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經營|繪圖】地下城經營指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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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14 22:46:05
Btw, 我已重睇完序章啦 已經搵到幾個bug
同埋當年未諗好盧德人設,搞到而家睇番有少少怪怪地
但基本上不算大問題
另外我當年真係寫得好慢,仲成日大半夜先出文 辛苦晒你地啦
2020-10-14 23:22:31
上次睇已經係18年 仲要未完第一個post
2020-10-15 11:11:28
一直都咁高質
2020-10-15 13:20:49
咁可以留意番,第一章中間會有本「主教日記」,第一條link應該係死咗,但我之後有補Link
2020-10-15 14:41:57
睇左啦
2020-10-15 21:06:26
宜家好似已經冇講盧德創造同伴
係咪已經冇左呢個設定
唔計普通物種
好似由頭到尾淨係整左難陀同小惡魔孖妹
2020-10-16 03:35:07
唔知係咪我錯
但係以我理解難陀同小惡魔孖妹比較接近係召喚出嚟尤其睇完盧德畀龍吞落肚嗰part
反而啲魔物先係照住盧德想像佢哋要有啲咩特質「創造」出嚟
2020-10-16 23:09:18
理解得非常好難陀、伊蘭同達莉其實係「特例」,我遲下就會講佢地係需要某個條件先可以成功召喚的 

...設定上係咁,而劇情上暫時都唔需要再創造新同伴,已經夠多新角色
2020-10-18 23:21:36
睚眥:「咕吼...吼...嗯吼吼...吼喔...!」

彷似鮮血的紅色唾液從那魔獸的尖牙間漏出,滴落地上如強酸般冒出蒸氣;那血口便開開合合,發出一連串各不相同的吼聲,另外三隻魔獸一聽見,竟立刻停下腳步,低頭夾尾。如此看來,這怪物就是這座森林的老大吧。

胡笳:「真是豈有此理!你們都退下!區區畜生,看俺——」

於是,胡笳怒髮衝冠,肌肉漲大,牛蹄一踏,大喝一聲,長矛一揮,便被睚眥的尾巴擊至十丈遠。

小河:「小心啊...咦?」

小河因為強烈的風而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已不見胡笳那高大的身體,好像變魔術一般,消失了。於是,她下巴好像失去承托,嘴巴緩緩張開,潔白的牙齒無法再貼合。

睚眥:「吼吼...吼...吽!咕吼...」

睚眥又對其他獸低鳴,蒲牢和狴犴便馬上朝胡笳飛走的方向追上去,隨即消失於林間;贔屭則待在原地,鐵柱般粗壯的四腳重重踩在泥中,如一面鐵壁斷絕兩人的退路,似是在宣告——

無路可逃。

小河:「...」

達莉:「...」

愈來愈安靜的空氣中,睚眥把牠的頭降下來,彎著長長的身軀,靠到兩人面前嗅了嗅,小河甚至能清楚感受到那巨獸的呼吸,打在臉上足以捲起其髮絲;她頭上的冷汗已多到滴落達莉臉頰上,雖然雙手仍緊緊抱著小惡魔,雙腳卻本能地發抖,好像想離開主人立刻逃命似的;至於她的白布,則用身體保護主人,但看來亦不會有太大用處。

很快,睚眥已經接近到只能用「臉對臉」來描述,小河便發現牠的雙眼竟和人眼類似,甚至能從中讀出一絲感情;但這雙眼並未讓此魔獸變得和善,那裡面充滿著憤怒和怨念,實際上卻是更加恐佈。這條龍接下來會做甚麼?如果是一口吃掉的話也就算了,但這世上可存在很多比死更可怕的遭遇啊——她對此再清楚不過。於是,小河試圖以最低調的方式,運作起體內的魔力。

小河:(應該做點甚麼...用我的能力削弱牠...?可是...這東西太大了...根本來不及啊...如果牠把我生吞下去,倒是可以想點辦法,但我無論如何都不願放開達莉妹妹...嗯?)

此時,小河發現懷中的達莉有些動作。莫非是受不了那份恐懼,又要發狂逃走嗎?顯然,當下如果這樣做,最終只會落入巨獸的胃袋裡,萬萬不可;然而,她稍微往下一盯,卻發現達莉似乎在做甚麼——

小河:(達莉...?不要動——咦!?)

然後發現她拿著一隻雞。

小河:「...雞?」

而且還是活雞。

雞:「咕。」

達莉:「這...這樣如何?好...好吃的喔...?」

不知不覺中,小惡魔用能力召喚出一隻雞,這正是當年餵食巨魔獾的最佳飼料。於是,她抓住雞腳,將雞倒吊,舉到睚眥眼前,不停搖晃。一時之間,整個場面裡只剩下雞拍打雙翼的聲音,以及那刺耳的尖叫聲。

雞:「咕嘰嘰~!」

睚眥:「吼...?咕嘰嘰~嗯吼...吼——!!

忽然,睚眥大怒,一下將雞拍成血漿,仰天高呼,整座森林為之震動。

達莉:「不行嗎——!?」

小河:「達莉!你快跑——」

??:「好了!快停下!」

就在此刻。

睚眥:「嗚吼...!?」

小河把達莉舉過頭頂,正準備把她丟走的此刻——一道尖銳的女聲從遠方傳來,睚眥一聽,竟立刻閉嘴,將快要噴出來的口水吞了回去,並後退五步。

眾:「!?」

女聲:「啊~哈哈!入侵者們,知道厲害了吧!幸好吾等在最後一刻趕到了,不然你們已經變成肉丸啦!這就是所謂的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啊!」

男聲:「大姐,你是想說迅雷不及掩耳才對吧...?」

女聲:「嗯?隨便啦!你敢教訓我!我現在可是惡魔神殺蛋!不准懷疑!」

男聲:「你是不是念錯了啊——啊!好痛好痛!對不起對不起!」

隨著尖銳活潑的女聲和低沉有力的男聲在爭吵(雖然顯然是女聲在欺負男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一幕發生了——戰場上的其他魔獸也慢慢走回來,嘴裡竟還咬著夢梅和胡笳,好像母貓運送幼貓的姿態。

小河:「你們沒事吧!?」

胡笳:「稍微睡了一陣...沒大礙就是了,但這情況是...」

夢梅:「皮外傷不足掛齒。喂,現身吧,你們是誰?」

兩人被魔物放回地上,動作溫柔得難以想像是和剛才同樣的生物。事實上,這些魔獸立刻放下屁股,乖巧地坐於地上,如同幾隻訓練有素的大型犬。剛才的野性、殺意、怒火,全數煙消雲散。

女聲:「沒必要告訴你們這些白痴!你們沒聽過嗎,禁止背對猛獸逃跑啊!哇~哈~哈~」

男聲:「沒錯!這座森林已經是吾等的城池了!嘶嘶~~!!」

胡笳:「等一下,這...」

小河:「這兩道聲音好像...」

達莉:「啊...!」

於是,十數株樹木被強行撞開,隨著強勁如雷的呼吸聲,又一隻巨獸走了出來——牠長著一對巨角,似牛又似龍,黑色的火炎環繞全身——那是龍生九子的老大「囚牛」。

而就在這隻囚牛頭上,一個對比起來非常細小的身姿正屹立著,雙手叉腰,像一個吐氣揚眉的小鬼。

因為她確實是。
2020-10-18 23:24:02
伊蘭:「嗚~哇!哈!哈!哈~!惡魔神殺蛋登場!來吧!開始對入侵者的審判吧!」

眾: 「...」

伊蘭:「啊,雖然只有死刑而且啦——咦?」

達莉:「...」

伊蘭:「...」

達莉:「...」

伊蘭:「...」

達莉:「...」

伊蘭:「達達達達莉——!!!

達莉:「姐姐~~!!!

「砰」一聲,兩人在半空高速對撞,四隻惡魔角響亮地敲在一起,兩人便一邊迴轉一邊擁抱,如牛郎織女團圓,就差沒有播起柴可夫斯基的背景音樂了。

伊蘭:「痛痛...嗚哇~!!真的是達莉!你沒有被當成零食吃掉耶!!」

達莉:「差點啊嗚嗚嗚!!姐姐~~!!」

小河:「伊蘭妹妹!太好啦~嗚嗚~嗚哇啊啊呃呃!」

眼見此情此景,小河隨即大爆淚,必須用白布來擦拭;雙腳已經到達極限的她慢慢摔到地上,一邊欣賞著兩位小惡魔擁抱的美景,一邊又注意到森林間又走出一個龐大的身影——

呼麥:「大姐怎麼了,入侵者們...咦?」

胡笳:「...」

呼麥:「...」

胡笳:「...」

呼麥:「他媽的,你還沒掛掉喔!?

胡笳:「幹,俺可還要幫你收屍喔!你媽的哩!

兩隻巨大的手掌便撞在一起,那份熱血彷彿能提升附近的溫度。一馬一牛相視一笑,再也沒說太多。

小河:「哼哼,男人啊...哎,果然不只我們幾個,太好了...」

夢梅:「這就是你們的同伴啊...哎,又一樣臭...」

令全美哭泣的感動團聚劇便在密林上演,一看,不知何時開始九隻龍子都聚首一堂,坐在旁邊靜靜觀看。如今,牠們眼中的殺意已完全消失,甚至還發出似是而非的「歡笑聲」。

囚牛:「吼嗚吼嗚~」

睚眥:「吼嗚!」

夢梅:「怎可能...龍子竟如犬馬般乖巧...你們是施了何等法術?」

達莉:「對了對了!為甚麼這些可怕的怪獸會聽你話啊,姐姐?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伊蘭:「嗯?也沒甚麼特別啊,我們把牠們收服了啊?」

眾: 「收服...?」

伊蘭:「啊~小魚~你過來~」

螭吻:「噗吼!」

伊蘭拍一拍手,一隻龍首魚身,長著七彩魚鰭的魔獸「螭吻」便有了反應,明明沒有四肢卻能在半空飄動。牠便浮到伊蘭旁邊,魚尾猛擺,大得誇張的雙眼有藏不住的興奮。

伊蘭:「小魚牠呢~是條魚~所以牠不喜歡吃要咬的東西,而喜歡吃可以一口吞掉的東西喔!」

說罷,伊蘭便從手裡喚出一條肥美的大蟲,螭吻一看,魚尾擺得像個渦輪,嘴巴開開合合發出水聲。

伊蘭:「請請!」

螭吻:「噗吼吼!」

那條魚怪便把魚鰭貼合,做出類似「拜託」的動作;伊蘭便把餌食一發拋進牠的大嘴裡,螭吻一吞,興奮非常,像條在地上掙扎的鯉魚。

伊蘭:「大家看,牠很喜歡吧!」

達莉:「咦...可是,剛才那隻...很凶的狗狗(?)...牠不想吃我召喚的雞喔...?」

伊蘭:「啊~那孩子啊!旺財~!」

睚眥:「吼汪!」

「旺財」便吐著舌、搖著尾,一跳一跳地走到伊蘭面前——當然,牠每一跳,都快要地動山搖、人仰馬翻。

伊蘭:「這孩子是壞孩子喔!牠呢,不喜歡吃東西,反而喜歡玩食物呢。如果是難陀顧問的話,肯定會罵死你喔!」

睚眥:「吼嗚...」

伊蘭便再度施法,這次則是召喚大量蚊蟲鼠蟻,像煙團一般在半空飄動,睚眥看了,雙眼冒光,口水直流,地面快被腐蝕出一個土坑。

伊蘭:「達莉來這邊!大家~最好走開一點喔~!」

眾: 「咦?」

睚眥:「吼!吼吼!吼嗚嗚!!」

睚眥便瘋狂揮舞爪子,左一拳,右一拳,又用尾巴掃擊,不斷揮打那團飛蟲,將牠們通通打成肉泥,簡直如一隻在玩逗貓棒的幼貓,不亦樂乎。

當然,對周邊的人來說極危險就是了。

伊蘭:「好啦,你去那邊玩吧~」

睚眥:「吼嗚嗚~汪汪~」

小河:「嗚哇...讓牠這樣玩下去,整個森林都要被夷平啊...」

伊蘭:「然後~啊,你們看馬馬那邊!」

眾人一看,只見呼麥盤坐在巨龜「負屭」的甲殼上,要知道這健美的半人馬恐怕重如岩石,被他坐著的巨獸看上去卻如沉睡般平靜,閉上眼睛,表現舒暢。

呼麥:「這傢伙只要有人坐著,就會安份多了,然後呢~」

接著,他便取出馬頭琴,即席演奏了一小段蒙古喉音唱法。身旁的囚牛一聽,龐大的龍頭隨著音樂上下擺動,又用龍爪敲石頭敲出節奏;唱到高潮處,更誇張地手舞足蹈,好像一名參與偶像演唱會的宅男。

囚牛:「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呼麥:「如大家眼見,這大傢伙可喜歡音律了!稍微給牠彈個曲子,就會變得很乖巧啦。喔還有,老牛,壞消息,這傢伙是公的啦!」

胡笳:「俺看得見牠的蛋蛋啦!吽吽...原來如此,此等魔獸亦尚懂音律嗎,有意思...」

很快,蒲牢也走了過來,頸部一漲一縮,尾巴一搖一擺,呼吸急促。

蒲牢:「吼...吼嗚?」

伊蘭:「嗯?喔!要來那個嗎?好啊!準確囉~」

不知說了甚麼,只見蒲牢和伊蘭都大力吸了口氣。

蒲牢:「咕——」

伊蘭:「嗚——」

呼麥:「莫非!?大、大家快按著耳——」

蒲牢:「吼啊啊啊——!!

伊蘭:「喝啊啊啊——!!!

眾: 「啊——!!」

一股強勁的雷鳴隨即侵入受害者的大腦,即使來得及以手掩耳,震動仍從空氣打進皮膚裡,再沿著骨肉直達神達,耳道內的鳴叫足以繞梁三天。

更重要的是,這一股音波裡蘊含的能量,大部份都不是由魔獸蒲牢叫出的,而是來自大聲公惡魔伊蘭那小小的嘴巴。

伊蘭:「嗚哇~這次很弱喔!你累了嗎?」

蒲牢:「吼吼...吼!」

眾人被叫到暈頭轉向,卻見蒲牢恭恭敬敬向著伊蘭下跪,似乎相當佩服。

眾龍子:「吼吼...」

伊蘭: 「啊哈哈哈!還好啦還好啦!」

至於其餘魔獸亦點頭哈腰、嘖嘖稱奇,展示完全臣服之貌。看上去,簡直如在馬戲團踩腳踏車的巨熊,但不同的是——伊蘭可沒有用鞭子威嚇這些猛獸。
2020-10-18 23:25:48
小河:「還...還真的如你所說,被收服了啊...?」

達莉:「變得好像咪咪和汪汪那麼乖喔...該、該不會還能玩拋木棍吧?」

伊蘭:「啊可以喔!雖然牠們的話是拋樹幹—」

夢梅:「黑紗姑娘,再回答一次我的問題——你是施了法術?下了咀咒?你是如何收服這些不亞於真龍的毒獸?」

伊蘭:「沒有啦!雖然花了點時間,但只要仔細觀察,這些動物的生態啊、習性啊、食性啊,就會一一顯現啦。你看,只要看這些傢伙的牙齒以及嘴巴的形狀,基本上就知道牠們愛吃甚麼了吧?」

夢梅:「當...當真?」

伊蘭:「一般都可以吧?然後呢,看魔物的手腳長度,就基本知道牠愛不愛動;看牠們的毛髮狀態,就知道愛不愛乾淨!這是在魔王迷宮生存的基本知識喔!」

夢梅:「那是多可怕的地方啊...?」

伊蘭:「而且呢,更重要的是,這些孩子看上去好寂寞啊!」

達莉:「啊、這麼說來,我剛才就在想...這森林好像沒有那麼寬的獸道呢...?所以...這些孩子應該很久沒活動了...吧?貌似...」

伊蘭:「喔喔!不愧是達莉!」

呼麥:「對啊,稍微打一兩場架,才發現牠們其實是想玩呢!你看,就像養馬一樣,偶然得讓牠們活動一下啊!」(被咬)

小河:「不不、呃、你都流血了耶...」

伊蘭:「哼哼,所以呢...綜上所述!動物雖然不會說話但也是有靈魂的!只要用心觀察、細心照顧的話,牠們是知道的喔!以上就是今天的小惡魔tips!謝謝各位!」

達莉:「姐、姐姐好厲害!果然是將來會成為副社長的姐姐!」

伊蘭:「哎、嘻、嘻嘻嘻!你怎麼嘴巴變甜了啊~!」

呼麥:「來來來,掌聲掌聲!」

眾: 「嗚喔~」

眾人便把伊蘭當成一個皮球拋來拋去,以作慶祝。已站在原地良久的夢梅收回花槍,緩緩換回花旦的打扮,盯著那位笑得活像個天真無邪小少女的「伊蘭」,嘴角似有向上移的跡象,卻又被她壓下去了。

夢梅:「對魔物的觀察...嗎。好吧。看來,我也是井底之蛙呢。終於不至遍體鱗傷,亦不失為好結尾吧~啊~啊啊~」

伊蘭:「嗯嗯?話說,這位姐姐是誰啊?」

呼麥:「咦?對喔,你插話得太自然,一時都沒察覺!哪來的花旦啊?現在要開始唱戲了嗎?哈哈!」

小河:「你們也問得太遲了啦!」

夢梅:「...你,說明。」

花旦退了足足十步,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指著小河,下了一個明顯無法拒絕的指令。

小河:「啊...說來話長呢。其實...」

正好兩百秒後。

伊蘭:「咦咦咦——!甚麼甚麼!?空中宮殿!?我超想去的啊!!」

呼麥:「開甚麼玩笑——!憑甚麼我們就要掉在這種森林,你們卻可以掉在大街上啊!!」

小河:「啊~我懂的我懂的!可是不好意思啦,現在好像沒辦法回去喔!」

伊蘭:「沒事!伊蘭飛上去!一飛衝天——」

胡笳:「冷靜點冷靜點!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不要再失散了啊!」

面對比白齊市街還要吵耳數倍的光景,夢梅以雙手掩耳,眼看著兩隻野獸、兩個小孩、一名大姐、九隻魔獸,共計形成了至少五個菜市場。事實上,他們甚至已經開始拿酒出來了。

胡笳:「說起來,你們剛才說的入侵者是甚麼意思啊?」

呼麥:「是那些黑泥啊!只要稍有不慎,那些嘔心的玩意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現身啊!」

小河:「嗯...果然和那位黑皇后有關嗎...」

胡笳:「對了,可以讓這些大傢伙戰鬥嗎?」

伊蘭:「這個嘛~我要問一下牠們~」

不過,閒談間似乎也混著一些正經的討論,夢梅就不打算制止了。見她故意站在社交距離外,彷彿害怕會被這些野獸傳染不明怪病。

呼麥:「喂!那邊那位花旦大姐!你怕生嗎?來喝一杯嘛!」

夢梅:「不要,既然你們找到同伴了,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可不想再——」

突然,她眼睛一睜,立刻射出一條絲帶將眾人推跌。

眾: 「嗚喔!?」

接著,她向後退了半步,便有一個物體高速在她眼前通過,「呯」一聲撞落地面。

夢梅:「...他媽的。」

一看,地表陷進一隻青銅酒杯,裡面還裝了一張紙,如今還在緩緩冒煙。

夢梅:「嘖,那傢伙故意的...」

她輕聲咒罵,便用絲帶拿起那張紙,拍走燒燃中的火舌,舉到眼前一看。至於旁邊那群酒友,則撞在一起發呆。

小河:「剛...剛才是發生...?」

夢梅:「是炮彈傳書喔。」

胡笳:「炮彈...啊,是雪兄的招式嗎?」

夢梅:「嗯,類似飛鴿傳書。雖然不想承認,他這招確實好用,一旦有此需要,我們便會如此帶信...我看看...」

她便盯著那封信,表情從勉勉強強的「平伏」,漸漸變成了誰都看得出的「不爽」。

夢梅:「...嘖。」

然後,用盡整塊臉的肌肉,發出一聲清脆的「嘖」。

夢梅:「別喝酒了,呆瓜們,立刻準備起程。」

她拋下這句話,同時把信抓成一團。

小河:「你說起程...要去哪裡?」

夢梅:「去找你們的下一個同伴。」

伊蘭:「是誰——!?」

夢梅:「不清楚,我的其中一位同伴已經先一步出發。但我們最好快點,畢竟那個人此刻身在大和(Yamato)的美濃圍裡。」

胡笳:「大和...」

呼麥:「...美濃?」

就在眾人還在消化夢梅的說話,一位小女孩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達莉:「大和...很危險嗎?」

夢梅:「...小姑娘,實話實說,你會怕我夢梅嗎?」

達莉:「呃...怎會...不...是有點怕。」

夢梅:「那麼,你會很怕大和。」

眾: 「...!」

夢梅:「說到底,大和的那幫傢伙,可沒有我那麼和善呢。」
2020-10-18 23:28:43
恭喜又進一步會合!!
然後我差唔多係時候會講返地面上面盧德嘅狀況啦,你地久等了
另外,有興趣嘅讀者可以google下「龍生九子」,睇下佢地各自有咩喜好,就會明點解可以收服到
2020-10-18 23:30:30
再另外,今節胡笳同呼麥團聚嘅畫面大概係咁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YMboTIXym4
2020-10-19 10:24:58
2020-10-19 20:20:03
依家終於知張meme嘅出處
2020-10-25 20:39:19
2020-10-26 02:07:09
故呢
2020-10-26 02:21:42
烏冬麵條、湯汁、筷子、木碎等有機物及無機物在空中飛舞,好像嘉年華會上釋放的彩帶紙片;華麗得可列入國寶級藝術品的刀刃劃過這一切,切面都來不及分開,那些物質對刀鋒來說與「空氣」沒有任何區別。於是,刀繼續前進,按著既定軌道砍向一個鮮藍色的目標——

——皎月。

銀將:「喝啊——!」

皎月:「嗚!?」

黑衣武者保持坐姿從腰間拔刀,以一記居合斬向右手邊的皎月砍過去;後者憑出色的反應扭開頭,刀鋒便如烈風在她耳邊越過。幾乎是同時,她一腳踢開銀將的椅子,動作快得像沒有思考。

銀將:「嗯喔!?」

他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桌上的烏冬麵滾落下來,眼看就要散落一地——卻被他用手接住,迅速地放回碗內。

這傢伙還真珍惜食物啊?——這樣的疑問在少女的內心呼嘯而過,而她當然沒空細想;取而代之的是,她趁著銀將接麵,抄起附近的椅子,往對方的後腦狠狠一敲。

銀將:「嗚喔!?」

銀將以臉著地,皎月當然是打蛇隨棍上,更以雙手抓著椅腳,以全身力量狂毆一番。

店長:「喔~好椅子!椅子的奧妙之處——」

皎月:「店長——!這傢伙怎麼回事啊——!?」

少女一邊渾身連擊,一邊向店長大吼,卻見這位大叔正把被斬碎的麵條、筷子等物收回去,異常悠閒,彷彿眼前的畫面和他無關。

店長:「客人們~別在店裡打架喔~」

皎月:「店長——」

銀將:「喔喔——!」

她一時分神,地上的武將抬手接下木椅,另一手出刀將其劈開;木碎如爆破般在店裡紛飛,躲在廚房裡的店長搖晃著身體輕鬆閃過。

銀將:「敵將!取兵器吧!這次肯定分出勝負——!」

皎月:「我拒絕——!店長,你認識這傢伙的吧!快叫他冷靜一點啊!他從神社內就一直——」

店長:「啊~無理無理!沒事的啦,你打贏他就可以啦!很簡單吧?」

皎月:「簡單你媽——嗚!?」

少女以驚人的腰力後彎,勉強躲過被斬首的命運——看來,不能再浪費嘴舌了。

只剩下「戰」。

銀將:「快拿起你的長槍!否則就會成為在下的刀下亡魂!喝——!」

為了吃麵,皎月的長槍「啄木鳥」不在身邊;如今,身輕如燕的她只能在椅子長桌間彈跳,遠離一邊鬼叫一邊狂砍的敵將。

皎月:(既然想我拿武器就不要砍啊——!)

當然,這句話她沒空說出來。幸運的是,銀將的脇差在滿佈雜物的室內更難發揮,皎月得以用體操選手般的滿分動作跳過對方的斬擊;然而不幸的是——銀將的戰鬥經驗明顯更多。只見少女一個翻騰飛越他的上空,巧妙地落到一個不會被砍到的死角。

皎月:「呃!?」

然而,銀將頭也不回,便出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力量強得像工業機械般不講理。他隨即踏步,身體貼近皎月,下盤發力——

銀將:「喔喔喔——!!」

皎月:「喂等一下——」

於是,好像一位相撲選手,武士帶著皎月撞破木門,離開了烏冬店。

店長:「啊~又要修了...」

雖然嘴上如此說,店長卻在清洗菜刀,顯然不打算追出去緊貼戰況。而就在兩位生事的客人離去後,這家門可羅雀的小店竟又迎來一個客人——

或者說,一隻。

狸貓:「呼...呼...島津...果然變成這樣了嗎...」

那是狸貓神主。見他拖著肥胖的身軀從大門的洞跳進來,呼吸凌亂,神主祭衣掉了一半,還不忘緊盯著滾到外面的一男一女。

店長:「哇!貴客貴客!你竟然離開神社了啊,這真是小店的光榮!」

狸貓:「別說這些...呼...快、快讓島津停下來!」

店長:「沒門沒門,你也知道的吧,那小子一旦出刀就不可能停下來啦。畢竟是『島律』呢!」

狸貓:「嗯...盲虎...拜託你幫幫忙!」

店長:「怎麼了,葦原,那藍色的小僧到底何方神聖?你的巫女候補?」

狸貓:「沒錯,是巫女...不對,怎樣都好!那孩子身上可能有擊敗黑皇后的關鍵啊!」

店長:「!」

「叮」一聲,大叔手裡的碗掉到地上。

狸貓:「...」

店長:「...先吃碗烏冬吧。」
2020-10-26 02:22:53
皎月:「呃...咳...!」

水果、蔬菜、魚肉等在地上滾動,其中有兩個最大的——皎月和島津,兩人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體重較輕的少女更是滑得更遠。她很快穩住腳步,擺出猛虎般的架勢,她的長槍便突然飛到眼前,插在地上。

是銀將丟過來的。

銀將:「拿著它!要上了!」

皎月:「你這傢伙...比魔物還聽不懂人話啊!」

既然如此有禮,當然不能客氣了——皎月便站起身,連呼三口氣,彷彿將體內所有不潔之物吐出,便抓起長槍,如表演雜技般耍弄一番,最後置於肩上擺好架勢。仍然穿著巫女服的她,此刻有如神靈附體般美麗。

皎月:「那就來吧!」

銀將便將兩腳分開,側身向敵,把刀置於腰部附近,擺出「脇構」架式。

一秒後,荒廢的街道安靜下來。

兩秒後,兩人的身影突然消失。

三秒後,散落一地的水果蔬菜如被狂風吹起。

刀鋒和槍尖碰撞,敲響了第三回合的鐘聲。

————

這座被稱為「城下町」的市鎮,顯然是圍繞著山上的城堡興建起來;證據就是,無論跑到任何一個角落,舉頭一看都能見到那俯視眾生的壯麗堡壘。如今已無人居留的城下町,剩下的僅有人們曾經生活過的足跡,也就是所謂的文化遺產。

比如,在小河通過處,一條小巧精美的木橋被架設,鮮紅的塗彩雖已顯得暗淡,在城中仍如此顯眼。

然後,這條橋被一分為二。

銀將:「喔喔喔——!!

紅橋被劈得爆開,聲勢卻遠不如咆哮中的猛將。見他一躍而起飛過斷橋,雙手握刀高舉過頂,用盡全身力氣劈出一記上至下的斬擊——「切落」。若然擊中,這一刀恐怕可輕易將對手的左右腦分開,乃至將其身軀一刀兩斷;刀刃落到地上,足足砍進地面一尺有多,一看,被一刀兩斷的卻不是藍髮少女,而是一個石燈籠。這一斬如此完美,石燈籠甚至沒有任何晃動,刀彷彿穿過了它。

皎月:「喝——!」

原來少女以靈活的身姿躲到旁邊——倒不如說,如此誇張的斬擊,如果能砍中她,她也不好意思自稱「挪得第一戰士」了。她便送出一槍,尖銳至極的槍頭穿過空氣粒子,連一絲風壓都感覺不到。

銀將:「咕...!」

銀將便抓起半截石燈籠,一拋,下一刻便被刺得粉碎。他無視飛進眼裡的灰塵,舉步向前,一看見又藍又紅的東西便是一輪猛砍。

皎月立刻退了三步,舉槍擋開刀刃,並把長槍大幅向前伸,使敵將難以近身。就在銀將以猛勁拍開槍頭,準備踏前一步揮出砍擊時——

皎月:「再見!」

她轉身就跑。

銀將:「休走——!」

兩人你追我趕,直到皎月找到一座石階梯,便毫不猶豫地跳了上去,並立刻向後橫掃,後頭的銀將只得高舉刀身擋下。

皎月:(沒問題...)

皎月把握槍位置移至槍身尾部,使槍尖盡可能前伸,下盤下沉,將槍頭朝向位於階梯下方的對手。其老練的姿態,與「六點半棍」架式相當類似。

然後,兩人幾乎同時深吸一口氣,島津握刀踏上一階,皎月見狀立刻亦退後一階,瞄準他胸口一刺,對方只得拍開;他又一次跨兩階,少女便又跳上兩階,再刺一槍,再度被格檔。

銀將:「嗯吼!」

他好像急了,便一躍而起,跳過不知幾階——卻被皎月一下橫掃擊中腰部,又重重摔回階梯下。皎月便重新向下走幾階,回到一開始的對峙位置。

皎月:(果然...攻擊範圍對我大大有利!)

是的,與上一次的神社對決相比,這一次皎月能發揮長槍的優勢——距離。相比少女那遠比自己身高來得長的愛槍,武士手上的脇差簡直如同玩具。只要活用這份優勢,不讓對手近身,便足以彌補實力上的差距。

這就是「實戰」。

皎月:(本來還以為來到街上,他就會用另一把刀...莫非是故意令我大意的戰術...?總之,小心為上的話,可以贏!)

不知不覺中,這位身材嬌小的勇士已完全進入作戰狀態——見她雙眼猛睜,緊閉的小嘴裡用力咬牙,頭髮悠悠舞動,槍尖在半空一動不動,好像一隻懸停的蜻蜓;實際上,一隻真正的蜻蜓隨即飛到兩人中間,並試圖停在槍尖上,便被切成兩半,碎落在地上。

沒錯,可以贏。即使這位氣勢雄壯、力如巨獸的黑衣武者是多麼危險,只要使用精明的策略,並準確地執行,勝機肯定存在。

皎月:(要來了...!)

然而。

她算漏了一件事——

對方沒有看上去那麼笨。

銀將:「喝——!」

於是,他再次大踏步,氣勢如虹地衝上階梯,彷彿對他來說沒有後路。

皎月:「接招!」

自然,少女按照既定策略,後退數階,同時刺出一槍——按預想,銀將必須檔開這一槍,她便又可趁機拉開距離。

銀將:「哼嗯!」

皎月:「!?」

出乎意料——下個剎那,槍刺進了銀將的左肩肌肉。他表情扭曲,臉部聚集起誇張的肌肉,鮮血隨即潑出。

皎月:(他失誤了!成功了嗎!?)

遺憾的是——正好相反。

銀將:「抓到了——!!」

只見他一手抓住仍插在肩膀裡的槍,又用力收緊鮮血橫流的肌肉,皎月便再也無法將槍拔出。

皎月:「不會吧!?」

銀將:「喝啊啊——」

他便大喝一聲,踏著階梯向前推進,將皎月一路往後推,其勁之大,令人難以想像是來自一個肩部快被刺穿的人。到最後,皎月整個人幾乎浮了起來,兩人已登上那數百階階梯,又來到空曠街道上。

銀將:「喔喔喔——!!」

皎月:「哇——」

他用全身力氣一甩,皎月那充滿汗水的手終於抓不穩槍身,整個人被拋到空中,劃過一條曲線後衝破木窗,摔進一戶民居裡。
2020-10-26 02:23:57
皎月:「咕...!混蛋...那傢伙不會受傷嗎...」

少女才剛著地,正把自己身上的木碎拍走,已聽見遠處傳出漸強的、雄壯的怒吼聲。

銀將:「喔啊啊啊——」

皎月:「可惡——!至少讓我拿回槍——」

可是來不及了——只見銀將以鐵山靠撞破木門,一手拔掉插在肩膀的鋼槍,皎月只好舉起雙手,破釜沉舟準備來一招空手入白刃——

然後他全力把槍插到榻榻米上。

皎月:「...」

就正好插在皎月跟前。

銀將:「呼...呼...」

他就這樣像隻猿人一般站著,死盯著皎月,呼吸重如巨熊。很快,雖然無法理解,皎月看出他的用意。

皎月:「咦...謝...?」

於是,她將手緩緩伸出,伸三寸又退兩寸,生怕對方下一秒會切掉她的手指——然而並沒有。那壯漢只是看著,看著她的小手漸漸靠近槍身,抖著、抖著、靠近、靠近——

直至她抓住了愛槍,將其拔出。

銀將:「納命來啊啊啊——!!」

皎月:「果然嗎——!!」

銀將立刻以全身氣力揮出一記橫砍,皎月則立起長槍抵檔,仍被勁力震飛數米遠,撞破牆壁進入另一戶人家。如果此刻街上有人,他恐怕會以為是猛虎或巨熊之類的野獸闖進民居吧——畢竟,如今民房內如山崩地動,桌椅、屏風等物好像暴風過境般飛得七零八落,兼且傳出陣陣怪獸般的叫聲。

當然,那不是怪獸。

單純是一個男人造成的毀壞。

皎月:(不行...果然...這傢伙力氣...比得上牛頭馬面...!)

兩人把兵器撞在一起角力——或者更準確地說,是皎月單方面被銀將迫退,彷彿被一隻公牛猛推。

是的,在地形統一的地方,雖然皎月有距離優勢,能使用的戰術卻相當有限;另一方面,銀將的力量及耐力優勢將逐漸展現。

終於,隨著一塊雜物紛飛,少女從窗戶飛了出來,再度滾回街道上,呼吸已經凌亂;下一秒,整間屋子好像爆炸一般散開,屋頂的瓦片像紙碎般翻滾,刀客像猛禽一樣追了上來,從空中揮刀——

皎月:(會被你打中嗎...!)

當然,如此大動作,皎月可不會被簡單砍中——見她下盤發力,只踏一步就改變方向,準備走進腦海裡計算出的安全範圍時——

她突然聽見銀將在說話。

銀將:「別讓他逃了,鬼若丸!」

只見他在空中突然變招,把手一揮,便有數十把太刀如箭矢而來,插到地上形成一個「劍圍」,皎月瞬息之間已無路可逃。

皎月:「不好!?」

這一瞬間,皎月無法再思考別的戰術,只好做了最符合直覺的對應——剎停,轉身,舉槍,坐馬,試圖擋下這記從空中而來的揮砍。

銀將:「破——!!」

「轟」一聲,銀將落到眼前,雙腳幾乎陷進土裡;至於皎月的愛槍,則被切成兩截。

皎月:「啄木鳥——」

愛槍被破壞的打擊造成極細的空隙,卻未被猛將忽視,只見他向前一踏,踩著皎月的腳背,朝著她的腰間一砍——

好像走馬燈一般,少女彷彿看得見自己被腰斬,腸子飛舞而出的畫面——這麼說回來,離開族人冒險也有一段時間,當中有悲有喜,但似乎也沒有認真想過這問題——

死掉的話怎麼辦?

咦咦?

皎月:(我不想死啊——)

就在此刻。

銀將:「嗯!?」

銀將突然後退,刀刃在皎月肚子附近略過。

皎月:「!?」

還在看走馬燈的少女回過神,只見一個物體高速飛過,如果銀將沒避開,便會直擊他的頸部。然而,那物體卻不是弓箭、不是飛刀、更不是炮彈。

皎月:「...扇?」

是把鐵扇。

那把鐵黑色、花紋華麗的扇子便在半空反地心引力地飛舞,一邊打圈一邊撞飛包圍著皎月的太刀劍圍,又追擊著銀將的頸子,迫得他幾乎失去平衡倒地。最終,他用力一揮,那鐵扇才總算離開,越過街道回到主人手上。

大道的遠處,有位人物正在漫步。
2020-10-26 02:28:01
皎月:(誰...?)

銀將:「...」

一看,此人身穿暗藍色立領長袍,個子不高卻顯得異常均稱;長袍垂至腳踝,踏著黑布鞋,腳步自信有神,氣宇軒昂;其臉蛋雖然圓潤可人,亮麗的短髮亦與其打扮頗不協調,然而她頭上的圓禮帽、掛在鼻上的圓框金絲眼鏡、以及頸旁的灰圍巾,都訴說著與其年輕外貌不符合的老故事。

她把鐵扇「嚓」一聲收起,雙手放到身後,以極端正的體態向發呆的兩人邁步,不急不緩。皎月一時眼花,甚至在此人身上看見盧德的影子——那種胸懷中包藏著宇宙之機,深不可測的氣質。

她身旁還跟著一些類似人偶的東西,它們個個身穿華麗的奇裝異服,雙手亂揮,卻沒有雙腳;只見這些布偶拿著小童玩具般的鼓、鑼,緊隨著主人搖搖晃晃。

人偶師:「找到囉~」

那是少女的聲音,但話音的腔調古怪,給人比想像中年老的印象。同時,她一出聲,那堆人偶隨即起鬨,又跳又叫,異常興奮。

銀將:「你...你是白齊的...敵將!看招——!」

眼見如此奇人,銀將似乎對她頗有印象——見他一個箭步上前,瞬間便閃現到人偶師面前,後者的手卻還在背後,眼也不眨,意態淡然。

皎月:「那邊的人!小心啊——!」

這一次,銀將沒有絲毫遲疑,舉刀劈出一記袈裟斬,誓要把來者一刀兩斷——

人偶師:「急啥潲,猴囡仔!」

然而,兩個紅紅的人偶從左右跳了出來,以兩把青龍刀擋下了劈砍——儘管看上去只是木造的玩具。

銀將:「啊...!」

人偶師隨即拿起鐵扇,狠狠敲在銀將前臂的中泉穴上,只見他慘叫一聲便把手鬆開,脇差隨即掉到地上。她立刻擺出一個內彎的馬步,對著銀將的身體中心打出無數直拳——說是「無數」,是因為那輪直拳快如閃電,皎月完全看不清打了多少拳,唯一知道的是,等到那位女性把拳收回腰間,銀將已經整個人飛了開去,而她的腳沒有動過一步。

她便把地上脇差輕輕踢走,做回馬步,左拳置於胸側,右掌向前緩緩伸出,擺出一個富有力量感的架式。

銀將:「呼...嗯...啊啊——!」

刀離手的銀將仍不打算拔出另一把刀,而是像野獸般衝了上去,張開雙手,呈擒抱姿勢——卻馬上被對方一腳踩中膝蓋,隨即失去平衡,半跪於地,下巴又立刻被一掌拍歪。他又試圖伸出強壯的右手,抓住敵人的衣領,卻又被對方用左手輕輕拍開,同時以右手送出筆直的一拳,精準地直擊咽喉——這一拳更是食指突出的「鳳眼拳」,其勢之猛,幾乎在島津的喉結上刺出一個洞。

銀將:「咳...呃、咳咳!」

在一旁的皎月已看得入神,竟忘記逃跑。她看著剛才讓她吃足苦頭的銀將不斷發出攻擊,卻被那位矮細的女子一一破解,並隨即進行反擊;蠻力對她完全不起作用,在其精妙準確的動作裡,銀將竟如一位被玩弄的孩童。

當然,皎月也是戰士,至今的冒險裡亦見識了各種出眾的戰鬥技巧,卻沒有一個能如此精妙、平穩、無懈可擊。就好像,無論多可怕的對手在眼前,這位女士都有辦法應付。這是皎月第一次見識到的——

拳法

不消幾個回合,銀將再度被打飛,整個人陷到一堆木柴裡。

皎月:「好、好厲害!」

人偶師:「你!」

她本人一動不動,連看都沒看她,反倒是那群人偶一起指著皎月。

皎月:「是!?」

人偶師:「你認識叫『打你』的人嗎?」

皎月:「打你...?啊、是指達莉嗎!我認識!請問她在哪裡!?」

人偶師:「好,先別吵啦,小囝。這跤數可沒這麼容易解決。」

她怎麼認識達莉?這代表達莉平安無事?那伊蘭又如何呢?其他人呢?——此刻皎月的大腦裡混雜著數也數不清的問題,卻被一個聲響狠狠拉回現實——

」!

島津站了起來,把自己的下巴按了回去。

銀將:「呼...咕...還沒完...」

即使呼吸急促,血流如注,其氣勢和殺意卻有增無減,有如修羅附體。

皎月:「嗚...又爬起來了...這傢伙不會真的是不死身吧...?」

人偶師:「免緊張。齊老有令,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咕咕!!」

話未說完,突然有大聲到難以置信的猛獸低鳴傳來,一時之間,皎月和島津都不約而同地尋找聲音的來源——卻很快發現,那是肚子餓的聲音。

來源則是人偶師的肚子。

人偶師:「...」

皎月:「...」

銀將:「...」

人偶師:「...恁爸去呷奔。」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直指烏冬店而去。

皎月:「咦咦咦——!?別不負責任啊!」

人偶師:「安啦安啦。」

她還是沒有回頭,但把手一揮,那些人偶便圍在皎月身邊轉。

皎月:(莫非是指這些人偶——讓他們支援我嗎?)

銀將:「喝啊——!」

然而當銀將直衝過來,人偶馬上「哇~」一聲地跑了。

皎月:「嗚哇你們超不可靠的——!等等等——」

銀將撿起掉在地上的脇差,架勢都不擺就舉步上前,凌厲的砍擊眼看又要再度落下——皎月便下意識舉槍,卻發現——對耶,已經斷成兩截了。

皎月:(變成一根短槍和一根鐵棍!只能這樣戰鬥了,可是——)

然而,這種棍術,皎月可沒練過。

慌亂之際,刀鋒落下——卻停在皎月頭頂上空五厘米處。

皎月:「...?」

定睛一看,她以一截槍卡住島津的前臂,使其刀刃無法落下;另一截,則架在銀將喉嚨上。

銀將:「咳...呃...?」

她一推,咽喉兩度遭受打擊的銀將被迫退,皎月立刻大幅迴轉身體,好像一個人體陀螺,累積了足夠的力量後將槍頭用力一拋——插在銀將腳背上。

銀將:「啊啊——!!」

這一招等於將他釘在地上,無法動彈——少女便上前站好馬步,接連出拳、掌、標、踢、踩,簡直是把眼前的敵人當成木人樁一般狂毆。

最後,她朝著銀將的胸口連環出拳,把他打至整個人後彎,直至背部倒地為止。完成一套攻擊後,皎月立刻後退,離開危險範圍,再度擺出馬步。

然而,雖然把敵人打成人體藝術,她的臉上毫無興奮、榮譽,卻極為不安,要說為甚麼——

剛才那些動作,不是她做出來的。

皎月:「我、我的手腳怎麼...發生甚麼了!?」

如今,皎月無法操縱自己的身體。她的手腳竟擅自活動,打出一套她自己都不懂的拳法,好像被某個高明的師傅控制著一般。

皎月:「啊...莫非...你們...!?」

由於連頸都轉不了,她唯有全力斜視,盯著那些小木偶——只見它們敲鑼打鼓,相當熱鬧,似乎在為某種表演準備背景音樂。

於是,聰敏的她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

皎月:「別把別人當成布偶啊——!!」

幸好,她的嘴巴還是自己控制的——而她才剛叫完,彷彿想回應她似的,銀將便又站了起來。

銀將:「嗚...呃...啊!」

他咬牙切齒,拔出刺穿自己足部的槍頭,隨手丟走。看著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幕,皎月甚至都開始有點同情他了。

皎月:「呃...你沒事吧...?」

銀將:「沒事...小傷不足掛齒!」

他看了看皎月的架勢,稍作思索,又有了出奇的行動——只見他把刀收回腰間,雙腿張開,身體微微傾斜,左足左拳向前伸,擺出一個蓄勢待發的架式。

銀將:「押忍...!

皎月此時並不知道,在盧德的世界,這架勢叫做——「空手道」。

最後一個回合,開始。
2020-10-26 02:29:41
一節嘅字數愈來愈多剩係今節可能已經三萬字
同埋無錯,新角色係打緊詠春
2020-10-26 12:43:41
2020-10-27 04:38:41
好撚精彩
2020-10-27 23:11:12
開始補番D人設
是日塗鴉:「銀將」島津忠邦(生前)

呢個係佢未死之前嘅樣,而家同皎月打緊嘅佢個樣應該會有狂暴化
另外佢套衫係以下圖畫入面左手邊:

無錯,佢係拔刀隊 詳細設定之後劇情會有回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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