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寂寞,點解我哋唔可以一齊?//《不如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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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17 00:42:59
2021-06-17 01:13:38
新讀者留名
2021-06-17 05:07:11
閱 希望可以有啲戀愛嘅甜 因為做人真係好苦
2021-06-17 09:44:27
之前短故既青青
2021-06-17 11:21:53
一見到青青個名.....代入感太強....就會淋起之前既故
2021-06-17 11:35:46
都唔緊要嘅,以前失戀嗰部分係一樣

好想要記憶消除棒(時效半個幾月)
2021-06-17 11:35:56
2021-06-17 15:50:34
2021-06-17 19:11:24
如果今日加到更
就一次過出晒新一章
2021-06-17 22:17:07
幾日後,阿行邀請青青去一個團體活動,他是某協會的成員。

青青和雅君一同參加。

這個協會有個資深成員,是雅君的組爸,活動結束後便和她們傾偈,然後批評阿行:

「佢未嚟之前,我哋都唔係咁,佢嚟之後個個都好似曳咗咁。」

「點曳法?」青青聽見阿行的名字,好奇地問。

「今次活動係佢搞嘅,個形式同幾年前係完全唔同,以前大家都靜啲、正經啲,而家好似得開心咁,啫係high咗好多。」

「開心唔好咩?」青青問。

「呢度唔應該咁開心囉……嚴肅少少。」雅君的組爸說。

這是原本是一個比較「學習」導向的協會,但是阿行到來之後,經常提出加入好玩的元素,其他成員認同,便慢慢將協會風格變得輕鬆一點。

很多人都開心了,但雅君組爸並不是,因為阿行推翻了協會的傳統;他對此不滿。

「反思部分都幾好嘅,對於我呢個參加者嚟講,又有趣味性,都有啲得着。試吓新嘢都無妨。」青青瞪了瞪雅君的組爸後,便去了洗手間。

看,她講的話就是不好聽。

她本人感受到阿行的勇敢和創意;破舊立新——「破」不是空談的捨棄,而是真的嘗試進行變革,上演「新」的戲碼。

洗完手後,她沒有再回去房間裏。

今晚的活動已經完結,所有人都在聊天,雅君亦和組爸、莊員聚舊聊天;青青不想加入與己不相熟的話題之中。

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悶蛋。

如果無故見面,倒能勉強聊上幾句,但過多一會兒,她的笑容就似乾在尖頭的塗改液一樣碎掉,修飾不出任何的意趣。她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交際——不是嫌棄別人,只是怕別人覺得她無趣、不懂說好玩的話。

青青坐在公共空間的沙發上,閉眼假寐。

幾分鐘後,阿行坐到她身旁:「做咩喺度瞓覺?」

「攰。」

「返屋企啦攰就。」他拿着一大堆垃圾,應是活動用完的材料。

「朋友未傾完偈,我攤多陣再入去。」她閉眼。

她又講:「你搞得好好,又好玩,又fruitful,好有創意。」

「多謝。」

「尤其是係……」她說了一個細節。

「你竟然睇到?嗰時有人好反對㗎呢個位,話太激進,不過轉咗動畫好似會隱晦啲,就嚟隱到隱形咁。」他驚奇,又訕笑。

「心思嚟,欣賞欣賞。」她會心微笑。

阿行高興。

其實男生很簡單,稍稍讚賞他,已經能令他開心——在香港長大的孩子,因文化問題,很少因小事而被誇獎。如果剛巧碰上了他充滿心思、但難被發現的地方,更會神采飛揚;當然,女生如是。

他又在房內拿了一袋垃圾:「你唔好坐喺度咁悶啦,一唔一齊抌垃圾?」

青青一邊抱怨,一邊拿起原先他腳邊的垃圾袋:「我好似係參加者嚟㗎喎,點解做埋你嗰份㗎?」

「物盡其用。」

來來回回的短短路程中,他們聊了很多東西。

青青無意中發現,一篇她很喜歡的社政文章,出自他手筆;她在做政政學系的功課時,甚至引用過當中文字。

「你寫㗎?真係你寫㗎?」她嘗試淡定。

「係啊。」

「好勁喎呢篇嘢!冇香港人冇睇過㗎喎呢篇㗎喎!哇,竟然係我識嘅人寫……」

阿行第一次見到青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語氣抑揚,表情多多;他覺得可愛——和平時反差甚大,即使她什麼都沒有做。

他說:「嗰牌冇心機返工,就留喺屋企寫。」

「好勁喎。」她還停留在深深的震撼中,說:「你好勇敢。」

他也呆了呆:「知情人士都只係笑我諗嘢太痴線……你唔好爆我出去啊。」

「唔會。」她不斷重複,言語單調:「呢個時代其實想點?」

阿行未有想過會被稱讚,事關他沒有因此得到任何、什麼,甚至,這事是挫敗收場;她以頌德的目光看他,他突然覺得那並不是「失敗」,只是還未成功。

時代如此。

青青感歎:「可能我寫多十年故,都唔會有咁多人睇過。」

有次他看到她有幾個Instagram帳號,知道了她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小寫手;她便沒有負擔地向他分享。

「你仲咁後生,寫咗一年咋嘛,唔驚啦。」

對她有好感之後,他欣賞她的其中一點,是在短時間內表現高行動力,將想做的事做出來;她本人是很頹很摺,但說起認真的事來並不含糊。他喜歡她對小事隨和,對大事決斷,絲毫不輸成熟亮麗的大人。

但她本人認為,只是因為有空餘時間,不想浪費。

生命太短了。

「唔係咁㗎,」青青說:「我總係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我可能好快就會死,要快啲做好啲,快啲做多啲。」

因為家庭的緣故,所以由細到大,她的比較心理都很強烈。

而她永遠都不夠好,所以她選擇馬不停蹄,希望將人與人的差距縮小;沒有盡頭,便沒法停下。

「個人都已經夠平凡啦,咪要勤力啲。」有人對她說過。

阿行不解,她還那麼年輕,比他年輕,比所有大人都年輕,卻時常感歎今日春來、明朝花謝。

「你已經好叻。」他安撫她。

「多謝你啊,你仲叻,你好叻。」她低頭,由衷欣賞他。

從來,從來,她都欣賞思路清晰、有理想、下得來決心的人;她喜歡過的男生,多是這一種,但阿行並非心高氣傲的自大莽漢。

阿行只好點點頭。

「傻女。」

有時,他講出功利的話,然而更加窮困的她會認真反駁,她的入世未深或者擇善固執,令他清晰地辨別她人格魅力的名字——

每次整理完思緖,他都不禁起雞皮疙瘩;他反問自己,是否不承認自己見色起意、才講出喜歡她的原因。

以往,他未曾如此。

喜歡就是喜歡,開心時喜歡,難過也喜歡,只知自己喜歡,沒有原因;他也不知喜歡Jenny什麼,現在想來,更覺疑惑。

「夜啦,返屋企啦。」

認識了兩個多月的他們,在扔垃圾後,便雙雙回到協會的房間,然後道別。
2021-06-17 22:28:10
*

伊嵐留意到阿行出去了,卻不知他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2021-06-17 22:40:27
生活很苦,但我哋要甜
2021-06-17 23:00:01
2021-06-17 23:41:17
好佩服係香港寫文寫故嘅人
2021-06-18 00:09:34
成日都會代入到樓主既故事
2021-06-18 03:01:13
好耐都無感受到甜 唯有睇故代入下
2021-06-18 03:21:42
2021-06-18 06:44:43
青青或者會覺得同阿行好夾
或者阿行會覺得同青青好夾
但係喺青青角度 佢唔知對方一直喺肥仔聰對面嘅營幕認識自己
好理所當然咁 佢會諗 對方根本唔知自己係個咩人
阿行好難會得手
2021-06-18 08:44:49
2021-06-18 09:46:54
伊嵐

點解永遠係故事同人生入面,都要愛上錯嘅人
2021-06-18 13:38:54
2021-06-18 13:46:04
認識了兩個多月的他們,在扔垃圾後,便雙雙回到協會的房間,然後道別。

*

伊嵐留意到阿行出去了,卻不知他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她知道青青也來參加活動的時候,十分啞然,亦不禁失笑——她們互不相識,但伊嵐認得青青。

在伊嵐眼中,這是她和阿行在大學裏建立最多回憶的地方。

二人從一年級便開始成為幹事成員,中間有人來、有人走,她亦曾想過退出——但因此阿行總是留下來,她便不離去,如同當初加入。

阿行和Jenny分手之後,曾經在這裏與伊嵐飲酒;但是他的酒量算好,一直沒有過激的醉酒反應,便一直飲一直飲,像要淹死胃裏一直懵然張口的金魚。

他在這裏罵過很多很多句:

「點解……佢個EX一打電話畀佢佢就仆出去?佢個EX根本唔錫佢!唔理佢感受,唔明佢諗咩!但最蠢就係我啊,Cut咗佢個EX線,畀佢屌得勁犀利,最後我仲打返電話同條仔道歉……痴線!玩人感情全部都仆街啦!」

下一刻,他又自行推翻,說前事不計,希望大家都幸幸福福。

伊嵐一直拿着垃圾袋,以備阿行難受得嘔吐。

她在旁邊,看見他的眼鏡上有了零落的塵霧,突然流淚。

她不知何解,自己珍惜了十年以上的人,在別的女生手上,能被隨意踐踏、侮辱,但他此刻,只為對方賣醉。

她很心痛。

阿行倚着儲物櫃閉眼,而伊嵐知道,她完全不是他酒後吐真言的音節。

那一晚,二人睡在這間房裏,他攤倒地上,頭枕在她的手袋;她調較了鬧鐘,翌日早晨,便會和他一同離去。

今天,伊嵐見到青青的笑臉,感覺不是味兒。

她不情願於,Jenny之後,還有其他人。此刻,情敵對她卻無敵意,甚至完全不認識她。

其實伊嵐也不認識青青,只是,她和阿樂、雅君是朋友——她和阿行的宿友,是朋友——這當然不是巧合,年輕男女想要相熟,異常容易。

然後,聽見阿樂調笑關於阿行和青青一同吃飯的事,又講起speed dating時青青的遭遇,伊嵐將一切串聯,就這樣對青青有印象——相貌、身材、性格,她亦掌握一二。

伊嵐自問,對阿行認真、專情,多年感情,一點都不輸他人。

她想起,加入這個協會時,別人都覺得阿行十分格格不入,因為他常常說些出奇的點子;而原本是墨守成規的地方。

協會的人不與阿行親近,她忿忿不平。

每次無人支持他時,她都會無條件站出來。

她本人並不清楚他的點子具體如何、細節如何、操作如何,因為沒有興趣。但是,只要他提出,她就願意做。

最後,越來越多人因為經常相處,肯定了他——他本人,以及他的提倡。

伊嵐十分欣慰。

她有種與阿行苦盡甘來的感覺,即使未曾吃苦,但仍甘之如飴。她對於別人對他的善意全然沒有嫉恨,因為她知道,他最重要。

愛他,她從未說出口,因為他們是好朋友,不應由愛情沾污。

於是,她甘願退後,驕傲地留守。

現在,伊嵐看見青青一臉不耐煩地拋下朋友、離開了房間,沒法覺得青青能夠如她一樣付出。

為什麼他不愛我呢?伊嵐想。唯有她,才會悉心呵護他。

枕頭裏,埋了許多發霉黃臭的夢。

那晚完結,阿行喜洋洋地和伊嵐一起回宿舍。

她說:「又完咗一個活動啦,真係快。」

「嗯,好鍾意呢度,好鍾意今晚,大家都玩得開心嘅話就最好。」他回答。

伊嵐見到阿行開心,便覺得真好。

她也高興起來,沒有再問關於別的女生的事;不清楚他的快樂當中,是否摻和他人。

但,無論如何,她只想他快樂。

*
2021-06-18 13:47:36
「得唔得閒出嚟飲杯嘢?」

阿行洗澡之後,收到一個寄自陌生電話號碼的短訊。

對方又說:「我係Jenny。」

阿行微微詫異,Jenny明明已經覓得她的如意郎君。

以前,他們交往的時候,她堅持不讓任何人知道二人的關係;因為,她不願讓前度知道她有人陪。

但是,今次,她早早就發佈了與男友的合照。她放下了前度,放下了阿行。

「唔得閒。」

「我拍咗拖啦。」

阿行不知道Jenny想做什麼,她已有歸宿,理應不再聯絡舊人。

他想起,以前她電話中的戀愛應用程式,同步計算與他、與前度的記念日。當時,他只是笑笑,因為她不愛他,反而要感激她將他加入去。

最後,她只是刪除了他,在她的戀愛紀錄中。

Jenny又說:「但我有心事,唔想同佢講。」

阿行冷漠,他不再是一年前捨棄自尊、向她搖尾乞憐的小子。從她否認自己近年有談過戀愛、從她公開與他人放閃、從她連施捨的愛都要拿走。

他沒有回覆。

他有興趣知道她的「心事」——他當然想知。

幾乎沒有人能忽視愛過的人,無論近況好壞,總保留一顆好奇的心。他也不是完全不關心她。

但是,他不能讓她知道:他想知。

到底,一切已成往事,二人都變成了陌路人。手,分得並不和平,她漠視所有親手造成的傷害,他又為何要傾聽她此刻的哀愁?

他不做慈善。

她,也不必委身。

阿行找青青:「我個EX問我得唔得閒出去飲杯嘢。」

青青緊張,卻回覆了笑喊表情:「你去?」

「唔去啦。」

「哦哦,佢做咩咁問嘅,唔係拍緊拖咩?」

「佢話有心事。」

「不如將佢pass畀我。」青青開玩笑。

「可以,我叫佢畀錢先。」阿行接話。

「你自己小心啦,人哋拍緊拖,搞到人哋都唔好嘅。」

「就唔會搞嚟搞去。」

最後的最後,他都沒有回覆Jenny,Jenny也沒有再找他;光是如此,她的面子便會掛不住——他了解。

他清楚,舊事只成為了他的談資。

自私?冷漠?無情?淡薄?利己?忽略?

是,也不是。

他已經放下,完全沒有懷念的感覺,只想奔向新人,如同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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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無加更,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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