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推理】凡寧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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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04 21:19:41
但你係不推文T_T
2020-10-05 09:51:35
係喎
2020-10-08 21:51:47
第九章:噩夢  

我在漆黑中墜落著。

  落了多久?久到我忘記了。也許從天地誕生之時,我已在墜落著。

  然後我落到了地面。

  沒有絲毫痛楚,只像是退後時撞到牆一般。

  雙手一撐,我從地上爬起,首次睜開雙眼,環顧這個陪伴我已久的陌生世界。可這真的是我首次看見周圍嗎?

  腦裡混亂得像被灌滿了漿糊。腳邊湧動著的黑色霧氣輕柔地推著我前進。我沒有抵抗,也沒有抵抗的念頭,順著力道一步一步往前走。

  灰沉的景色隨著前行逐漸蒙上紅芒。依稀能看見遠方有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後窺視著貿然闖入的無禮之徒。

  完全沒有危機感的我就此向黑影走著,希望能在這孤單的空蕩裡找到些別的東西。

  當走到柱子後,又只發現該處空無一物。也許先前所見只是幻覺。

  我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夾雜著紅芒的灰霧又在身後捲動著,把我推回正軌。

  隨著時間流逝,迷糊的意識終於漸漸破開深淵的束縛,我開始能認出周圍環境。

  我又回去那個地庫了。

  幾乎在意識到這件事的同時,我又看到那個鬼小孩。他和我的距離比何時都要近,對上目光的一刻,他立刻開始跑向我。那四肢著地,蜥蜴般的姿勢讓我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具屍體。

  他張口像是尖叫了一聲,我什麼也聽不見,只覺雙耳發疼。他嘴裡也不再是人類平整的牙齒,而是肉食者那種尖銳交錯的牙齒。

  沒有半秒猶豫,我轉身逃跑,跑向身後的濃霧之中。霧氣逐漸把我淹沒,再也看不見周圍和前方的景色,我甚至看不到下一步是地面還是深淵。每踏出一步,我也禁不住害怕自己會踏空或是絆倒,可我如果停下,絕對會被那鬼小孩撕碎吞掉。

  沒有回頭望的空檔,但從越發接近的啪嗒腳步聲,也知道他正逐步迫近。

  身體開始脫力,再努力喘氣也得不到足夠的氧氣,肺部像被填滿了點燃的炸藥。我的速度因體力不支而慢下來,恐慌下扭頭一看,他已躍在空中準備撲下。

  情急之下,我一下後踢,踹中了小孩的肚子。

  「砰!」一聲,我醒了過來,入目的是自己房間熟悉的擺設。左腳腳趾痛得要命,該是踢到了床邊的櫃子。不止如此,除了一身冷汗,在夢中接觸到鬼小孩的腳板位置也冷得厲害,就像踩進了冰水裡一般。我坐起揉著腳,發現自己渾身仍帶著運動過後的勞累。

  暮光透進房中,把目及之處染成一片溫暖的橙黃,也慢慢地驅去了心底的寒意。我發了一會呆,直到整個人回暖後,腦裡零散的記憶才漸漸凝聚起來。

  今天......有疑似第五宗案件......然後是屍變......然後......

  異淵撇下了我。想起這一點我還是有點生氣。

  眼角閃爍的光點首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拿過手機,共有兩個未接來電。我按次序回撥了過去。

  「喂?是、是Madam嗎?」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是今天下午那個女學生。

  「我不是警察。」我澄清道:「有什麼事嗎?」

  「今天下午你問婉晴有沒有去過任何關於水的活動......我記得六月尾我們一起去了一個商場裡的夏日冰雪展,不知道關不關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地點時間還記得嗎?」我拽過桌上的紙筆,把女學生提供的資料寫下。

  「謝謝。」記下資料後,我正準備掛掉電話。

  「還有......」女學生卻叫住了我:「婉晴說過她在暑假常常在做同一個噩夢......」

  「怎樣的噩夢?」

  「就是在一個很大的空間裡,一直被同一隻鬼追殺。」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皺眉問道:「那隻鬼,看上去是個小孩嗎?」

  「咦?你怎麼知道?」女學生疑惑道。我一時間更震驚得幾乎無法思考。

  見我沒有反應,她頓了頓,便繼續說:「其實我......也一起去過那個冰雪展......」

  「等等。」我打斷了她,問道:「她有跟你描述過噩夢的夢境嗎?你能詳細告訴我嗎?」

  「有的,嗯......」她把自己記得的噩夢內容盡數說出,雖然條理有點紊亂,但我越聽便越清楚,死者發過的噩夢和我的一模一樣。

  「那今天上數學課時,她有和你說什麼嗎?」我不死心地再問道。

  「這個......有。」她答道:「她說昨晚她被鬼抓到了。雖然馬上就掙脫了,可是醒了之後被碰到的地方非常痛。」

  在被抓到的第二天日間就會死去嗎......死亡的陰影如冰水般僵硬了我的四肢。

  見我沒有反應,少女「喂」了幾聲,但我完全聽不見。

  「那個......」她怯生生地問道:「是那隻鬼殺死了婉晴嗎?我也去過冰雪展......」

  我仍然處於恐懼得無法思考的狀態,自然沒搭理她。而我的沉默似乎助長了她的驚恐。

  「我會是那隻鬼的下一個目標嗎?我也會死嗎?也會變成那樣的怪物嗎?」她終於忍不住,在電話另一頭哭了出來。

  少女的抽泣聲把我的注意力強拉回現實,我問道:「你也有做噩夢嗎?」

  「倒、倒沒有......」

  「那應該沒事。」我乾巴巴地安慰著她。

  少女總算平復了一點:「真的嗎?」

  「要是有什麼異常,請再打給我。」我說完後,努力攪動了一下被恐懼凍僵的腦袋,又道:「如果你想的話,調查有進展時我也會告訴你。」

  「謝謝。」

  緩緩放下貼在耳邊的手機,我呆呆直視前方,晚霞的色彩突然顯得如此妖艷。紛雜的思緒交織在一起,什麼也理不清。

  我......會死掉嗎?會像第五宗的死者那樣死掉嗎?

  怎麼辦?有什麼可以做?

  將被名為恐慌的蛛網困死之時,像是被誰狠狠拉了一把似的,一個念頭驟然冒出,如野火般灼斷蛛絲。

  做好眼前的事。

  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就是做好眼前的工作。

  深呼吸了數下,我撥通了第二個電話。

  「私家偵探小姐。」是第三宗死者的家人,她有點口齒不清地說道:「你要過來問話嗎?」
2020-10-09 22:53:03
  努力說服著自己她已經喝醉什麼也不會留意到,我來回拽了好幾次......還是沒關上。這時已是晚上八時,同層的居民都已回家,走廊中能聽見微弱的電視聲。鐵閘拉關的聲音在走廊中迴盪,非常嘈雜。我衷心希望沒有多管閒事的鄰居出來圍觀。

  「你要開還是關上?」冷不防地,一把男聲從背後響起,我嚇得顫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異淵。

  「關上。」我小聲道,走到一旁讓他上前處理。

  他觀察了鐵閘一會,用力往左一拉,便——

  失敗了。

  鐵閘猶如不肯歸家的忤逆孩子,死都不願好好關上,負起守護屋內居民的責任。

  異淵和我先前做的一樣,來回拽動鐵閘。

  好了,現在有兩個可疑人物迫在門口玩鐵閘了。

  我擔憂地望向其他住戶的門口,深怕誰在門後窺視著我們而且準備報警。焦慮感令我不禁催促異淵:「還是不行嗎?」

  怎麼聽起來更可疑了。

  異淵皺著眉,蹲下看了鎖頭一會,再試了一次。在又一次輪子劃過滾軸的「刷喇喇」聲後,終於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喀噠」。

  「好了快走吧。」我馬上離開這個「案發現場」。

  異淵並不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問道:「訪問做完了?」

  「嗯嗯。」我敷衍著,把他拉往升降機的方向。

  直至踏出了大廈,滿腹的尷尬稍微消退,我才準備向異淵說話。
2020-10-10 01:25:31
留名,寫得唔錯
2020-10-13 00:04:31
第十一章:和解與下一步

  此時我才有空好好看異淵一眼。他神色正常,沒有下午那種鄙夷的神情,現在的他和今日之前所見的一樣面無表情。

  「訪問做完了?」他重複了一遍。

  「嗯。她喝醉了,所以其實也沒問到什麼......」我話鋒一轉,問道:「先別說她,下午你到底是在做什麼?」

  「什麼?」異淵一愣。

  我看著他,沒作聲,弄得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茫然地問道:「我做了什麼嗎?」

  我更加疑惑地看著他,道:「你不記得了?」

  他眼神逐漸變得有點閃缩,令我更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去了新的案發現場......」他遲疑道。

  「然後呢?」

  「然後......」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想把話接下去卻什麼也說不出,像個被點名答問題但不知道答案的小孩。

  「你不記得了。」我肯定道。

  他默了兩秒,道:「抱歉。」

  「可是為什麼無端端會失憶?」我不解道:「撞到頭了嗎?」

  大腦保護機制?因為太恐怖所以壓抑了記憶?可是異淵應該對這種東西習以為常了吧?

  異淵沉默著,但不似在回想記憶,更似是以靜默隱瞞某些事。

  失憶......性情大變......兩個字讓我聯想到另一個名詞。

  於是我猜測道:「你有人格分裂?」

  他一愕,但沒說話,垂下眼,既不安又不知所措。

  見狀,我明白自己竟一下子說中了他不想告訴他人的秘密,道歉道:「抱歉。」

  難堪的氣氛在我倆之間發酵。他握拳又放開,目光漂移不定,輕聲道:「你介意嗎?」

  所以,下午那個是別的人格嗎?我說道:「介意啊。下午時別的人格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

  「嗯。抱歉。」他聲音更弱,別過了臉。

  我看他失落成這樣,澄清道:「介意,但沒那麼介意。加上,每個人格是分開的吧?你不需要為他的行為道歉。」

  「嗯。」他又應了聲,但明顯沒聽進我的話。

  街道上人不多,可站著的人更少。異淵那副如被遺棄小狗的神情讓不少路過的途人好奇地多瞟了兩眼;再加上馬路僅在數步之遙,汽車廢氣伴著夏日的熱風卷至臉上。這裡實在不是聊天的好環境。

  「異淵。」我喚著他的名字,雙手分別拍在他左右上臂外側,迫使他把注意力放回在我身上:「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凍奶茶,少甜。」點完餐後,我把餐牌放到一旁。

  隨意在附近找了間茶餐廳吃飯。餐廳滿了七成,有一家大小,有頹食的白領,也有一兩桌坐著下班的工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球賽和女明星,粗口橫飛。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下,沒人會聽到我和異淵談話。

  異淵仍然心情低落,而且有些困惑,不知我為何會拉他來吃飯。他筆直地坐在位上,一副等待我訓話的姿態。

  而另一邊廂,這是我首次遇上人格分裂的人,很是好奇,但又不知該怎麼相處,怕會踩著某些地雷。我把餐具放進那被滾燙的茶水,斟酌再三,決定由最基本的東西問起:「你有名字嗎?」

  「張異淵?」

  「我是指,你本身有名字嗎?我看小說之類的,每個人格都有自己的名字。」

  「沒有。」他搖頭道。

  「你知道自己總共有多少個人格嗎?」我好奇道。

  他思考了一會,避開了問題:「不少。」

  「那其他人怎麼把你和他們區分開來?」我追問道,又馬上覺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遂道:「其實你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答的。」

  「他們叫我軍人。」

  「軍人嗎?」我無意識地重複道,想起他總是無甚表情,還有那對時間極度精準的計算。軍人這形容也算貼切吧?

  不知道他會不會摺被?

  「那你知道今天下午的那個人是誰嗎?」我再問道。

  「我沒有下午的記憶。」把事情攤開來說後,異淵的言辭也直接許多:「你可以形容一下他的行事舉動嗎?」

  「很兇,態度很差,亂罵人,然後......」我努力吐出更多的負面形容。

  我還在翻閱腦內字庫時,異淵已說道:「應該是偵探。」

  「你們每個人都沒有姓名,只有這種稱呼嗎?」

  「嗯......嗯。」異淵略一思索,點頭道。

  有點中二啊。我把這句吐槽埋在心底,說道:「偵探是很擅長推理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

  「如果是的話,那麼查案有他的話應該輕鬆不少吧?」我嘆道:「不過他真的好兇,還是你比較好。」

  聞言,異淵有點靦腆地搔了搔鼻子。我見他罕有地露出了些許笑容,便把後半句「嗯其實你也沒多好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無視了我五分鐘」吞回肚子裡。

  餐飲送上了。我攪動著尚未充分混合的奶和茶,看著一絲絲深褐和奶白彼此交融。異淵則在戳著凍檸茶的檸檬。

  「那麼軍人你是長期主導和對外的人嗎?」我問道。

  聽見這句,他微一失神,停下了戳檸檬的動作,眨了眨眼,低聲道:「好奇怪。」

  「什麼?」

  「你這樣叫我,感覺好奇怪。」

  「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叫回你異淵。可是這樣就不能和其他人區分開來吧?」

  「不用。我只是有點不適應。」軍人繼續低頭戳檸檬:「我不是主導,但這一年會是。」

  「每年主導的人都會換?」

  「嗯。」

  「你能介紹下其他人嗎?」我吸了口奶茶,問道。

  軍人皺了皺眉,欲言又止:「我......不太知道該怎麼說。」

  「好吧。」我聳聳肩:「那麼......人格分裂的生活是怎樣的?」

  「沒有人格分裂的生活是怎樣的?」

  我被他駁得啞口無言,好幾秒後才道:「有道理。」

  食物也送到了。我把餐具遞給異淵,問道:「那麼你之前的搭檔是怎麼和你工作的?有什麼特別嗎?」

  「我之前沒有搭檔。」

  客飯中規中矩。我也沒期待過隨手挑的餐廳能有米芝蓮的水準。

  異淵吃得很慢,不時撩動著盤中物,然後像是下了什麼重要決定似的,抬頭說道:「所以如果你想退出調查也沒問題,我會幫你跟雯姐說。」

  我用力嚥下口中食物,反問道:「為什麼我要退出?」

  「你說介意......」

  「我介意的是那個偵探,不是你。」我再次解釋:「你能不讓他出現嗎?」

  聽見我願意繼續共事,他兩邊嘴角微微上揚,又隨即壓了下去,認真地說道:「我會盡力。」

  「那就行了。」我說道:「因為偵探很惡劣,所以我想比他快調查出真相。而且,退出的話會拿不到報酬金吧?」

  「是因為要鬥快所以決定單獨行動嗎?」

  「算是原因之一吧。」

  「單獨行動很危險。」

  「在和我搭檔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單獨行動嗎?」

  「可是你沒有經驗。」異淵見我有點不服氣,再次重申道:「不要單獨行動。」

  「知道了。」我洩氣道,又忍不住再加一句:「但是我也有盡快行動的理由。」

  異淵注視著我,等待我說下去。

  我整理了一下整件事,道:「下午的案件,你還記得死者是誰嗎?」

  「我記得。是個女中學生。」

  我點點頭:「對,然後還有目擊者,是她的朋友。她朋友跟我說,死者生前似乎受噩夢困擾,暑假裡都在發同一個夢,而且那個夢和我這幾天做的噩夢非常相似。」

  「怎樣的夢?」

  我形容了一下夢境的大概,包括越來越快追上我的那個鬼小孩,順道說了一開始和嘉瑩一起在觀塘遇上的怪事。

  「你之前沒說過。」

  「我之前不知道這事有關案件。」我說道:「說回案件,我找到新的線索了。」

  「我也——」軍人頓了頓,更正道:「偵探也查到了線索。」

  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掏出一張便利貼。那一瞬間,我覺得要是被他搶先打開便利貼,我便輸了。於是我馬上道:「是六月尾的一個夏日冰雪展。目前確認兩位死者都去過那裡。」

  異淵翻開覆蓋的便利貼,上面寫著夏日冰雪展五個大字,還有確切地點和舉辦日期,右下角寫著潦草的「白痴」二字。

  「軍人。」我直視著他,語氣前所未有地嚴肅:「如果之後偵探再次出現,我把他痛打一頓的話,你會介意嗎?」

  他仔細想了幾秒,率直地答道:「那樣我也會痛的。」

  「那你幫我打他一頓行不行?」

  「嗯。」

  見他答得如此爽快,內心的鬱悶頓時減輕不少。我回歸正題,問道:「明天我們要怎麼做?去確定每個受害者都去過冰雪展?還是直接去調查那個展?」

  「先去第二宗的學校,找到他同學的資料,問問他有沒有去過展覽。核實後再去找籌辦展覽的公司。」異淵說道:「你的噩夢如果有什麼變化,也要告訴我。」

  「好。」
2020-10-13 00:04:57
多謝支持~
2020-10-13 12:43:25
Push
2020-10-13 21:48:06
推推推
2020-10-13 21:49:17
打手幫推
2020-10-13 22:01:49
打手 推
2020-10-13 22:04:03
雪貂本人推 推推推  
2020-10-14 03:50:40
臨瞓一推
2020-10-14 08:01:43
樓主加速
2020-10-14 18:28:51
做乜咁快爆我真身出黎T_T
2020-10-14 18:29:30
聽晚會更!
2020-10-14 21:38:51
有追緊咖加油寫啊
2020-10-14 22:27:56
多謝支持!
2020-10-16 01:45:52
細細力自推一下
2020-10-16 07:51:13

好好睇 但又有啲驚
2020-10-16 09:30:07
2020-10-17 02:54:55
就訓推一推
2020-10-17 20:37:56
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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