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個瞬間,老白目中也是銳光一閃,似乎想同時展開行動;但只是老白單足離地的時間內,陸坎已經在制伏了夜遊。
其出手之快顯然出乎老白意料之外。
雖然當時的老白歷練尚淺,靈力的控制已是優秀得叫人訝異;他周身靈力明明已是全力鼓動,但一步踏出之際,眼看陸坎此等出手速度絕無可乘之機,竟能硬是將靈力硬吞回去,只是淺淺地往前挪了一步,就像只是想稍稍調整自己的站位似的。
饒是靈力能夠吞得下去,老白此刻也是絕不好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明顯被靈力反震所傷。
而那邊的陸坎眼角稍稍掃往老白,明顯發現了老白的意圖;但老白來得及把靈氣收回去,陸坎也不可能撕破臉率先動武。
「別傷到他。」日遊眼看夜遊被陸坎壓在指下,臉上帶著明顯的痛苦,聲音明顯地帶著恐懼:「我們準備好了。」
陸坎雖然臉露不悅,但稍思之下還是松開了指頭,站起身來轉身往通道的方向走去。
「小孟姐,為什麼?」老白捏緊小孟遞給他的兩封信,捏得指頭發白。
「住口,」小孟將指頭放在老白唇上,輕輕搖了搖頭,道:「不要再問了。」
語畢,小孟轉過身來,向陸坎朗聲道:「我也準備好了,走吧。」
陸坎似乎對此很滿意,對二人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導往通道。
日遊和小孟也轉過身來,向通道走去。
「慢著,」老白吼道:「我知道無常的真相。」
本來已是背對眾人的陸坎立馬轉過身來,雖然臉上強裝平靜,但仍能從
眉角看出淺淺的懷疑和不安。
而一直旁觀的十殿卻是神色各異,有人惱怒,亦有人驚訝。
「把小孟和日遊放了,」老白道:「我會為你找來其他仙根的擁有者。」
陸坎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輕蔑地笑了笑。
「你在說甚麼傻話?」陸坎道:「你知道今天是甚麼日子嗎?」
「自然知道,」老白點頭,然後指往天上不成日月的蝕日:「日月相侵、五曜不定、無跡可尋、無歷可依。」
「無常日、無常月、無常曜、無常時;不依常歷、不入常理。」老白續道:「這一刻、異常將化為平常。
那一邊的小孟看著老白,淺淺地搖了搖頭,眼裡帶著明顯的不忍。
「本來絕無,此刻也化作正常。」老白指往眼前的通道:「本該已經封絕的地天之通亦將暫時重連。」
「這一天……就叫無常。」老白面向小孟,淺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