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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現在改善主意,我還來得及逃得掉。
如此電光石火之際,這樣的念頭居然還來得及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面。
但沒有猶豫的必要,或者說正好相反,這一際對我而言,是身處過去這麼久,我對自己的使命最為明晰的一刻。
靈力一摧,我雙掌相交,用力向銳氣處拍去。
明明心裡早已做好準備,但雙手接觸那道銳氣之際,那道靈力之兇暴仍是遠超我的想像。
裡面有一道如同龍卷般的暗湧。
這道暗流如刀般從雙腕經脈處鑽入,沿著雙腕雙臂的經脈一直往上絞去。
想來陸坎出手之際,明顯是下的死手,並沒有一絲一量想讓老白活下來的考量。
仍考慮保命的話,我沒有信心能夠那怕讓它的軌道偏離那怕一點點。
深深地硬提了一口氣,我很乾脆地放棄了自己對心脈的防護。
我將字面意義上的「全身的靈力」擊往那道銳氣。
兩道靈力相交,外泄的衝擊力將我往外拋飛。
背上一陣巨痛,然後我摔落的不遠處的一根柱子之旁。
我咳唔地咯出一口鮮血,低頭一看,適才懸於雙掌後方的右臂肘部以下盡碎,而懸於前方的左臂更是齊根被絞盡。
我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但那裡已經空無一物。
原來老白缺了一根手臂的感覺是這樣的。
念頭這樣一轉,我不禁想笑出聲來,但這樣子一牽動,又是咳唔的一口血咳出。
看向前方,不知怎地視野有點模糊不清。
老白單膝跪地,嘴上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地面橫著一根完整的臂膀,左肩處血液不斷涔涔地湧出。
那道銳氣的走向被我勉強擊偏了幾分,從直斬心脈橫移了些許;而偷藏的暗流已在我身上觸發,這才保住了老白的小命。
我很滿意地點點頭。
放鬆之後,莫名地有點想睡。
我低頭,這才看清我的左手那邊,暗流的螺旋並沒有止步於左肩處,而是已經波及心脈。
那裡冒出的血液,與心跳同步地起伏著。
難怪怎麼呼吸,也仍是覺得頭昏腦漲。
我苦笑。
但我半點都不後悔。
想來我的命本來就是老白救回來的,這時候奉還予老白,我沒有半點猶豫與不滿。
就是紹白……現在該叫孟桐了吧。
不知道我死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機會記得我們的事了?
這樣也好,假如我死了她才記起來不是更糟;記不起來,一直當一個快樂的孟婆也挺好的。
我看向三世書,他那根手指仍是豎立著。
而他那笑,莫名地消失了。
他的笑本來就淺,現在我失血嚴重,或者是看錯了也不一定。
不如說以現在我那模糊的視野,我不可能看得清離我這麼遠的三世書是不是在笑。
但我很莫名地覺得不安。
本來已是準備安心赴死的我不得不讓腦袋飛速地運轉起來。
但也許是失血過多的關係,我的腦海甚麼都想不出來。
我仍是死盯著三世書,奢望能夠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之中看得出甚麼。
但他只是依然豎著那根該死的手指,不言不語。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不知該地,我的腦海冒起最初最初,身處陰間那段還不適應的日子。
生前記不起了,但死後仍能夠感受一次臨死前那人生的走馬燈,也算是一段珍貴的經歷。
那服飾、那玉、那陰差、那仙人。
老白的酒壺、緗色的花田。
陸離的鏡台、雪白的優華曇。
我好像搞懂了甚麼,又不清楚自己懂了甚麼。
「種花!!」我往他們吼道。
一吼之下,喉頭一振又是一道鮮血往上湧。
「種……咳……花……」生怕講得不清,我又拚了命重複了一次。
但夾雜著大量咯出的血沬,大概比剛才更為混糊不清。
我試著呢喃出第三次,但已經吐不出來了。
視野逐漸被黑暗向吞噬。
我用最後的餘光掃往三世書,他好像又笑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