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奇幻/長故]一個連環虐殺強姦犯嘅男仔

怡紅墨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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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嘅細路 2025-03-29 23:15:15
暴君同尼祿... 關唔關古羅馬嗰位尼祿事
怡紅墨魁 2025-03-30 18:09:28
識野!有參考過
俗世清流 2025-03-30 22:30:34
好睇!
怡紅墨魁 2025-03-31 02:33:21

村惡‧【十九】骨狗、迷煙、黑騎



小羅拔,那個早前因為對女秘銀師烏拉圖謀不軌而被她的神秘力量奪去意識的無知男人,直至蛀牙酒館的眾人為尼祿母親洗淨了身體的時候,才醒轉過來。

他雖然是十位昏迷者之中最後一位倒下的,但他卻是此時此刻十人當中唯一一位清醒過來的,看見眾人圍住一個應是女性肉體的蒼白之物伸手蹂躪著,不少人早把衣衫也脫光了,他有點搞不懂情況。

赤裸的村民構成了肉之海浪,在浪與浪之間的空隙裡,他雖看不清楚女人的容貌,但看到了女人的雙腳被抬起了,一個男人的光屁股正往女人的腿間鑽進去,而女人因為被提腿而展現的腰臀處竟積聚了瘀紅色。

「你太慢啦!下一位了!」很快這個在女人腿間快活著的男人又被其他男人合力拉走了,分秒不誤地,又一個男人心急補上位置了。

「快把她翻過另一邊來,我可不和你們爭!」

「喂!你別一個人佔了她兩隻手!真貪心!」

「天!誰用叉子⋯⋯ 拔出來!我們怎樣玩下去?」

「誰人踢我!媽的,是你吧?」

「好臭,這是甚麼味道!」

「別這樣!要壞了!壞了!」

「哈哈,真爽,哈哈,這是最後一次了。」

「嘿,你那東西沾了好多血!」

才剛恢復意識的小羅拔,還未完全恢復那方面的慾望,而且沒經歷發現兇案、受秘銀師挑釁、以及集體審問齊格菲這三件連環瘋狂事,就不知道眾人此刻步入癲狂的前因後果,看見眼前亂舞的血肉與糞穢,心有抗拒,把眼睛移開,他的目光竟然落在地上的一隻骨狗身上。

該死!那是昨夜他見過的骨狗吧?

那狗的脊骨上好像用皮繩打了個結,而它的胸骨腔之中,又好像吊了個平時人們用來吸藥煙的小煙爐,近乎透明的白煙在骨狗的肋骨之間透出,聞起來就是醫生賣的藥煙甜香,而且好濃郁,這種藥量吸一陣子大家就會昏倒吧?

但這隻狗有心在男人堆的腳間穿梭,會不會就是想把這些男人們都迷魂了?

怎可能沒有一個人看到骨狗?沒看見也會聞到煙味吧?

儘管小羅拔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本能地也清楚自己要有危險了。

他的雙眼緊盯背對著他的骨狗動向,靠著牆靜靜移動,來到了酒館出口門邊,用力推拉,竟打不開!而從門的另一邊,他又聽到了交談的聲音。

「現在就要我進去殺人嗎?但裡面的人還未暈倒呢!老闆你看,門後還有一個人在推撞!這麼有力!」小羅拔立即認出說話人是自己的酒友齊格菲了。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了,進去。」另一個小孩的聲音說,那是尼祿嗎?

「但老闆!我也會吸進煙的!」齊格菲堅持爭取著。

「動作快點不就能少吸點煙嗎?你是在懦怯?這種態度太沒貝德維爾後人的風範了!你不自己行入去的話,我就會把你丟進去了。」聲音很熟耳的感覺,這第三個說話的人又是誰呢?好似也是村裡某個男人……

不,從對話內容得到了外面的人要進來殺人的訊息,小羅拔知道現在不是猜謎的時候!

逃不出去,他唯有張望尋找可以躲起來的地方,小羅拔身形特別瘦小,最終選擇躲進一個當作酒桌使用的木箱裡,在他揭起箱時,一條木刺插入了他的拇指甲底,痛得他臀部肌肉一陣緊縮抽筋,他忍著不發出聲音,悄悄將木箱完全蓋上,黑暗籠罩了他。

他才剛把自己藏起來,就聽到外面門口打開的聲音、一個應該是穿鎧甲的人衝刺的腳步,以及齊格菲的吶喊,小羅拔的心臟用力跳動著,跳到耳膜都鼓脹,他好像開始聽到人的慘叫聲了。

小羅拔估計有個穿鎧甲的人襲擊大家,這人有可能是膽小的齊格菲嗎?但他想極不通。

「我的肩!」

「為甚麼會有騎士在這裡?你別過來……」

「是齊格菲!他是齊格菲!」

「快逃走!他只有一個人!」

「媽的,這時候身體好像不聽使喚?」

這時小羅拔從木箱近頂處找到一個勉強能把眼對準看外面的孔洞,他的耳朵貼住木箱的頂部,把頸子彎曲,眼睛就能對著酒館入口的方向看了,只見一個耳朵流血的村民想奪門而出,而門立即被外面看不見的人關上了。

「放我出去!」那村民不停推擠著門,但門外的人有心鎖上的話,這種推門力度是打不開的,小羅拔心想,剛才他自己就試過了。

可能是骨狗散播的藥煙生效了,這人開始反了白眼,推門的力度就更弱了。

然後一個身穿黑色甲冑的騎士從後慢步趕上,一劍水平角度地從肩胛之間刺出了那村民的胸口。

傷者呵出了一口氣,連慘叫都沒有,軟倒身體就滑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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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墨魁 2025-03-31 08:17:37
多謝你嘅讚賞
怡紅墨魁 2025-04-01 10:21:15

村惡‧【二十】跳舞、驅蟲、血親之仇



「大家!他才一個人!我們一起上啊!」

騎士按住那血流如注的村民身體,想把劍拉出,不夠力,就用一隻腳去踩住傷者的腰去借力。

這時六七個人鼓起勇氣撲上去騎士身上,有人合力捉住騎士握劍的右手,有人努力想脫去騎士的頭盔,但不成功,又有人拿住一根小刀,嘗試從鎧甲的每條夾縫刺入去。

「老闆!幫幫我手!」伴隨著村民胡亂敲打鎧甲的聲音,齊格菲的求援聲音從鎧甲裡面迴響出來,「死神陛下!我真的做不到啦!」

「再堅持吧!他們很快就會沒氣力的。」門外那神秘身份的男人聲音回答道。

這聲音,小羅拔想起了,不是尼祿那個突然失蹤的老爸嗎?所以是這男人回來為家人報仇了?那這隻骨狗與昨晚看見的骨人……難道尼祿老爸是操縱骨兵的奧術師?原來他離開村子就是去學奧術?一定是這樣,尼祿的曾祖父本身就是蘇丹的奧術顧問,當年衣錦榮歸,蘇丹把土地封了給他們一家,所以他們每年也不用交稅,為此全村暗地都妒忌不已呢!是遺傳的奧術天賦吧!之後齊格菲就在奧術的威脅下參與殺人了。

一定是這樣。

越思考,方向越錯的小羅拔,再想起自己對尼祿母子做過的事情,心中卻有了個正確的結論——他也是要被殺的對象!

淫穢的畫面不合時宜地在小羅拔的腦海浮現,他總愛在辦事時撕破兩母子的衣服,尼祿事後總會嘗試去縫補,但他很快又會再把縫線扯爛的,昨晚他完事的一刻,也是用力撕裂了尼祿的衣領。

身形細小的他,能如此一再欺負一對曾經生活得比自己好的兩母子,色情極了。

這時門再打開了,一個小女孩不顧危險跑了進來,蹦蹦跳跳地伸手摸那些包圍齊格菲的村民額頭,小羅拔瞇眼細看,那女孩好像是……鄧肯那跌進河裡死去的妹妹露莎莉?

當露莎莉把所有村民的額頭摸了一遍,她就跑到小羅拔看不見的地方去了,這時立即又有另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進入了小羅拔有限的窺視範圍。

男人頸上面夾住一塊木板,手持柴斧,一個揮舞便斬下了其中一個捉住齊格菲手臂的村民頭顱,小羅拔努力想看清楚高大男人的臉,視野問題看不到,但他也從衣著猜到這人身份了。

這人憑著過人的身體份量,一下子攔腰撲倒齊格菲,連同纏住他的六位村民一同推出了小羅拔的視線之外,接著又有連續的慘叫聲傳來。

小羅拔盡力窺探到快把自己眼珠都擠出木箱孔洞之外了,但還是甚麼都看不見,只聽到一個一個他熟識的村民聲音在恐懼尖叫以及利器斬在人體時發出的「噗噗」聲,突然骨狗的眼窩擋了在孔洞前面,將他嚇得立即把眼從孔洞縮開。

在黑暗中顫抖的他不知自己有沒有被骨狗發現,但他聽到蛀牙酒館最後只餘下兩個人在說話時的寧靜。

「鄧肯?你的妹妹為甚麼……當我沒問了,我們聯手了對吧?你和我一樣是尼祿這邊的人吧?喂!別動我的頭盔!好痛好痛!」

「我脫不到,你要自己把頭盔解下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我為甚麼要……不要這樣!」一聲金屬重擊金屬的聲音傳出。「我脫就是了!」

「沒有印記,那我們是同一邊的了,幫我一起清理餘下的人,那八九個人一早昏倒了,但是有印記的。」

「甚麼鬼印記!神經病!」

肉體被破壞的聲音又傳來了,只是這次沒有慘叫聲,如小羅拔聯想力少一點,沒意識到是劍與斧頭在殺人,聲音聽起來也挺像做菜時廚子在剁骨頭的。

「汪汪!汪汪!」狗在吠了,聽覺上源頭就近在小羅拔的耳邊,看來那骨狗沒離開過!小羅拔的心快提上嗓子眼了。

「哦?這邊是有甚麼特別嗎?」尼祿老爸的聲音說著,曾經用黑暗保護住小羅拔的木箱就被一下揭開,小羅拔絕望抬頭,說話的竟然是個骨人。「哈哈!看我發現了甚麼!」

視野開朗了,小羅拔看著骨人把木箱放在腳旁,由近至遠,也看到了在地上興奮跳躍的骨狗、那身穿鎧甲但露出頭部的齊格菲,以及用木板詭異地固定住頸部的柴夫鄧肯和他的亡妹,分別在酒館一左一右清理著人類生命……小羅拔最後留意到的人,是那個在酒館中央的屍堆之間一言不發地跪在椅子上,正用一塊濕布為自己母親抹身的尼祿。

尼祿捲起了那對已由補丁構成整體的破爛衣袖,專心地清潔著母親身體每一吋受過千般劫難的肌膚,他通紅但挽留住淚水的雙眼只是瞄了小羅拔一眼,頭也沒特別轉動過向小羅拔這邊,反而是低下了頭,嘆氣了一聲。

然後又冷笑了一聲。

暴君憶想道:「羅拔叔叔啊,因為你瘦小,大家才叫你小羅拔,當初你站在我母親的肚子上跳舞,把我不知是弟弟還是妹妹的血親踩出來了,醫生說那就是病鬼,你倒笑得開心,一腳就把我那仍然只有小蟲大小的血親踐踏了。」

「補充一下,我知道那是女孩,是你的妹妹哦!」死神插嘴。

「謝謝你的告知,死神先生!請問你可以幫我弄廢他的手腳嗎?」

「樂意效勞!」死神依照著暴君的指示,在小羅拔淒厲的叫聲中,使用了凡人無法抗衡的蠻力來將他的手腳逐一扭到脫臼。

「你聽我解釋……尼祿你聽我解釋!我以為你不懂的……要是……我知道你識得這麼多,我我我……」小羅拔在痛苦中喘著氣,在微弱抽泣聲中求著無謂的饒,但暴君仍在忙於為母后潔身,怎可能有心機聽解釋呢?

「鄧肯!你用行動證明了你的立場,那現在你肯幫我把羅拔叔叔的肚踩到腸子噴出來為止嗎?」

鄧肯立即把柴斧懸回腰間,答道:「我不介意,但噴出來?是說腸子從肛門噴出來嗎?」

「有點難嗎?那請幫我為他驅一下蟲,踩到死就可以了。」

「救我!齊格菲……我們不是朋友嗎?」小羅拔轉而向齊格菲求饒了。

「……」齊格菲不敢看他,反而默默別過頭。

死神讚許地拍著手掌骨,至於是甚麼值得祂拍掌,就只有死神與黑騎士兩人心中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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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墨魁 2025-04-02 13:38:27

村惡‧【二十一】暴君、死刑、不得推翻



「應該是死了。」露莎莉蹲在小羅拔七孔流血的臉旁邊,用耳朵去測試他的鼻息,同時以水平角度去目測他的呼吸起伏,直到她說出這句話,鄧肯才停止踐踏小羅拔那爛裂到失去彈性的腹部。

在鄧肯用地面的泥沙擦掉鞋底肉屑的同時,露莎莉再說話了:「哥哥,多謝你今晚為我做的事,我很高興。」

這時不知是因為鄧肯低頭去看妹妹的身影,還是那用來穩定頸子的麻布條因為重複踐踏的動作而鬆脫,他的下巴又貼到胸口上了,本身在為尼祿端水杯的齊格菲驚叫了一聲,露莎莉立即上前叫鄧肯蹲下來,然後幫他把斷頸重新固定在弧形木板上,「只要你幫尼祿把工作完成,就可以求他讓你休息了,我們可以在另一邊的世界好好相聚。」露莎莉撫摸著哥哥的臉,輕聲安慰道。

「齊格菲叔叔。」尼祿一句。

「小人在!隨便吩咐!」齊格菲聽到尼祿這樣叫他,精神特別緊張,連平民向領主半跪的動作都做了出來,剛剛尼祿也叫小羅拔一句叔叔,然後就判人死刑了。

「幫我數一數村裡還有多少男人。」

「三十一個男人,我、鄧肯,加這裡二十五個……死人……還有一個去了找醫生未回來……」

「那個我已經殺了。」鄧肯插嘴。

「那還有醫生……」

「殺了。」尼祿說。

「好,現在排除了二十九人……嗯……羊奶佬?」

「也殺了。」尼祿再說。

「好……好的,那還有一個,是誰呢……哈哈……怎麼說,是誰……」齊格菲有心支支吾吾。

「是我們老爹。」此時坐在某張桌子上的露莎莉幫他完成了加數,三十一個男人,不多不少,鄧肯立即把目光投向尼祿。

尼祿剛剛為母親穿好了那些從死男人身上脫下來的衣物,不合身,至少重新有尊嚴可言,他轉過頭來,回應了鄧肯關切的注視:「我知道了,我答應過放過你們父子的,現在一起放把火,然後你們兩個就自由了。」今晚取了二十八條命,大賺了,尼祿清楚自己是靠大人幫手才能做到這程度的,貪心也沒用,他應該要這樣想的。

「感謝你的仁慈。」鄧肯聽到尼祿的計劃,便想幫手帶走尼祿母親,這裡他的力氣最大,由他來抱人最合理。「齊格菲,你最後負責放火好嗎?」

齊格菲未回答,尼祿卻另有想法:「就把媽媽留在這裡吧,她的身體受夠苦了,就用這些男人的屍體來陪葬,通通燒了,你們兩個幫手放火,我在外面等……齊格菲叔叔,你的劍和頭盔我先幫你拿到外面去。」

屍兵與黑騎士面面相覷,就開始了主人指派的工作了。

兩位僕人辦事周到,未幾,蛀牙酒館冒出了濃煙與火,抱著妹妹的鄧肯,掩著口鼻的齊格菲,一前一後從正門走出來。

「是現在嗎?」死神小聲問尼祿。

「等他先把妹妹放下來吧。」在微風中,尼祿低頭裝作看手指,也小聲回答。

「那小孩是其他事物假扮的,像我變成你父親骸骨一樣,嘻,沒差了,他把寶貝妹妹放低了,可以了吧?」

「嗯。」

在火光照耀但熱力尚可忍受的安全地帶,鄧肯背對著尼祿,把妹妹露莎莉放好到地上,骨人死神立即從背脊擁抱了鄧肯的身體,用絕大的力氣把他往後拉倒在地上,這時墊在底下的死神又再用一雙骨腳箍緊鄧肯那以人類標準而言非常結實的雙腿,人神的摔角之前就試過了,這次不會有分別,鄧肯依然動彈不得。

在齊格菲嚇到措手不及的注視中,尼祿已上前來,舉起說是幫他保管的劍,對準鄧肯胸口,跳高借助體重把劍刺了進去。

「嘩!嘩!」齊格菲又鬼叫了。

「鄧肯叔叔!」尼祿拉住劍柄蹲下身,想盡量把劍插深一點,「你知道你真的是我的叔叔吧?我們是遠房親戚的事,你的老爹有告訴過你嗎?你這麼疼錫你的家人,也許我對你太遠房了吧?所以你才對我出得到手。」

鄧肯的雙眼與嘴巴因為驚訝而大大打開,他用僅能活動的前臂,想伸手去碰尼祿的手肘,他不太能說話了,只是喘氣的同時眼淚也流出來了。

「看來你是不知道呢!算了,我沒這麼恨你了。」

鄧肯用手猛拍著死神橫抱他肩膀的骨臂,一邊做著口形:「尼祿!尼祿!」

尼祿知道他有話要說,就讓死神鬆開鄧肯肩膀,鄧肯便一個伸手,捉住了尼祿的後頸,把尼祿的耳朵帶到嘴邊來。

「千萬要……小心……我老爹!」

「我知。」

「不……你不知……他很……」

「我知了,我知了,所以當初你才會一個人逃上山,亳不擔心他的安危。」尼祿輕輕拍了拍鄧肯的臉,「你就休息一下吧!」

聽到尼祿的批准,鄧肯知道時候到了:「謝謝你。」

說完了,撒手,嚥氣,盡力過的斷頸人終於有個安息,他精神污染所構成的妹妹露莎莉,也在向尼祿鞠躬後原地消失了。

這時尼祿闔上了忠誠僕人的眼,轉而望向了齊格菲,叫喚一聲:「齊格菲叔叔。」

「別叫我叔叔!」壓力飆高的齊格菲失控了句,然後又想到自己沒甚麼立場:「隨便你叫!隨便你叫!不要殺我!但你說完不殺又會殺人,天啊!我快要被你搞瘋了,你還是一劍殺了我……啊!不是啊!那是比喻,不要殺我!」

尼祿站起身,用力去把劍抽出來,但劍卡了在肋骨,以一個男孩的力量不太拉到,他便一邊嘗試拔劍,一邊說話:「鄧肯那個七十歲的老爹,在你第一次建議大家來玩我和媽媽時,你記得他的表現嗎?」

「我不知道你想問甚麼!」

「他和你一樣,那裡不太聽話,就改為對我家的財產下手了,他沒拿甚麼,只捧走了我曾祖父留下來的圓石,可能他覺得這是他應得的吧!」

「所以呢!老闆你想我怎樣?」

尼祿沒有理會他的反應,只是繼續往上拉著劍柄,繼續說話:「大約過了一兩個月,他就像其他人一樣常常敲我家的門,這時他的那裡就變得太過聽話了,他又在我母親身上用恐怖的方式展示了他不符合年齡的過人精力,我很想弄清楚他發生改變的原因,就偷偷跟去他家,原來他的家造了一個地下密室,我見他進了去,決定也跟在後面,你猜我看見甚麼來著?」

「猜不到啦!猜不到啦!」

「我見到一顆圓石懸浮在他身後,他就像一位奧術師一樣,我不懂得奧術的事,但他一定是因為圓石的力量而變得強壯吧?」

「老闆你到底想說甚麼?求求你直接說了吧!」

「說了說了!我還看到他在操你的老婆,他從背後把你老婆舉了起來,一邊來回走動著。」

齊格菲的腦袋一片空白,這時尼祿終於把劍拔出來了,又把劍柄遞到了齊格菲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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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墨魁 2025-04-03 17:31:22

村惡‧【二十二】血緣、傷害、親疏有別



尼祿那當過蘇丹奧術顧問的曾祖父格奈烏斯,兒時便十分仰慕英雄貝德維爾的事蹟,他以優秀的奧術天賦遭到了奧術軍團的招募,成為自由民身份的他,以研究奧術的理由走遍了星黎曼每個湖泊,最終尋到了湖仙女的隱居地,沒人知道他與仙女相遇的細節,但他從仙女手中得到了水晶圓石戾種,魚類的腮亦從他的嘴裡長了出來,戾種的力量幫助他為國家打勝了無數場水戰,而半人半動物的身體又是奧術力量無邊的象徵,蘇丹便召他進宮任職奧術顧問,在他拜會過仙女的十年後,一個十歲的男孩便出現在他的家門,格奈烏斯收養了男孩,就毅然決定回鄉從獵,蘇丹挽留不住,念在情份便把土地封了給他。

那個神秘的男孩就是尼祿沒親眼見過的祖父了,小時候尼祿不小心聽到父母親的談話,曾祖父格奈烏斯回村之後,原來與一個有夫之婦好上了,那女人還為他偷偷生了一胎,但為了避免這對失節的母子被村民用石頭扔死,兩家人從沒相認過,談話到此就完了,尼祿算是偷聽的,機靈的他也沒敢追問這遠房親戚到底是誰。

直到村民第一次輪姦母親與他,在身體被惡人闖入的劇痛中抽離著自我的尼祿,留意到鄧肯老爹路蘭凝望那顆家傳圓石的忿怨眼神,機靈的尼祿也懂了。

這個叫路蘭的老男人,當他從圓石獲得體力之後,便馬上強逼尼祿看著他像扶犁耕作一樣的姿勢把母親懸空著來衝撞,失去意志但亦因為疼痛而皺眉的母親也與尼祿近距離四目交投了,驚恐的尼祿心中一想再想,始終不明白母親身後這人到底怎樣做得出把那話兒捅入兄弟家中女人身體這種惡行。

其實同父異母兄長的新抱與孫子,又算是家人嗎?而且這個兄長還是個養子呢!星黎曼人的語系對這種遠親關係連個稱呼都沒有,正是因為親疏有別,太遠房了,所以傷害也沒關係嗎?

這時齊格菲走在前面,尼祿與骸骨死神並肩在後面跟著行,那骨狗的位置就不用提了,牠正在眾人的視線範圍邊緣來回興奮地奔跑著呢!快走近路蘭小屋的時候,齊格菲突然停了腳步,也打斷了尼祿對路蘭惡行的沉思,尼祿以為齊格菲又動搖了,他知道路蘭此時正在地下密室,就以正常聲線安慰道:「不用怕,就算這人真是懂得奧術,鋼鐵不是可以阻擋奧術嗎?你可是穿著貝德維爾的甲冑呢!所以我才安排你去殺那老人家的。」

齊格菲可沒尼祿那樣清楚周遭環境,他不敢發出聲音,只是指了指地上一顆血肉模糊的羔羊頭。

尼祿馬上認出這顆頭了,他潛進牧場的時候,就在谷倉旁邊發現一隻被割了一半頸但仍奄奄一息的小羊,出於對脆弱生命的憐憫,尼祿幫牠走完了生命最後的難關。

在尼祿離開牧場之時,附近除了薇薇安就沒有其他活人了,雖然他不排除是黃鼠狼或野狗把羊頭叼到這裡,但也有一定機會是薇薇安經過這裡時留下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安全逃出村子。

「汪汪!」骨狗吠起來了,牠搖著骨頭尾巴,以歡快的腳步跑到尼祿面前,跟在牠後面,還有那個路蘭養的兇惡獵犬。

尼祿不意外,從隨身的斜帶麻布袋取出一顆風乾的河狸頭,然後蹲下餵給獵犬,獵犬溫柔地從他的手指間吮走零食,又任由尼祿掃牠的頸背,似乎一早就與多次來打探的尼祿混熟了。

骨人沒有眼珠,確實也不能肯定祂是否在看正前方,但衪的頭正朝住尼祿的麻布袋的位置:「尼祿,你剛剛從家中帶出來的布袋,裡面的內容還真豐盛呢,有食的,有飲的,我差點以為你想野餐了。」

尼祿沒有理睬他,只是立即摺上了布袋的開口。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但我今晚最多接受三十一條命,你聽清楚了。」死神對尼祿警告著,在場的齊格菲也沒聽懂「最多」是甚麼意思,但聽到三十一這麼敏感的數字,惡骸之內不禁激起了刺骨寒風,他一身是冷汗,又想起了鄧肯的下場。

但他的家族秘密就掌握在死神手中,為了家族的燈火延續,恐怕他早就沒有選擇活路的資格了。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409424
碼糕黃 2025-04-04 00:18:06
怡紅墨魁 2025-04-05 12:15:51

村惡‧【二十三】押注、鹿頭、改變主意



力瑪,大陸上第一位發現經打磨的卵石之奧秘的人,也是第一位利用卵石施展神秘力量的人,據他親口憶述,他八十歲的時候,在一個深藏山洞的噴泉口觸摸了一顆被水打磨了千萬年的天然圓石,他的肚臍重新長出了無形的臍帶,並與圓石聯繫成一體了。

在圓石的刺激下,他的肉體重獲了青春,而且無論在身體強韌性、肌肉力量、反應速度各方面,都遠超出正常人類的範圍,落山之後他託付鐵匠多明尼為他鑄造一把無人能舉起的大斧冥頑,憑藉他勢不可擋的軀體,在舊王朝的王族婚宴上揮舞了冥頑,尊貴死靈法師後裔的王室血脈就此滅絕。

如果說騎士發揮了人的靈性,秘銀師掌握了人的精神,那麼奧術師所探索的就是人的肉體了。

在星黎曼流傳著一個笑話,有一個小國家,每年入冬時都要向住在洞穴食人魔奉獻一個戰士作為食物以換取不受侵擾的平安,有年他們把一位秘銀師送到洞穴去,到春天的時候,村的入口就出現了一堆秘銀器,食人魔可吃不慣秘銀呢!下一年入冬的時候,他們把一位騎士送進洞穴,春天的時候,村的入口就出現了盔甲與劍,食人魔可吃不慣鋼鐵呢!到再下一年,這次他們把一位奧術師送到洞穴去,春天時,村入口出現的卻是一根食人魔的大棒槌,奧術師可吃不慣棒槌呢!

對於一個沒正式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來說,要對上一個奧術師大概比要和一隻食人魔共處一個洞穴更恐怖吧?

所以對於妻子與獵戶出軌的事,齊格菲是有聽在耳裡的,但實在不是他當前最困擾的事。

在尼祿的指示下,齊格菲撞破了小屋的門,他一身盔甲也不方便從窗口爬進屋內的,反而尼祿把上半身挨了在窗框上,從屋外指著那個掛滿動物毛皮的牆壁洞口叫他鑽進去,他順著尼祿指著的方向,卻是先看到檯面那顆母鹿頭以及一把剖肉刀,他手中雖然有劍,但想到一陣要穿過狹小的空間,還是多一把小刀較趁手,於是他把刀收了在腰間的皮帶。

「喂,齊格菲叔叔,先幫我把那顆鹿頭拿過來!」尼祿命令道。

齊格菲聽命,把鹿頭遞了過去,尼祿仔細看了個清楚,眼睛竟有那一瞬凝住了淚珠,骨人那駭人的骷髏頭突然從尼祿身後冒出來,也一併望向那顆鹿頭,倒又嚇了齊格菲一跳。

「怎麼了,你認得出鹿頭?」死神也好奇尼祿心中在想甚麼。

「嗯。」尼祿只是簡短應答,然後扶住齊格菲手中那鹿頭一言不發,像在思考更多的事,突然他改為兩手捉住齊格菲的頭盔,手臂一舉就輕易把頭盔脫下了。

「你怎麼做到的?明明扣得很緊,鄧肯用一身蠻力也打不開!」齊格菲反應過來,覺得不可思議。

尼祿不說話,只是反過頭盔把內襯一些本來具固定功能但脫離正常位置的鐵片以手指用力掰正過來。齊格菲看在眼裡,就更覺驚訝了,但尼祿沒有作任何解釋,只是重新把頭盔正確安裝在齊格菲的頸甲上:「別想多,一陣子你要小心不要被圓石擊中,只要盔甲不鬆脫你就是處於奧術免疫狀態的,搶奪圓石是不能削弱老人家的,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強化了,但他一定會對自己的肉搏能力太有自信,趁他近身的時候,你就用剛才你撿起的刀去捅他肚臍,記住不是心臟!」

「你不是說你不懂得奧術的事嗎?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怎可能連這些都未了解就要你去殺一個奧術師!現在不是教你了嗎?去吧!」尼祿微笑著說,但他的眼是不笑的。說罷他接過齊格菲手中鹿頭再放在窗邊上,又看似善意推了齊格菲一把:「你可以殺死他的,我對你有信心。」

齊格菲好像意會到一股冷酷惡意,但他沒有條件去猜度一位暴君的意圖,深呼吸幾口氣,也就一股狠勁鑽進牆上的小洞裡了。

緊接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的時間,死神終於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精彩!精彩!難怪你在酒館外就對他的頭盔動手腳,你是打從一開始就計劃要他去那奧術師的手裡送死嗎?我還以為你想用騎士剋死奧術師,最後再叫我幫助你殺死他呢!」

「他這麼窩囊,我也只是想法實際一點才押對家的,不過我剛剛又改變了心意,他就算殺不了鄧肯老爹,也應該能在受死之前重創一下他。」

「然後呢?當三十一個男人死剩最後一個,你是想我幫你制服那個奧術師?你就這麼相信我會幫到底嗎?」

「不,今晚我能取夠三十條命已經賺了,你幫不幫手也沒差。」

「然後呢?你打算怎樣,亡命天涯嗎?」死神決意追問一些衪心中有了答案的問題,尼祿喬了喬麻布袋的斜帶,也決意不答這個他心中一直有答案的問題。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411099
怡紅墨魁 2025-04-05 15:52:59
多謝大佬
碼糕黃 2025-04-05 22:37:35
俗世清流 2025-04-06 16:23:12
好睇好睇好睇 又多文又好睇
估唔到有奇幻故睇
日日入嚟追 加油
怡紅墨魁 2025-04-06 21:08:27

村惡‧【二十四】捉姦、豎指、顧全尊嚴



今天正義終得到伸張!知道尼祿母子發生的事,路蘭心中就有股按捺不住的快意,那家人只不過是領養來的種,卻承繼了格奈烏斯的自由身份與財產,而他這個流住正統奧術師血脈的兒子卻要繼續背負農奴的命運,公平嗎?他只能說這一日來得太遲了。

自從尼祿一家出事,他就開始走上好運,先是取回了家族的圓石,而本身只從父親地下室留下筆記自學奧術的自己終於有一顆圓石可以連結共生了,然後就是他從圓石重獲青春活力的事,他也是因為過人的精力在村裡傳了開去,齊格菲的老婆才找上門的。

那個女秘銀師說尼祿得到了邪物的眷顧,所有男人都要死,看吧,只有零奧術天賦的人才可以使用秘銀,而且他還要走上與邪物有關連的歪路,這就是他們一家作為野種之後的確實證明了,路蘭還擔心尼祿不找上門哩!到時就可以展示一下奧術師的血統對比那賤種有多優越了。

至於那個秘銀師本人,她應該慶幸自己有群眾的保護,要是沒有人看見,他早就動手要了她,還是有點可惜的,但他沒有因此而參與對齊格菲的逼問,誰叫自己連他老婆都搞到手了呢,看住齊格菲像隻受驚小貓般在群眾之間尖叫,實在沒法對他生氣起來。

路蘭想起這人的老婆也是時候要來找他了,所以他很早就離開了這群男人回小屋去,一如既往,這個叫姬莉的女人已自己走入密室裡,並蒙住了雙眼,乖巧地躺在地面的鹿皮上等他。

她雖然在男人的談論間算是村裡最漂亮的女人,但她有兩個行為也頗掃人興的,第一就是每當兩人歡好的時候,這女人總愛把自己眼睛蒙上,她解釋這是她床上的習慣,路蘭才不相信這套,她一定是不想望住他這副年邁的軀殼來做吧?

但路蘭也容忍了,這只暫時的,待他再進一步與圓石同化,他就可以像個入流的奧術師重塑自己的身體了。不過未能看見這對漂亮眼睛被高潮淹沒的模樣,也是有點不足的。

她另一個令路蘭不滿意的事,就是她的神經質表現了,每次辦事到興起時,她卻會再三叫他記得射在外面,完事之後更會緊張地檢查一下,上個月她自己誤會懷上了,兩人還大吵了一場。

不過正因這件事,路蘭又找到另一種樂趣了,既然她都選擇蒙眼了,那路蘭輕力留一點東西進去她能發現得到嗎?路蘭已這樣做了一個多月,反正自己生出了個捅屁眼的兒子,他早當自己絕後了,還巴不得在別人老婆的肚裡搞出事呢!她丈夫也不算是個大丈夫,沒準就會忍氣吞聲把孩子一併養大了,嘿,路蘭自己不也是這樣來的嘛!

路蘭面對面抱著姬莉的身體,雙手抓實她的兩臀,抓得皮肉都要從手指間擠出來了,而害怕掉落地的姬莉也同樣用力抓實他的肩膀。他反覆幻想著齊格菲最終面對妻子因為偷人而生出來的兒子時的表情,覺得自己就像蘇丹般大權在握,雄心湧起,就要爆發出來,突然他看到密室出口的轉角處走出一個最不應該出現的人物,一時間處於該射不射的狀態,讓他的下身一陣怪痛。

這人身穿漆黑重甲,但有心踏地無聲,一路向他走來,他右手持劍指地,左手卻在嘴邊做了一個豎直手指的姿勢,他掀起頭盔面罩要讓路蘭看見他的臉,是齊格菲,他臉上還流住眼淚鼻涕呢!

「嘿,穿著英雄的鎧甲卻沒有一點英雄風範,這算是來捉姦殺人了嗎?」路蘭心想。

輕蔑歸輕蔑,路蘭倒是尊重這男人不想當面揭穿妻子醜態的心願,他兩手從腋下輕鬆將姬莉舉起,然後按在附近的牆面上,他那顆清淨如水的圓石表面噴出了皮肉與黏液的混合物,把她完全包裹起來,姬莉在肉膜之中發出了驚恐的尖叫,齊格菲的表情擔心極了,路蘭這時便說道:「她很安全,至少不用親眼看到我解決你了,這不正是你豎起手指的用意嗎?」

齊格菲不想妻子聽得出他的聲音,也就沒有答話了,他拉下了面罩,頭盔發出「咔嚓」的鎖緊聲,這人也不懂甚麼劍技架勢,只是側身站立,並以雙手握直了劍。

而路蘭這邊亦不打算使出花招,他把圓石拿穩在手掌心,然後走到齊格菲面前,直截了當把圓石砸在齊格菲的頭盔上,在仙甲保護下,齊格菲沒有遭到鈍傷,但盔甲因吸收衝擊而振盪的刺耳噪音卻令他耳膜生痛,齊格菲亂舞利劍,斬在路蘭身上也沒有劃花半層表皮。

路蘭見打頭沒用,就改為用圓石往下重擊他的腹部,這密室不高,齊格菲立即被衝擊力帶飛,撞上天花又反彈掉落地面,這次倒讓齊格菲狠狠咬到了舌頭,吐出一口血,紅液直滲出面罩透光的縫隙,但他仍然忍住沒有發出痛苦呻吟。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411745
怡紅墨魁 2025-04-07 01:03:49
多謝你,真係好感動!我係Penana連載時,有讀者點擊但唔多留言,然後就會有種越寫越孤獨嘅感覺

我會努力寫
怡紅墨魁 2025-04-08 16:21:06

村惡‧【二十五】(暑期加載)信仰、代禱、一去不返



這時路蘭乘勝追擊,走到齊格菲面前一腳接一腳地踢在他的腹部,沒有還手之力的齊格菲連那把劍都不知飛脫哪裡了,只能蜷曲身體承受著打擊。這時路蘭再用圓石打擊他的臉,不過這次不再是純力量的攻擊,那圓石碰到頭盔表面後竟變成了一沱黏體把齊格菲的頭部完全漿住,若不是頸以下的盔甲部分通氣,恐怕他就要痛苦窒息了,但黏體並非想把人悶死,一股嘔吐物的酸臭味撲鼻而來,然後他更看到黏體裡正翻出一顆顆像人牙的物體,這些牙齒開始在黏體裡快速移動,並對頭盔研磨起來,與此同時,路蘭也沒有停止過對他的腹部猛踢,齊格菲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踢壞了。

鋼鐵不是能抵禦奧術嗎?惡骸不是湖仙女的仙甲嗎?但這真能保護他不受奧術的傷害嗎?在研磨聲音的包圍中,齊格菲感到比受到尼祿與死神的死亡威脅來得更直觀的恐懼,他很想尖叫,很想求饒,但他也不願發出聲音。

我要死在這裡嗎?

這是當然的吧!我怎可能鬥得過一位奧術師!

但……不對!

死神不是要我實踐使命嗎?

湖仙女不是要我推翻蘇丹嗎?我死了又怎樣扶植尼祿?

湖仙女,我先祖所信仰的神明啊!

如果你需要我,請一定要保祐我!

我好害怕!

在驚惶失措之中,齊格菲的手摸了在黏體上面,突然一陣煎煮油脂的「滋滋」聲開始傳出,那黏體發出了一聲像嬰孩的哭叫,便脫離了齊格菲的頭盔,變回一顆圓石在地上滾動,也不再懸浮起來了。

「你做了些甚麼好事!」路蘭感覺到圓石與他中斷了聯繫,頓時怒火中燒,一手叉起了齊格菲的頸,與他平視著。

齊格菲把左手豎了在自己嘴邊,吸引住路蘭的視線,同時一陣劇痛就劃破了路蘭的下腹,路蘭低頭,只見那把本來屬於自己的剖肉刀,竟刺入了自己的肚臍處,並正逐寸逐寸地向他的體內推進著。

圓石贈予的精力隨住腹部溢出的鮮血流向了體外,路蘭一點點地失去可以把一個身穿重甲的成年男人舉起的臂力,他先是跪了下來,然後又不由自主地往後倒下。

眼見路蘭他已失去了還手的力量,齊格菲沒有再下殺手,他檢起掉落一邊的家族寶劍,走去把早已掙扎到耗盡力氣的妻子從肉膜裡割出來,她的蒙眼帶早已脫落,但她那灰白微綠的一對美麗瞳仁,卻已溶成了黏液與泡沬,留下了兩個醜陋空洞。

騎士顯然是感到驚愕了,他停住了動作好久,她明顯仍然清醒,但又沒有發慘叫聲,好像感覺不到痛的樣子,人仍是要先救的,騎士把她抱下來,她還有體力可以在攙扶下站立,這時騎士蹲低把地上零亂的衣物撿起輔助她穿上,穿好了衣服,騎士也不出聲,兩手抱起了她,便朝住密室出口方向走去。

走到轉角處,那裡站了尼祿、死神、還有個一直躲在這裡不敢出來的白裙女人,他不認識這女人,但剛才他抱住赴死決心從樓梯下來時就看到這人在往密室內部窺探了,見她不會礙事的樣子,他就沒有分神去理會了。

騎士看著尼祿,請求主人准許自己把妻子帶到安全的地方,死神這時在他的主人耳邊細語了甚麼,主人就點頭默許了。

「我的乖乖!」那女人和齊格菲對望後,自言自語了一句,就跑進密室裡,嬰兒哭聲隨即傳出,齊格菲回頭,只見她坐在地上抱住那顆圓石,像母親呵護嬰兒般搖著懷抱,齊格菲看不懂,也不想深究,便抱住那一臉呆滯的妻子走上了樓梯。

兩人回到地面時,妻子就說話了。

「好黑,你可以幫我解下眼帶嗎?」

騎士不為所動,只是緊抱著她,緩緩向女人家的方向走。

齊格菲當初遭受恐怖脅逼而走入地下密室,然而這人已一去不返,如今從地下密室走出來的,就只餘下黑騎士了。

「齊格菲,是你吧?是你吧?」她哭了,流出來的是血淚。「我知道是你!」

Penana: 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416020
怡紅墨魁 2025-04-08 16:23:52
Copy 標題時唔記得cut走暑期加載四個字,唔怪得睇落標題長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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