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獄的電梯】（又名渠頭者聯盟）3

休息一day

Part 969

人影是一個西人，一個身穿典雅西裝盲眼的西人，一個可以說是差不多所有西人都認識的西人——阿爾柏仙奴！

阿爾柏仙奴是一個非常著名的荷里活明星，他的成名作是《教父》，之後有無數膾炙人口的作品面世，多得不能盡列，到了21世紀的今時今日仍然經常在大銀幕或小熒光幕上出現，堪稱是西方電影世界的長青樹。而現在出現在大家眼前的阿爾柏仙奴，卻是他其中一套擔正的電影《女人香》（Scent of a Woman）裡的造型。在《女人香》這套電影中，阿爾柏仙奴飾演一個失明意大利退伍中校，因長時間的失明使得中校的嗅覺和聽覺變得十分靈敏，他可以憑著女人的體香，說出香水的牌子，還能描繪出對方的外形，甚至頭髮、眼睛及嘴唇等等細節。

《女人香》是一套1992年的荷里活電影，阿爾柏仙奴亦憑這套電影得到了多次和他擦身而過的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項，可以說是他的代表作，而喜歡阿爾柏仙奴的朋友，除了少數《教父》的原教旨主義者外，相信會有一半以上會認為《女人香》是阿爾柏仙奴從演以來最出色的作品，除非不是。

當然你也有權利說阿爾柏仙奴最出色的作品是Netflix的《愛爾蘭人》，所謂自由，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從八爪魚殘骸鑽出來的這個阿爾柏仙奴，整理一下他的西裝，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夜間的空氣，感覺無比的美妙和自由。相信如果你是【渠頭者聯盟】這套長篇科幻愛情懸疑小說的支持者，你應該一早就猜到「明星四人組」中的阿爾柏仙奴，就是女王阿朵嘉最強的一個手下：「The Thing」！

The Thing——是當年美國實驗室裡利用外星人朗拿度的基因混合人類基因所誕生的奇怪生物，基本上是一場嚴重的基因意外，因為The Thing誕生的過程之後再也沒辦法複製多一次。The Thing沒有固定的形狀，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的構造，因此The Thing可以變成任何東西，變成阿爾柏仙奴可以，也可以變成一條八爪魚。

至於The Thing為什麼會長期選擇以阿爾柏仙奴的外型呈現人間？中間有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和《女人香》有關。

全職寫小說我都想，不過冇可能實現，因爲人要食飯

Part 970

自從發生了「1982年倫敦事件」之後，The Thing經歷過一段長期生命低潮，至於「1982年倫敦事件」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在之後漫長的劇情發展中，作者始終會提到，大家千萬不要心急，可能是一年後，也有可能是五年後，總之作者對「1982年倫敦事件」不會走數就是。

不走數。

要剋服生命的低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生和經濟週期一樣，必然有起有落。當然你可以不同意我這個凡事必有高低的籠統說法，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是違反週期，只會上升不會下跌，那東西叫香港的樓價，不過凡事總有例外，香港的樓大概就是例外（厲害）。不要叉開得太遠，The Thing經歷生命低潮的時候，它陷入了極大的困惑和迷惘之中，最大的困惑，是The Thing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不知道要怎樣定義自己？The Thing它本身已是一個不可思議、獨一無二的生命體或生命形式，在定義方面，的確是非常困難，起碼在字典、google serch或維基百科裡都找不到自已的定義。況且，上世紀90年代之前，也沒有google serch或維基百科這一類「萬能key」的工具存在。

不能為自己定義為何的The Thing，可以變成任何東西物件或任何人或動物，但哪一個才是自己呢？哪一個才是自己的應有呈現狀態呢？為了這個問題（大約是一個艱深的哲學問題），The Thing感覺非常煩惱痛苦。尤其是後來女王阿朵嘉在「倫敦事件」發生幾年後重新召集自己回到華盛頓之時，The Thing更逼切地要找到自己的定義是什麼？當然，你可以認為「無形」也是一種「形」；「無意見」也是一種「意見」；「沒有信仰」也是一種「信仰」；這種邏輯不可說是錯（除了品牌「無印良品」之外），不過The Thing卻不能接受這種荒唐的邏輯。煩惱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直至有一天，The Thing變成了一個妙齡少女和一個高196cm男模特兒進入戲院，當時上映的電影是《女人香》，當The Thing看見阿爾柏仙奴在《女人香》中的精湛演出後，它忽然感覺自己從今以後應該以阿爾柏仙奴的形象呈現，就在電影未結束之時，男模特兒卻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漂亮少女變成了阿叔阿爾柏仙奴，俊男嚇得拔腿就跑。

由那天開始，The Thing就把自己定義為阿爾柏仙奴，它當然可以隨時隨地變成任何人或物件，不過原點卻設定在「阿爾柏仙奴」身上，不會作任何其他改變。至於The Thing把自己定義為阿爾柏仙奴的決定有什麼特別原因，卻沒有人知道，只有它自己知道（它也從來沒有透露讓其他人知道），個體生命對外界事物的喜好或選擇問題，由始至終都是一個未解之謎（或者說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生物學哲學數學社會學問題）。

現在，從八爪魚殘骸中鑽出來的The Thing就以阿爾柏仙奴的形相，再一次步向前方旅遊巴的方向，繼續它的人生……

Part 971

阿爾柏仙奴仰望頭頂上的星空，忽然感覺一股神聖從自己的意識中冒起來，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

『自己在這裡做什麼？』

『自己站在星光的底下，想著這些無聊的東西，到底意義為何？』

是了。

『還有自己究竟是什麼……？』

這些事情，阿爾柏仙奴不是從來沒有想過，但是每次想起，總有一股力叫它突然停下來去想其他更實際或更有用的事情。阿爾柏仙奴不是蠢人，他早就明白，那一股叫他停下來不要再想的力，是來自女王阿朵嘉的「意識操控」。事實上，由一開始，在很多很多年前，自己的意識就被女王所控制，因而成為阿朵嘉手下一條最忠心的「狗」。後來，阿爾柏仙奴甚至習慣了這種做「狗」的感覺，不想再去改變。

直至此時此刻，阿爾柏仙奴和不遠處旅遊巴上那群人一樣，遺失了女王的控制，而變成了一個真正擁有自由意志的個體。

好了。情況到了這裡有一個問題存在。

自由是自由了，再沒有人在自己的意識裡做手腳，但，那又如何呢？

阿爾柏仙奴感覺非常困惑，甚至有點難言的迷茫，或者完全都是因為不習慣的緣故。

習慣，的確是很可怕的東西。

「是了……現在應該做什麼好呢？」剛剛得到意識自由的阿爾柏仙奴不禁這樣想。

「或者，現在應該要以一個自由個體的身份去吃一個安格斯牛肉漢堡包吧。」

「嗯，那個在華盛頓死了丈夫的女人樂芙，不知她現在過得怎樣呢？或者我可以令她愛上我也不定，畢竟樂乎都是一個阿爾柏仙奴的忠實擁躉噢。」

「是了……家中的牆應該不應該髹上純白色，我自己是喜歡米色的，這方面要改善一下。」

「咦……養一頭貓吧。其實我一直喜歡貓，尤其是暹邏貓，暹羅貓那雙動人的藍色眼睛，的確令人著迷。會到華盛頓家中後，我一定要去買一隻暹羅貓來養……」

「不過，女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把自由拱手相讓給我呢？這是沒有可能的，我有多麼危險，相信女王一定心知肚明，就放棄用意識操縱我，一定有其他原因，或者她已經死了也不定……女王死掉？像她這樣的一個女人，有可能嗎？假設她已經死了，在這個地球上，相信已經沒有其他人類可以阻止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這是一個重點，我應該是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是嗎？我有沒有想錯？」

當阿爾柏仙奴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

忽然有兩條人影高速欺近，他們分別是劉老太和高飛。

然後下一秒，阿爾柏仙奴感覺一陣刺骨的冰冷攻擊，將他腦裡的所有美麗幻想全然粉碎……

是高飛用寒冰力量向他阿爾柏仙奴（The Thing）出手。

Part 972

△△△

身為絕世高手，就有絕世高手的直覺。劉老太在少女的時代，在越南生活，其時越戰剛剛爆發，一架一架的大力士運輸機把一批又一批美國大兵，從豐衣足食的美利堅送到這個東南亞的熱帶貧窮小國上，據說有美國兵到了越南後，才知道這裡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鬼地獄，戰爭的理由是為了捍衛西方的民主自由，打擊以胡志明（1890-1969）為首、蘇聯在背後撐腰的北越共產黨。

華橋劉老太當時在西貢生活，是一個千金小姐，他的父母為法國殖民者做事，其富裕的程度是足可把十六歲的劉老太送到巴黎學習四年制時裝設計課程，在巴黎，原名劉玉嬋的劉老太在時裝學校認識了男朋友——一個來自馬賽、身高六尺三寸、早被徵召成為巴黎聖日耳門足球會的正選前鋒，外表英俊的法國少年可謂萬千好處在一身——他愛上劉玉嬋，不少同班同學都認為他只是純粹對東方女人性器官的好奇。

可是某個晚上，劉玉嬋卻在男朋友家中，將六尺三寸，重達200磅的男朋友打成重傷……事後劉玉嬋被警方拘捕，被控嚴重傷人。但劉玉嬋始終堅持一個說法——她出手打人，因為他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一份「危險」，劉玉嬋堅持在不久將來她一定會被這個男人傷害（無論感情上或肉體上），所以先下手為強！警方當然沒有接納劉玉嬋的解釋，決定落案起訴她，不過劉玉嬋的父母卻利用不法手段把女兒帶出巴黎，劉玉嬋才逃過五年以上的監禁刑期。至於被打成重傷的男朋友，亦因傷勢從此斷絕了成為明星足球員的生涯，專心時裝設計事業，後來成為聖羅蘭YSL的首席時裝設計師。

今天，正和機械人劉德華對話的劉玉嬋，又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險正在靠近，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份危險，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她回頭，看見遠方一條人影慢慢步近。

正是瞎眼的：阿爾柏仙奴。

劉老太之前和阿爾柏仙奴相處過，但卻從來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危險，但現在，卻是完全兩碼子事！

兩者的分別，在於之前的阿爾柏仙奴是一個被女王控制意識的阿爾柏仙奴，現在的阿爾柏仙奴卻是一個擁有絕對自由意志的阿爾柏仙奴，雖然都是同一個阿爾柏仙奴，但是其實完全不一樣。擁有自由的人和不擁有自由的人，當中的分別非常大。沒有那個好，那個不好，總之就是有分別罷了。

武學修為稍為不及劉老太的高飛，也感覺到阿爾柏仙奴的危險性逼近，於是和劉老太對望一眼。

劉老太點一點頭，説：「殺。全力。」

於是他們全力衝前，利用6.9秒完成140米的高速衝刺，向阿爾柏仙奴作出以自衛為大前提的超強度恐怖攻擊！

Part 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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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盤散工阿堅其實一點急救常識都沒有，是半點都沒有。主動為受了重傷的女王阿朵嘉進行急救，純粹只是為了一親香澤，粗俗一點來說，就是為了「鹹濕」，不過世間上哪裡有男人不鹹濕？而且女王阿朵嘉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身為男人的阿堅在她面前亦沒有不鹹濕的理由。

阿堅一邊按壓女王豐滿的胸部，一邊替她做人工呼吸。在旁的旅遊巴司機阿樂（阿堅的大佬）看見這個情況，也為細佬的絕世行為感到無比自豪。另外兩個旁觀者，包括「噬魂者」美女佳佳兒和上帝蔡明軒（他本來是本書的主角，到了現在卻不確定）也看呆了眼。

正當阿堅陶醉在「人工呼吸」時，女王的口腔突然湧出大量鮮血，直接注入阿堅身體內，這是和女王的嚴重傷勢有關。

鮮血不斷注入，阿堅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女王的鮮血也是絶世香甜的，絕對沒有普通人血液那份腥臭味，現在的阿堅就似是一隻貪婪的蜜蜂，瘋狂吸啜世界上最甜美的花蜜入肚……

「咕……咕……」女王的血液，迅速注滿了阿堅的胃囊和食道，一陣嗝氣上湧，阿堅不得不立刻抽咀而退！

阿樂、佳佳兒和蔡明軒看見兩人滿口鮮血，不禁大駭。

佳佳兒大叫：「shit！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阿樂上前扶著弟弟阿堅，問：「你為什麼一口是血……？你咬斷她的舌頭嗎？」

阿堅抹著口角的血，口齒不清地説：「沒有……但……我似乎飲了她……她的血……很多的血……」

蔡明軒立刻察看女王情況，吐血現象沒有持續下去，亦沒有回復意識的跡象，但呼吸頻率似乎是順暢了。情況是錯有錯著，原來剛才女王受了重傷，身體內部大量出血，因為血液阻塞呼吸道，情況非常危急，但阿堅因為鹹濕而對女王做人工呼吸，女王得以把阻塞呼吸道的血液全排進阿堅身體內，現在女王呼吸回復正常，致命情況得以大幅改善。

不過蔡明軒當然不知道，他望著阿朵嘉，手忙腳亂地地説：「現在……現在……應該怎麼辦？」

佳佳兒當然也不知道怎麼辦？人生有很多情況，都不知道怎麼辦？

Part 974

上帝蔡明軒雖然是世界上最具智慧的人，但是他對處理一般人生問題，程度只是中二學生也不如。

蔡明軒不斷喃喃自語説：「現在該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現在我怎麼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上帝竟然把女王的生命和自己連結在一起，中間有著不可思議的聯繫性。

佳佳兒説：「上帝，請你鎮定一些，我想……我們已經不能做什麼……應該快把她送去醫院……」

蔡明軒立刻抱起昏迷的阿朵嘉，説：「你說得對，我們要立刻去醫院！我記得大嶼山是有醫院的！」

佳佳兒説：「是的！去醫院吧！」

不過，他們現在正身處於公路旁邊的草叢中，正確一點來說，他們都是迷了路。

抱著阿朵嘉的蔡明軒説：「哪個方向……？」

佳佳兒説：「我想，我們應該先返回公路上再作打算……」

「是的，光源……光源在那裡！」蔡明軒立刻就朝著光源跑去，在黑暗的叢林中，光源應該就是公路上的街燈發出的。

佳佳兒慌忙跟上，説：「上帝！你等等我！」

阿堅和阿樂也跟上，阿堅大喊：「你們不要走得這麼急！」他的口腔仍殘留著女王血液的甘芳香甜。

旅遊巴司機阿樂突然大叫：「全部人給我停步！」

蔡明軒、佳佳兒和阿堅也立刻停下步伐。

阿樂説：「你們在發什麼神經？現在跑回公路上，是非常危險的，我們就是逃避公路上的危險而來到這裡吧！對不對？」

佳佳兒回頭説：「你也說得有點道理……但不折返公路上，我們又要到那裡去呢？」問題又回到原點上。

阿樂説：「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應該怎樣做吧……」

「啊……你……喔！」

阿堅突然想說兩句說話揶揄自己大哥，兩兄弟本有恩怨，他一直都不喜歡阿樂。但當他想說話的時候，肚子傳來一陣陣痛，阿堅彷彿聽見自己肚有一陣陣「嘩喲嘩喲」的聲音發出來，情況好像是吃了過期食物而將會發生肚屙一樣。阿堅並不知道，剛刀他所吞下的女王血液，正在他體內發生著不可思議的催化作用。

睇嚟飲完女王血又會誕生一個異能人

Part 975

事實上，稱呼為「化學作用」並不decent，現在於阿堅身上發生的並不是單單的化學作用，而是有很多種「作用」，有一些「作用」甚至超越了我們所認識的科學範疇之外，屬於神學或神秘學的領域，「化學作用」只是其中一種「作用」而已。

阿堅痛得蹲下，口中呻吟。

阿樂説：「嗯？你屎急麼？」

阿堅説：「你收嗲……我有小小肚痛……」

阿樂説：「肚痛就是屎急。」

阿堅説：「你收皮啦，肚痛還肚痛，屎急還屎急，是兩件事來的！」

阿樂説：「那麼你現在想屙屎嗎？」

阿堅説：「你真是不知所謂，肚痛不一定會屙屎，屙屎也不一定要肚痛，明明是兩回事，你為什麼總是混為一談？我現在告訴你，我只是純粹在肚痛，完全沒有屎要屙。」

阿樂説：「那麼你需要紙巾嗎？我有Tempo。」

阿堅乃蹲在地上説：「我的仆街大佬，你不如乾脆死掉吧，我都說我沒有屎屙，我不需要紙巾，就算Tempo都不要……喔。」

佳佳兒説：「你們兩兄弟不要吵了，現在不是說肚痛屙屎或Tempo紙巾的時候，這裡有一個人受了重傷，我們要決定往那裡走。」

阿樂説：「是的……這個嘛……唔……」其實他半分頭緒都沒有。

蹲在地上的阿堅，突然站起來，就在他改變姿勢站起來的兩秒間，一份非常巨大的變化就在他身體出現了。他挺直腰肢站著，仍然是從前的那個阿堅，不過，實際上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阿堅了。

阿樂，佳佳兒和上帝在黑暗中望見站起來的阿堅，彼此心中也冒起一份莫名其妙的讚歎。

仍然是同一個外表，不過氣氛完全不同了。作者究竟在說什麼呢？情況就好像，正當樓市大旺的時候你去看一個單位，和樓市大跌的時候你去看同一個單位，雖然都是相同的一個單位，但是感覺可以截然不同，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吧。

阿堅望望三人，眼神中流露了前所未有的自信。這份自信，背後沒有backup，是屬於形而上的，也是先驗的，先於世界存在而存在的。

旁邊的阿樂説：「細佬……你……你……」讀書不多的他找不到任何適合的形容詞形容他身邊的阿堅。

阿堅向他點一點頭，阿樂覺得很心安，心安如海。

「啊，明白。」阿樂心安地説，至於明白什麼？他不知道。

然後阿堅望向佳佳兒和蔡明軒，用指揮30萬軍隊的司令般語氣堅定地説：「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挽救女王的生命，所以我們應該要返回公路上，儘快找到運輸工具把女王送到北大嶼山醫院診治。」

佳佳兒和上帝也被對方的氣勢所感染，點頭稱是。

阿堅邁開大步，一馬當先向公路光源步去，説：「行吧！」如果阿堅現在後面真的有30萬大軍，這30萬大軍也會跟著他行去。

Part 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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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士尼樂園之內，黑媽媽的污燈黑火。

除了少數軍人和工作人員在清理現場外，大部分的人己撤離了狄士尼，等待第二天早上回來才繼續工作，做人始終需要放工。

靜英英。孤伶伶。

「啊……？」

一片漆黑的環境中，湖南女郎玉霞在一張窄床上醒過來，從與陳錦波在一起的美夢中回到現實。之前，她被死肥婆嘉芙蓮打成重傷，嚴重腦震盪，於是她被異能人中文老師陳sir和家茵帶到狄士尼樂園一個醫療室中療傷，有基本醫療知識的陳sir替玉霞止血和包紮好外傷的傷口，之後服用了幾粒必理痛，然後進入深層睡眠狀態。期間，負責照顧她的陳sir和家茵卻外出意外死掉，由於沒有人知道玉霞在這裡，於是她也沒有被帶上旅遊巴離開狄士尼，到目前為止，這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回復意識的玉霞，頭很重，也非常痛，全身像發滾般火燙，出現發高燒現象，心頭很蔽翳（閉翳），對之前發生的東西，也出現短暫失憶的現象，她既不知道自己為何來到這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受傷？她只記得自己有一個很心愛的男人，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的名字，他叫陳錦波。玉霞還記起，她和陳錦波在一個沒有時間的地方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一段快樂日子，這段快樂日子是構成玉霞人生的最重要部分，永遠也不會改變。

這時候，玉霞連下床的氣力都沒有，望向四周，只看見這是一個狹小非常的空間，牆上掛著一個打開了的醫療箱，在她身邊，有一堆染血的紗布，和幾小瓶用過的生理鹽水。

她非常口渴，想喝水。但醫療室內，顯然沒有其他人。也不知用了多少時間，玉霞才勉強雙足著地，不過顯然未能夠步行。挺直上半身的脊椎也呈現劇痛現象，哇一聲，玉霞甚至吐出一大口鮮血。

「喲……」玉霞呻吟一聲，身軀倒回在床上，心中正在呼喚著愛人陳錦波，她希望陳錦波會在這時候出現，拯救她的肉體和靈魂。

『玉霞，你在哪裡？』

『玉霞，你在哪裡？』

『玉霞，你在哪裡？』

然後玉霞聽覺裡，彷彷彿彿聽見了陳錦波對她的呼喚！沒錯！是呼喚！是愛的呼喚！是郭富城的愛的呼喚！

Part 977

似有還無。似虛還實。

在天各一方，香港戰神陳錦波朝天大叫：「玉霞，你在哪裡？」

陳錦波旁邊的蘇兒（馬場 ふみか Baba Fumika）扯一扯陳錦波的衣角，説：「喂，你剛才不是說已經知道你的愛人在哪裡嗎？為什麼現在又大叫呢？」雖然對陳錦波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陳錦波説：「沒錯，我已經感覺到玉霞所在的方向，我叫，是想玉霞聽到我的聲音而安心一些。」

蘇兒半信半疑地説：「嗯。」

陳錦波説：「你嗯什麼？你懷疑我的行為嗎？」

「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蘇兒説：「只是你這樣大叫，可能會引來其他軍人噢。」

「你說得沒錯，我忽略了這一點。」香港戰神陳錦波，就是這樣一個大開大合的人。

果然，前方有三個手持自動武器的軍人，被陳錦波的叫聲吸引而來了，狄士尼還是有其他人的。

「仆街了……」陳錦波説。

蘇兒説：「現在怎麼辦？又要打交嗎？」說話時，蘇兒緊抓著她那個盛滿了現金的斜孭袋。

那三個軍人行近之際，陳錦波突然對他們做一個奇怪手勢，是向三人舉起中指。

「嗱！」

但那三位軍人停了步，向陳錦波點一點頭，然後掉頭就走了。

蘇兒覺得非常奇怪，於是問陳錦波：「嗯，剛才……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事實上陳錦波也感覺非常奇怪，説：「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向他們舉中指作出挑釁。」

其實真相非常荒謬，原來那些在狄士尼處理時候工作的軍人，都有一套手勢暗號表達身份，而舉中指的意思，就是『我是自己人，請你不要妨礙我的工作』。而剛才那三個軍人，就是這樣誤會了陳錦波和蘇兒是自己人，所以便匆匆行開了，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就是那三個軍人都想儘快收工，因為——天黑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純粹衹是一次巧合。發生的機率，好比一個阿嬋在投注站填了六個數字就中了六合彩頭獎一樣地低。

陳錦波自己並不知道，鬼魂哈佬吉締定令他復活之後，他的戰神肉身已經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奇異變化。

三個軍人走開後，陳錦波和蘇兒繼續朝著玉霞所在的方嚮前行，之後再沒有遇上任何阻撓了。

Part 978

陳錦波任憑自己的直覺直行，不知何解，他是真的知道玉霞現在所在的位置（至少他是這樣相信），大概這就是郭富城的「愛的呼喚」吧？當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行了大概20分鐘，行到了狄士尼樂園「小熊維尼歷險之旅」附近一條小徑上，蘇兒在地上發現了大量血跡……

蘇兒驚愕地説：「這裡有很多血……！」她再用I-phone的電筒照射地面看清楚，血跡範圍大得驚人——這裡就是之前陳sir和家茵身亡之地，他屍身殘骸當然已經被清理掉，但清理隊沒有責任清洗地面上留下的血跡，這大約是明早狄士尼樂園清潔工人的工作。

陳錦波望著血跡，直覺告訴他玉霞就在咫尺之遙，沒錯！是直覺！果然在小徑前方就看見了一個職員專用的入口，他和蘇兒旋即步進去，打開燈掣，發現這裡是一個狄士尼職員的更衣室，玉霞的氣味也同步湧入陳錦波的嗅覺裡。

「玉霞！你在嗎？」陳錦波張口大叫。

「波波……是……是你嗎？」在更衣室末端有一個小房間，內裡傳來愛人虛弱的回應。

陳錦波衝入小房間，果然看見玉霞正躺在一張窄床上，當玉霞看見陳錦波，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衝下窄床，縱身湧入陳錦波懷中，失聲痛哭、用湖南話説：「你……你終於來到了！」

陳錦波也大力把愛人抱住，説：「我來了！不要怕！我永遠都在！」語言雖然簡單直接，卻好比海誓山盟。

在陳錦波身後的蘇兒，也被眼前一幕感動。這個神奇的大叔，竟然真的憑藉「愛的呼喚」，找到了愛人的下落。似乎愛的力量，只會比任何人想像中更大。

陳錦波和玉霞緊緊抱在一起，似乎又回到那個沒有時間的空間裡一樣，刹那已經是永恒，愛情已經是一切。玉霞當然不知道，陳錦波真正是穿越了生和死才來到這兒，與她重逢。

本來身體極度虛弱的玉霞，就在愛情滋潤下回復能量，她看見了陳錦波身後的美少女蘇兒，於是她問：「波波，你有新女嗎？」語氣之中沒有半分妒忌，像陳錦波這樣的一個男人，有很多女人都是正常的。何況玉霞自己知自己事，自從她愛上陳錦波之後，她的朱唇都被萬人嚐過，真正愛情，大抵是超越性慾的，也是超越肉體的，是靈魂的、是哲學的、也是藝術的。

蘇兒笑説：「阿嫂，我不是波叔條女噢，我只是他的仰慕者！」

「仰慕者？」玉霞説：「但……你很漂亮，也很面善，我在哪裡見過你呢？」玉霞忘記了她從前工作的旺角金指壓卡啦OK，樓下入口處旁邊的燈箱就有馬場ふみか的相片，吸引嫖客光顧。

Part 979

「咳……」

玉霞忽然咳出一口血，吐在陳錦波的肩上，陳錦波一驚，立刻把愛人抱回床上，並問：「我的寶貝，我要立刻把你送到醫院才成。」女王阿朵嘉要到醫院，玉霞都要，雖然兩個女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當然對一個善良醫生和醫護人員來說，天和地是沒有任何分別，在中環專幫有錢佬醫病的，才是真正的仆街。

玉霞面呈一絲紅暈，卻仍虛弱地説：「波波……不要擔心我，我的命很硬……死不了，尤其是……見回你，我怎……會捨得死？」

蘇兒説：「波叔，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狄士尼吧。」

「滴……。滴……。」陳錦波突然説：「嗯？你們聽到嗎？」

「聽到什麼？」蘇兒問。

「滴。滴。滴。滴。滴。滴。」

「是滴尿的聲音……是尿滴在尿兜上的那種聲響。」陳錦波說。

蘇兒説：「我完全聽不到噢……」陳錦波現在的感官，早已超越凡人。

陳錦波想了一想説：「蘇兒，請你替玉霞收拾一下，然後扶她到門口等我，我要去看看……」事實上陳錦波不應該多事，但直覺告訴他要如此這樣做，就有一定的「必要性」，當然凡事依憑直覺判斷，是百分百的唯心主義，好多時候災難（尤其是大災難）就是因此而出現的。

蘇兒應説：「明白。」

狀態回復不少的玉霞説：「波波……你要小心，我們一陣見吧。」

「好。」

陳錦波離開醫療室，遁著「滴尿」聲源前行，在員工更衣室更深處，他找到了一道防火門，他打開防火門，在走火通道上轉了幾個彎，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雜物垃圾房，在內堆滿了各種各式各樣的、有用和無用的雜物和垃圾，垃圾房天花有微弱的照明系統。

「滴尿」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斷傳入聽覺，陳錦波心想：「這個男人小便的情況想當差，他應該是腎虧吧……」

腎虧？

之後在雜物房一角的一條坑渠旁邊，陳錦波看見一條腎虧的光頭佬在屙尿……（正確來說不是屙尿，是滴尿）

「滴。滴。滴。滴。滴。滴。」

他是時間異能人——史佛龍。

Part 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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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萬年之後……

瑟縮在狹小飛行器後座的東涌穿越青年阿華，正在離開少林寺大片場，和阿華在一起的是原名「溫黛-7309」的銅人18號，現在它已經脫去戲服，回復像一隻半米高「大曱甴」的未來人形態，在前座駕駛著飛行器。

他們兩人現在要去找少林寺方丈——歐陽477——那個當代最偉大的、連續八年獲得科學界最高榮譽「硬膠柱」大獎的超級科學家，因為歐陽477剛剛盜取了阿華身上的「時間異能」，有理由地相信，歐陽477正打算利用阿華的「時間異能」來起動一部由它自己研發的時間機器。

相當諷刺的是，本來沒法得知方丈下落，但它卻因為心情太興奮而遺下了I-pad，內中記錄了他現在身處於豆爸爸城外郊區20塹堃的二丁目林之內。（*重申一次，我們不可以用現代人的角度去量度未來人；相同道理，我們也不可以用現代人的角度去量代古代人，否則一定大錯特錯。）

飛行器開始飛入豆爸爸城內，阿華從車廂內部（外部不能看見內部）看見有更多飛行器在空中奔馳，情況就如荷里活的未來科幻片一樣。

於是阿華煞有介事地問溫黛-7309：「嗯，你們都是有翅膀會飛的生物，但為什麼我沒有看見你們在半空飛翔呢？」

溫黛-7309説：「沒錯，我們人類是會飛的，不過『裸飛』並不是一件文明的事，非必要情況，我們不會這樣做。」

「裸飛？」每當未來人說「人類」這個詞的時候，阿華總是沒法代入。

「即是不乘坐飛行器而飛行。」溫黛-7309説：「當然不裸飛是豆爸爸城的文化一部份，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那些文化發展落後的區域，有很多人仍然是會裸飛的，你要知道，豆爸爸城是整個地球上最先進和最偉大的大都會噢。」

阿華説：「那麼有多偉大？」

溫黛-7309説：「你能夠想像有多偉大，豆爸爸城就只會比你想像更偉大。」就算是140萬年後的未來人，也是懂得鳩吹的。

阿華説：「知道。」

溫黛-7309説：「前面就是豆爸爸城的中心了！」

阿華極目望去，看見一個金光燦爛的超級大都會在面前，無數高聳入雲的摩天建築物，如一支支利箭般插入雲端，眼前的景象，說有多先進就有多先進，說有多偉大就有多偉大，怪不得溫黛-7309説豆爸爸城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大都會，它一點也沒有誇大事實。

溫黛-7309説：「我們穿過豆爸爸城的西部高速走廊1569地段，就會到達城外郊區的二丁目林了。」

「好……」一語未盡，阿華突然感覺一陣驚天動地發生！

140萬年後的未來世界，同樣會發生交通意外，此時此刻，另一輛飛行器攔腰高速撞在阿華身處的飛行器上，爆出一下巨響！！

Part 981

在未來世界，交通意外的比率大概是0.00001，即100,000份之1，但不代表不會發生，六合彩都會有人買1注中頭獎，什麼事都是會發生，凡存在都是合理的。

兩部飛行器發生猛烈爆炸，首當其衝的溫黛-7309即時死亡，巨大的撞擊力令後座的阿華拋出飛行器外，天旋地轉的半秒後，阿華的身體已經和大量飛行器的碎片在五百米的半空中，之前每一次瀕臨死亡，阿華體內的時間異能都會啟動，將他帶到另一個時空裡，但今次不同，所有異能已經隨住糞便排出體外了。

全身劇痛的阿華，意識也喪失了一半，同時身體以自由落體的速度，直向地面高速墮下去！

阿華的故事就終結嗎？當然不會。因為這是一本小說，而不是現實世界，最殘酷的事情只會在現實世界中發生，在小說世界裡，希望總是存在的。

遊戲總要繼續玩下去，可是人生並不是遊戲。

失去了一半意識的阿華，仍然能夠作出本能的呼喊：「救命……！」

「yes！」

這一聲「救命」，果然能夠救了他的命，阿華真幸運。因為和阿華被拋出飛行器外的，還有多功能機械人T-box！

可以隨意改變構造的液態機械人T-box聽到指令後，立即「發」出一條觸鬚，在千鈞一髮間捲著阿華的腳踝！T-box再把阿華扯到身邊，嗖一聲，再變形將阿華的身體完全包裹其中。

T-box變成一個圓球，包圍著阿華高速墜落向豆爸爸城某處。

為了令著陸安全，T-box亦把自己轉化成固體和液體之間的狀態，這種狀態可以設想為「橡膠」狀態，金屬球變成了一個大橡膠球，從500米高空著地那一刹，隆一聲，橡膠球旋即彈高至50米半空，再下墜著地，如此反覆地跳彈了十多下，T-box橡膠球才止住，幸好這是一塊空地，沒有任何人類受傷……

Part 982

化成球體的T-box停下後三分鐘，中央打開一個缺口，阿華將一條受傷的死魚一樣爬出來，儘管剛才T-box已經把內壁轉化成橡膠狀態，阿華不會因碰撞而受傷，但是從500米高處掉下來再反彈十多下的衝擊力和離心力，加上交通意外發生時被拋出車廂外，阿華身體出現多處輕微撞傷和嚴重腦震盪現象……

爬出T-box後，阿華想直立起來，但不能夠。眼前一切都在天旋地轉，腦袋裡一片大混亂——「啊啊啊啊啊？我……為什麼在這裡？」當然，他已經沒法正常思考任何事情。

一陣嘔心感覺上衝，阿華爬地上大力嘔吐起來，把胃裏剩餘不多的東西也全部嘔了出來。

T-box這時候從一個圓球變回一個半米高的金屬箱子，並發出聲音説：「我已經把你的命救了。」機械人的第一個原則，就是要完成人類所指派的任務。

「你是誰……？」阿華回頭看看T-box，根本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沒錯，因為強烈腦震盪，阿華已經出現了短暫失憶現象。

阿華再想站起來，但物理上沒有可能做得到，如果這時候阿華懂得向T-box索取那條好像「紅色海蔘」的能量補充劑吃下，他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補充體力以及回復狀態，但他不懂這樣做，只會單向接受指令的T-box亦不會主動提供能量補充劑。

由於阿華問「你是誰……？」，於是T-box就答他説：「我是一個最先進的多功能變型機械人，我的名字叫T-box，是豆爸爸城陳福記科技有限公司的最新旗艦產品，產品編號是45899063-H8-882，在保養期內，如果我發生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聯絡陳福記科技有限公司客戶諮詢中心，提供協助，多謝。」

阿華説：「我……我……我……」至於「我……」之後要接什麼？阿華已經沒法想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四方八面湧出大量人類——這裡所指的人類是未來人類，外形很像一頭半米高的大曱甴——他們好奇地向阿華圍上來，因為他們從來未有見過這樣奇特的生物，對於阿華這個古人類的驚世發現以及多年來運作如常的少林寺戲棚實驗場，政府一直高度保密，坊間所知道阿華存在的人類，只佔極少數中的極少數……

「啊……我的天，這究竟是什麼生物噢？」人群中，有人發出了竭斯底里式的驚呼。

阿華on799看著圍上來的人群，不知所以。

Part 983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竟然這麼醜陋？」

「難道牠就是……政府隱瞞所發現的古人類？」

「我相信政府，政府一定不會騙我們的！」

「你怎會知道政府不會騙我們」

「但……但……這又是什麼東西呢？」

「如果牠就是傳說中的古人類，為什麼外表和我們會相差這麼大？我的意思是古代的人類為什麼會這麼醜陋？甚至醜惡！」

「他媽的我一早就知道，郊外那個巨大的古怪建築群一定有秘密，政府就是利用那基地來收藏這個醜陋的東西研究啊！」

「牠不止長相醜陋，而且看上去令人非常難受……」

「這個大概就是政府要把牠隱藏起來的理由吧，以免引起公憤，大家都明，這些年來我們政府的公信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牠吱吱噚噚吱吱噚噚吱吱噚噚……」

「牠吱吱噚噚吱吱噚噚……」

「吱吱噚噚……」

「…………」「…………」

「……」「……」「…」

「…」「」「」。

『牠？』Yes，是「It」！

——可能會有資深的讀者會問，阿華為什麼會明白未來人的語言呢？其實這種情況，在不少小說、戲劇、電影或電視劇中都會出現，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度，會使用不同的語言，不過很多情況下，作為一個小說家或寫劇本的人，如果真的顧及不同「語言」溝通的問題，以寫小說那種屈辱式的微薄報酬來說，未免工作量太大。所以好多時候，都是「Hea咗佢」就算，不過【渠頭者聯盟】作者並不會hea，阿華其實一直能夠掌握和應用140萬年後人類使用的語言，原因是幾十年前他被喚醒前，科研人員早已把語言翻譯器植入大腦皮層之內，令未來人類能夠和他作出有效溝通。On the other hands，如果你覺得這個解釋都是太牽強的話，我也無話可說，這裡只是作出一個小小的補充而已。

受腦震盪影響的阿華被群眾包圍評頭品足，心中一片混亂，頭顱亦發生劇痛，對於不慣做偶像明星的他來說，面對群眾的確有頗大壓力噢。

「走！」阿華忍受不了壓力及劇痛，拔足狂奔，T-box尾隨而去，但好奇的群眾並沒有打算放棄阿華，紛紛追趕在後。

「不要被牠跑了！」群眾中有人大聲呐喊。

Part 984

未來人群眾好像Mirror粉絲一樣，狂追著狂奔的阿華……粉絲們並沒有惡言，大概他們只是出於好奇才對阿華狂追不捨，畢竟就算在140萬年後，無論科技和文化怎樣先進，社會制度如何發展，當生物的智慧達到一定水平的時候都會感到無聊和寂寞，沒錯，如果智慧不足，絕對不會感覺到無聊，無聊這種感覺本是有智慧的象徵。

由於阿華腦裏一片混亂，所以他沒有向T-box求助，或者T-box有能力解決他現在的困境也不定。

由於走得太快，阿華仆了一個街。就在這個時候，從天而降的一個未來人（一隻大曱甴），用它的六隻手挾著了阿華的身體，嗖一聲把阿華帶到半空上。

沒錯！這個未來人在「裸飛」，在這個全球先進的豆爸爸城內，「裸飛」在道德及文化上都是不可取的。追趕而來的人群不禁咄咄稱奇，其實它們全部都可以張開翅膀繼續追上去，不過由於道德及文化的枷鎖，所有人都呆立當地，並沒有採用「裸飛」的方法追上去。好多時候，人的能力總是被社會文化章典制度所限制，馬克思的講法，甚至可以被資本和生產方式所限制，不能盡展所長。

帶走阿華的未來人類高速飛行，掟了幾個彎，就離開了人群的視線。

未來人飛入一條後巷內，放下阿華，然後伸手推開道鐵門，説：「古人類，你跟我進來！」

阿華大概也沒有反對的餘地，於是跟這個陌生的未來人走進鐵門內，鐵門關上，就連T-box也沒有趕上來。

阿華仍然天旋地轉，頭部劇痛，行了幾步後，就不知暈倒。

「你似乎傷得很重……」那個陌生的未來人說。

然後阿華感覺被那個未來人拖行向前，被拖行了一段路後，阿華到了一個空間內，迷迷糊糊的意識仍未復原，他強行掙開半隻眼，卻看見方丈站在他面前。

沒錯，就是那個小氣的方丈：歐陽-477！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Part 986

阿華的意識矇矇矓矓，隱隱約約聽見方丈的吱吱噚噚，但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和眼前這個方丈有什麼關係？真的，忘記了的東西，就不會想起來，要記得的東西，就是想起了。

阿華的最後一個意識，是看見地上有一撮頭髮，頭髮是自己的，情況早前已經出現，他不斷在甩頭髮。

對一個男人來說，頭髪無疑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猶似是一個男人手中的藍籌股。只有沒有藍籌股的人，才會去炒細價股和仙股。

「是了！這個140萬年後的未來世界，還有沒有股票炒呢？」這是阿華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最後一個意識……

叉開一筆，【渠頭者聯盟】好多時候都會叉開一筆，去講別的事情，這大概是這本小說最獨特的風格，也是這本小說最失敗的地方，或者也是小說從來不受歡迎的理由。不過由於它不受歡迎，所以作為以「自娛」為排序第一的寫作歷史，作者總是喜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身為讀者（的你）實際上是吹我唔漲掹我唔長。在寫小說的時候，作者昏迷或陷入無意識狀態，都是常用的過場手法，就似是TVB的膠劇，總不能丟棄「剛剛偷聽到」或「剛剛偷看到」那種解題破題的白痴手法。作者經常要警惕自己，不要重複使用某種「小說」的表達手法和場口，「昏迷後then重新開始」就是作者非常不想用的手法之一，【渠頭者聯盟】不過作為一本超長篇小說，其實作者已經三番四次、不斷循環使用「昏迷後then重新開始」的表達手法，我對此感覺非常不好，不過大概是天份所限，才華也不夠，所以逼不得已重複使用相同手法發展故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好了，阿華再次昏迷，陷入無意識狀態，當他下一次再醒來的時候，又是一段全新故事的開始，shit！

就是這樣如此這般。

華=光頭佬，光頭佬=華

Part 987

△△△

「何……何……媽！」

女王麾下「明星四人組」的其中三人，里安納度狄卡比奧、畢彼特和巨石強森站在公路中間猜包剪揼。

「何……何……媽！」而每一次，三個人都是一個出「包」，一個出「剪」，一個出「揼」，保持長永遠沒法分出勝負的永劫回歸狀態，原因是他們三人都被上帝蔡明軒的「意識編碼技術」所控制，他們會這樣猜包剪揼猜下去，永無止境，無休無止。

好，首先講一講「明星四人組」。「明星四人組」是女王阿朵嘉麾下最強的保鏢團，也是女王最後的生命屏障，由此可見，四個人除了有著一張荷里活的明星臉外，其實實力都是非同小可。「明星四人組」中的領導阿爾柏仙奴，就是可以隨意變形的類生物「The Thing」，「The Thing」的可怕程度，甚至不會在世上任何一個異能人或女王之下。不過除了阿爾柏仙奴外，「明星四人組」其他三個異能人，到了目前為止，仍然未有顯示他們的真正實力，巨石狂森也只是一部強大的殺戮機器而已，但情況真的是這樣嗎？事實上，最初在構成「明星四人組」這個組合時，畢彼特、里安納度狄卡比奧和巨石狂森三人，除了保護女王阿朵嘉之外，他們有著另一個special功能，就是制衡世上最可怕的同伴阿爾柏仙奴。之前，「明星四人組」均被女王意識操控，並沒有百分百自由意志，完全聽命多阿朵嘉，可是當女王意外受重傷昏迷後，她的意識操控能力驟然消失，「明星四人組」已經先後回復自己的自由意志，情況可謂一片混亂。

更加重要的是，畢彼特和里安納度狄卡比奧二人的真正異能，也從來沒有展現過，究竟他們的異能又是什麼呢？叉開一筆，真人的畢彼特和里安納度狄卡比奧，曾經在塔倫天奴的電影《從前，有個荷里活》（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中合作過，畢比特演出大明星里安納度狄卡比奧的替身，兩人在戲中的發揮和配搭，堪稱完美，尤其是畢彼特。當然，這兩位大明星都是會（經常的）拍爛片的，例如里安納度狄卡比奧2015年取得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的《神鬼獵人》（The Revenant），作者認為就是一套爛戲，畢彼特更加不用說，爛（科幻）片如數家珍，所以結論是，導演是相當重要，演員反而是其次。

我們返回故事中，三個大男人不停在猜包剪揼，直接他們猜了第五百三十二個回合後，情況才出現變化。

因為這一局，巨石狂森出「包」，而畢彼特出「剪」，但奇怪的是，里安納度狄卡比奧也是出「剪」！

Part 988

出「剪」，而不是出「揼」！

即是說，分出勝負了！

而之前，上帝所留下給三人的「意識編碼」，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上帝蔡明軒雖然是一個柒頭，但在「意識編碼」技術操作層面上，他絕對不會犯錯。

即是說，里安納度狄卡比奧超越了上帝的掣肘，逃脫出上帝所安排的老鼠籠外，這是怎麼可能？連女王阿朵嘉都做不到的事情，里安納度狄卡比奧為何能夠做得到呢？

巨石強森呆望著自己的手，結結巴巴地説：「我敗了？」

里安納度狄卡比奧冷笑一聲，説：「Yes！surely！」

在同一時間，不單是里安納度狄卡比奧，還有巨石強森和畢彼特也同時脫出了上帝安排的「包剪揼的無限循環」裡，而回復自主意識。

之前，里安和畢彼特都表達了反叛的意圖，只有巨石強森仍然堅持在自由意志下絕對效忠女王，大塊頭果然多是老實人，鐵漢柔情，巨石本來就是一條空心菜。

里安納度狄卡比奧和畢彼特對望了一眼，看來戰鬥要繼續了！

巨石強森大叫一聲，身體肌肉變成鑽石的硬度，他要殺死眼前這兩個曾經是兄弟的叛徒！！

里安納度狄卡比奧突然說：「巨石（The Rock），不要再打了！我有話想說！」

巨石一呆，説：「哦？你想說什麼？」

里安納度狄卡比奧説：「我們三個本來是好兄弟，又合作了這麽久，沒有必要打生打死吧？」

巨石強森憤怒地説：「可是他（畢彼特）卻冷血地……殺死了上帝啊！」之前巨石強森明明是看見了畢彼特殺死上帝的。

畢彼特聳聳肩，嘆了口氣説：「我沒有殺死上帝，一切都只是幻覺……」他左右望望，説：「現在上帝和女王都不見，大概他們都離開了。」

里安納度狄卡比奧説：「我們三人是中了上帝安排的意識圈套，因此產生一連串幻覺，而且剛才還On99地在路中心不停猜包剪揼。」

巨石強森用他的粗大手臂抓抓他的滑潺潺的光頭，説：「幻覺？那麼現在發生的，又是不是幻覺？」

畢彼特説：「你這個問題問得很聰明，我開始改變對你的印象了。」他繼續說：「不過一點可以肯定，上帝帶走了的女王，仍然沒有回復意識，因爲我感覺到自己的思想仍然自由。」

里安納度狄卡比奧説：「你說得沒有錯，我們仍然自由。一旦女王回復意識，大概我們也會回復到原來的樣子。」

巨石説：「回復到原來的樣子不好嗎？」

畢彼特笑一笑，説：「你這個問題問得很聰明，而且非常有哲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