好高興！」岩熊部隊不再耽誤行程，馬上開路給雲梨離開管制區。

落台穿過民眾的時候，雲梨成為人神共憤的對象，當一個好人墮落成壞人時，更容易招惹他人憎恨。路上不難看見平民口中咒罵著、眼中仇視著、拳頭緊握著，如果他們手上有蕃茄和雞蛋的話，恐怕肚子的飽足都不會顧及，也要擲到雲梨身上去。

最終，雲梨幾乎帶著全個倖存區人民的仇恨，離開管制區去。

蕭梵一早站在出口，等著雲梨和岩熊部隊出來，再與雲梨並肩而行。

「你好快會習慣。」蕭梵算是開解，也算安慰。

雲梨沉默半晌，騎上馬前才答：「我唔想慣。」

「難受？」蕭梵再問。

前方岩熊部隊的汽車啟動，後方兩位騎馬的都駕馬跟隨。

「我聽過兩個嚟自將軍澳人嘅故事。」雲梨沒正面回答，反而說了其他故事：「佢兩個都曾經為咗守護一個地方，而殺害過唔認識嘅陌生人，甚至係自己身邊嘅人，佢哋都係嗰刻先領悟到原來……「守護」兩隻字並唔係開口說白話，現實遠比想像中沉重，代價亦極其巨大。」




「……」




「喺管制區入面嘅情況，已經可以預視到倖存區人民俾西城薈接管之後，會有咩下場，所以……」雲梨握緊馬繮，眼神無比銳利：「為咗守護港島區嘅人民，我哋得一條路……蕭梵。」

初次看見雲梨露出慍色的蕭梵，極是意外而愣住半秒，但很快回神過來：「嗯，元帥……必死無疑。」

兩人堅定不移地凝視前方，一條通往救贖的道路就此開啟。

下一站，西城薈。

在岩熊部隊的汽車帶領下，兩人穿越重重駐紮守衛，眾多複雜的大小馬路上，僅有一條蜿蜒曲折的路能暢通前去香港大學的本部大樓，過程錯綜複雜，假若入了其他路段會被障礙物和軍人封擋。

所以沒有西城薈人士帶路白白闖來西面，下場大概只有迷路繼而被殺。

千辛萬苦，岩熊部隊終於把二人帶來守衛森威的本部大樓外，可是元帥沒有著急邀請雲梨進去，而是讓他先到外面的聖保羅書院休息，並委託岩熊部隊的成員全天候看守。

主導權不在雲梨手上，他只好多忍受一天，像被囚禁那般待在聖保羅書院。

待在書院裡頭每分每秒都十分熬人，雲梨腦中時時刻刻都在複習如何將元帥殺死，大腦神經長時間維持在高度敏感，即使想自然放鬆也無法，岩熊部隊在操場上巡邏時的步伐聲，都足以讓雲梨陷入極度專注狀態。

「食舊？」蕭梵見雲梨沒有一刻放鬆，拿出自己最後一塊菸草：「俾自己放鬆下。」

「維持現狀就夠。」雲梨感覺自己狀態，前所未有地好。

區制管的事情徹底刺激雲梨所有腦神經，全數處於極度活躍狀態，實力重新回到巔峰時期。

入住不到一個時晨，岩熊部隊成員便拿來飯菜招待兩人：「兩位隨便食，呢到小小飯菜，唔夠再同我哋講，有咩事可以問我哋。」

「我哋大概仲要留喺到幾耐。」雲梨問。

「關於會見元帥嘅事，本部大樓無特登刁難你哋，只係最近有隻流行病傳播得好勁，你哋未進行詳細嘅身體檢查前，元帥係唔會見你哋，但一陣就會有軍醫嚟睇你哋，如果係健康嘅話，如無意外嘅話第二朝就可以見元帥。」親衛軍說明後，便徐徐離開。

西城薈給予來賓的飯菜，僅有一條烤魚、少量米飯和「羊肉」，但兩人都有共識，不打算對飯菜動筷。

正午時間，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早前被嚇跑的白鷹，也懂得飛來聖保羅書院中，尋回自己的主人。

「返咗嚟。」雲梨側頭讓出肩膀，供白鷹停站。

「呢喃呢喃……」白鷹眼珠盯住烤魚。

「烤魚對佢哋嚟講係大餐。」蕭梵握住焦脆的魚尾，把烤魚遞到白鷹的喙前：「你好似仲未俾個名佢。」

雲梨讓出取名字的權利：「你覺得？鷹我唔識養，你比我仲似主人。」

「但佢似乎只係鐘意你一個，我唔會橫刀奪愛。」蕭梵低住頭，冷冷一笑：「我發現每次一露出少少殺氣，佢都會立刻飛走，我諗只有真正嘅好人先會得佢歡心。」

雲梨苦笑：「我已經唔係。」

突然，蕭梵說出一句彷彿不會出自他嘴巴的話，讓雲梨怔住。

「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好人，每個壞人……」蕭梵停頓半晌，續說下句：「都可以被救贖。」

「……」雲梨略帶迷茫的目光，移向到蕭梵的臉上。

「係你教我，雲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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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G….

你比冬甩影響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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