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珂煞】《病港II》(8 5)
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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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撚頭很臭
2025-06-21 18:15:06
仲未起身

坑渠屎忽窿
2025-06-21 19:18:03
墨霸時區

廢柴的雪人
2025-06-21 20:12:12
墨說
2025-06-21 20:24:09
睡了不知多少個鐘頭,我口裡突然嚐到一點甜。
它就像美味的棒棒糖,但隨著味蕾漸漸帶有絲微腥澀,我打開了眼睛,竟見棒棒糖變成了唐家寶的糖尿腳。
我驚醒過來:「啊!」原來只是夢。
我現正身處市鎮會堂的醫療室床上,應該是有人把疲倦的我帶了來休息。
等我穿回鞋子走出醫療室,便看見守候門外的黑鼠商團的成員——湯姆。
「你醒啦?唔夠可以訓多陣。」
「其他人呢。」
「黑鼠老大同緊班唐仔傾合作。」湯姆手裡握著罐可樂,每講一句就喝一口。
「我訓咗幾耐。」
「成個朝早,依家天都黑,晏啲佢哋好似話搞場慶功,好快就有嘢食。」
當天稍晚的時分,王達尼帶上我前去迪士尼內的餐廳慶功,提供食物的全是唐氏倖存者。餐廳已經荒廢許久,大家只是簡單打理後湊著使用,一些碗碟餐具用清水洗一洗後載經翻熱的罐頭食品,如厚切的芥末培根、油漬沙丁魚、煙燻元貝,最叫我驚喜的是松阪和牛罐頭,我不曾想過和牛牛肉都能放入罐頭中。
我們以蠟燭代替燈光,比平時更有幽暗的情調。
「唐家寶條屍燒咗未?」慶功宴上我反覆確認。
「燒咗啦,放鬆下啦!」王達尼出力給我按摩捏肩。
「唐家寶個魔頭終於死咗,正式喺到多謝兩位先!」周安妮突然舉杯,敬我和王達尼。
「嚟緊你哋打算留喺到,定係去其他地方?如果要搵個地方落腳,去到港島撻我個名出嚟就得。」
「都係睇大家意願,不過應該都係留低。我哋喺到住咗十幾年,雖然有啲唔好嘅經歷,但都叫半個家……」
「明,要換個地方生活係難。」
「剩低嘅唐仔都易相處?」我問。
「嗰啲我哋大部分拉哂,會對佢哋再教育。」
墨說
2025-06-21 20:24:19
王達尼做個割頸動作:「一了百了唔會好啲咩?」
「其實佢哋都係受唐家寶古惑,又無明辨是非能力先變到咁,教唔到嘅話,我先會用你個方法。」現在的周安妮比起日記那個她,經已長大了好多,由女生變成了女人。
「我哋都準備出發下一程。」
「你哋要繼續搵佢?」
「嗯。」哪怕大海茫茫。
「祝你哋成功。」
這趟迪士尼之旅,並非毫無收穫,至少我知道韓湘真的出現過,而且前往了南面。
其實一路南下搜索,是件不切實際的事。
因為可能性太多,哪怕推算過其飛機性能最多只能飛到爪哇海左右,沿途的島國都多不勝數,要揀中一個,而且找得著人,需要好大的運氣。
不過假設港豬沒有欺騙我,衪告訴我去「迪士尼」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者我應該更仔細地檢視現有的線索。
「韓湘無同你提起過任何地方?」慶功的後半段,我詢問周安妮。
「我印象中就無……」周安妮看了看我,抿嘴一笑:「韓湘小姐真係好,有我以前好渴望嘅愛情。」
「我以前都以為愛情唔會關自己事,甚至好避談。」
周安妮給我鼓勵:「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慶功過後大家就解散去,而我則去了迪欣湖的人工島上,體驗當時韓湘住在這裡的感覺。
查查貼心地為我準備床鋪,不時打開電筒照射我,想看看我睡著了沒有。
如果他整晚都重複著這行為,我就真的不用睡了。
「要唔要講故事你聽啊?」查查不知何時取出包百力支吃。
墨說
2025-06-21 20:24:29
「咩故事。」我側著身子背著查查而睡。
「拾荒者嘅故事!」
「……應該唔洗。」
「聽啦,我求下你聽啦。」查查搖晃著我的身體。
「你都係咁叫韓湘聽?」
「寒傷?」
「揸飛機嗰個。」
「係啊!佢仲聽到訓著咗,證明我講故事好叻。」
「……」
「你聽唔聽啊?」
「唔聽。」
「唔聽?」查查擺出一張困惑的神情:「唔聽就代表你係惡意倖存者!」
我無言:「……」
「聽唔聽!」查本再三問。
「我係惡意倖存者,唔好阻住我訓覺,有咩聽朝再講。」
「之前寒傷聽完都話想去睇!」
我本來已經閉合的眼皮,倏然地張開。
「你講咩話?」
「佢、佢話都想去睇下。」
「有冇燈塔嘅座標?」
「咩叫座標?」查查智商無法理解座標。
「你識唔識得去?」
「唔識!但向住嗰個方向去就係!」查查指著南面。
隔日,我和王達尼再次踏上遠航的旅途。
我跟他說了,昨日查查透露的事情。
「咁我哋返一返中環,睇下雙喜哥會唔會帶到我哋去。」王達尼說。
回到中環碼頭停靠,他花了半天時間尋找黃雙喜,想要問出拾荒者燈塔的確實位置,可惜是黃雙喜自己也說不準,畢竟大海太大了。
好消息是,黃雙喜願意跟我們隨船而行,尋回自己昔日海上的另一個家。
至此,我們正式邁著南海出發。
我們的商船並非由引擎推動,只因病鯨會捕捉定位海上富有規律移動的東西,以風力推動的帆船可以避免這一點。
海上的生活相當枯燥,除了玩啤牌和骰子遊戲,就沒有什麼可做的事情。
有時候晚上面對狂風大浪,站在甲板上反而有點刺激。
在經過一些秋與冬後,黑鼠號商船破損開始變多,原因不是飽受風浪的煎熬,而是我們遇到不少的海上病者。
首先最常見的一種,我暫稱為「鎚頭人」,它們全身蒼白,前額頭骨發達不已,病變成堅固的鈍器。它們會由遠處一口氣地游至船邊或船底,然後用頭部狠狠一撞。
通常第一下的撞擊威力最強,可以將船板撞穿,後續威力就大不如前,除非它們重新助跑一段距離儲蓄勢能。
我不知它們本來就存在,還是病毒慢慢地演變出來的新品種。
總言之,它們已經成為了一種威脅。
娘子糾纏
2025-06-21 20:48:36
鎚頭人?符唔符合能量守恆?
內向的健身男孩
2025-06-21 20:55:34
推
墨說
2025-06-21 20:56:58
我就係能量守恆

天腦(已墜落)
2025-06-21 21:29:16
我驚醒過來:「啊!」原來我還在天腦的幻覺裏
天腦(已墜落)
2025-06-21 21:31:52
港豬用呢個衪 係咪已經用神嘅力量影響咗現實
知道港豬不知道
2025-06-21 21:54:15
墨b:我就係神

墨說
2025-06-21 22:08:53
港豬衪衪

墨說
2025-06-22 02:06:03
鎚頭人就像枚魚雷,從遠處會老早鎖定目標,然後水底下猛游衝向對方。
撞擊時產生的威力,可堪比大口徑子彈。
木板會即時破裂,鋼板會即時撞穿。
最大問題是防不勝防,船上的人無法探測海底下危機。
這種情況讓「黑鼠號」的維修材料消耗極快,三不五時船底傳來一陣震盪,下去檢查就會發現某個位置穿了個洞並滲著水。
通常鎚頭人撞擊後會四散而去,除非我們刻意佈置陷阱。
維了解決持續航行的問題,我們曾經利用捕網陷阱把一隻鎚頭人困住,沒有了助跑空間給它累積勢能,前額骨的衝擊力量就減弱不少,但絕非毫無威脅,其頸部肌肉可自如伸縮至兩肩的水平,再如彈簧一樣伸出頭部,達成破壞的效果。
我們曾捕捉過一隻鎚頭人仔細研究,最後當然研究不出什麼來,畢竟船上沒半位讀生物學的專家。
只能將屍體吊在桅桿上,無能地控訴。
某次我們途經的一片海域上,鎚頭人出現的頻率異常地高,幾乎每隔數小時便探訪我們一次,夜晚尤其嚴重,船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損毀著,使我們不得不停下來整頓,檢視一下狀況。
王達尼商團傑出的人材很多,偏偏叫我下去船底看看。
他們給我一套潛水服,我換上後便下水檢查,發現船底除了處處鎚頭人的破壞痕跡外,更依附著某種人形生物。
它全身緊貼住船底,稍暗情況下會發出生物光。
我暫稱為「潛伏人」。
這下我們終於明瞭為何船隻會常常受到攻擊,原因正是潛伏人夜裡發光,吸引了諸多的鎚頭人前來。
墨說
2025-06-22 02:06:14
在我用魚叉將它清除後,黑鼠號才重回不容易的平靜。
「雙喜哥,你以前行船咁耐,一直都無遇過依啲怪物嘅咩?」晚上,王達尼邊喝雜菜湯,邊談著閒事。
「可能啲怪物依幾年先變成,以前個海除咗病鯨就無威脅。」黃雙喜抽著煙。
「你預計仲有幾耐到燈塔?」我拆開麻袋吃裡面的蘋果乾。
「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以上。」
突然,樓梯傳來急促的下行聲……
「老、老大!」彼得差點摔落樓梯,連爬帶滾的來到船艙。
王達尼見他一面驚慌,自己故意仍保持神閒氣定:「點啊,見到病鯨啊?定係哥斯拉。」
「有人發射求救訊號!」
「求救訊號……」王達尼腦部一時當機:「紅色發光嗰啲啊?」
「係!」
我們話不多說,放下手中食物,一同走上到甲板查望情況。
東南方位置,果見射上了雲霄的訊號彈,閃爍著半邊天空。
「去唔去?」王達尼詢問最資深的黃雙喜意見。
黃雙喜沉思數秒:「你諗你,我改捕魚之後,都周不時見到依類求救訊號……但其實可能係海盜嘅陷阱。」
「依到係海中心,方圓百里都無人,應該真係等人救。」我說出自己的見解。
「所有人聽住!」王達尼指向求救訊號方向:「全速前進!」
墨說
2025-06-22 02:06:24
我們在夜色的黑幕下,乘風破浪地去到求救訊號位置。
離遠望過去那裡已是一團糟的狀況,有艘中型船正承受著鎚頭人的集體攻擊,船裡疑似有著倖存者。
我們以往受鎚頭者襲擊,可能只是偶然兩三隻,如今卻是成群……數十多隻發狂猛攻。
面對如此情況,我都覺得束手無策。
如果帶來了蘇維權杖或者尚能驅逐,現在頂多能靠砲火,可是砲火必然誤傷對方的船隻。
「我哋過去都可能會被攻擊。」黃雙喜預留一定的距離。
船上其中一名倖存者似乎留意到我們存在,穿著救生衣的他鼓起勇氣投身奔海,打算憑著雙腳游過來。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並未打響,某隻鎚頭人由下而上的對他衝撞,立時人仰馬翻,整個人給撞上半空轉了三個圈,重新落水時已了無氣息,臉朝水面下
鎚頭人撞船見得可多,殺人……
今天終於見識到。
正當我們思考著要如何拯救對方時,對方其中一人向我們船體發射捕鯨槍。
緊接他們透過攀繩的方式,一個個的跨越暗海過來。
他們當中有的人體力不支,中途就脫手墜落海下。
等他們當中的一些成員開始成功上船,我才留意到他們好可能是大學人,因為衣服和背包都有著大學的校徽。
十一個過來,只有七人成功登船。
其他都因為臂力不爭氣,成了海下亡魂。
確認船上沒人後,我們便割斷捕鯨槍的連結,離遠這片區域。
他們團體中有男有女,不知他們是冷還是怕,身體抖不停的,我更傾向兩者皆是。
一張毛氈、一杯熱茶、一小塊巧克力,我們給予了最高的接待標準。
「你哋邊到嚟?」無論是什麼人,都先要問出背景。
「大學……」回答的是位女生。
「都幾遠。」我視線下意識瞧向大學的方向:「上一次大學改革,投咗邊一派?」
當然,我不能照單全收,我會測試真偽。
「軍工……」女生說。
看來是大學人無誤。
「所以你哋發生咗咩事?」我問下去。
「我哋係、係支海上考察隊,一路都探索緊海路……直到最近幾日,我哋儀器探測到啱啱嗰個位置底下有啲嘢,就停留喺嗰到派人落去睇……結……結果……」女生越說越說不下去。
另一位男生替代她說下去:「我哋負責潛落去嘅朋友講咗句走,然後就失去聯絡……無幾耐我哋都俾病者瘋狂攻擊。」
「咁下面啲嘢係咩嚟?」王達尼最在意這樣。
「我哋估……」男生猶豫著,但決定說出來:「係隻潛水艇。」
王達尼眼睛亮起來,心裡生出一堆計劃。
「暫時未知係軍用定民用,但多數都係屬於某國軍方。」
一位冬菇頭髮型,戴著粗框眼鏡的女生忽然跪下:「唔該你哋一定要帶領我返去啊!我好掛住屋企啊……我唔想再喺個海啦……」
森林大火鳥
2025-06-22 03:31:49
支線開啟

二寶糖
2025-06-22 05:02:20
推
廢柴的雪人
2025-06-22 05:23:33
椒鹽蝦米
2025-06-22 09:32:06
推
弱水叁千只取一瓢
2025-06-22 09:33:05
其實成個迪士尼線
玩左幾多日?
有無一個星期?
忌廉燴飯
2025-06-22 11:31:14
港豬會唔會已經跨咗去V14世界
椒鹽蝦米
2025-06-22 11:55:46
糖霜咁嚴重嘅糖尿病應該扯唔到𣄃
墨說
2025-06-22 15:19:46
王達尼伸手把她扶起:「唔洗跪。」
「求求你哋啊!可以俾錢你哋嫁!」冬菇頭女生漸轉激動:「得唔得啊?再留喺到,我哋會一鑊熟嫁。」
「你起身先。」
「我跪到你肯返去為止!」
「我哋會回程,但唔係依家。」
「個海咁危險……唔係依家咁幾時……」
「你休息先,我哋再決定。」
安撫好部分大學人,我們方到船長室討論下步去向。
「兩位,有咩諗法?」王達尼一屁股坐到豪華的座椅上。
「應該係你有咩諗法,我見你隻眼發哂光。」我說。
「你聽唔到個男仔講?」王達尼以手背拍掌心:「軍方潛水艇。」
「就算浸哂水,都應該唔少具價值物品……」黃雙喜點點頭表示認同:「但唔好唔記得今次行程目的,唔好因小失大。」
「好……我慎重考量下。」王達尼抿住嘴。
我和黃雙喜不打擾他思考,萬萬沒想到前腳剛踏出船長室,王達尼的考量便完畢。
「我會過去,商船留喺到,我自己坐救生伐過去。」
「你無聽到佢哋講?嗰到好多鎚頭人。」黃雙喜皺眉頭,對決定有疑慮。
「但成個寶藏沉喺嗰到等你拎,你唔拎就無,下次都唔知返唔返到同一個位置。」王達尼表現得左右為難。
「你真係唔驚死……」我說。
「我都要幫下合眾國累積財富,出嚟幫手開源下。」
墨說
2025-06-22 15:19:56
「如果潛緊落去嗰陣遇到鎚頭人你會點做。」我不是真的問他辦法,純粹看他心理上準好了沒。
「我會拎魚叉槍射佢?」王達尼答。
「頭先嘅數量你射得哂?」
「盡人事啦。」
「聽落都幾好唔可靠下……」黃雙喜說。
「佢不嬲都係咁。」我說。
「我會聽朝出發,我死咗嘅話,喜哥你接替我做船長,繼續幫M去揾燈塔。」王達尼點燃著香煙,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
「就唯有係咁,如果你死都要去……我明白你心情,以前我做拾荒者都係咁,只要嗰到有好嘢,就會好自然忽視哂所有危險。」
「你明就好。」王達尼叼著香煙淡淡一笑。
看來只有我不明白。
說實在,我不會看著兄弟隻身入虎穴,所以第二天一早,裝備房裡除了王達尼,還有我在。
「送我上路?」王達尼檢查著要攜帶的裝備。
「同你上路。」我拿上潛水面罩。
我們換上潛水服,走到甲板上準備。
救生伐放下後,我們兩人便合力划船前往昨晚的地點。
中文大學中型船的殘骸猶在,很多東西都飄浮海面上。
「應該就喺下面……」王達尼拉開手提袋,戴上潛水面罩。
下水前,王達尼向我做出意義不明的手語。
「咩意思?」我特地掀開面罩問。
王達尼同樣掀開面罩:「你負責拎魚叉槍掩護我。」
我打個「OK」手勢,王達尼又摘下面具笑問:「咩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