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仔聞茱莉
2018-03-04 05:03:44
在汽車直線加速賽事,在《狂野時速》的電影情節,甚至是賽車電腦遊戲「跑跑卡丁車」裡頭,我們均可以找到氮氣加速這項術語起來。
氮氣佔大氣總量78%左右,在大氣壓力常溫下並不容易燃燒,絕對不是一種理想的引擎燃料。
所謂的氮氣加速,實情是利用一種名為一氧化二氮(N2O)的氣體作氧化劑為引擎提升馬力,達加速之效;
這氣體又名為笑氣,吸入後會使人產生愉快的感覺,帶有麻醉及鎮痛的作用。
笑氣在高溫底下會化作為兩粒氮原子和一粒氧原子。氧原子俱有助燃功效,使燃油燃燒得更快更有效率,而氮原子則能降低油缸的溫度,促使燃料的燃燒作用能完整地進行。
在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德軍的飛機引擎亦裝置了氮氣加速系統,好使飛機能迅速逃離現場。
「氮氣加速球鞋?
那明顯是出貓吧! 竟然哈叔已經親口承認了,為何裁判還不立刻宣告哈叔犯規的呢?」
我焦急的大聲道。
「分仔,老哈能夠把科技的技術套用在羽毛球領域裡,這是他的本事,算作是實力的一種,並不是甚麼的出貓。
更何況,賽前雙方並沒有制訂任何規則表明不能使用氮氣加速技術呢!」
對於我作出的指控,花叔只是一笑置之。
「吓? 這樣也叫作算是他的本事?
那麼花叔我來問你,假設我向你借了你二十元,而當你向我追討那二十元的時候,我跟你說我能夠從你手上拿到二十元乃是我的本事,我是絕對不會把那二十元歸還給你的,那麼你認為這合不合理呢?」
以「本事」這個理由把不合理的事情蒙混過去,簡直就是荒謬。
「哈哈,分仔,你跟你的爸爸一樣有著非常好的急才呢!」
花叔聽到我的二十元借錢理論後,明顯的愣了一愣。
「你年紀尚小,大人的世界裡是有很多潛規則,你這一刻暫時是不會明白的。
在現今世界裡頭,有成千上萬的事比氮氣加速更加為之荒謬呢!
囤地劏房醉駕誹謗可以成為財政司,僭建的又可以成為律政司。
氮氣加速這芝麻綠豆的小事? 我呸!」
這一刻,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惡火從哈叔心底裡頭爆發出來。
看到他無名火起,臉上青筋暴現,咬牙切齒的樣子後,我也再不敢跟他搭嘴,轉而安靜乖巧的繼續觀看一分決。
「氮氣加速嗎....?
不槐是為老奸巨猾的哈姆雷特,繼綠袖子後還預留一手氮氣加速呢!」
得知哈叔箇中的秘密後,父親再沒有繼續使出風車放網,而是轉回使用平常模式的放網攻勢。
「老奸巨猾? 哈,時仔你這方面也亳不遜色呢!
我起初對於你特意挑釁我參於一分決這件事上也是感到非常好奇的,到頭來原來目的是想利用我暗中來教導分仔羽毛球知識,你的遠謀層次可是遠比我為高呢!」
父親的放網回擊,哈叔均一一同樣以放網的技術作出回應。
二人所打出的放網球全都是緊貼著球網而過的,雙方均無法能夠使出網前扣殺來了結對方。
「遠謀? 這也是跟你學習學習而已。
我可是拍馬也追不上你的層次呢!」
父親一臉沉著的樣子,一邊打出高水準的放網球,一邊說出高水準的呵欠奉承說話起來。
「時仔,你那番故作謙虛的惡習還是戒不掉嗎?
你們羽家可是手持冬家的信物呢!
你完成了在我眼中根本沒有可能達成的任務,你才是我學習的榜樣呢!」
哈叔皮笑肉不笑的作出言語反擊,以著輕鬆的姿態不斷打出放網短球。
俗語有句說話叫作乒乓外交,我一直以來也是不相信這是可行的。
父親素來和哈叔先有交流,但當我看到父親與哈叔一邊打著放網短球,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過後,我才發覺到體育外交原來真的是可以打破人與人之間的隔膜的ㄧ
雖然在父親與哈叔這個例子中,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應該會隨著互相之間的惡言惡語進以惡化起來....
「唔...時仔與老哈互相均採取防守姿態,只是利用放網球不斷試探對方,形成了如今如此膠著的局面。
他們這一球已經打了三分鐘有多,若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勝利最終只會是屬於老哈一方的!」
花叔看了一看場館的時鐘後,自言自語的作出講解起來。
「唔...為何花叔你能夠如此肯定的呢?」
確認花叔心情已經回復平穩後,我再度搭嘴起來。
「人的體力並不是無限,持續三分鐘的無間斷來回走動對身體來說是一種非常巨大的負荷。
以體力來說,時仔理應比老哈的更為持久。但如今老哈穿了特製氣墊鞋的關係,走動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以這樣推算的話,最先捱不住的應該會是時仔。」
花叔比較二人的反應速度及流汗情況過後,作出了一道客觀的推算。
的而正確,就如花叔所說,父親的動作明顯比早前的緩慢了起來,步伐及動作亦開始呈現出疲憊的徵狀。
花叔的這一番推斷,並非無理。
「爸....加油呀..」
除了大聲說出鼓勵的語句後,我真的不知道我還可以為父親再作出甚麼的事情...
「呵呵,分仔可是在場外為你加油呢! 作為父親的你,應該作點甚麼的表示吧!」
哈叔察覺到父親的體力有著下降的趨勢,因而再下一城,一臉自滿足作出言語的挑逗。
「作為一個專業的父親,不用你說我也懂得如何做!
你有種就瞪開你的狗眼,看我如何一招了結你!」
父親雙眼此時炯炯有神,振振有詞的誇下海口。
「哦? 一招了結我? 那我就真的要好好瞪大雙眼,好讓我不會死得不明不白呢!」
哈叔特意的瞪大雙眼,給予父親一道沉重的嘲諷。
“我一直就是等待著這個瞬間呢!”
「真。風車放網!」
父親重施故技,再度使出自己的得意技起來。
「哈,同樣的招數可是對...
呀! 甚麼....你...」
哈叔口到中途的時候,頓時語塞了起來。
啪!
羽毛球應聲擲地,發出鏗鏘有力的啪聲。
「一比零,羽時勝出!」
確認羽毛球落在哈叔的場地上後,西家老將隨即大聲作出宣佈。
宣告過後,在場人士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消化比賽的結果,體育館裡頭洽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神招呀! 這真的是神招呀!」
花叔啪的一聲,整個人跪在地上,對父親作俯首稱臣之禮。
「你一直以來在比賽前均要洗頭的嗜好,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個瞬間...」
父親成功挑逗哈叔瞪開雙眼後,隨即扭動手腕使出風車放網得意技,不過在此同時,他故意扭動頭部,使頭髮上的水滴珠一瞬間的飛濺出來。
因著父親和哈叔二人均在網前的關係,距離非常接近,頭髮飛濺出來的水滴以漁翁撒網的方法擊中哈叔瞪得異常般大的眼睛,短暫奪去了視力,使他無法作出反應過來,任由羽毛球倒地完事。
「哈,賤民真的果然是賤民,如此不堪入目的手段也能夠施展出來,真是令人噁心!
這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我們走!」
「是的,白薯哥!」
得知冬靈缺席學校禮堂的羽毛球訓練後,白薯特意前來源和路體育館,試圖碰一碰運氣會否遇見冬靈期間,無心插柳的觀看了羽時與哈滴師的一分決比試。
薯仔聞茱莉
2018-03-05 05:37:53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洗髮多年,用在一秒。
父親在比賽前洗頭髮的習慣,最早可以追溯於他十一二歲在羽毛球界初出茅廬的時候。
頭髮水滴配合放網短球這個計策,他從來沒有向別人透露半句,就連那時候跟他至親的羽丹也亳不知情。
直到金盤洗手的那一刻,他一次也沒有使出過這個招數。正因如此,哈叔那本記錄著羽家資料的筆記本,並沒有記載到父親的這一招必殺技。
所以,當父親挑逗哈叔瞪大眼睛的時候,哈叔不虞有詐的照做起來,活生生的被父親「技術性」擊倒。
「分仔,還是你的眼光最好,你連續兩次均猜中勝出的一方呢!」
花叔俯拜父親後,狼狽的站起身,對著我微笑道。
他這番話一點也沒有錯,連同父親在顯徑體育館與白姬羽決的那一場,我已經連續兩次勝出「賭注」。
「我只是盡兒子的應有本份,無條件地支持父親而已。」
父親經常教我做人要謙虛,不要因為一些芝麻蒜皮的事情便變得驕傲自滿,所以對於花叔的讚美,我亦只是客客氣氛的作出回應,臉上沒有流露任何一點的興奮。
「不過,花叔你早前說過若我猜對誰是勝方的話,你便會向我講解四葉草陣圖內裡的秘密,對嗎?」
「……」
此時,花叔整個人怔了一下,就像是電腦當機似的,身體的動作及神情等等完全變得僵硬起來。
大概過了三四秒後左右,他才哈哈的大笑,右手大力拍了心口位幾下,以笑遮醜。
「哈哈哈,我花叔可是一個一言九鼎的真漢子,當然是會遵守承諾!
唔...你知道四葉草的別稱嗎,分仔?」
「知道,牛角花,對嗎?」
「對,對,對,沒錯。
但你知道在五千株三葉草中只有一株才會是呈四葉狀的嗎?」
「哦?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
「哈哈,除了四葉之外,更有五葉等等,暫時最多發現到的,是十八葉呢!」
「哦...所以呢?」
「所以呢...四葉草可是一種非常罕有及特殊的存在,而且世間上只有三葉草的種子,就算你找到四葉草的話,也無法繼續傳播至後代呢!」
「好的,但這又與羽毛球有甚麼關係呢?」
「哈哈,在四葉草陣圖的前頁,四葉草呈現出四葉的狀態。
但在最後一頁裡頭,四葉草變回正常的三葉狀態。
若果你將它當作成羽毛球賽事的進程來看的話,這表示著賽事的前期你大可以多用大膽創新的打法,像四葉草一樣把自己塑造成特殊的存在。
但在比賽後期雙方分數非常接近的話,你最好還是保守一點,運用正常的打法以實力擊倒對手,變回普遍大眾的三葉草。」
吓?
四葉草陣圖不是一套招式秘笈來的嗎?
我還記得花叔說這是花家的絕學,而且只要學懂內裡技巧的話,便會打遍天下無敵手。
為何花叔現在會把它描繪成為打羽毛球時候應有的心態及策略呢?
更甚的是,他剛才所說的這番話,只要隨意的在互聯網搜尋一下,我絕對相信會找到大量類似的理論。
「那麼,秘笈裡頭的唐詩又應該如何作出理解呢?
而且,秘笈中間的裡頭空白頁又是甚麼意思?」
腦海非常混亂的我,連消帶打的向花叔作出追問。
「哈哈,我看今天的指導也差不多了!
來日再有機會的話,我再跟你分享多一些詳情吧!
哈哈哈!」
花叔無視我所問的問題,瞇起雙眼大笑,雙手緊緊的把一大壘文件放在胸前,向著父親和哈叔的方位前進起來。
吓? 來日再有機會?
現在我整個人活生生的就在你面前,為何又特意要向我賣弄關子,把秘笈裡頭的秘密自私地收在心中呢?
老人家的思維模式,我真的無法理解....
「哈..我就奇怪你為何每一次比賽前也要弄濕頭髮...
今天真的是大開眼界呢!」
哈叔揉著沾上水滴的眼睛,衷心佩服父親的水滴謀略。
「唔,我可是特意用上了pH值7.0的洗髮水,不酸不鹼,不會對你的眼睛造成巨大傷害的。」
父親一臉漠然道。
「哈,時仔你真是非常『體貼』呢!」
哈叔哭笑不得的作出回應。
「咳咳,你們兩個打了一場非常精彩的一分決呢!
我相信這應該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分決,時仔最後的那一下攻勢真的是非常出人意表呢!」
在父親和哈叔互相挖苦之際,花叔前來作出搭訕起來。
「老花? 你是特意過來找碴的嗎?」
哈叔嗤笑了一下,一臉無奈道。
「老哈,一場兄弟,別要這麼想,好嗎?
我知道附近有一間餐廳的洋蔥圈非常好吃的,我倆待會去聚一聚舊吧!
我請客!」
花叔拍打自己的心口,口齒鑿鑿的說著。
「你竟然會請客?
哦...我沒算錯的話,是因為剛才的賭局中你賺取了很多錢吧!」
哈叔與花叔從小已相識,花叔市儈吝嗇的性格他早已瞭如指掌,沒贏取大錢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覓然請客的。
「你喜歡如何想是你的事,總之我就已經約定了你!
我現在有一些事情要跟時仔處理一下,你不要借機離開呀!
我菊花的眼睛會好好監視著你的。」
花叔對哈叔開了一番玩笑後,便跟父親走到場地的一角裡頭。
「時仔,在這裡簽署吧!」
花叔把一大壘文件及原子筆交到父親的手中,指示他在最後的一頁上簽署。
「老花,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真心多謝你的幫忙!」
父親以誠懇的語氣對花叔作出致謝,在指定的位置上簽下大名。
「不麻煩,不麻煩,不要忘記我們家族是銀行生意來的,這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花叔笑得見牙不見眼,右手胡亂揮動數下,示意父親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
「話說,你送給分仔的那本四葉草陣圖,我實在是看不明白,內裡的玄機究竟是甚麼呢?」
把簽署過的文件交給花叔過後,父親順道問出一道藏在心底裡頭良久的問題。
「哦? 我從分仔口中得知,你說他的能力並未足夠掌握秘笈裡頭的技巧,我還以為你已經明白了秘笈的內容呢?」
花叔露出了一道鬼魅的微笑起來。
「唔...」
父親支吾以對,無法反駁。
「其實呢....
在我年少無知的時候,我無意地把秘笈裡頭的好幾張頁數撕下來摺成紙飛機,最終那幾頁的去向當然是不了了之...
所以,我其實也看不懂四葉草陣圖裡頭的玄機呢...」
「竟然..是這樣?」
得知真相後,父親感到萬分的震驚。
「當然啦! 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會這麼輕易把花家絕學轉讓給你們嗎?」
花叔呵呵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