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週.星期六.俄羅斯新朋友
和煦日光依舊照射到沙發,陽光的熱力逐步地把阿保從惡夢中喚醒。經過了休息後,阿保心情像是舒暢了不少,沒那麼鬱悶。
在家裡吃過了地道
каша(甜粥)作早餐後,Ta便拿出手提電腦,與阿保對話:
【阿保,早餐好吃嗎?希望你喜歡!作為看護你的人,我有責任讓你吃得滋味。還有啊,你還記得今天我們約了誰嗎?】
阿保答:
【很好吃呢!謝謝你用心照顧著我。今天?啊,差點忘記了!是約了你在聖彼得堡工幹的朋友嗎?】
Ta寫道:
【對啊,我們約了下午1時等,我們12時半出發吧!】
阿保答:
【沒有問題!】
當天的天氣清爽怡人,陽光明媚,約20度,微風處處,是外出的好日子。Ta挽起粉紅色披肩,噴了一層濃濃的玫瑰味香水,然後和阿保出門。
「今天我們會乘地下鐵嗎?」來了一個星期的阿保還未乘塔過地下鐵,興奮地問。
「不用……地圖……30分鐘……步行……OK?」Ta用簡單的英文去表達自己,同時亦用指向右方,示意過馬路後往那方向走。
「好吧,就當作做一場運動,反正來到了聖彼得堡後沒鍛鍊過,在香港時,我差不多每天都跑步!。」阿保顯然在撤謊,他每半年才會到家附近的運動場跑一會兒。
「好。」由於語言不通,google tanslate以外的Ta都是簡潔地對答。
「走吧!」阿保和應。
他們由
Технологи́ческий институ́т (科技學院,Institute of Technology)地鐵站附近出發,一直走到位於
Пушкинская (普希金,Pushkinskaya) 及
Звенигородская (茲韋尼哥羅德,Zvenigorodskaya)站之間的公園。園內空曠,道路寬闊,樹木蔥蔥郁郁,有不少兒童、老人在玩樂休憩。在旁的
Витебский вокзал (Vitebsky railway station) 火車站,是全俄羅斯最古老的火車站,於1838年啟用,平日上班族熙來攘往,絡繹不絕,加上建築物外形極具歐陸色彩,古意盎然,華麗絢爛。
Ta領著阿保,跟著地圖走到火車站對岸的馬路,驟然停下,對阿保說:
「這……很美……對嗎?」她問。
「對啊,我從沒看過那麼美的火車站,香港的,都毫無特色。」阿保不加思索地回答。
「嗯……我……我想……」她面頰上帶點櫻紅,從自己的衣袋裡抽出相機,給了阿保。
「交給我吧。」
雖然Ta沒有說出她的意圖,但單從動作阿保就明白她的意思。他接過相機,是一款800萬像素的智能相機,然後Ta自然地擺出各種姿態,微風輕輕地挑撥她的秀髮與披肩,配上她那神秘而千嬌百媚的美態,讓車站頓成陪襯品。沉魚落雁——這四個字,忽爾浮現在阿保腦海中。
拍完照後,他們再啟程。Ta決定沿著
Гороховая ул. (Gorokhovaya ul.)大街步行。阿保看到大街兩旁駐滿世界各國的餐館,諸如印度、中國、日本、美國等,大開眼界,原來俄羅斯也有這麼多種類的餐館。此外,亦有一幢古色古香的購物中心映入他的眼簾,它裝潢優美,氣魄非凡,在外牆的玻璃上,還可找到貼滿「觀迎光臨」、「銀聯」等中文字的宣傳字句,不論是本地人、外國人及中國人的錢都能進商人的口袋了。
從火車站走到
Гороховая ул. (Gorokhovaya ul.)的盡頭,約耗費了30分鐘。到了盡頭後向右拐,就會看到了一個偌大的廣場,那就是
Дворцовая площадь(冬宮廣場,Palace Square)。從遠方探看,已經看見廣場中間豎立著一座約10層樓高的
Александровская колонна(亞歷山大柱,The Alexander Colum)。這高聳的紀念碑建於1834年,是為了紀念阿歷山大一世打敗拿破崙。
「Hey!」一把男聲從不遠處傳來,他正揮著手。
「阿保,來……我的朋友。」Ta邊對男子揮手呼應,邊催促阿保跟上。
「來了,來了……嘎……嘎……」體力不足的阿保喘著氣,遠遠落後。他想跑上去跟他倆匯合,可惜沒有力勁。
那男子和Ta匯合後,向她的臉龐吻了一下,是個禮儀式的吻,然後深情地相擁達10秒,再說了一堆俄文。阿保從遠方已可以看出他們確是摯友。
那個男子十分高,約1.9米,留有一頭棕色而卷曲的長髮,濃密的鬍子蓋滿兩腮;他身穿米色恤衫、藍色帶有破洞的牛仔褲、褐色但鞋邊有泥漬的爬山鞋;背著一部單鏡反光相機,看上去像藝術家或流浪攝影師。
1分鐘後,阿保終於趕到,並上前跟那男子問好。原來他的名字叫Ila,名字較特別,大概香港沒人幾個會改這個名字。
「Ta已經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喜歡我稱呼你作彼得或是阿保?」Ila問。
「隨你喜歡,不過這裡的朋友多數叫我阿保。還有,你的英文很流利啊!」
「哈,謝謝你的稱讚啊,阿保。我的英文是有鍛鍊過的,你猜我是從哪裡學的?」
「看你的打扮這麼文藝,我猜你讀書時期一定是熱愛語文的人!」
「錯了,哈哈。我學業成績不太好,我的英文統統都是從網上作電子競技時學回來的。」
「你是指網上對戰吧?很棒啊,我來了聖彼得堡這麼久,除了學校的教職員以外,沒有多少人會聽得懂或說英文……」阿保瞟了Ta一眼,似乎她聽不懂。
「對,因為對我國人來說,英語始終有點難度,不易學呢!」Ila眉頭深鎖道。
「原來如此……」
「對了,Ta和彼得,你們想去哪?公園還是岸邊?」Ila先用俄語後用英語問,以示對女性的尊重。
「海。」Ta刻意用英語回答,她好讓阿保也聽得明白。
「好,走吧!Ila,請你引路。」阿保雀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