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嵐答:「Err……唔知呀,好似之前已經係,唔記得最初係點解啦。」
「冇變過咩?」
「有嘅,所以我中三咪同隔籬班個籃波撚拍拖囉,點知硬係覺得差啲咁,拍咗唔夠十日,就好想避佢。」
十五歲的「籃波撚」很熱情,長相、性格陽光燦爛,一下子打動了情感受挫的她;只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她因這熱情而壓力很大、時常炆憎,自知永不可能如他一樣奉獻。她那三分鐘熱度的喜歡,超額撐到三十天後考完試,然後分手。
「你嗰陣話佢成身臭味。」阿行記得。
「原因之一。」想起舊事,她輕輕一笑。
可能是報應吧?她傷害過太多人了,終被漫不經心反噬。
「其實,啲男仔都幾慘。」
「我有道歉㗎,」她左顧右盼:「知衰啦,希望以後可以減少次數。」
伊嵐在心裏嘀咕:就係因為你囉。
罪確確實實在她身上,她才是行事者,而他是她的因——怪誰?
他們回酒店房。
伊嵐有些疲累,便去了洗澡。
她沒有邀請阿行一同洗澡,如此公式化、嫻熟的魅惑,她不想使用。
她只是香噴噴地出來,便趕他洗澡。
「我抹吓頭髮,你出到嚟幫我吹頭吖!」伊嵐說。
她知道,阿行會替青青吹乾濕髮。
曾經,或每次,她都不屑地想:自己冇手吹頭?要人幫?可是,她知道,這是嫉恨。如今她手腳健全,仍然希望他能放下身段,把她服待得妥妥貼貼——理所當然地。只是,她的特權,正在倒數限期。
「好。」阿行答應。
他出軌了嗎?
他已經出軌——是否?
但是,這種事情只要不被外人知道,羞恥感並不大。
阿行在風筒的嘈雜下,一刻恍神,以後觸摸的頭髮是青青的柔軟。
一天,就這一天,然後,一切如常。
伊嵐的睡衣是若隱若現的白紗透視長裙。
就一天,
然後,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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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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