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好像是考試的第二十天,還有兩星期才結束exam period。
我緊張得早上七點便醒來,刷牙梳洗後拿起筆記就出門到考場。
我已經像一條被拉扯了一個多月到極點的橡皮筋,腦海裡只能裝下不同topic的重點,某某past paper的滿分答案。
我連Sean有沒有定時和我text也忘記了,我只知道要準備好眼前的考試。
我在禮堂裡把背好的知識排山倒海地寫在考卷上,手上的筆握了兩個小時也沒有放下來過。
直到考完的那一刻,我順著人潮回到地鐵站,下體的赤痛感如雷轟頂,大腿間仿佛被火燒了一樣。
我痛得直冒冷汗,站在人來人往的u street走不動,說不出話來。
我以為再走一步身體會撕裂。
我轉身在背包翻找了一會兒,幸好之前經痛留下了一排Panadol,我吞下了兩顆。
隔幾分鐘後藥效發作,我才緩步搭車回家。
我洗澡時發現大腿之間的皮膚都磨到脫了皮,正在沁出血來,傷口一碰到暖水便痛得我咬牙切齒。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甚麼事。
我強忍著痛楚沖洗身子後,本身想立即回到書桌上為明天的考試備課,但疼痛感沒有減退。
一小時後,我再次痛得集中不到精神溫習,只好再登入學生帳號預約UHS。
是的,相隔三小時後,我又回到了校園求診。
一樣的安排,但今天上次的醫生沒有當值,換成另一位女醫生。
「有咩幫到妳啊?」她問,打字的速度比上一位醫生還快。
「其實我黎過睇同一樣野架啦,我下面好痛,大髀仲流緊血,點算啊。」我急切地問。
「喔,應該都係發炎,我開抗生素同藥膏俾妳啦,出去等嗌名攞藥。」她準備逐客了。
「吓....我食過一次架啦,無用喎,妳使唔使幫我內診睇一次我情況啊。」我建議。
「.....唔使架啦,我聽妳講都知係咩事,上次隻藥岩架啦食多次一個療程啦,俾埋塞藥妳,妳有過性行為未?」她沒有望過我,眼向螢幕問。
「有啊。」我說。
她教了我如何自行把藥物塞進私處,便說:「妳好大壓力啊嘛,依家考緊試,保持心境開朗啦,放鬆啲個人就無野,byebye。」
我又被趕了出來,去藥房配了藥後回家。
今天被身體弄得要來回奔波已經非常煩躁,我還要嘗試把子彈型的藥丸塞進私處。
沒有分泌的情況下強行把藥物放進下體很痛,但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我只能聽從醫生的話做事。
在三重藥物的幫助下我的症狀緩和了三個多星期,直到考試完結了我都沒有再覆發。
我以為這已是最後一次的受苦,原來只是惡夢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