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真人真事】我在ASSO被陷害的日子(二)

撒拉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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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坦 2017-10-18 01:43:16
第四次,暫時係我人生中最後一次連續做左超過二十八日既事,係呢段日子,我地一齊分享左好多喜怒哀樂,好似每日有個指定時間係屬於我地咁,如果要形容自己,可以用明鏡止水去表達當時被撫平既情緒。由幾時開始已經唔記得了,淨係記得由一開始大家只是用簡單既句子黎開始左呢一場馬拉松。

「Free?」
「做咩?」
「想傾電話。」
「你打比我。」

你就好似吳哥窟既小樹窿咁,每一日都聽住我呻、我鬧、我不滿,但係我沒有嘗試把樹窿填掉,你也會嘗試帶我走進你的內心世界,講講上堂、返工、家庭、朋友。很多時我們的問題都不是真正的問題,因為大家早已知道,發問者本身已有答案,而我們勉強只能在問題本身以外的地帶徘徊,永遠都解決不到原本的核心。於是我們的情緒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共享,有時你開心,我會不自覺會心微笑、有時我憂鬱,你也會眉頭緊蹙、一籌莫展。

當一個行為成為了習慣之後,會更加熟練,更加多的默契。

「Free?」
手指已經開始按下早已記熟的電話號碼。

「喂?」
「喂?」
「喂?」
「喂?」
「喂?」
「喂?」
「喂?」
「喂?」
「做咩係咁喂完又唔講野?」
「咁你又做咩係咁喂完唔講野?」
「我以為你聽唔清楚。」
「我想你以為我聽唔清楚。」

當習慣成了自然,每天就會變成期待,你會選擇剔上iPhone的靜音鍵,希望不會錯過她的來電,你會為對方預備一個獨一無二的聆聲,希望她有一日會發現然後為你的心意而默默鼓掌。甚至你會開始欣賞她未接電話時為你準備的音樂,然後下一次叫她不要太快接電話,我想聽埋呢一句先。

到後來已經不需要意會就可以接通對話,然後第一句已經不再是喂?

「做緊咩?」
「食緊飯。」
「好啦唔阻你。」
「食埋呢啖就食完。」
「唔好食咁急喎,啃死你。」
「對我咁好做咩?」
「........................」
「做咩唔講野呀?默認?」
「膠都廢時比。」

每一次收線都是一次考驗,都是一種心理戰。

「唔傾啦,早抖。」
「你訓啦?」
「唔係呀,我Feel到你開始眼訓。」
「係呀,但係我仲想繼續傾。」
「唔好啦都係。」
「點解?」
「你咁忙,唔夠精神點算?」
「你唔想傾就唔想傾啦!」
「唔係喎!」
「咁傾天光囉!」
「收線係狗。」
「汪汪!」


結果大家都在通話之中悄然睡去,中斷電話的不是對方,而是早已經比你地更累的電源。
唔該嘉聰 2017-10-18 02:42:33
拉坦咁夜出文
其實唔洗急住完,慢慢寫,收返啲伏線(係呀係Ella呀全世界都想睇呀),我想篇文好頭好尾
sor1999 2017-10-18 11:19:21
推,久違嘅ella丫
一隻小兵 2017-10-19 01:45:10
Unicron 2017-10-22 01:24:34
AngelaYuen. 2017-10-23 02:19:01
結局呢
撒拉坦 2017-10-23 13:56:33
比d時間我
sor1999 2017-10-24 02:20:43
撒拉坦 2017-11-04 14:29:48
準備好未?
Unicron 2017-11-04 18:34:26
準備好未?

搖滾準備
太鼓の達人 2017-11-04 19:22:33
準備好未?

萬眾期待呀快手啦
這地球沒芳草 2017-11-04 19:32:34
I'm ready
撒拉坦 2017-11-05 02:34:24
當你在最累最失落既時候,會不自覺地想起了她。

「Ella:( 」

「做咩啊拉坦?」

「我好唔開心啊!」

「Why?」

「我唔識點講,總之就係唔開心,好唔好唔開心,你明唔明。」

「我明。」

「你又明?點解次次你都話明,真定假啊!」

「咁你想唔想講先?」

「等你下次唔明我先講。」

「喂呀!」

「講左你唔好笑我喎!」

「講啦!」

「今日present做得唔好 明明我用左好多時間做準備架!」

「做完就算啦!」

「嗯..」

「打比你好無?」

「好!」

在生活中有人一直在你身後back up你其實係一件好幸福既事,每個人都有唔同既煩惱,有人會吞聲忍氣、有人會逃避、有人甚至會自尋短見,當然呢啲只不過係極端例子,大部人可能都只不過係呻下埋怨下就無事,向來默默承受一切既人,往往就係最需要被安撫心靈的一個。

原來一個人既情感區域唔會係無窮無盡架,用數學角度黎計算,佢就只得一百個百份比,換言之,你可以將情感投射係兩個人身上,但佢地永遠只可以把你既情感攤分,即是五十五十。絕對唔可能有兩個一百的。如果用現實啲去睇,你既心只係得一個蛋糕咁上下大細,你可以分比好多個人食,你亦都可以比一個人獨享,甚至你可以將佢收埋,留低比你想請佢食既人,呢種感情其實在食用前唔會過期,亦都唔需要冷藏。但無論呢個蛋糕有幾特別都好,份量始終唔會變,同埋你心目中既分配方法,得你自己至知
撒拉坦 2017-11-05 02:35:12
仲記得那年生日,你約了我食晚餐,仲記得那天你穿了一條格仔短裙,一件軍綠色外套,也特意化了一個淡妝。一路走著傾著,糾結左好耐應該食咩好既時候,我地隨便地走左入那間原本尚未拆卸的麥當勞。走進去時便覺得柔和的燈光很親切,很溫暖。沒有侍應為我們帶位,也沒有預約,大家只是好順其自然走了進去,我們走到一個四人座,我為她拉一拉櫈,把她的手袋放好,然後就準備出去點餐。

「今次等我黎好無?」

這是一個選擇困難症病人最願意聽到的一句話,但那一刻的感覺有點不是味兒,因為原來數個月來的訓練,我已經漸漸成為一個會做選擇的人,與其說是成長,倒不如說是訓練出來的成果。選擇到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答案,就是快樂的泉源。默默地我已經開始不抗拒作出決定,

她未等我回應,就獨自走了出去。

未幾,她便捧了一個餐回來。

她不消一會兒就把盒內的東西倒出來,不用數我就知道,十八隻脆香雞翼全翼,這是我們一直的約定,還記得有一天她病了然後好想好想吃麥當奴,我當時的回應是,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食脆香雞翼放題。她當是只是鼓起泡腮地點頭,想不到今天竟是由她來請客。

平時覺得一盒脆香雞翼到喉唔到肺既時候,總會想如果有一百隻我也會吃得下,結果我們兩人食剩了,她悄悄地向我講了一個鬼主意。我們把雞翼重新裝起,四周觀察有沒有獨自來的客人。結果找到一個西裝客靜靜地在角落享用他的晚餐。我們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把雞翼放下,然後跟他說:

「請你食架!聖誕節快樂!」

留下一臉茫然的他然後我拉住她的手往出口方向跑。

我們一直跑,在開始多人的尖沙咀穿插,直至麥當奴在我們的視線上消失、直至我們跑得氣來氣喘,其實根本不需要跑,甚至不用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害怕。但是偏偏這種剌激感令我們都好快樂、當時個心噗通噗通既感覺就算到依家諗返起都仲係好強烈。

歇息了一會後,我們慢慢走到那個屬於我們的海傍,聽著海浪拍打海面的聲音,突然間回想起當時在海邊大嗌好辛苦的場面,我忍俊不禁。

「笑咩呀?」她問。

「你記唔記得?」我一路笑一路問。

「記得呀!你仲鬧得好開心添!」她也笑了。

「你好好咩?唔毒果句你唔講呀!」

她拉我到附近的長櫈坐,然後叫我閉上眼晴,我乖乖地配合,心中正在盤算到底是甚麼類型的驚喜。她不是一個有很多鬼主意的人,我猜應該是蛋糕之類的驚喜。
撒拉坦 2017-11-05 02:35:47
然後她示意我可以睜開眼,眼底下卻是一本書,她知我鐘意睇書--第一個想法立即浮現。

那是一本中譯本的書,我一直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途徑找到。

這是一份有心思的禮物,這是對我最好的禮物,原本以為是一個簡單的蛋糕、簡單的蠟燭、簡單的祝福。現在回想起,如果有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把那個當日想像中的蛋糕整個吃掉。我原本就不是一個有節日氣氛的人,家中一直都沒有慶祝生日的概念,老爸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日日都係生日。」

其實生日只不過是一年四季中置身於其中一季、十二個月中置身於其中一個月、三百六十五日的其中一日、甚至你的出生時間只不過是八千七百六十小時的其中一個小時。說穿了其實除了大一歲之外,沒有甚麼慶祝的地方、沒有甚麼特權、甚至滿街都是和你同一日壽辰的人。

從那年開始,我就再沒吃過蛋糕了。

人與人之間總是存在著很多的誤解和矛盾,我沒有去細心數過,當我們的通電話記錄接近八十天的時候,有一天在無聲無息中間斷了。記得那天各有各忙,我在忙碌中睡著了,從此就沒有響起過那個獨特的鈴聲了,其實沒有甚麼特別原因,只是大家都過不了大家的心理關口。後尾也有一些事,我有致電過給她,她也是老模樣、也是同樣的聲線、同樣的溫柔、同樣的節奏,好像一下子就重拾八十多日的感覺似的。但是現實告訴我們,有些東西過了就回不去了,至少我會安慰自己,開心就好。

有人話感情係唔可能永遠都停留係高峰,就好似電影都會有起承轉合咁,終會有一日會悶會厭會開始計較呢樣果樣。說穿了可能只是新鮮感,當新鮮成為一個習慣的時候,意味著,他的保質期已過。你需要的,可能是新的、也可能是防腐劑、更可能只會被你棄置一角,淪為一種可有可無。

慢慢開始你會開始恐懼,開始不懂得如何去說話、如何去展開話題、如何找回那種舒服的感覺。坦白說,在兩個人而言,已經沒有了對方也可以過得安然無羔。於是你嘗試找一種習慣去取代原本的習慣,把原本用來傾電話的時間,現在用來打機。原來掛電話後可以安穩入睡,現在卻在打完電動後竟沒有一絲興奮,純粹是無聊無事幹拿來消磨時間。然後你會輾轉反側,不知道是當時被大炒的不開心,還是根本虛疑生活無法填補你丁點的失落感。然後你又開始飲酒,開始以酒精幫助睡眠,當你飲下第三杯的時候,想起了她的一句:

「應承我,有我係到先準飲。」

興致一下子沒有了,唯有躺在床上滑電話,看見原來彼此都沒有在對方的生活留下過痕跡,當你發現她的生活沒有你也過得安好的時候,你知道是時候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了,忍痛按下那個追蹤鍵,就像當初按下一樣般,沒有感情、也沒有期盼。然後你慢慢開始經營你的社交網站,希望她可以透過虛擬世界來知悉原來你還沒有死去。但是慢慢你發現永遠錯的時間的人也是錯的,收到無數的私訊,收到無數的讚好,卻再也收不到你的一個回覆,一個讚好。

你的小天地也再修補不到了,你唯一可以做的是,既然不能再復原,把它封印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反正再也不會有人會想闖進你的世界,或者自己不會想有人嘗試闖進我的世界。你知道的,破廟永遠也只是一個破廟,任由你多鐘愛也好,也不會嘗試把它成為你的安樂窩,也不敢奢求有人會視這個地方為住所,極其量也只是狂風大雨時的避難所。

慢慢地,你嘗試把自己的心力放在其他地方上,同樣地其實吃力不討好的情況依然存在,但是硬是找不到當初堅持的理由,有人問過你,為什麼要放棄本身屬於你的舒適圈,你回應了一句:因為舒適圈不再舒適的時候,他會比你在任何一個地方更加難受,因為那種反差正正是你承受不了的。旁人似懂非懂,當然他不是用舒適圈形容這個地方,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是你充滿回憶的地方,離開你會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難受,更加不捨,但人總需要勇敢生存,總要過難關,總不能原地踏步。至少,你可以,別人都總不能陪伴你一輩子。

到後來,我們甚至吵了一場大架,內容是什麼我也記不得太起了,總之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事。但因為我們性格所然,導致彼此都各不相讓,不理不睬,其實我們自知,一切都是源於誤會,大家都未能肯定彼此在心目中的地位,或者大家注定是對方的生命中其中一個過客。其實我們一早已經知悉,總會有一天,我們都會有完結的時候,只不過大家都不願提起,甚至在它來臨時也沒有準備。
撒拉坦 2017-11-05 02:36:19
於是又是一段沉澱期,一直你都處於低潮,你後悔、你懊惱、你抓狂、你不甘,你直頭覺得呢一個人係你一世人難以再忘懷或者再不會遇上的一個人。又或者你一會覺得人類其實係理性生物,塵世所有感情都敵不過時間,又或者其實人類一直最大敵人都是時間。其實她一直都生活得好好,好得比原本的她還好,本應沒有了任何惦掛,但是該死的回憶偏偏驅使你作怪,忍不住侵襲著她的生活,直到她跟你說了一句:

「夠喇!我唔玩喇!」

這才是第一次傷透了心。

你默默承諾自己,不會再有第二遍,因為真的沒有第二遍的機會。

你很幼稚的一直向著那個無人的區域叫喊,任憑你如何聲撕力竭,都只是聽到自己的回音而已。

你沮喪,抑鬱到惹絕症,你嘗試找開心,你嘗試接受自己的頹廢,你放棄了原本的一切,從新出發,沒有朋友,搵;沒有錢,搵;沒有開心,搵。你做的一切比以前過之而無不及,你直程忘記了她跟你說的一切,開始有的沒的,腦袋根本裝不下任何開心和不開心,一直空白的過了不知多久,這次真的沒有人再能幫你了,因為剩下的都只是酒肉朋友,你越折墮,就越快樂。
日子還是要過,你淪為一個你以前最痛恨的人,你成為了一個她最看不起的人。你沒有瞼目去接觸以前你認識的人,其實只有她,依然會令你著緊,其他人都不要緊了,總之避到她沒可能接觸你的地方就好了,她有嘗試找你,嘗試了解你的近況。

但你知道、她知道,其實也知道這是徒勞無功的,你們太了解對方了,也真的太不了解對方了。所以最後只是自顧地做出一些沒有結果的結果,就帶著無數的疑惑離去了。上帝給了關了一扇門,總會為你開啟一扇窗。當你把窗都關上的時候,這就是真的徹徹底底的與世隔絕。

你可能到呢一刻會覺得好模糊,或者根本唔知我一直講緊乜,因為我都真係唔知自己係到做緊乜,梳理左好耐都唔識去概恬呢一段失落,容許我用失落呢個字,因為那段時間我連完整說話都講不出一句,完全將二十多年既自己摧毀左。
撒拉坦 2017-11-05 02:36:41
直至遇到了那一個她,你和她本應是沒有任何交接的,她只是一個朋友的女朋友的一個好姊妹,嚴格上來說你連第一個朋友也是泛泛之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看著熏醉的她,她看著那個搖搖欲倒的你,你們沒有說話,只是在舞池上找回大家都失去已久的快樂。第二次見面,是那天晚上後你們到了她的樓下吃那一個太興早餐,整餐大家都沒有哼過一聲,連點餐也是用手指的。然後你到現在還記得,你吃的那個餐都是用指尖亂指的,吃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火腿通粉,飲了一杯開始變酸了的咖啡。

你摸著那個尚未清醒的腦袋,不知道怎樣開口的時候,她卻率先開口了。

「咁..我地依家係點?」

「.......」

「咁你會唔會 ? ....」她嘗試探聽了我的口風。

「我會!」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含糊。

「咁你想點?」她無奈地說。

「......」

「算啦不如,其實大家都唔想既。」她說得很冷靜。

「咁不如試下先?」我不知那來那來的勇氣衝出一句。

聲線大得整間太興的人都望著我。

她一臉疑惑的望著我,欲言又止。

結帳後我嘗試牽著她的手,她沒有反抗。

自此我的生活好像抹上了一筆彩色,慢慢的接觸後才發現她的喜好跟我大相逕庭,性格也是一剛一柔,開頭真的很不習慣,我愛獨處、她愛熱鬧;我愛看書、她愛行山;我很獨立、她連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沒有、但原來再多的不合,都會被遷就去調和。慢慢地我會陪她去露營、為她準備好晚餐,她也會揭起我書櫃裡的書,會跟我進戲院看一些不賣座的文藝片。有人說興趣是培養的,我說興趣是和適合的人做的所有事。

她好像取締了我心目中的她,又好似取締唔到,因為我一路都在同自己講,絕對唔可以將兩個人混淆,佢係佢,Ella就係Ella,沒有可比性,其實她們壓根兒是兩個人,準我用兩種人去形容,因為除了輪廓有點相似之外,就沒有相同的地方了。

我一直都沒有跟她說過她,她也不知道那個她。
撒拉坦 2017-11-05 02:37:29
我把從前放在Ella的心機全部都放在她的身上,我會跟她一起溫書聽歌逛街看海,去齊做我跟她未完的約定。

拖住她去酒吧跟酒保說我要兩杯tequila然後拿了兩塊檸檬一樽鹽然後灑了一小撮鹽在掌背然後舔一口後把杯中物一飲而下然後把檸檬塞進口中,再她未反應得切酒精的濃度前,我已經跟酒保示意埋單然後跟她拖著她離去,全程只不過是兩分鐘的事。

和她走到了母校的天台然後用盡所有辦法帶她上去,讓她爬過那條水管,也讓她走過窄得只容得下一個人的巷。最後揭開通往天台的防空門,讓她一步一步爬上去,帶她走到那個角落,享受雙腳在空中的滋味,教她感受一下上帝視角,讓她感受一下她曾經感受過的風,然後再教她細覽一顆又一顆星星。

跟她去到那個住宅區的迷宮,穿越一所又一所的豪宅,橫過一條又一條的馬路,跟她不同的是,她不像她一樣會抱怨,只是獨個兒跟著你,沒有任何情緒,挨住你的手臂,走過一條又一條相同又相似的路。然後走到那個地方,她很熟練地就掌握到我們樂此不疲的東西,也看得出我在這方面完全沒有天分,所以她也刻意去遷就我,刻意去隱藏她的聰穎。忽然看著眼前這個人,在別人眼中近乎完美,基本上應有的都有、別人沒有的她都有,最重要的是她會為了你而毫不保留為你付出一切,看著眼前這個人,竟然有一絲說不出的愧疚。

她似乎看得出我的異樣,溫柔地問我:

「做咩啊拉坦,做咩愁眉苦瞼咁?」

「沒事了,謝謝,只是有點傷感而已。」

「下?一路向西咩依家。」

「你有睇過《挪威的森林》嗎?」又一次被她突如其來的聰明嚇到。

「無啊!做咩先?」

「這是一本好書。」

「你係咪傻左啊?!」她摸一摸我的額頭。

「好啦!夠鐘返去啦!」

她沒有說話,只是扁扁嘴跟著我走。

這次之後,她開始對我的過去很有興趣,任何蛛絲馬跡她都不會放過,從Facebook到Instagram,基本拉著我叫我娓娓道來我的過去、我的回憶、我的一切一切,叫我一字不漏背誦出來。我也沒有隱瞞,基本上這個故事有講過的,我都有跟她講。

奇怪的是,她沒有多問有關Ella的事,只是如常對我好,捱了數晚通宵織了一件毛衣給我、每一次出街都是由她計劃好然後我只是靜靜地跟住她的路線就好。每一次收到的禮物都讓我愛不釋手,雖然說不上百分百了解我,但是心細如塵這個稱號她真的當之無愧。

不知不覺間Ella再我心中逐漸淡化,慢慢記憶開始模糊,很多畫面和回憶都開始重疊,已經開始分不清是跟誰做的。生疏感真的很可怕,由每天發夢都會夢到她,變到現在連想起她的樣子都要花一點時間,才能勉強記住她的輪廓。忽然間和一個人斷絕來往了一陣子,初頭肯定是很不慣的,但中段已經開始發現原來忘記並不是想像中辛苦,到後來甚至發覺當初的難受看起來只是小事一椿,人只是一個善忘的生物。

當我一直都以為我可以好好地生活的時候,直至到那天我碰到了她。
撒拉坦 2017-11-05 02:37:53
那天我跟她出街吃飯,吃完飯後她說很飽要散一散步,然後她要求帶我去尖沙咀海傍散散步。她對我突如其來的答應感到很驚訝,因為情人節時她要求我陪她來,我推卻了;元宵節她再一次要求,我也沒有答應;復活節,我約她在新界吃飯,連提出的空間都抹殺了。我沒有向她解釋為何一次又一次推掉她的請求,也許她也不知我是故意不來這個地方,因為我下意識逃避這個地方,與其說逃避,倒不如說是恐懼,因為這裡曾經是我的快樂時代,也是我的開不了心的時間最常來的地方。

一路走著走著,我們都默不出聲,我不想出聲,她應該是不敢出聲。忽然聽到雪糕車的聲音,她很興奮地跟我說她去買,然後叫我在前面的長櫈等她。我一轉身,眼神就立即跟她四目交投,是Ella。看她的一身裝扮,我猜應該是剛下班路過,看她沒有下班的疲態,也沒有正常香港人走路的步伐,真的好想問問她的近況,在我腦筋急轉彎的時候,被她的聲音打斷。

「嗨!」她有點不自然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啊..嗨!」我也有點不知所措。

「最近好嗎?」我已經按捺不住。

「還好吧!」但她的表情正正相反。

「好耐無見,哈哈!」我已經大失方寸。

「係呀!點解係到既?」她隨口一問。

「同女朋友食完飯黎行下囉!」我尷尬地搔著頭皮。

「哦..咁幾好丫,有無帶佢去邊到啊?果到情調應該幾好。」

「無啊。」我立即意會到她的意思。

「咁..玩得開心啲啦!我走喇!」她托一托手袋。

望著她漸遠的身影,我忽然心頭一酸,叫停了她。

「Ella。」

「咩事啊?」

「問你一個問題好無?」

「好啊,你問啦!」

「有無掛住我?」

「屌你呀?」

「講笑,其實我想問,你其實一路以黎係咪嬲我?」

「有呀!」

「This is Yes/No question!」

「你淨係話問我一個問題咋!」

「咁..」

「講完架啦!走啦,你女朋友幾靚啊!拜拜!」

我望一望身後的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拿著兩根軟雪糕。

我從她的手上接過軟雪糕,沒有說話,只是在默默地吃雪糕。我牽住她的手,陪她走到了車站,在坐車途中我們大家都沒有講話,直至到我送她回到她屋企樓下,她問我:

「拉坦啊」

「做咩啊?」

「多謝你!」然後她吻了我一下便轉身離去。

當下的心情很複雜,沒有追問,也沒有即時離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直盤算著這天種種不合常理的一切。情緒莫名地被牽動到,原本一路以來都會想到終會有一日會重逢,但是實在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境下重遇。另一方面,我知道她心裡會有無限個問號,明顯看得出她是帶著重重心事離去的,但她選擇沒有開口,到底是想我講還是怕尷尬所以不敢問呢?至於Ella,還是老模樣,除了塗了和以前不一樣的顏色的口紅外,基本上都沒有特別差別。

於是我帶著滿腹疑問入睡,夢裡是她和Ella正在輪流質問我,問了很多令大家都很難堪的問題,由於是在夢中,所以應該只得我一個在難堪。還記得在夢中,她們同時問我,如果要二揀一,你會揀邊個,然後我在夢中依然好堅定的說:「痴線,從來都不是我選擇的。」然後我就夢醒了,後來的幾天都一路斷斷續續在發這個夢,大概的內容就是硬要我二選其一,理智又冷戰的我當然會選擇女朋友,因為在情在理上我都沒有不選擇她的理由。
撒拉坦 2017-11-05 02:38:36
醜婦終需見家翁,在那次之後我們一直避忌這個話題,然後大家都沒有重提的意思。但有一次送她回家前她終於忍不住問我有關我和Ella的一切,

「拉坦啊!我真係好想好想知你地既野呀!」

「反正都過左咁耐,就算你講咩我都唔會嬲架!」


我都覺得真的是時候要向她交代一切了。然後我把未說完的下半部都告訴給她聽,包括我一直以來跟她做的種種事情,原本都是計劃好和Ella一起做的,只不過大家現在身份尷尬,也沒有以前的那份衝勁了。

她沒有說話,只見她的淚珠在臉上慢慢地滾下,滴在我的鞋上,沒有啜泣也沒有抽搐,只是很平靜的挨著我的肩上,受了很多委屈似的。

「你可唔可以認真答我一個問題?」

「可以。」

「你同我一齊係咪因為純粹想負責任。」

「um...初頭係,但係之後唔係。」

「咁再問多你一條。」

「你係咪當左我係佢?」

「痴線!」我立即反駁她。

「你唔覺我地咁樣落去會好辛苦咩?我唔想活係你同佢既陰影下呀!」她說話開始帶點激動。

「唔係啊!你都完全唔似佢,所有野、喜好、習慣、性格完全係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用一個詞語去形容你地,我會選擇用南轅北轍。」我嘗試冷靜跟她解釋。

「咁我問你,你係咪鐘意佢?」

「我鐘意你。」

「咁我要你親自同佢講你愛既係我,同佢以後唔會再見。」她的語氣很堅定。

「點解要咁做?」我無奈地問她。

「一句講哂,做定唔做?」我未見過她動怒的樣子。

「你有睇過《挪威的森林》嗎?」

「唔好講廢話。」

「睇完你就會有答案。」

「好,分手。」她似乎厭倦了我的輕佻。

我沒有挽留她,也沒有說話,只讓她靜靜的離去。由她的那一句,你是否當了她是我,我就開始想,到底我是想向她補償還是真的愛她還是她只不過是我心理上的一個投射呢?回想起相識數月以來,雖然我們是在一個錯的地方認識,但是我們卻是在對的時間遇見。只能說,如果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階段結識她,這又會是另一段關係,另一個結局。

她是一個對我很好很好很好會為我付出一切的人,但我好像沒有為她付出過什麼,一直以來都是由她話事、由她決定、由她選擇她想要的。我以為我這樣做,大家都會開心,我的心會好過一點。到頭來才發覺,這才是對她的二次傷害。可能這是我和她最好的結局,對不起。
撒拉坦 2017-11-05 02:38:52
痛定思痛後,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混亂交錯的回憶,我甚至用盡自己的方法,把這一切一切都用紙筆寫出黎,我怕我會因為時間,會把所有所有的東西忘掉,會把所有的東西混淆掉。對她們而言,可能我只是一個人生中的過客,只是一個為她們帶來麻煩、傷感的一個人。對我而言,她們就是屬於我的《挪威的森林》,過了多久都好,我都會不會忘懷那種曾經心動、很舒服的感覺。

結果當晚我聽了一整晚的綿綿,獨個兒走了家中附近的山,在山上看了一整晚的星星,當我看了一顆流星的時候,我想起了Ella。她告訴我看見流星的時候不要許願,因為流星出現的時間很短,要慢慢觀賞它,才是對流星的尊重。

於是我撥了一個久違的電話號碼。

「喂?!」

「Ella,問你一個問問題。」

「嗯。」突如其來的電話似乎吵醒了她。

「你有睇過《挪威的森林嗎》?」

「下?????」她好像以為我在作弄她。

「沒什麼,祝你生活愉快。」

然後我就掛掉了她的電話,這可能是我和她最好我結局,對不起。

全文完。
Unicron 2017-11-05 14:29:32
講到好模糊
無啦啦同Ella 分開
又同另一個一齊
中間發生咩事
sor1999 2017-11-06 11:05:36
So sad 拉坦最後變返獨撚
太鼓の達人 2017-11-07 10:49:27
如果個故真有其事
最尾個發展用挪威的森林真係完全有晒feel
btw拉坦要堅強啲重新出發識個新架啦
AngelaYuen. 2017-11-10 12:3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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