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傷子
2020-04-12 13:38:30
四、音樂
小時候的我除了音樂課外，就沒有好好學過音樂，覺得自己有運動的興趣，何必大費周章再學一樣新的技能，聽別人唱歌演奏就好了，不用自己唱得動聽，自己乖乖地做觀眾就好了。
你問我喜不喜歡音樂？我會答喜歡。喜歡到甚麼程度？大概是每日都要聽一聽音樂。雖然沒有絕對音感，卻對音質有追求（嗱，我唔係金耳，不過亦唔係木耳。）。
但當人大了，就會喜歡用音樂表達自己，除了音樂本身有種魔力外，主要是你唱出後，別人都不會太在意你的內容，或許別人會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最起碼可以免卻很多尷尬的場面。
我沒有學過聲樂，但我經常唱歌，只是唱得不動聽。
我問︰「你平時有咩興趣㗎？」
水瓶女說︰「電影、音樂、畫畫、瑜伽、排球、攝影、睇書等等。」
「你依家網上上堂會唔會聽歌㗎？」
「我都想啊，我好鍾意聽歌。」
「咁你可以試下好似書局咁校低個音樂音量，一路聽歌一路上堂喎。」
「噢，咁都唔錯喎，下次可以試下。不過依家唔只我一個要上堂，我細妹都要上，都幾嘈下。」
「耳機幫到你。」
「戴咗，但都係會聽到。」
「哈哈，咁冇辦法。」
「係㗎，成日逼我聽佢啲堂。」
「你妹冇戴？如果係就叫佢戴返啦。」
「係啊，激死我啊。」
「你會唔會發佢脾氣㗎？」
「咁又唔會嘅，好少發脾氣。」
「咁你係唔係成日笑㗎。」
「我係睇人，有啲人會話我似冰山，有啲又相反。」
「請把冰山劈開，無謂再抑壓心底愛。」
「你唱歌好唔好聽㗎？」
「普通啦，想聽我唱咩歌？如果我識我就唱一兩句啦。」
「咁不如張敬軒嘅只是太愛你，中學音樂比賽聽過覺得好好聽。」
「好，你等我一等。」
我錄了兩句歌詞︰「因為我不知道，下一輩子還是否能遇見你，所以我今生才會，那麼努力，把最好的給你。」
「勇氣可嘉！」
「係唔係好難聽呢？」
「咁又冇去到難聽嘅，仲難聽我都聽過。」
「咁我當你讚我㗎喇。不如你又唱一兩句比我聽。」
她傳送了一段錄音︰「黑暗已在空中盤旋，該往哪我看不見，也許愛在夢的另一端，無法存活在真實的空間，想回到過去，試著抱妳在懷裡，羞怯的臉帶有一點稚氣，想看妳看的世界，想在妳夢的畫面，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覺甜蜜。」
「啲歌詞好有戀愛感覺。同埋你嘅歌聲好好聽。」
她的歌聲不是天籟之音，但很甜美，至少在我聽來是很甜美。她的歌聲加上歌詞，產生了一種化學作用，當時我腦海浮現出以前拍拖的畫面，想起了以前甜蜜的回憶，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兩情相悅，四目交投，就已經感到幸福快樂。或許是因為這種錯覺，之後的日子自己就慢慢想知道她的更多，形成一種壓力，最後造成分岔。
直到現在，她的錄音我還有保留著。（希望睇到呢句嘅你唔好介意。）
她說︰「首歌好慘㗎。你冇聽過咩，周杰倫㗎喎。」
「我好少聽佢啲歌，我聽啲歌你估唔到。」
「話劇？」「唔係啦。」「饒舌？」
「唔係啦，我講完你會話我人格分裂。」
「樂隊、搖滾、古典。」
「我係聽重金屬之餘又會聽古典，Chopin，Beethoven，Mozart，重金屬會聽Slipknot同Metallica。」
「聽都冇聽過。」
「名應該聽過，蕭邦、貝多芬、莫札特。」
或許我和她的差異早就在音樂上出現了，雖然我也會聽流行曲，但我最喜歡的始終是重金屬或是古典，或許與雙子的人格分裂都有點相似，人前可以如沐春風，而背後的痛苦，又有誰會理會。喜歡流行曲的人又怎會理解古典和重金屬，一種是催眠，而另一種是煩擾。
扭曲傷子
2020-04-13 15:04:35
五、疑心與熱情
人心隔肚皮，除了很熟悉的朋友，很多時人與人相處都不會把自己最真誠的一面展現出來。我母親總是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或者因為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很多時候我都會問問題，問個究竟，最後就能知道真相。當然，面對一些故意隱藏自己或存心欺騙你的人，這個方法是行不通。
更何況，自從分手後，我對人已很難產生信任，老朋友除外。
作為一個疑心重的人不是一件好事，旁人會感到疏離感，而自己亦很難與人交心，或者需要的時間會比一般長。
我問︰「話說你返工係做咩㗎。」
天枰女答︰「我做護士，有時幫手做手術㗎。」
？？廿二歲做護士？？
「咁平時處理啲咩手術多啊？」
「都係啲小手術，縫下針啊割下瘜肉等等。」
？？有咁輕而易舉咩？？
「噢，我上次手指割親都係個資深護士幫我縫。」
「你點解割親嘅？」
「之前砌啲細零件要用利刀割，唔小心整到自己隻手。」
「小心啲啊嘛。」
「嗰次我問個姑娘，佢都話佢畢業之後做咗幾年。係呢，你資優生嚟㗎？」
「點解咁講？」
我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
「我唔係資優生啊，依家仲係大學第五年咋，不過有做診所姑娘。你係唔係覺得好奇怪？點解未畢業都可以做護士？」
「係啊，唔覺得好奇怪咩？」
「我個情況比較特殊啦……」
她好好解釋了來龍去脈，我就只好半信半疑地聽她說。
她最後說︰「有問題唔緊要啊，你問我都會答。唔同你啦，問你你都唔答嘅。」
這一句話，很熟悉。
為了令情況冇咁尷尬，我只好找個下台階說︰「我係唔係好大疑心？我見唔正常嘅嘢就會想要解釋。」
「你疑心係大啦，你好少講自己嘢。」
我傳了一個淡然的表情。
「好啦，你想講先講。」
「你會唔會覺得覺得疑心重嘅人好難相處？」
「唔會啊，只係你未信任到嗰個人姐。」
沒錯，信任一個人很難，尤其曾經被最親的人傷害過後，更難信任他人。這很不公平，為何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所做的壞事要由自己承擔，但奈何，我們很多時都無法改變過去，發生了經已成為事實，再停留再別人的過去，也不見得會有改變。預期自怨自艾，不如慢慢改變自己，改變他人。
「有時覺得，我應該收埋自己，始終我知自己依家嘅狀況。」
「唔洗諗太多，憑自己嘅感覺就得。同時你要知道，無論點都好，你身邊都會有人支持你。」
「嗯，所以我好感激身邊嘅所有人。我會好好咁對佢哋。」
「如果你可以將佢哋對你嘅好，轉化到對所有人都好就好喇，咁樣你就可以令到好多人開心。」
「點解咁講？」
「冇啊，直覺，感覺你係一個好人。」
「只係你未見到我嘅陰暗面。」
「每個人都有，但無論點都好做返自己就好。」
「你唔怕咩？」
「有咩好怕，你又唔係人型狗。我想要嘅係大家嘅真誠姐。」
「唔好怕就好了。」
她是嘗試了解我更多嗎？還是她對每個人都一樣？我不知。我覺得這個人多了一種親切感，但同時我也怕她會錯意。我很害怕。我怕我會浪費了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