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者》(十四)繼續一葉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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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19 15:25:47
正 放假就追文喇可以
2019-04-19 19:31:55
幾時出新書
2019-04-19 20:24:37
新書可吾可以唔走甜?
2019-04-20 01:52:49
唔走甜要包膠啊
自己腦補啦
2019-04-20 09:42:28
呢位ching心水清
完整版在網上,實體版有驚喜
2019-04-20 09:43:39
走咗甜無哂銀仔精神
2019-04-20 19:54:39
潮濕之地。

穎澄死盯著門口的位置,並不是那裡有什麼東西,或者她在期待有什麼會來這裡救她。她只是在思考,單純地思考。然而「思考」這兩個字並不適用於穎澄,過去發生的一切,她都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與喜好辦事的,那是一股壓倒性的力量。

但是,穎澄卻被另一股壓倒性的力量所擊倒。這也許是她意料中的事,也許不是。這樣說有些誇張,但是這的確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穎澄從來沒想到,這個世上居然有人比俠客更要強。即使有,她也不應該遇上。

黑箱子。

既然他們把自己捉了起來,那對方肯定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了。這六年來,自己一直隱藏起來的東西,絕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而螢火蟲,他們也正好在找這份「名單」

穎澄似乎想起了某段往事。

六年前。

穎澄手中拿著一把傘,默默在站在那男人的身後。在建築物的最高處,可以一覽這片死城。無情的抵抗、憤怒的衝擊,這些變化是那個男人沒有想過。然而事情變成這樣,他要做的並不是懊惱,而是收拾下場。

媒體是對方慣用的手段,利用新聞自由,就就可以穿梭於戰場之間,方便下手。不管是攻擊,還是被攻擊。這場戰事已經一觸即發,只差第一個倒下來的人。

「螢火蟲搞到咁大件事,到底係為左咩?」穎澄問。在那個銀色的面具之下,她隱約看到男人悲傷的眼神。

人們以為自己勇敢地走了出來,認為自己曾經為了守護家園而奮不顧身。在他們自己的心中,自己毫無疑問已經是一個英雄。要是這個時候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過是陷阱,他們肯定接受不了從自己從英雄掉落棋子的事實。銀龍早就知道螢火蟲的計劃,只是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天雲已經涉透其中,要是退出的話,天雲將成為這場革命的叛徒。

這場戰爭,早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2019-04-20 19:54:53
人們都以為,這只是香港人與香港政府之間的鬥爭。然而大黨怎可能不知道香港發生什麼事,怎可能任由戰火漫延起來。要是真的燒起來的話,這場火也必定是他們放的。雖然銀龍很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黨的力量比自己想像中更要深不可測。

「統治者既目的只有統治,唔需要有任何原因。」銀龍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然後吐了出來:「原因,係佢地贏左之後,就會有人幫佢地寫出黎。」

這在內地稱之為「文宣」。文字的力量,往往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人,特別是知識份子,特別是青少年。要是這場鬥爭失敗了,黨將獲得最大的勝利:一是他們知道了香港人的能耐、底線;二是他們可以明正言順地執行對策。

而這場鬥爭,從一開始就注定徹底失敗。從第一個走出來的人開始,從靜坐開始,都是在他們的預料之內。當人們真正以為自己醒覺之時,正好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

──要讓敵人中計,首先要讓對方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銀龍從身上取出了那份不應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然後交給穎澄:「燒左份名單佢。」穎澄很是驚訝,這是眾人所追尋的東西。為了這份名單,才引致今時今日的結果。他們亦因此而成為「叛徒」,但銀龍這一刻,卻要摧毀這份重要的名單。穎澄沒有說什麼,隨即引火燒毀名單。在她的眼中,沒有什麼比銀龍的話更重要,即使這份名單是世界的秘密,對她而言也毫不重要。

物料是耐火的,猛烈的火燃燒了好一陣子,才開始燒焦了一小部份。隨即,火如毒蛇般纏繞名單。不消一會兒,整份名單都消失了。

那是唯一一份,那是螢火蟲與「大學」都奮力爭奪的名單。銀龍閉上眼睛,徐徐地說:「一切都要結束喇。」
2019-04-20 22:42:41
銀子加油
2019-04-21 01:46:22
2019-04-21 13:00:47
2019-04-21 20:44:54
2019-04-21 20:45:07
100正皮指日可待
2019-04-21 20:59:47
2019-04-22 12:39:06
「穎澄」很明白,他們想要的就是那份名單。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從自己的口中獲得相關的資料。畢竟能接近銀龍的人,只有穎澄一人。然而如果螢火蟲要這樣做的話,這六年來有的是機會,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間才捉走自己呢?

偏偏,在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後?

腳步聲。十分沉隱的腳步,聽起來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他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步伐,每一步的力度、距離和速度都幾乎一樣。就連飽經訓練的戰士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這需要相當強的專注力和平衡力。然而接近的人,卻不是一名戰士,他只是個普通的人,肌肉散漫,看起來比「一般人」更孱弱。

然而穎澄在他的身上,卻有一份莫名的熟悉感,一份名為「強者」的感覺。穎澄很清楚,那個人的真正實力,絕不如他的外表一樣孱弱無力。這個一直處在背後人,操控了多少東西?這個人為什麼要在這一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來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徹底搞清楚了。

腳步聲果然在穎澄的房間前停了下來,這個地下室也許只得穎澄一人。從一開始,她自己心裡就明白這個道理,在這地下室中,完全感受不了其他人的氣息。也許是因為從沒有困過其他人,也許是因為來到這個地下室的人,全都變成死人了。

在穎澄醒來的一刻,她身上的裝備已被卸去。這只是多此一舉的做法,那個人要是有心殺了穎澄,那些所謂的裝備根本不可能用得著。只是為了這一刻,為了保護即將前來的這個人。

門是特製的,在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看得見裡面。然而這外面的聲音傳進入,聲波受到一定的影響,聲線也會稍稍改變了。不知道是想減少聲線受到的影響,還是他個人的習慣,那個人說話的時候特別慢。

「好耐冇見,白兔。」第一,這個人是穎澄認識的人;第二,他知道穎澄的代號。

「葉秋呢?」穎澄是明知故問。

「佢,已經,死左。」那個人緩緩吐出幾個字。

穎澄沒有期待什麼,葉秋既然已經將秘密告訴了穎澄,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必要多一個知道秘密的人活著。穎澄知道,葉秋是其七影的其中一人,也是七影中的最後一人。她之所以沒有被螢火蟲清除,就在於她掌握著最後一條線索。

在革命的最後一天,隨著銀龍的消失,整個香港步入最黑暗的一夜,革命也宣告失敗了。銀龍到底為什麼消失,到底身在何方,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就是葉秋。因此,螢火蟲這些年來一直在追尋葉秋的下落,但連葉秋也像是突然消失了般。

穎澄之所以能夠找到葉秋,是因為這一切都是葉秋的計劃。她一直留意「大學」的動向,知道在革命之後,「大學」被黨的人清算,所以解散了。應該是說,要是仍然經營這個組織的話,就等於等待別人來將自己一網打盡。所以大學在一夜之間解散,這是當時的「代理校長」的決定。
2019-04-22 12:39:16
然而在短短幾個月間,地下世界有另一個名為「蝸牛俱樂部」的組織堀起,速度空前絕後,異常得很。一個組織是能堀起,必須有金錢、力量,以及在地下世界的名聲與知識,葉秋很快便意識到,這個組織必然是「大學」的殘餘力量。

要聯絡這個組織的人,還要聯絡正確的人,於是葉秋以自己作為目標人物,實行一招「姜太公釣魚」,終於於在多年後,穎澄成為了那位「願者」。從結果而論,葉秋這一著的確是成功了。

然而她也明白到,她之所以可以活著,並不是因為自己聰明,更不是因為幸運,僅僅是因為她身上有那個「秘密」。螢火蟲的人一直在監視她,監視她所接觸的所有人。他們希望從葉秋身上找到銀龍的下落。要是穎澄也知道這一點,那葉秋竟已經沒有留活口的意義了。此刻那個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目的,也就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我講左真相出黎,下一個死既就係我?」

「如果你肯合作的話,你可以再一次見到銀龍。」這番話深深地攪亂了穎澄的思緒。他們很清楚穎澄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穎澄這六年來等的就是這個人。某程度而言,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找出銀龍。

只是恐怕這次見面,將會是最後一次。

「點解係地要咁做?」這個問題不應該出自穎澄的口中,因為「趕盡殺絕」本來就是她個人的做法。他們這種人行事,絕不帶任何情感。他們追求的是「絕對性」,要是沒有絕對斬草除根,那敵人很可能會死灰復燃。

俱樂部就是一個好的例子。

他們都沉默了,對於這一點,那個人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候,來的人多了一個,他的腳步匆忙,在那個男人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男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緩緩地交代:「照顧好佢既一切。」這個「佢」,指的就是穎澄。

「直到佢死。」這句話卻帶著某種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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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2 14:47:41
覺醒吧
2019-04-22 14:58:03
加速
2019-04-22 22:22:04
女人真係
2019-04-23 11:58:15
2019-04-23 12:48:11
睇左兩次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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