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少甜愛情]《所有角色都係player嘅愛情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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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好喇，我本身就冇拎放好多野喺Hall~」她說。

「咁得啦，你想幾點走啊咁，四五點會唔會太遲。等陣返上去又冇野做。」我說。

「你想早啲？」她問。

「冇咩所謂啊，仲有咁多時間...不如上去你度攤陣先啦~」我笑說。

「攤咩啊~你估我唔知你想點咩！你今日好想呀？」她笑說。

「又唔係好想嘅，但可以囉...」我說。

「唔好啦，過多兩日先啦乖~你後日都生日啦...同埋搞完又要沖涼，我沖涼嗰啲野收埋曬喇。」她說。

「咁好啦...忍多兩日囉~」我妥協說。

「哼！唔可以你想要就比你囉！如果唔係你就唔會珍惜我！」她撒嬌說。

「咁我生日嗰日你想帶我去邊啊~」我問。

「到時你未知囉~不過你有冇咩係唔鐘意食架？」她問。

「冇啊，我咩都食嘅。」我回答。

「係咪真架！怕到時你會唔鐘意食。」她說。

「係啦！我唔係女人囉~」我笑說。

「希望你會鐘意啦咁~」她說。

「其實都冇咩所謂啦，係同你過就得。」我說。

「口花花！都唔知係唔係啦~男人講野最唔可信。」她嘴角上揚說。

「同埋忍多兩日先搞，應該會好爽hahahaha…」我輕聲在Ellis耳邊淫笑說。

「唉，又係扑野！都唔知點解你咁鐘意扑野！我就扑唔扑都冇咩所謂嘅~」她說。

正當我和Ellis在討論後天的行程之際，有一對情侶從正門進入Hell can。起初我並沒有太過在意兩人的動向，也沒有看清楚他們究竟長得怎麼樣。

那兩人引起了Ellis的注意，她說：「估唔到都有人同我地一樣，就嚟Quit hall先嚟食hell can喎。」

我扭頭瞧一瞧那對站在收銀機前點餐的情侶，然後再回頭對Ellis說：「唉~而家唔食都冇機會食喇~」

不過，那對情侶的其中一人卻相當面熟。我頓時再次扭頭，盯著那對正準備去取餐的情侶，希望可以看清這人究竟是誰。

由於我和Ellis坐在取餐處附近的窗戶，所以他們點餐之後就理所當然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那女生走在前面，他的男朋友則是緊隨其後。回望的一瞬間，我剛好就跟她對上了眼。

兩人眼神接觸的一刻，我馬上就認出了這個人。她就是Zoey。

我們四目交頭，臉上都不禁流露出丁點錯愕，卻又馬上壓制住心中的焦灼。大家即時挪開視線假裝不認識對方。

自從跟她鬧翻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面了。就算連Ocamp的Re-U也是有她就沒有我。我們上課的時間表也完全不一樣，所以幾乎不曾在Hall area和Hi-bye橋碰過面。想起來，上一次跟她遇上的時候好似也是跟在Hell can，而且更是和Vivi在一起......

「識架？做咩係咁望住人。」Ellis輕聲說。

Ellis的疑問讓我反應過來，不得不佩服女人直覺的確很敏銳。

我想過不如告訴她真相，反正Ellis都知道我以前有過不少FWB和SP。可是，若我當面告訴她絕對會讓她很尷尬。我唯有暫時對她隱瞞，可能過一段時間之後再向她講清楚吧。

「Errr….係啊，以前玩Ocamp啲組媽嚟，不過唔熟。」我說。

「哦...有冇撩過人啊咁你，我見佢頭先都望咗你一眼。」她說。

「冇啦，Ocamp都搵食會好易臭朵。」我說。

「唔知你喇，古古怪怪咁。」她說。

「冇啦。」我說。

Zoey和她的現任男友在不遠處的餐桌。我拘謹的表現亦引起了Ellis的關注，讓她更在意Zoey和我的關係。

她不時扭頭望向兩人的舉動令我更加肯定Ellis的想法，似乎我的回答完全解不開她心中的猜疑。

見Ellis無故地對Zoey產生敵意，我自然不敢回頭望向他們。我怕當我回頭張望只會令Ellis更不信任我。

「喂！個女仔頭先偷偷地望咗過嚟一眼囉！」她焦急地說。

「係咩，咁你都偷望人，人地自然望返你啦！」我解釋說。

「唉~唔知你地喇，可能以前都同人有路啦。」她說。

「真係冇啦~可能想睇下你係邊個姐，因為我好少同女仔喺hell can食野。同埋玩Ocamp嗰時大家都知我冇女啊嘛。」我說。

「咁都係嘅...」她說。

為了令Ellis停止質疑我和Zoey的關係，我唯有快點吃完然後快點帶她回去。我趕快地吃完面前的公仔麵，而Ellis仍在慢條斯理地享受，碗中還有一大半尚未吃完。

Ellis見我已經吃光碗中的公仔麵，自然就急起直追，希望不用剩下我一個人在等她。不過女生的食量自然很少，加上她就是那種明明不胖卻每天都在喊要減肥的典型女生。

她再吃上幾口就說吃飽了，碗中還剩下不少麵條。

接著，我們收拾好餐盤和餐具之後就打算離開。兩人把餐盤放到一旁的收集處就轉身離開。我們向著飯堂的出口走，離開的時候我不禁一瞟坐在附近的Zoey。

不知道Zoey心裏面在想甚麼呢？她仍對我恨之入骨嗎？還是會一邊對男朋友數我的不是，一邊說站在我身邊的女生將會是下一個受害者了。

無論怎樣也好，也許我們還算頗有緣份的。畢竟跟某些人分別之後，大概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次遇見。

離開飯堂之際，Ellis再次回頭看看那邊的Zoey，再說：「佢又望咗過嚟一眼囉！」

「真唔真啊~可能人地心諗，點解晏晝條女咁多事，係咁望望望姐！」我取笑Ellis說。

你唔望又點知佢望

你唔睥我點知我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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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望我我咪唔望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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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喎！一定係你臭咗朵人地先會咁！」她還擊說。

「你都痴線嘅，成日屈我臭朵！」我笑說。

「咁你係啊嘛~」她說。

「唔會啦，而家有咗你就會乖。」我看著她的雙眼說。

「聽住先啦！」她笑說。

兩人終於離開了Hell can，Ellis總算沒再繼續追究Zoey的事。我本來都想多看Zoey一眼，想看清楚她跟我分開之後，選了一個怎樣的男朋友。

但礙於Ellis的不信任，一直到離開也沒有空隙能讓我多看她一眼。看來我跟Zoey的緣份也藉著這次Hell can的偶遇而徹底畫上句號了。不知道畢業之後會否有機會跟她再次碰面呢？我想機會也不大吧。如果有，我實在很好奇我們會在哪種情況之下重遇。

不過緣份這種東西向來都不太好說。既求不來，也抓不住，又總會在最出乎意料的時機降臨。

「咁而家你返去先定去我度啊？」Ellis說。

「返去先啦我，想返去hea陣。」我說。

「係咪真係hea架！肯定係知我唔比你搞先唔嚟啦！」Ellis一語道破。

「唔係啦，我仲有啲唔會帶走嘅野要交比個frd啊，所以要搵一搵佢。」我說。

「哦~咁好啦，咁等你搞掂曬再叫我囉，我隨時都走得架喇。」她說。

「好啦，如果快嘅話我過嚟你度坐陣先囉！」我說。

「咁好啦。」她說。

我陪Ellis從Hell can走到她宿舍樓下，目送她進入大堂以後便隻身返回宿舍。回去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要找雷達，交待好我的身後事和遺產以後便要準備和Ellis退宿了。

一回到房間，我連鞋都沒有更換，徑直地走向書桌拿起Router之後就再次離開。我想這次就是我最後一次到雷達的房間找他吧。

我最後一次乘坐升降機到達三樓。雷達的房間並沒有上鎖，我敲響房門未待他回應我就推門入內。

只見雷達無所事事地玩手機，遊手好閒的他被突然進入房間的我嚇住了，露出了一臉呆滯的表情。

「嘩屌！好彩唔係打緊飛機姐屌。」他笑說。

「屌咩料啊，搞緊咩啊你。」我說。

「冇野做啊，而家都冇咩人喺Hall，大家都夜晚先返嚟開party。」他說。

「你今晚一唔一齊嚟玩啊？」他問。

「唔喇，我等陣就quit hall喇。」我說。

「真心咩，最後今晚都唔玩埋佢呀？」他一臉意外地說。

「Ellis囉，佢想我陪佢今日一齊走啊。」我說。

「哦~~咁就冇計喇。不過你就威啦，Ellis咁多人溝都比你溝到。」他說。

「笑咗，佢溝我先嘅。」我說。

「唉屌，串到，而家有新女叻喇。一齊咗嗱？」他問。

「未啦，但都差唔多。」我說。

「唉，睇嚟以後又少個人一齊LKF喇。我地好似好耐都冇四個人一齊去。」他說。

「冇計啦，次次都夾唔啱時間，都好耐冇試過四個人一齊單身。」我說。

「總會有機會嘅，咁你而家有咩搞啊，留野比我呀？」他指著我手上的Router說。

我如實地對雷達說出想拜託他替我把這個Router留給下一個人。我又對他說這是某某老鬼在他離開宿舍的時候轉讓給我的。我千叮萬囑雷達要告知下一個人，在他離開宿舍時也可以把它轉交到其他人手中。

雷達爽快地答應了這份差事，不過他一時都想不到要把它交給誰。他說可能會把它交到下一屆的Hall tutor手上，或是轉交到某些在暑假仍會住在宿舍的人手上吧。

我不知道它最後會落入誰人手中，也不知道它會否一屆傳一屆的在這棟宿舍裏面傳承下去。有時覺得大學就是這種地方，總會有大量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傳統。

有些的確很有意思；有些是某堆無聊透頂的人想出來過過癮的玩兒；有些就如這個Router一樣，因為某人一時的慷慨、懶惰所以就遍個理由把它轉讓到其他人手上。

不過，無論這些傳統是好是壞，後人總會把它們視為金科玉律。打著「傳統」二字的旗號令新生們信服、甚至屈服。也許是因為他們在新生的時候都遭受過某種所謂「傳統」的特別對待，以至他們要讓往後的新生都受到同樣的操弄。

幸好當年的老鬼只是要我們轉讓Router，而不是其他。總之我完成了屬於我的傳統，下一任繼承人要把它帶回家或是在網上出售，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只希望雷達不會把它交到Vivi手上吧，聽說她下一年仍然是這裏的Hall tutor......

「喂，咁我走喇。你知唔知阿俊同阿真幾時返啊？」我離開前問。

「好似下個月中喎。」雷達回答。

「屌咁睇下到再時搵日落LKF啦，橫掂你仲住緊hall咁近。」我說。

「你得唔得啊？又話就嚟出pool？」雷達說。

「要落總會搵到方法嘅。」我笑說。

「我就知道你唔會離棄我地。」雷達笑說。

「咁我走喇，暑假睇下入唔入嚟探你啦，byebye。」我說。

「byebye~」雷達說。

處理好後事和簡短的道別過後，我拉開門就踏出了他的房間。告訴Ellis我隨時可以離開便可以找保安辦理退宿的手續。

然而，還有一件事尚未了結，讓我有種心神不寧的錯覺。我乘坐升降機回到七樓，打算在離開之前徹底了結這件讓我牽掛已久的心事。

起碼生日食埋Ellis先好分手呀

又番7樓食多次Vivi

有些事未到最後，也不會知道結果。就好似我從沒想過竟然在離開以前才尋回當天遺失的耳環。要不是我清掃地板上的灰塵，根本不可以意外地把它從檯底掃出。

若未曾嘗試過就放棄，我怕我會後悔。

我在Vivi的房間面前停下。這次我沒有猶豫，直接就敲響了她的房門，因為我知道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叩叩叩...叩叩叩...」

我最後一次敲響她的房門，又在心中祈求她有提早回來。我站在門前默默地等待，等待這道緊閉了數天的房門應聲開啟。

可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我等待了數十秒以後，房間內外都毫無動靜，只有失望地站在門前的我和一片死寂。

原來最後也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面。

不等了，至少我有嘗試過，將來也不會有甚麼能使我後悔的藉口。我轉身就走，帶著頹廢的腳步、消沉的背影朝我的房間走。

我打算跟Ellis說一聲之後就準備找保安辦手續了。雖然距離我跟Ellis本來約好的時間還差得遠，但早一點走也沒甚麼問題吧，回家以後還要花上一段時間逐一收拾從宿舍帶回去的行李。

回到房間以後，我把行李箱和背包都放到床邊，準備好隨時就走。我又發送訊息告訴Ellis，提議不如早點離開。如果一直等到接近黃昏的繁忙時段才離開，要提著行李箱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插實在相當不便。

Ellis回覆我說她隨時也可以走，叫我完全手續再告知她便可以了。

當我決定馬上到大堂找保安辦手續的時候，我卻突然猶豫不決。不如還是即時打一段訊息告訴Vivi我就要走吧。畢竟都相處了一年，即使她心底裏是很討厭我、憎恨我瞞著她和Ellis發展都好，若是我無聲無息地離去實在太過無情了。

不過，我很怕當我發出訊息之後她會即時看見、很怕她不會已讀不回、很怕她會勸我等她回來......我不想顯得像個傻子似的，也不想臨時作出任何決定。

我唯有留下一個她回到房間以後才能看見的訊息吧。那時我應該早就走了，這樣就可以撇去各種尷尬的場面。

我打開放在床邊的背包，從裏面取出A4紙和筆，打算遵照我們的傳統留下一張字條給她。

我身上並沒有便條貼，只希望她不會嫌棄這張紙太大，而且上面的字體很醜吧。

我在書桌面前思索良久，有很多說話想告訴她。如果全都要寫出來，大概一張A4紙也不夠用。憑空想像好似很容易，但總是不知道要怎樣下筆書寫。我既不想寫得太過矯情，像是對她還很興趣的；也不想寫太多認錯、感動的說話，不然就會寫得像悔過書一樣了。

本來我很想問清楚她是否還在生氣，氣我突然間搬走，然後又瞞著她跟Ellis開始。但事到如今，這些事好似都不重要了。反正明天起床的時候就不需要再跟她見面了。

做多錯多，我還是不要寫太多無謂事，好好與她道別就足夠了。

最後，我在空白的A4紙上只寫上了簡短的一句：我走喇，唔好仲嬲我搬床啦~！

A4紙上還剩大量空間，我卻未有好好善用，妥當地用墨水填滿。不過我覺得這樣便足已，用一句簡短的說話就取代了那篇冗長而無用的悔過書。

我放下手中的筆，拿起紙張放在眼前作最後的檢閱。雖然我的字體毫無美感，但她早就知道這件事吧！

我步出房門走向Vivi的房間，先把紙張放在地上，然後從門縫將它推入Vivi的房間之中。希望她今晚開門的時候會發現這張字條吧。

我終於完成了最後的工作，了卻在宿舍的最後一件事。既然我都把字條投到Vivi的房間，似乎也不應該逗留得太久了。萬一在我離開之前Vivi就發現了這張字條，那時就會顯得相當尷尬。

看來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並未立即返回房間，而是出發到大堂找保安辦理手續。所謂退宿的手續，簡單來說就是要讓保安來檢查你的房間。看看大家有否帶走所有個人物品，或是房間的傢俱有否破損。

我到達大堂之後便告訴保安我要退宿。今天當值的保安並不是平時的那個，所以他亦沒有過問為甚麼我要早一天走，而不和其他人一起離開。

他用生硬的語氣，公務式地向我確認過房間號碼之後，便叫我回到房間等待他的同僚來為我辦理手續。

我同時發送訊息告訴Ellis我準備好要走了，叫她也可以準備離開。

回到房間之後等待了不足數分鐘，負責為我檢查房間的保安便來了。

「係咪要check-out架同學？」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保安推開門說。

「係啊。」我語調平淡地說。

「好，等我幫你Check下啲野有冇壞啊下~」他說。

說畢，他便由最近房門的衣櫃開始檢查。

由衣櫃開始，他逐一打開抽屜仔細地檢查。接著到又床架、書桌、椅子、書櫃，連廁所和浴室內的所有設備都檢查一遍。

我站在窗邊等待他檢查完畢，又一邊看著窗外了無人煙的Hall area。我都不是第一次在宿舍Check-out，所以都十分清楚他們的工作流程，自然就不會打擾他們工作或是發問無謂的問題。

不過，這次的退宿卻令我有種沉重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在這裏生活久了，習慣了這裏的環境和生活節奏。

或許是因為我在這裏經歷上太多，一時還接受不了大學生活竟然這樣就完結了。

或許是因為我知道這次離開，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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