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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歲孕婦穿羊水入院,院方未發現問題,她入院後出現嚴重子宮內膜炎,又出現手術延誤5小時,孕婦最終身亡。婦科專家證人早前作供認為瑪嘉烈多項做法合理,指本案重點是深切治療醫生太遲轉用抗生素,未能及時對付抗藥性細菌。不過兩名陪審員輪流質疑,瑪嘉烈的婦科明知孕婦投訴胎動減少,「由頭到尾都無做過產科檢查,就畀佢出院?」、「急症室都識照超聲波,點解專科唔做?好化學(靠不住)吓喎!」
廣華婦產科顧問醫生梁永昌認為,移除胎盤的手術在凌晨5時18分預約,但在早上11時38分才正式開刀,他認同「都幾耐喎」,可以「早少少」。而他指關鍵是在於院方在入院後選用Ampicillin( 氨苄青黴素)及Gentamicin(慶大黴素),這兩種抗生素不幸不能抵禦抗藥性大腸桿菌。梁指當時未有種菌報告,但在11月23日早上8時,醫生的確曾經有想過轉用 Augmentin(阿莫西林),但一直沒做,直至同日下午3時才轉藥。
梁指出,問題在於手術在同日早上11時38分進行,即手術期間,沒有適合的抗生素保護病人。死因裁判官問,若胎盤移除手術提早進行,結果會否有改變?梁指大前提是用對的抗生素,若一早改用Augmentin,而手術可以提早進行,結果可能「好少少」。
專家多次強調重點是抗生素
裁判官又問,婦科醫生與血庫職員溝通出問題,是否導致一個無可逆轉的結果出現?梁回答「早做可以好啲,但重點係抗生素」。裁判官再問,若早至22日下午便用Augmentin,是否有機會渡過今次難關?梁表示「有機會」。
梁不同意家屬所指,在發現死胎後應剖腹取胎,梁表示「做咗可能仲差」,因為剖腹造成的傷口,做成感染的機會大增。他指若有學生在考試答題,指要剖腹取死胎,他一定評分「不合格」,因為現代醫生一定要用藥催生。
到底抗藥性大腸桿菌從可而來?梁表示大腸桿菌在女性陰道常見,有可能是細菌令胎膜變薄,導致穿羊水,大腸桿菌便「清兵入關」入侵胎兒,引致胎死腹中。
一名中年女陪審員發問,指出從急症室到產房、以致產前護理病房,都沒有用超聲波照胎,然而孕婦入院時正正投訴胎動減少,醫生做法是否不合適?梁回答,急症室醫生沒有相關訓練,而院方沒有規定要照,加上當時是夜更入院,人手不多。
好多人返工好少病人梗係可以做
另一名女陪審員再問,婦產科接收新症時,會否詳細檢查孕婦?梁答「不會」,女陪審員激動問:「咁幾時做?」梁指「好多人返工,好少病人,梗係可以做,但要睇現實情況」。該女陪審員追問,醫生在早上巡房,由頭到尾都沒替死者做婦科檢查,「就咁就畀佢出院?」
梁表示,「somehow孕婦冇講穿羊水,同事都冇問到」,而死者當時說胎兒「郁多返」,所以沒有進一步檢查。女陪審團再說:「急症室都識用超聲波,點解專科唔做detail啲?好化學(靠不住)吓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