갓지인採訪選譯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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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目標和原作相關:
[...] 導演鄭智仁對此表示:“在史劇中,女性所能表現出的主體性是有明確侷限性的,但這種侷限性的界限到底在哪裡,又應該怎麼克服,每次是接受考驗的心境。[...] 在磨合時間很短的迷你劇裡,通過編劇的敘事,集中於向觀眾傳達原作中所展現出的宮女們的心意和想法。不僅是成德任和同僚們,在宮裡生活的其他女性的心情也是如此。”
《衣袖》細致地描寫了其他史劇中不怎麼集中敘述的宮女們的故事,並獲得了好評。導演表示:“想從職場人的角度來描繪宮女們的日常生活。不管上司的決定看起來多麼重要,但作為下屬,最終我的日常生活還是集中於認真做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上。最大化有生活感地刻畫了宮女們的日常生活。另外,還拜託飾演宮女或尚宮的演員們和上殿在一起時,和同僚單獨在一起時,應該用不同的態度和語氣來演繹。”
【只能說導演的出發點是很好的,但實際上被正英祖敘事弱化了,這是歷史框架和商業化過程中無計可施的重點和非重點】
對於著眼點,導演表示:“我想通過當時活著的人們的故事來傳達,而不是通過歷史來傳達。”“不是因為褪色的宮闕而表現出的“過去的空間”的感覺,而是想最大限度地展現出各種各樣的人 生活著的感覺。希望以這種生動的空間為基礎,能夠傳達出真實存在過的,包括祘和德任在內所有角色的生動而又歷歷在目的情感。聽到‘那些人在那個地方可能真的會那樣吧’之類的評價的話就最幸福。”
-當初製作團隊通過《衣袖》制定了怎樣的目標,另外很好奇是否認為目標已經實現了呢?
▶製作團隊的目標是好好地表現姜美江作家的原著,同時向沒有看過原著的觀眾有趣地傳達故事的本質。如果王愛宮女的話,不是理所當然地接受這件事,而是想傳達宮女個人的心意和想法。另外,我還想確認王作為活著的個體來說,沒能領悟到的個人心意是什麼。雖然沒有完美實現目標,雖然復盤的時候還是有些遺憾,但是受到了觀眾們過分的喜愛,年末年初感到很幸福。
-將原作改編成電視劇,最費心的地方是什麼呢?
▶“編劇和我的目標是,既要能很好地保持原作的情緒和氛圍,也要讓沒讀過原作的人看得開心。[...] 將這份心意完整地傳達給觀眾是作為導演的最大目標。另外,因為份量限制等原因,通過畫面展現出劇本中無法完全包含的原作情緒也是目標之一。”
導演表示“2018年首次讀了《衣袖》”,“讀完原著後和當時的CP和企劃組立即就推進了原著的購買,考慮作品的電視劇化。雖然擔心過如果改編成電視劇,小說的結尾會不會太悲劇性了,但還是決定一定會像原作一樣收尾。保持原著的最後氛圍是電視劇製作的目標。”
[…] “導演這部電視劇的目標在於還原原作的結局。 […] 我也多次向編劇強調,如何表現這個處於夢境和死亡邊緣的最後場面非常重要。也是為了這個場面,製作組努力奔跑到了最後,能以這個場面來結尾一點也不後悔。”
【說實話,如果是這樣目標的話,充其量只是做到了好好向結局奔跑。讀過原著的不會覺得整部劇都合心意,沒讀過的會更難理解最後的感情變化和心理活動,以及最後的結局】
因為是現實存在的人物,所以編劇想維持英正祖時代設定來敘事 [...] 我主要思考登場人物的感情線和情緒方向,並向作家自由地提出了意見。” “對我首次執導史劇的立場而言,編劇是能讓人依賴的好搭檔。因為對史劇所具有的戲劇性有很多生疏的地方,所以提問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功課。她是一位有能力引領敘事的編劇,在受限的份量中始終把握住了故事的流向。[...] 編劇說下一部作品也一定要拍史劇,我說馬上就要拍的話可不行啊。”她笑著說。
幾場戲
-李祘和成德任的浪漫場面中唯獨出現了很多蓮池戲,有什麼特別的意圖嗎?
▶與現代劇不同,史劇在自然風景中拍攝的情況很多,所以想利用周圍的地形地物來表達感情。也常常需要具體展現一下掉入水中的戲劇性的情況,我們認為利用水反射的鏡頭是能夠間接展現德任和祘的感情的有效手段。尤其在自然光好的時候能拍出很好的鏡頭,所以積極利用了這一場景。
另外,[…] 在《衣袖》中逆cliché的書庫戲也成為了話題。
▶書庫戲考慮到了祘性格和感情上的改變。我無法想像傲慢的世孫在那一瞬間會像抱公主一樣接住德任。[...] (我的)性格是對理所當然的事情總抱有疑問的類型,所以總是有很多苦惱,而這些苦惱是不是也應該以新的視角去看待呢。 “
在第5集結尾朗讀《詩經》的過程中,英祖闖入後德任盟誓忠於祘的戲是每集結尾拍攝場景中印象最深刻的。這是劇情發展過程中最重要的場面,也是祘和德任兩人關係中最重要的瞬間。東宮處所的佈景剛建立,就苦惱過應該把兩人的位置放在哪裡,並向攝影導演和照明導演表示一定要利用影子來完成雙人鏡頭的拍攝。不僅是因為影子的緣故,初期的佈景拍攝,照明和拍攝設備的設置也都花了很長時間。導演就當時的拍攝情況表示:“吃完午飯就開始綵排,足足到晚上1點多才結束拍攝。世榮和俊昊在筋疲力盡的狀態下走向我,三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我們三個都處於疲憊不堪的狀態摟在一起說著“太辛苦了,趕緊下班吧。”在這種時候,兩個人還都問我拍得滿意嗎。演員們出色地消化了從心動開始的憤怒和不知所措,還有忠心和愛慕之心聯結起來的感情接力,多虧了他們的努力,才誕生了這場我個人認為最精彩的場面之一。在電視劇的無數分劇集結尾中,因為這場是初期拍攝的,所以尤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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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劇本結尾不同,在其他地方收尾的部分多少覺得有些遺憾。現在有了發行藍光碟的機會,正在考慮重新編輯原來的結尾。”她補充道。
【估計指的是第十集結尾這種,本來應該是十一集中斷的金縢之詞吧,還有因為連播和加集影響到的後面幾集結尾】
照明佈景相關
編劇想像的產物比如“宮女慶典”和“廣寒宮”該如何表現是最大的挑戰。連宮女住處都只能靠推測,而且沒有留下準確的記錄,所以再現宮女們的慶典和秘密組織真是無比茫然。
“特別是在拍攝佈景時,最費心、最苦惱的是根據階級和地位的不同區分出的上下兩席。因為攝像機的位置部署好之後,攝影角度也是確定的,事前在綵排途中只能在拍攝允許范圍內最大化抓住想要的角度,在歷史考證允許的范圍內做出一點調整。類似登場人物較多的(第四集?)小豆夾心蒸糕的戲和德任涉嫌私通的和嬪住所的戲等等尤其讓人苦惱。”
“因為在拍攝、美術、照明、甚至天氣等方面,都比現代劇受到更直接的制約,所以需要發揮想像力,在導演方面讓人覺得很自由且興致盎然。[…] 是由階級決定一切,女性所能做的受限很多的時代,要接受並且表現出這種狀況,雖然想法上可以理解,但是內心卻很難理解。”
“為了具體實現這一點,在正式製作之前的pre-production時間相當長。[...] 史劇的斑斕色彩都通過白天的場景最大化地還原,而夜晚的戲就自然而然地表現出黑暗。比起將音樂重點放在史劇這一題材上,更注重人物的感情傳達,以此作為基礎和音樂導演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 她自豪地說道。
Q. 從宮女們處所的門封紙到韓服內襯的衣領,都是花的紋樣。[…] 導演有個人喜歡的服裝嗎?
A. 最喜歡衣服是玉色的內人服。在服裝會議上苦惱了最長時間的衣服,要在服裝組送來的50種以上的玉色中定顏色。因為要考慮到德任和宮女們,出現在了包括自己處所在內的幾乎在所有佈景中,所以也要考慮到和不同佈景的牆壁顏色相匹配。和現在的玉色最相配的紅色袖邊也是經過數十種對比後才決定的,宮女們的發帶顏色也跟袖邊顏色也要相配。這是經過長時間苦惱後設計出的服裝,也是德任穿得最久的衣服,所以讓我印象最深刻。
除此之外,我最喜歡的服裝是祘的天藍色常服。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最滿意。深陷德任無法自拔,看起來最可愛的祘的這些瞬間,所以很長時間都穿在了身上。
記憶中最深刻的場面是所有瞬間。拍攝場所的佈景和每件小道具都會一一浮現在腦海中,在一起共事過的人也是如此。終放結束後的一週內,還是以之前的導演視角做著有關拍攝的夢,看來短期內好像很難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