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e My Brother】《病港ＩＩ》（４３）

麥霸where are you

等文，好緊張

墨b時區，大家嘅夜晚就係墨b嘅朝早

岩熊部隊成員分別站在雲梨四個方位，時時刻刻盯著雲梨的一舉一動。每當韓亥經過麻石柱廊站崗的親衛軍，後者都會筆直地敬禮，軍紀非常嚴明。

「其實元帥一早為你合作擬定咗計劃。」韓亥負手而行，目光朝前。

「係？」

「我哋會利用病者。」韓亥冷不防轉頭，仔細留意雲梨的眼波：「幾好，你無猶豫到。」

「繼續講落去。」雲梨目光不斷轉移，把本部大樓的地形和敵人數目都記入腦內。

「我哋會利用病者襲擊鰂魚涌，到時你就以病獵協會嘅身份，借機會介入事情，去幫助下臨時政府，到你得獲得佢哋信任嗰陣，你哋搵個晚上打開城門，切斷對方所有補給，再喺戰略局製造混亂……你投誠西城薈嘅事，對家應該未有人知，臨時政府一直俾我哋封死喺鰂魚涌到掙扎。」

「計劃聽落去唔錯。」雲梨盯住韓亥腰間上，那把米亞蘭左輪手槍。

「等我哋再製造更多病者，就可以實施……」

「製造？」

韓亥思考該否把事情說出，但如無意外的話，再過幾小時大家便是同盟了，於是他決定說出機密。

「我哋製造緊病者。」

「用平民製造？」

「一班病到連上場機會都無嘅軍人。」韓亥略略低頭，注視麻石地磚：「我哋嘅軍人接受咗好多年訓練，就係為咗依一日，結果衰喺呢隻人工病毒手上……但今次唔會有任何事情阻止到佢哋報效西城薈。」

無論是甚具熱帶風情的庭園，亦或走入遮蔭擋雨的迴廊，岩熊部隊親衛軍的身影都比比皆是，從沒消失雲梨眼中超過五秒。

「就快到陸祐堂，入到去有咩想同元帥講？你或者可以敬個禮。」韓亥建議。

「我大概會講……」

「到。」話口未完，韓亥停在陸祐堂大門前。

「……」雲梨感覺只是一眨眼的事。

他真的到來了。

改變歷史的一刻，

就在大門後。

「好緊張？」韓亥把手放在門上，準備為他推開。

怦！

怦怦！

怦！！！！！

衰弱不堪的腦神經再度被緊張所激活，各種腦訊息以驚人的速度傳遞，改變雲梨對時間感，伴隨心臟跳動越快，所有事物都變得越慢……

「嗯。」雲梨低頭微笑，回應韓亥的那問題。

然而，低頭的過程中雲梨刻意讓頭上的三角帽跌落，蹲下扮作撿帽子的雲梨笑容一下消失，隨而代之是那銳利不已的目光，強烈暴露出殺意……

本來是要拿起帽子的手掌，轉為攤開支撐地面，然後看準了周遭岩熊部隊乃至韓亥的腿部膝蓋的關節，繼而使出托馬斯迴旋！

雙腳如同一輪大風車轉起，沒來得及紮馬的軍人都被踢中關節，並像林木折掉一般齊齊倒下。

「啊啊啊……」大家都驚訝不已，包括韓亥在內。

雲梨順勢踢出韓亥腰間上的米亞蘭左輪手槍，手槍脫套撞落門身反彈，雲梨舉手一躍將左輪手槍握住，落地前肩膊撞開陸祐堂的大門，向前翻滾邁入禮堂中，眼睛瞬間鎖定場內眾人，最後伸出舉槍的右手瞄準坐於台上的元帥。

「保──」元帥身邊數十多名岩熊部隊說話未完，一顆子彈已經從槍管開出，直飛元帥的前額。

「呯！」

「噫──」元帥身軀一震，全身軟掉靠落椅背上。

「護元帥！！！」台上那數十名和元帥不足半米距離的岩熊部隊親衛軍，不理死活地撲向元帥身上，打算以肉身替其擋子彈。

可是他們發現自己肉體沒有被痛楚貫穿時，內心已經知曉了結果。

西城薈元帥……

當場斃命。

軍參謀極度震怒：「元、元……元帥！！」一旁的岩熊部隊親衛軍馬上舉槍瞄準門外，不分敵我地射擊。

雲梨絕對相信伴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槍術，於是開槍後不加思索便直接衝出門外，趁帶領自己過來的韓亥和四名岩熊部隊未重整姿勢前一槍打破廊道的窗框，然後飛身跳出撞破玻璃，不顧傷痛由二樓直墮地面的庭園下。

「啊……」韓亥瞪目結舌，抵受陽光透射呆看那破掉的窗框。

「追！追！追！」四名岩熊部隊想跟著跳出，試圖追擊雲梨。

可是未走幾步，身體便濺出一堆血花，口中含血的倒下，皆因禮堂裡的岩熊部隊在元帥遇襲後，立即朝門外射擊，而意外誤殺同伴。

「嗄啊！」雲梨摔落草地上，背部如被錘子砸了一下。

雲梨滾身入去迴廊，再當場擊斃兩名聽見槍聲，而從轉角跑出的岩熊親衛軍，接著全個本部大樓都響起警號，任何位置站崗的岩熊親衛軍都一下子行動上來，朝槍聲來源跑去。

「……將所有出入口封鎖！」韓亥大喊，下達命令。

雲梨彎身踉蹌的走去兩名死去的岩熊親衛軍旁邊，轉用他們手上各持一把的UMP45衝鋒槍，並棄掉子彈缺乏的米亞蘭左輪手槍。

「噠噠噠噠噠噠！！！！」

雲梨拾取槍械期間，子彈已源源不絕地朝自己方向射來，打穿被列為法定古蹟的紅石磚牆壁。

待敵人連續射出一段時間後，雲梨判斷他們需要隨時更換子彈，於是作出邊跑邊射擊的反擊，可是岩熊部隊親衛軍不易對付，他們看見雲梨一冒出便立即火力全開，迫使雲梨躲在一條麻石柱後。

「包抄佢！」岩熊親衛軍喊。

被動反擊的雲梨連探身的機會都沒有，左右兩面都是飛來的子彈，敵人一步步接近，槍聲越來越響！

雲梨咬緊牙關，吞嚥口水，再度集中精神，促迫身體思維再度進入子彈時間，以突破重圍。

三秒後過，閉緊雙目的雲梨聽見子彈聲放緩了些，繼續利用高度集中的狀態，聚精會神聆聽每顆子彈射出的位置和數量，判斷出最佳的脫險時機。

雖然只是站在麻石柱後一動不動，但雲梨精神的消耗程度，像連續跑了十多公里，汗如雨下……

直到某個瞬間，一個破軍的機會在腦海閃出，雲梨才張開銳利的眼神，踏出被射得破破爛爛的麻石柱，朝敵人那兒雙槍掃射還擊。

「啊！」迴廊一名打算衝刺殺來的岩熊親衛軍，被雲梨的子彈掃射到頸側。

「呀──」另一名利用草叢作掩體的岩熊親衛軍，都被子彈打穿心肺而倒下。

其他岩熊親衛軍看見雲梨反擊後，都一一躲到掩體去。

雲梨利用機會走到一條長廊前，那長廊能夠直通本部大樓的出口，可是中途除了文藝復興風格的麻石柱外，幾乎沒有任何掩護，但雲梨確信要逃命的話，就只有這一條活路。

「嗄……呼……」喘著幾口大氣的雲梨一路凝視長廊的終點，把心一橫決定直奔過去！

紅太陽升起了

幸運時間！！

要來了

踏出不到三步，雲梨立即呈交叉手扣動扳機，分別擊殺兩名廊外冒出的岩熊親衛軍，緊接再朝四十五度角射擊，射殺手執突擊步槍的岩熊親衛軍，與此同時躲在掩體後的岩熊親衛軍不斷朝長廊射擊，子彈左右橫飛，猶如槍林彈雨，石柱什麼的都被破壞得淋漓盡致。

雲梨一邊敏銳地射擊，一邊飛快跑向出口，途中一名岩熊部隊親衛軍直接從權後步出，準備射擊雲梨……

雲梨預先雙膝滑行，朝那人的肚皮猛烈掃射，恰好子彈用光，滑行都完畢，便順勢翻滾來到腹部血肉模糊的屍體前，奪去他的步槍繼續再戰幾個會合，槍頭永遠朝著四方八面湧出的岩熊親衛軍，並將他們精準地射殺。

對岩熊部隊而言，此刻的雲梨活像真正的神槍，哪怕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出掩體，指尖都會被無情的子彈射碎，如同死神降誕，經多年特訓的岩熊親衛軍，面對如此純粹的槍術實力，不禁由衷畏懼。

「咔咔咔咔──」面對人數眾多的岩熊親衛軍，雲梨彈匣極快清光，聲音開始出現失真情況，視覺更出現色弱。

「啊啊啊！！！」一名不畏死亡的岩熊親衛軍，衝入長廊裡開槍。

中了三槍穿透性傷害的雲梨，立馬飛撲到一條石柱後，並將空彈的步槍擲向敵人。

「啪！」

步槍重量不輕，被擲中的岩熊親衛軍虎口一震，手槍隨即跌落地上，正要彎身重新撿起之際，被欺近上前的雲梨飛腳踢開。

「呀！！」被飛腳踢走前，岩熊親衛軍成功握住手槍：「嗄！嗄……睇你仲……」

岩熊親衛軍才剛舉起槍，握著無彈步槍的雲梨又出現眼前，並朝他手腕重手一揮，再一次將手槍打走，腕骨都異常赤痛，無力緊握。

「嗚呀呀……」這名岩熊親衛軍旋即抽出軍刀，意圖坐起刺向雲梨腹部。

「嗄……」殊不知，雲梨竟單手接白刃。

左手掌心緊緊握住刀身，滲流鮮血。

右手不顧槍傷的劇痛，強行舉起步槍並狠狠揮落對方頭上。

「啪！啪！啪！」

足足敲了三記對方才暈死過去，讓雲梨奪得染血的軍刀，並刺落軍刀主人的頸喉中！

「唰──」

英勇死去的岩熊親衛軍成功拖延時間，讓其他岩熊部隊成員都趕到來。

「噠噠！噠噠！噠噠！」

雲梨左大腿忽被背後的冷槍射中，傾前仆倒之際他伸長了手，拾起那把被打掉地上的手槍，其後轉身朝背後的開槍者射擊，本部大樓二樓及地面上兩名岩熊親衛軍隨即中彈身亡。

雲梨忍受住子彈卡在身體的痛楚，一拐一撐的來到本部大樓門口前，可惜出口早被一名機槍手駐紮鎮守，相信任何人等都無法從機槍強大的火力中逃離，死法也相當慘烈。

面對給前後包圍的情況下，站在庭園正中的雲梨意識模糊，神經變得極度衰弱，儘管四方八面都是槍火、人聲、腳步，但雲梨敏銳的神經已嚴重弱化，無法讓身體和大腦反應過來，失去了戰鬥的判斷意識。

腳步虛浮之餘，不知自己下一步應該何去何從。

他抬頭看著天，感覺自己……

已經無處可逃。

「噹──噹──噹──」

本部大樓的鐘樓上，突然傳來響亮的鐘聲，吸引了迷茫的雲梨注意，像是指引一般呼喚他到鐘樓去。

「呯！呯！呯！呯！呯！呯！」槍聲四起，火光不斷。

前去鐘樓期間雲梨一手掩住傷口，一手舉槍持續射殺前來的岩熊親衛軍，但失去戰鬥判斷的搏火過程，使得雲梨身中多槍，身子搖搖欲墜。

最終，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穿過典雅的走廊，推開被封閉的禁門，踏上像朝天國的階梯，扶著紅石磚牆壁，用盡自己最後一口氣和體力，爬到鐘樓的頂端。

雲梨喘出一口氣，無力地靠牆而坐：「嗄……啊……嗄……」天上的日落，讓他得到心靈的寧靜。

鐘樓外，岩熊部隊四處搜尋雲梨的跡影，最終所有人都根據地上滴落的血跡，追查到鐘樓下，但沒一個敢貿然進去，畢竟對方槍法過於可怕。

「邊個要上去……」軍參謀跟大家說。

撿回自己米亞蘭左輪手槍的韓亥，都出現在鐘樓下：「我上去。」

軍參謀反對：「上將！？你係我哋西城薈僅餘嘅上將……你唔好上去……根據官階，你依家，已經係我哋西城薈嘅元帥……」

「我連上去嘅權力都無？」韓亥反問他後，微微捏緊手中的三角帽：「呢件事係我錯，我嚟處理。」

話畢，韓亥獨自一人，行上鐘樓。

他拿著這頂三角帽一同到來，是要讓自己保持憤怒。

踏上梯級的聲音十分明顯，因為梯級是木製的。

雲梨雖然手中有槍，但看見來者是韓亥後，打消了開槍的念頭，

雲梨

行到鐘樓頂上的韓亥，凝視雲梨好一會，最後還是只能問出一句：「點解……我哋只係差少少！差少少就得到……得到……」說到後面，韓亥發現自己的口吻，居然跟M差不多。

口中含血的雲梨，沒有回答到問題。

韓亥本來對背叛恨得入骨，但見他是個垂死之人，怒火竟自行消了一半：「有冇遺言。」

「帽……」聲音沙啞的雲梨，由始至終都看著那頂三角帽。

韓亥看看手中那頂早就破爛不堪的三角帽，像垃圾一樣扔到雲梨幾乎散掉的身上，接著舉槍瞄準雲梨的身體上。

半邊臉龐受日落映照的雲梨，手指輕輕揭起帽邊查看，上面原來繡了一句不明顯的英文字，一直以來只有雲梨知道。

「The clouds are sculptures made of water」

雲梨凝視那字句，徐徐合上眼皮。

‧　　‧　　‧

‧　　‧

‧

「呯！」

米亞蘭左輪手槍扳機扣下，駐足塔樓上的白鴿滿天飛散。

神槍，終被時間塵封。

麥霸時區

唔好呀

幸運時間

雲梨加入老賢不破尚董倫陸軒白鯨白魂的陣營了

唔好死

好心痛

死左！真係死左！

雲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