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奇幻][戰鬥] 洛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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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5 13:35:08
247 學院進場

有些人不信,於是在心中細數步伐,一步、兩步、三步⋯⋯數到了第二十四步,突然一陣寒冷之極的氣息由城門中心散發而出,直撲向整座古洞城,冷意圍繞眾人的四肢,甚至直襲心坎,彷彿寒冬降臨一般,不少人凍得直打哆嗦。四大樓主運魔力抵禦,但竟發覺無論怎抵擋,這股冷氣都能繞過外皮,直侵入體內,竟然難以抵擋。四名樓主互望一眼,均心裏震驚:「風聲學院的人魔法居然強到這個地步?」

這時一把聲音在城門口叫道:「簡特樓主,上次一別,好久不見!」眾人只見一個老者踏進城內,身上源源不絕的湧出深藍魔息,便是普通人也能感到,使四周充滿寒氣的便是此人!簡特上前兩步,拜道:「老高洛斯院長,別來無恙,在下看得出來,你老是老當益壯啊。」

高洛斯撤去寒冷魔法的威壓,道:「好說好說,這幾位是誰?老夫久居學院不出,對當今英豪也不太認識了,煩請引見一下。」各樓主便也自表身份,原本四人接到通報,風聲學院快要到城,於是一併過來,打算展示四名入道魔者的強大威勢,但面對高洛斯院長,實在獻醜不如藏拙。

高洛斯道:「四大樓主一同遠迎,老夫不勝自喜,這裏幾位都是我們學院的導師,大家可以多加親近。」他身邊站著四人,分別是苦修班導師凌若谷、體法班導師約麗嘉、執法隊隊長文戈爾、以及捲軸門導師鐵生,而後方還站著十數名學生。

約麗嘉忽地咦了一聲,問道:「怎麼不見紅衣聖使?」年創瘋奇道:「約導師你認識本壇紅衣聖使麼?」約麗嘉嬌笑道:「當然認識啊,我早前才與他砌磋過魔法,他的隔山拳可真厲害呢,而且上次未分勝負,我倒想再向他請教一下。」

她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令四名樓主聽罷又是吃了一驚,紅衣聖使可是靈識魔者,在魔者之聚中實力幾乎最強,怎地區區一個導師也能與他戰平?年創瘋道:「這個⋯⋯總有機會的,大執事在總壇恭候眾位,待大家都進去後,聚魔大會便可開始了。」

四大樓主、風聲學院以及其餘各門各派,一併起行,前往北面的總壇。這次來參與大會的魔者,約莫有數百人,幸而總壇佔地甚廣,眾人魚貫進入後,地方亦不算狹窄。場地的最中心位置,有一個廣闊之極的高台,早前魔者之聚曾經發話,若所有門派成功合併後,大執事一位該有能者居之,由大家推選而出,因此眾人都知道這高台,恐怕就是讓魔者對決,選出新執事之用。

而圍繞中心的高台,四周放置了數十張貴麗的深棕圓木所制的大圓桌子,隱隱發散著森林的氣味,吸一口氣時精神為之一振。每張圓桌則圍著了十張翡翠色的椅子,通曉寶物之人一眼便可看出,那是由火岩玉所制,火岩玉生於岩漿附近,長期吸收了天地之間的熾熱之息,是種玉裏透著暖熱的寶物,讓人一坐下便感溫暖。抬頭一望,橫樑上的雕刻龍飛鳳舞,顯然出自巧匠之手,而且金光閃閃,灑上了金粉裝飾,更顯龍鳳之威。

只見魔者之聚執法者們分站各處,統一穿上白色衣服,正招呼著各門各派。高洛斯等人由四大樓主親自安排坐在前席,其餘門派亦按各自實力,各自安坐,連正被緝拿的披星派也被安排了位置坐下,最後僅餘下了六至七張的空桌子。梅克見自己的飛草門被安置在離中心高台最遠的一桌,雖然也只離高台十餘丈,看得十分清楚,但口中仍不住咕嘀。
2020-02-05 17:18:55
248 執事之言

眾人安坐後,忽然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似是琴聲又似是蕭聲,樂聲氣氛甚是喜樂,顯然在歡迎一眾魔者的來臨。突然砰的一下鼓聲,全場變得肅靜,同時琴蕭之聲驟停,然後總壇的頂部緩緩從兩側分開,日光如淋浴般向下灑落,一道白衣人影如葉子般輕輕飄落,微風吹起其衣袖,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嚓的一下,他輕輕落在高台之上,白衣人臉如冠玉,年輕俊俏,淡淡的眼光射向台下眾人,張口道:「晚輩魔者之聚大執事——趙文陽,今日得見魔者界的英雄豪傑,幸何如之。」群豪早聽聞大執事年輕有為,但怎也沒想到竟只有二十來歳,還長得一副如此英俊善良的面孔,一時都感到驚訝無言。

趙文陽繼續道:「魔者之聚組織已成立了過百載,眾所周知,家父近年仙逝,重擔便落在晚輩身上。晚輩一直在想,我無德無能,怎能繼大執事一職,率領各執法者,維護魔者界的平安穩定?一個做得不好,豈不有違父親之重托?」

他說到去世的老執事,眼邊泛起淚光,又道:「後來我想起,父親生前曾經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能負重托之人,並不論年紀,也並非最有能耐的人,而是能捱苦吃苦的人,於是我就下定決心,晚輩即使人微言輕,力有不足,也得竭盡全力,維護魔者界的繁榮安定,而一切亦有賴本壇聖使、樓主、各執法者以及在座各位的配合和協助,趙文陽在這裏實在衷心謝過。」

趙文陽道:「可惜,近年又有多次嚴重的魔者違法之事,本壇的兩名紅衣聖使被三眾門和風雲嶺下暗手重傷,最終不治命喪,而各國亦一直有魔者欺壓平民的事件,本執事每每聽到這些事,都不由得心痛如絞,難道即使我等竭力而為,也無法使魔者界和平安定嗎?」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道:「我有日去探望一位前輩高人,席間說了這個疑難出來。那位前輩僅說了兩個字,那就是『門派』二字。」

「各位可能不明白,門派二字甚是尋常,又有甚麼特別?但其實,這兩個字,就正正指出了問題所在,為何魔者界一直無法平安穩定,為何總有殺戮死傷,為何不能和好相處?說到底,也不過因為門派二字。因為門派的不同,我們會有爭吵;因為門派的不同,我們有各自的心思;因為門派的不同,我們的行事準則亦不同。種種原因,使得門派之間不和,甚至大打出手。」

「於是,我在想,如果世上再無門戶之見,再無門派之別,整個魔者界都是一家人的話,那該有多好!」趙文陽說到這裏,展開雙臂,似乎把在座的魔者都已當作一家人了,又道:「知易行難,要讓世上門派合為一家,談何容易,可是我答應過父親,無論有多困難,只要有利魔者界的,本執事都會排除萬難去做!」

「不過,若沒有在座各位支持,將門派合為一家的大業豈能成功,因此今日的聚魔大會,特邀各位遠道而來,一同參與此事並推選出一名新領袖!本執事亦已得到里斯約、蓋亞、薔薇園三國的首肯,大力支持此舉。茲事體大,此時在各位心中,想必都疑問萬千,本執事將藉著今日機會,一一解答,以釋除眾慮。」
2020-02-08 13:17:43
249 聚魔大會

這時台下便有人叫道:「支持大執事!支持門派合一!」「門派合併乃大勢所趨,大家定必贊成啊!」「最重要是統一後平安穩定,沒門派也不是壞事啊!」一眾叫囂的人來自不同門派,於場中四處掀起聲浪,彷彿贊成的聲音成了大多數般,有明眼人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一早已答應合併的門派,在此造勢,否則決不能叫出同樣的口號來。

忽然有把尖聲道:「一班狗奴才在胡亂叫囂,還到底是讓人問不?」他說話尖聲入耳,在一眾吵鬧聲中仍然清楚異常,剛才叫囂之人一聽,均是大怒,紛紛叫道:「是誰在說話?」「把那不男不女的傢伙捉住宰了!」「有種出來決一高下,看看誰是狗奴才!」


這時一人站了起來,走到高台之下,道:「大執事,我有個疑問。」這聲音正是剛才罵狗奴才的人,他皮膚白淨,眼神卻甚是銳利,有人認得出來,這是清水門的門主恩斯。趙文陽微笑道:「恩斯門主,請問吧。」恩斯道:「若然當真合併,統一的門派是否叫魔者之聚?」趙文陽道:「為免大家感到自己像個外人,門派名稱可以另行商議,未必就要叫魔者之聚。」

恩斯又問:「若然加入後,大家又是否像現時的執法者般,屈居聖使、四樓主之下,當個執法者?」趙文陽道:「屆時聖使、四樓主等位均會撤走,可重新選出八個大隊長,每人旗下再有四名小隊長,以協助領袖統領魔者界。」恩斯道:「怎樣選法?」趙文陽道:「這裏許多都是一門之主,若單憑一句話便選派領袖、大隊長等,大家都會不服,既然都是魔者,自然是用魔法較個高下。先選出領袖,再選出大隊長,最後再選小隊長。」

有些野心勃勃的門主聽後,均心裏一動,雖然領袖一位只有一人可當,自己未必當得了,但其後還有八個大隊長,只要當上了大隊長,麾下人數一定比現時自己的門派多出十倍,想到此節,一些原本不支持統一的門主,心裏都蠢蠢欲動。

恩斯道:「如果有門派不答應合併,哪又如何?」趙文陽微笑,指向門口,道:「大門沒關,若不欲合併的門派,可以直接離開,本執事不會阻撓。」恩斯見他落落大方的模樣,心裏旋即一凜,明白於此時離去的門派,日後只會更勢孤力弱,難以與合併門派抗衡,因此趙文陽才有恃無恐。

「大家千萬不要聽趙文陽的話!」忽然一把清脆的少女聲音在門口傳來,只見少女眼波如流,瓣唇似柳,皮膚如凝脂一般,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她在眾人圍視之下仍神色堅定,正是與趙文陽青梅竹馬的楊宇!而她身旁站著數人,分別是洛爾、趙雲、謝長峰、陸天奇、八眼娘和石飛英,而更顯眼的就是一頭魔猿,跟在眾人身邊,牠身軀龐大異常,張開巨口吼了一聲,嚇得附近的魔者眾跳了起來,叫道:「怎會有魔物在此?」「大家小心!」「有魔物!有魔物!」紛紛退後戒備。

卻見趙文陽神色自若,道:「宇兒你在胡說甚麼?」輕輕拍了兩記手掌,四人從壇後冒出,三人穿黑衣,一人穿紅衣,身上均散發著極盛的魔力,正是黑衣聖使與紅衣聖使。洛爾曾與其中兩名黑衣聖使——缺影和寥星交手,但這時三名黑衣聖使均穿著同一衣裝,實在認不出誰人是誰。
2020-02-08 15:32:31
打佢老母趙文陽
2020-02-08 20:57:29
今次死得人多
2020-02-08 23:06:59
250 正面對質

洛爾望向四周,見到學院導師門坐在前席,連忙上前拜見。高洛斯一怔,忽然大笑道:「老植物啊老植物,你瞧見了沒有?他成材了,你選的人成材了!」原來他微一感應,已覺洛爾的魔力大非昔比,甚至隱隱有突破靈識之境界,他曾與老植物立下賭約,若賭洛爾、力克、明芷妤三人能夠成材,成為獨當一面的魔者,日後便考慮在學院推行老植物所提倡的改革一事,現在力克與洛爾均已成材,老植物卻看不到了,高洛斯大笑畢,又嘆了一口氣。

凌若谷也點頭道:「沒見半年,你的魔力大有進步,但千萬不可怠懈,知道麼?」他猶如慈父般摸了摸洛爾的頭,洛爾應道:「是!」「喂,我當日打了你一拳,是我不對,現在還你!」只見一人走在洛爾跟前,一掌打在自己的右臉上,旋即高高朣起,那人口中一吐,再吐出了兩顆牙齒來。另外一個女子站在他身邊,也向洛爾道歉。

這一男一女就是力克和明芷妤了,他們所說的是當日被大軍追擊,洛爾撒了個謊,要二人跟他遺下約導師,一起逃命之事,後來二人更誤會了洛爾盜取五雷槍,直至在二人救了約麗嘉後,才知悉事情,於是跟隨約導師,會合學院眾人,來到了聚魔大會。

洛爾離開學院只不過約莫半年時間,但中途經歷了無數凶險,實在十分想念在學院的日子,他原本心腸頗為剛硬,這時見回學院熟人,眼框不由得微紅了起來,竟一時不知說些甚麼。高洛斯等人均好奇與他同來之人是誰,而且其中一名女子更膽敢直斥趙文陽,洛爾唯有道:「一切難於三言兩語之間說清,不過今日的聚魔大會,實在是趙文陽的惡計陰謀,院長千萬不可答應合併一事。」高洛斯道:「我等亦猜想大執事正在密籌些甚麼,只是不知箇中詳細。」

洛爾待要解釋,只聽得楊宇向趙文陽道:「姓趙的,你說我胡說八道,又是否敢與我對質?」趙文陽淡淡的道:「有何不敢?」楊宇走上兩步,問道:「魔者之聚本來有三名紅衣聖使,如今只餘下一名,他們是誰人所殺?」趙文陽道:「他們是被三眾門和風雲岭嶺聯手謀害,本壇已展開執法行動,此事眾所周知。」

楊宇搖頭道:「你睜眼撒謊,他們二人是在密室與你會面時,被你所殺,此事我親眼所見!」此言一出,群雄均吃了一驚,左右交頭接耳,紅衣聖使回頭望向趙文陽,想起洪鷹被處死一事。楊宇又道:「執法者本該光明磊落,但你私養黑衣聖使等內門魔者,利用他們在暗中幹下骯髒之事,不知行私刑處決了多少與你異見相左之人,因此兩名紅衣聖使才與你對質,旋即遭你殺害。」

趙文陽聳了聳肩,道:「各位,這一切都是楊宇的片面之詞,她本來是我壇的參謀之人,可是自我有心籌劃合併一事,她深恐地位遭降,屢作反對,最後更鬧女兒家脾氣,離壇出走與我作對,故意誣衊於我,大家都是魔者界的前輩英豪,豈會相信一個少女之言?」眾人一想均覺有理,大執事威名滿播,相反這少女不知從何而來,紛紛叫道:「你這臭丫頭,是誰在指使你滿口胡言?」「別在瘋言瘋語,否則沒好下場!」「必需找到背後教唆之人,從嚴處置。」
2020-02-09 13:25:52
巨人精液就巨人精液啦
2020-02-09 14:31:26
252 人證物證

只見趙文陽搖頭道:「是真是假,一傳人證便知。」他向一名門旁的執法者點了點頭,然後又向其中一桌的一個胖子招了招手。那名執法者隨後帶了一個婦人進來,而那胖子也走了出來,洛爾見了心下一凜,這胖子正是當日想搶去巨人之眼,帶魔者襲擊自己的許三當家!

空氣之國有三大勢力,分別是以培育魔者著稱的風聲學院、家底富厚的林家以及專做魔物肢胲生意的許家。其中許家有三大當家:許一金,許二銀和許三銅,大哥許一金主要管理生意,四處尋找買家,二哥許二銀管理魔者團伙,負責組成隊伍獵殺魔物,三弟許三銅則專門與魔者打交道,建立在魔者界中的人脈勢力。

那日在馬來城,許三銅見到洛爾在販賣巨人之眼,本來取得肢骸屬二哥的範疇,但他心知巨人眼睛不可多得,又見洛爾容易對付,見獵心喜之下還是叫火陽使和水陰使二人動手了。本來他見到洛爾成為了九門門主,心裏頗感驚恐,但轉念一想背後有大執事撐腰,又何必怕他?想到此節臉色陡轉陰險,朗聲說道:「大執事明鑑,本人許三銅,曾在里斯約馬來城,親眼見到此人在街上賣巨人眼睛,後來有執法者在微風花林,找到一頭巨人的屍體,又在附近找到一個少女屍體,想來是為了搶奪巨人之眼,將少女殺死。人來!」他一聲呼叫,手下火陽使、水陰使搬出一顆風乾了的巨人之眼。

趙文陽道:「人證物證俱在,便是九門門主也不能抵賴。」又向婦人使了個眼色。婦人站上前跪道:「老婦姓袁,是在萬水道在雜貨鋪的。」趙文陽道:「你儘管說吧,不必擔心。」婦人道:「我家老爺早前去世,家中遺下我與一女,女兒一十八歳,正是黃花閨女之期,可是⋯⋯可是⋯⋯」說到這裏眼中湧出淚水,指著星辰道:「可是那個禽獸,乘我不在家時,強逼我女兒從他,我回到家去,只見女兒斷了氣息,身上有被他沾污的痕跡。嗚嗚⋯⋯求大執事大人明察秋毫,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她一邊說,一邊聲淚俱下,群雄無不聽得心酸。登時有人叫道:「媽的,我要宰了那個小子!」「魔者欺負平民,算甚麼好漢英雄?」「披星派今日還敢來找找碴,是活得不煩煩了嗎?」「大家一起動手,將其伏法歸案吧!」

趙文陽大手一揮,眾人止聲,他又嘆道:「強姦滅口,殺人奪貨,論罪均當殊斃,但為免別人說我逼害異己,本執事還是讓披星派和此來歷不明的九門門主前來,沒加阻撓。可是爾等罪人卻把黑白癲倒,妄圖破壞門派統一的善舉,本執事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了,你們還是投降伏法吧。」

楊宇見他人證物據皆準備妥當,顯然有備而來,說理是說不清的,當下向洛爾和天兵廠等人商議。石飛英率先道:「跟無恥之人有甚麼好談?我們直接上前動手便是了。」巨猿也道:「正合我意,我見了那些穿黑衫的詭異魔者,拳頭早就癢了。」趙雲沉吟道:「依老夫看來,這裏有至少大半人也站在魔者之聚那邊,若動起手來,不免傷及無辜。楊姑娘你看如何?」趙雲知道她計智過人,想必有個好方法。
2020-02-09 15:30:56
253 參與比拼

楊宇道:「廠主所言不錯,這裏許多人都被趙文陽所騙,若兩邊大戰起來,我們即使能取勝,卻也會害了不少魔者界的英雄好漢,此舉非我等所願。趙文陽訂下一領袖,八大隊長的組織,想來是為了自己作為領袖,麾下的四聖使正好取得一半隊長之席,以此成為聯盟的大多數勢力。我猜想,我們好不好順他的意,乘機奪下整個魔者之聚,讓趙文陽吃個大虧,自食其果。」 眾人聽她語出驚人,均問:「此話怎說?」

楊宇道:「以前輩之能,當可擊敗趙文陽成為領袖。之後八名隊長,對敵的是四名聖使,洛大哥用五雷槍當可對付一名,謝前輩再對付一名,然後再請風聲學院的院長和一名導師出馬,收拾餘下二人,餘下四席魔者之聚最多派出樓主去爭,石大哥、八眼娘姐姐加上風聲學院的導師們,盡也對付得了,算上來我們倒有八成勝負可以全取席位。」

頓了一頓又道:「還有最後一計。」眾人問道:「甚麼?」楊宇笑道:「若當真敗了,便請巨猿大哥出場搞局,把場地弄個天翻地覆,大家雞飛狗走,我們來個反口不認,便圍攻趙文陽去,反正對付無恥之人,不必講道義。」眾人聽罷均感佩服,齊聲道好。洛爾便將計策向高洛斯等人講了。

於是楊宇朗聲道:「你提的事情不清不楚,甚麼證人證物均是來歷不明,到底今日是開壇審問,抑或是開聚魔大會?若是問罪的話,也用不著集齊六國的魔者啊。」趙文陽笑道:「今日自然是以聚魔大會為優先,只是你們說本執事懷有異心,我難道不可辯白一番?」

楊宇道:「你剛才說以比拼的方式,選出一位領袖名八隊長,我們九門門主和天兵廠也可參與麼?」趙文陽道:「自然可以。」當日他曾與天兵廠的陸天奇交過手,心知此門派實力驚人,不過今日他安排已妥,一切只需按計劃而行。

那邊星辰聽了那老婦的胡言亂語,早已心下大怒,向趙文陽叫道:「姓趙的,我先領教你的高招!」他縰身上前,躍上高台,中途不忙斜眼望了楊宇一眼,見她正好也看著自己,心中一動,對趙文陽的殺意更盛。趙文陽笑道:「我們之前不就打過一遍了麼?」星辰當日敗陣於他,痛定思痛後,又再苦練魔法,實力已有所進境,聽他說起自己的舊事敗蹟,反而心下一定,沉著應戰,說道:「那你就再指教一次吧!」

趙文陽搖頭道:「今日是聚魔大會,並非尋仇之地,閣下若要與我對決,倒可以於其後待選領袖之時,向我挑戰。」此言一出,眾人均想大執事果然要選領袖之位。他又道:「我們先選出八名隊長,再選出領袖來。而曾參與競選八名隊長的,便不能再參選領袖。其餘小隊長之位,再慢慢由隊長去按魔者實力,分別挑選。」此法甚為公道,眾人都齊聲叫好。

楊宇知道星辰並非趙文陽之敵,當下向他走近,道:「那領袖之位我們已有法子取勝,若你能取得一隊長之位,也算是趙文陽的一大打擊。」星辰見她主動敍話,心頭怦怦亂跳,聽她竟要自己放棄,問道:「是讓那九門門主去選嗎?」楊宇搖頭道:「不是,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星辰一喜,道:「好,我便依姑娘之言,去選隊長之位。」
2020-02-13 14:12:17
254 爭名逐位

趙文陽道:「我本來想以抽號形式決定誰人對戰,勝者便可晉級,然後再抽號⋯⋯」楊宇吃了一驚,若以抽號形式決定對戰者,便與其計策大有相違,正要出言反對。只聽他續道:「不過,若果最厲害的八人一開始便被抽中對決,便必有四人被淘汰,不算是個好方法。」群雄中不少都是隨門主而來的魔者,一心想看魔者對戰,看個熱鬧,有人便道:「大執事說怎樣便怎樣。」「對,快快開打吧,大家都等得不耐煩了。」大家都起哄起來。

趙文陽道:「在下又想了一個折衷法子,就是每個門派派出一名參選人,先站上台來,然後輪流指名對決,只要雙方同意,便可開打。而為公平起見,勝方可得到充足時間,以服用本壇所準備治皮外傷的清花雲霓膏,以及回復魔力的神氣丹。但魔法無眼,若果不幸於戰鬥中喪命,則門下子弟朋友均不可報復。」

楊宇吃了一驚,忙問道:「每個門派只派一人?」趙文陽道:「對,設立八名隊長的原意,是為了讓各家門派一起統領群雄,豈可由個別門派獨占多位?當然,若有門派還想爭領袖之位,亦可再指派一人,但參戰了爭奪隊長的人,便不可再參選領袖之位了。」眾人都知魔者之聚最多強者,均覺大執事處事公正,令人佩服。

洛爾向楊宇低聲道:「這樣即使他自己要做領袖,也最多只能多派一人當隊長。」楊宇點了點頭,連她也想不透趙文陽在打甚麼主意,不過事已至此,只好繼續下去。

有人問道:「如果有人上了台來,又不同意與別人打,想等到最後才撿便宜呢?」趙文陽微笑道:「這裏聚集了大陸所有的英雄豪傑,眾目睽睽,若不同意當要有好的原因解釋,否則誰是狗熊誰是英雄,大家一目了然。」眾人心想不錯,除非要回復戰鬥傷勢,否則也無甚麼原因可以去拒絕挑戰,不然群豪也不會信服。

趙文陽拿出腰間的鋼骨紙扇,掁臂一揮,朗聲道:「今日天下群豪齊集,有備受敬重的前輩高人,亦有鋒芒初露的後起之秀,一併來爭位比併,若一將功成,從此地位超然,名聲響亮整個魔者界,為萬人所敬佩。」他環視下眾,問道:「誰願先上來爭隊長之位?」

他一番說話,登時將群雄的內心鼓動起來,但凡為魔者,均有相當的自尊自信,自覺與平民不同,擁天授異能,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讓眾人一戰成名,不由得人人心動,不過刀劍無眼,魔者比拼涉及生死,若小看天下英雄,一個不慎便得送命,因此即使野心勃勃,也得三思而行。


這時忽見一道人影站上台去,眾人一瞧,正是剛才質問趙文陽的清水門門主恩斯,沒想到他數度質問大執事後,卻沒離開,反而留下來爭位。原來恩斯深知門派若不合併,定然成為魔者界的少數一群,日後待遇可想而之,倒不如乘機奪一個名位,他一手創立清水門,門下十數弟子雖不成器,以致在魔者界默默無名,但作為門主,他自身有過人之資,早兩年踏入了頂級白手魔者的實力,自問除了魔者之聚四大樓主等人,再難有甚麼敵手。
2020-02-13 14:12:44
255 取得首勝

接著又有三人飛躍上台,一人體型高大,向四周眾人行禮道:「在下雷豹門門主思諾斯。」洛爾認得此人,當日曾在里斯約破玉門老大拍賣五雷槍時,此人也在席間。另一人是個神色嚴謹的老頭子,他向在座各人拱手道:「在下飛草門門主阿托保,本來沒甚麼名聲,今日出來見笑了。」還有一人便是披星派的星辰了,他雖然遠較星賢等年輕,但青出於藍,早已被認定為未來門派的執掌者。趙文陽望向星辰,道:「閣下即使勝了,但若經日後查證你的確犯下大罪,也得按罪論殊,重選隊長。」星辰道:「放屁!」趙文陽微笑不語。

接著又有十七人上了台,均是某些門派的門主或高手。這時高洛斯上前道:「老夫多年沒動手腳,今天也來湊一湊熱鬧。」群雄見他去爭隊長之位,均是哄動起來,以他風聲學院院長的地位和實力,眾人還以為他會去選領袖。趙文陽也微微一驚,道:「老院長何必自謙?」高洛斯笑道:「這裏有人比我更適合當領袖之位。」他本來想派凌若谷去爭當隊長,自己去對付趙文陽,聽了洛爾之言後,往天兵廠那裏一看,登時感應到兩股力量,一股魔力已達靈識之境,另一股卻遠在其上,強大無匹,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定神瞧去,那老者神光內斂,腰身挺拔,實力顯然深不可測,必定就是洛爾所說的天兵廠主,以此人之能,足以對付大執事了,於是便親自上陣,僅去爭隊長之位。

接著,洛爾拿上五雷槍,上台道:「在下代表九門參戰。」然後謝長峰足下一踏,飄然上台,也道:「天兵廠也參戰。」這時已有24人上了台,趙文陽向紅衣聖使點一點頭,紅衣聖使蹤身上台,向四周抱拳施禮,也來參戰。趙文陽朗聲道:「這裏有二十五位前輩英傑,還有人上來沒有?」隔了一會,再無別人。趙文陽又道:「那便開始吧!最先上台的是恩斯門主,便請你向一人作出挑戰吧。」

恩斯站了出來,他向台上眾人打量片刻,心想:「只要打完一合,便餘下半人,當是選愈弱之人愈好。」眼見洛爾年輕,雖成為甚麼九門門主,但魔力再強有限,便道:「我便挨一挨這位小友的長槍吧。」洛爾上前應道:「請前輩指教!」餘人均回到台下,讓出地方來。

恩斯雙臂一展,身前結出八道藍色結印,然後如活了一般散到他身周四處,團團圍繞,卻沒發招。他向洛爾道:「你先進招吧。」眾人見他禮讓,不失一門之主的氣派,均暗暗點頭,卻不知他的絕技「水流八方」原本就是一招以守待攻的魔法,待敵方一出招後,八道結印登時射出八條水鞭,或將敵人困在中心鞭打,或如鐵鍊般將敵人鎖住,或勒緊敵人頸脖至死,威力不可謂不強。

可惜洛爾並非會粗心大意之人,上了戰場便如獅子搏兔需盡全力,更何況對方是一門之主,當下五雷槍一揮,喝道:「天雷電擊!」天上烏雲聚合,驀地降下一道閃電,隨著洛爾的一揮,貫射到八道結印之上,沙隆數聲將其轟為虛無,水流八方之技登時破滅。「看招!」洛爾挺著五雷槍飛身上前,槍尖直點向恩斯的胸口,這一招並非魔法,只是普通的武技。恩斯的魔法被毀,吃了一大驚,隨即見敵人狠撲而至,他是個純正的魔者,不會武技,連忙向側打滾,形態十分狼狽。洛爾乘他倒地,槍尖陡移,已貼在他胸口之上,並不刺入,恩斯臉如死灰,道:「我敗了。」洛爾退開一旁,眾人見他身手敏銳,數招之間取勝,都大聲喝彩起來。
2020-02-13 14:29:25
btw摩牙
想快啲睇領袖對決
2020-02-13 22:00:09
終於有文 點知都係未打
2020-02-14 13:43:18
256 消彌之刃

接著有魔者之聚的僕從上來,為二人奉上神氣丹,恩斯黯然服下,洛爾本來不必服食,但轉念又想如不服食丸藥,便顯得自己不費力氣便可取勝,予恩斯門主的臉上不好看,當下服了,腹中旋即一股暖烘烘的感覺,剛才施動的魔力,漸漸得到回復。

接著下一場,雷豹門門主思諾斯選了一名中年女魔者。起初三十合,二人鬥得難分鬥解,但畢竟是思諾斯技勝一籌,又鬥數招,他一下電流炮飛出,敵人登時麻倒暈去。又下一場,飛草門門主阿托保與星辰對戰,於第十五招時,星辰一招爆破魔彈,圍著阿托保四周發出一陣爆烈,阿托保哪裏想到此年輕人魔法威力這般強勁,自知遠為不敵,連忙退開道:「天外有天,閣下青出於藍,老夫認栽了。」星辰拱了拱手謙讓兩句,轉頭盯著趙文陽。

之後眾人亦輪流上台戰鬥,他們都見識過洛爾驅動天上閃電的實力,亦見星辰的火焰強烈無比,都不敢招惹,至於高洛斯和紅衣聖使,更是沒人敢去捋其虎鬚。思諾斯則被人看過了魔技,終於被點名挑戰,但他咳了兩聲,道:「剛才鬥得久了,在下魔力未復,請恕罪。」避過了一戰,不然說不定也被踢下台去。

又鬥幾場,餘下的只有洛爾、思諾斯、星辰、高洛斯、紅衣聖使以及八名並不知名的魔者,其中一名魔者走了出來,右臂高舉,指著高洛斯,此人竟要挑戰大陸第一學院的院長!群豪又驚又喜,紛紛向旁人詢問此人是誰,可是似乎沒人知道。

高洛斯右足一點,飄然躍了上台,這一躍遠達兩丈餘,尋常魔者萬萬無法做到,但在他靈識之軀的威能下,卻是輕而易舉。群雄見了他這一躍,登時掌聲如雷。另外那魔者則先走到台下,再用右手握住台邊,運力將身子拉上,站上台去,眾人一瞧,均想高下已分。

高洛斯不失禮數,拱手道:「在下風聲學院高洛斯,今日勞教指點一二。」打量眼前魔者,只見那人臉色黑沉,竟似乎籠罩了一層死氣,那魔者也沒還禮,只說了一句:「蒼鷹派,彌彌安。」高洛斯從沒聽過此名字,而且微一運轉魔力,竟探知不到此人的魔法深淺,心裏微感奇怪。彌彌安更不打話,縱身上前,右手不知何時已握住一把黑色的匕首。

高洛斯噫了一下,沒想到彌彌安膽敢與靈識魔者近戰,右掌畫了一個結印形成水盾,迎頭向彌彌安拍去,他與敵人無仇無怨,故只用水盾反擊,打算將之擊暈便可。只見彌彌安不避不閃,匕首直刺入水盾之中,沙的一聲水盾登時消於無形,彌彌安腳下急蹬,直搗黃龍,匕首迅速刺向高洛斯胸口。

高洛斯吃了一驚,急躍上半空,施出兩道人般高的水龍捲襲向彌彌安。彌彌安匕首左右揮動,又將兩道水龍捲消卻。群雄均驚訝不已,看不出他的匕首居然有如此妙用。連高洛斯也沒見過魔法武器有這種能耐,只在匕首與他魔法相交之時,隱隱感到對方的魔力異動,並非六本源魔法之一。

這時台下有人忽問道:「言老,你知道那人持的是甚麼匕首嗎?」附近人們都靜了下來,那人身旁的一名老者沉吟半晌,道:「莫非是消彌之刃?」洛爾瞧去,認得此人是號稱大陸第一鑑寶師的言坤,大家都稱呼他作言老,當日拍賣五雷槍時,洛爾與他亦有一面之緣。「消彌之刃是甚麼來頭?」言老想了一想,搖著頭吐出四字:「不祥之物。」
2020-02-14 22:35:11
257 出其不意

高洛斯不論如何使出魔法,總是被消彌之刃一碰便散,當下慢慢出招試探,也不著急進攻,要知道匕首雖然神奇,但要發揮出消魔的異法,總是需施加魔力方能辦到,彌彌安雖強,但魔力之深總及不上自己六七十年的寒暑之功,若打成了持久戰便可消耗其魔力,對自己有益無壞。

彌彌安也甚是焦躁,在消彌之刃之下,從未有人能抵擋他二十招以上,這時雙方已鬥到三十餘招,但院長仗著靈識之軀的大威力,還是與他鬥得不分上下。群豪眼見台上鬥得精彩,都不由得看得入神,竟爾靜了下來,餘下只聽到兩人進退趨避的吆喝聲。

高洛斯水魔法出神入化,身法進退如風;彌彌安出手狠辣,匕首擋者披靡。又鬥十餘招,高洛斯開始摸熟他的招數,大袖一揮,施出一道強大的水龍捲將之逼開步數,然後喝道:「大冰冷!」極凍的魔息漸漸散到台上四周,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直湧向彌彌安。

在風聲學院進城時,眾人曾感受過高洛斯的魔力威壓,即使相距甚遠,仍覺如墮冰窖,這時彌彌安相距又近,高洛斯又集中施動魔力,頓時冰冷之感入心入肺,連身軀也變得緩慢起來。高手對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他身法一變慢,高洛斯已看到空隙,右足踢向他左脅之下,彌彌安匕首來不及收回,只得以左臂抵擋,咔嚓一聲臂骨已裂。

彌彌安受了重傷,眼神突然變得更是凶狠,身子一震,散發出濃重的黑色魔氣,看上去就似是一頭在黑夜中潛伏的惡獸。洛爾看著彌彌安散發的黑暗魔息,心下一凜:「這與寥星使的魔息十分相像!」望回趙文陽和其身邊三名黑衣聖使,均神色平靜,顯然無感到詫異。

黑暗魔息圍繞著彌彌安,登時將大冰冷的壓力拒之體外,高洛斯心想:「大陸上能人輩出,便是這種黑色魔法我便沒有見過,實在不可小覷。」喝道:「水龍捲!」他雙臂一振,一道深藍色的水龍捲如柱岩般從地上暴起而出,與之前不同,這道水龍捲極為巨大,幾乎佔了整個台闊,然後直湧上數丈之高,猶如在台上突然多了一棵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群雄見了此狀,無不一一心驚,連忙退到場邊去,只怕他一個控制不住,水龍捲直捲向台下,定必死傷無數。

水龍捲發出沙龍巨響,漸漸趨前,彌彌安無法閃避,身上魔息急湧而出,然後盡數湧入消彌之刃,他低吼一聲,伸出消彌之刃,刺在水龍捲之上。一瞬之間,兩者猶如兩尊石佛一般動也不動,水龍捲繼續沙沙作響,卻停止了沒再向前,消彌之刃觸在水龍捲之上,有如金屬刮牆,發出刺耳的聲音,卻沒一如以往的把水龍捲消去,兩者就這樣停在台中心,形勢膠著起來。

原來消彌之刃確有消魔之效,但也需視乎施刃者與敵人的魔法修為,敵人使的魔法愈強,驅動消彌之刃的魔力便也要愈強才行,高洛斯的修為在大陸上屈指可數,其全力施動之下,水龍捲威力豈同尋常?彌彌安從未遇過這樣的強者,拼上全身之力,方能阻止水龍捲前進,而要將之消去卻有所不能,而且水龍捲的力道愈來愈強,自己的魔力登時如倒水般急瀉,他咬緊牙關,身軀忽爾消失,出其不意地在水龍捲的另一端穿了出來!嗤的一聲,高洛斯的一片衣袖已被削了下來。
2020-02-15 00:35:29
仲有冇文
2020-02-15 13:11:38
258 院長取勝

台下眾人都是驚奇不已,那彌彌安到底施了甚麼技法,居然能身子穿過那水龍捲,然後向院長偷襲,高洛斯都是吃了一驚,幸好年紀雖老,身手不及以往,但經驗老到,水龍捲裏黑影莆現,他便側身閃避,躲過了致命一擊,但左臂上已是火辣辣的被匕首刮出一道甚深的血痕來。

洛爾看到這裏更無懷疑,彌彌安剛才就是將身子化為黑霧,方能拼死穿過水龍捲,這與黑衣聖使等人的魔法與出一鞘,向楊宇低聲道:「我們都著了趙文陽的道兒!」楊宇奇道:「怎麼了?」洛爾道:「這是魔者之聚的人,卻裝著是甚麼蒼鷹門去參戰,他不讓風聲學院再派幾名導師出戰,自己卻暗地裏要將隊長席位全都拿了,那大執事果然詭計多端。」

楊宇心下一凜,仔細打量餘下魔者,撇去紅衣聖使不談,思諾斯是雷豹門門主,這人洛爾認得,而且魔法光明正大,只是十分低微,定然不是魔者之聚安插的人,而除了彌彌安,還有七名不知人士,與彌彌安的詭異神色竟有點相似,而且在剛才戰鬥之時,都似乎沒看到他們使動甚麼本源魔法,難道都是趙文陽的內鬼?想到這裏甚感不安。

台上,彌彌安穿過水龍捲後,全身鮮血淋漓,加上左臂骨被踢斷,口中喘氣連連,高洛斯雖亦被匕首劃中,但對比敵人,只屬輕傷罷了。高洛斯道:「閣下魔法精妙,老夫甚為佩服。」他見這人年輕而且魔法出色,實不願下殺手,只待對方認輸便是,說話同時亦散發出強大的魔息來,足證自己還有不少氣力。彌彌安見了,果然沒再上前,反而將匕首收入懷中,口吐一句:「我敗了。」便逕自走到台下。楊宇和洛爾互相一眼,均想:「幸好院長厲害,那傢伙知難而退。」

院長取勝,台下群雄都大聲喝彩起來,於今日多場戰鬥之中,顯然就屬此戰最為精彩好看,要知道高洛斯久居學院,多年沒在魔者界現身,見過他出手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是他全力施為下的一場生死對決,那猶如天劫一般的水龍捲,即使戰鬥過後,思之仍驚心動魄,而且那彌彌安實力亦相當不弱,先有令言老也驚訝的匕首武器,後更使出神奇的技法穿過水龍捲,使院長受了臂傷,這一點已大為不易,在場很多魔者也自覺無法辦到,因此喝彩和掌聲倒有不少是予彌彌安的,今日一戰,蒼鷹門便算是打響了名堂。

這時楊宇開口道:「慢著,我有事想問。」趙文陽笑道:「你又有甚麼古靈精怪的事要問了?」楊宇道:「不是古靈精怪,只是我沒想聽過甚麼蒼鷹門,這裏很多人想必也沒聽過,我們怎知道是否真有這門派,抑或是其他門派的人假裝?」趙文陽嘆道:「我知道你與風聲學院友好,但也不能因為院長受傷而這般指控他人啊。蒼鷹門雖然不算甚麼名門大派,但在我壇的記錄之中,的確是存在的,上面還寫著門派特長是以匕首作魔法武器。」

當下喚僕從拿了一本厚厚的簿來,將書面展示予人,上面寫著「門派目錄」四字,他道:「這本便是我壇一直修繕的門派目錄,你要看麼?」楊宇心想世上門派多式多樣,你還未揭書便能讀出裏頭寫上了甚麼,顯然是早有萬全準備,奈何他不得,便道:「不用了,閣下甚麼都已經準備好,小女子很是佩服。」趙文陽一笑不語。
2020-02-16 01:05:32
文啊
2020-02-19 15:08:26
259 斷空錯弓

接著又過了數戰,還未敗陣來、順著次序上台之人為:雷豹門門主思諾斯、披星派弟子星辰、鐵箭門門主加霍爾、劍靈派多羅法、五龍門的陳長老、花鐵教教主花拿華、風聲學院院長高洛斯、九門門主洛爾,天兵廠謝長峰、魔者之聚紅衣聖使,合計十人。

現時到加霍爾指名挑戰,這裏只有多羅法、謝長峰和紅衣聖使三人從未上台對決。加霍爾上台去,說道:「彌彌安打了風聲學院院長,那我就來挑戰天兵廠的前輩高手,餘下的聖使有勞多羅法處理去,那就成了。」那多羅法腰掛黑劍,臉貌甚呆,似乎在睡夢之中一般,沒說甚麼回應。謝長峰見他指名挑戰自己,當下應了一聲好,踏到台上。

只見加霍爾肩闊身高,手執一把黑色長弓,他是鐵箭門門主,自是以弓箭作武器,但奇怪的是卻不見他準備箭矢,謝長峰知道魔法高強的人可以凝出魔箭來,也不大意,身軀一震,強大的深藍魔色一湧而出,四周地面結出了點點的冰霜,看上去猶如冬日的冰花。眾人又驚又喜,看來繼高洛斯後,這又是一位強大的水魔者。

加霍爾見地面四處結冰,不易行走,接下來敵人必是前來近攻,這也是對付使箭之人最佳的方法,只要走得近了,弓箭便無用武之地,當下右臂猛拉,手中黑弓的弦彎了起來,指向前方敵人。謝長峰凝神觀察,只待他箭矢一放,便上前急攻,但奇怪的是,加霍爾沒有凝出箭矢來,這般虛拉長弓,是想使虛招騙人麼?正欲藉靈識之軀之威,上前一舉取勝,但這時加霍爾的右手放開了來,右邊旋即聲音急響,黑箭驀地飛至,不由得一驚,迅速在右側凝出一面水魔盾來,鏘鏗一聲如響鐵相擊,兩者一同破毀消滅。

加霍爾連連拉弓,全都是沒有箭矢,但黑箭卻憑空出現,不斷由四方八面,攻向謝長峰。謝長峰一時想不到箇中道理,但始終他是天兵廠的高手,已達靈識之境,實力極強,雙手連連劃出水盾,便將全身包了個密不透風,黑箭盡數轟在其上,傷不到他一分一毫。

這時台下群豪既讚嘆謝長峰滴水不漏的防守,但更是驚訝加霍爾所施出的弓箭魔法,適才大家見了消彌之刃時,都心想這種魔法武器百年難得一見,豈料這時又出現了一件同樣神奇的黑弓,眾人都是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有人向言老問道:「言老,這弓又是甚麼寶貝?」言老臉色十分凝重,緩緩吐出四字:「不祥之物!」

台上正鬥得激烈,但眾人聽到言老又說出這四字時,都不由得回轉過來,問道:「又是不祥之物?這與消彌之刃有甚麼關係麼?」言老道:「若老夫沒有看錯,這弓有個名堂,叫為斷空錯弓,與消彌之刃、呼魂魔劍合稱為三大惡器。」說到這裏,眾人均望向多羅法腰間的黑劍,言老點點頭道:「錯不了,三大惡器,他們三名門主居然各持一件,實在不可思議,難道他們原本相識,然後到某處掘寶去了?」

有人問道:「言老,你說的不祥之物又是甚麼一回事?」言老道:「三大惡器各有神奇之處,消彌之刃可以消除魔法,這個大家都見識過了,斷空錯弓則能憑虛發箭,比尋常強弓攻勢更是猛烈,呼魂魔劍聽聞可以令人墮入夢裏,以神奇之法殺人。大家想想,六種本源魔法之中,哪有這等古靈精怪的魔招?因此,傳聞有道三大惡器並非正物,而是黑暗之神所遺下的法器,在其被光明之神擊殺後,三大惡器從此受到詛咒,會為世界帶來不祥,使用者更是不得善終。」
2020-02-19 18:29:14
支持樓主
2020-02-19 21:00:38
死神的聖物
2020-02-20 02:40:31
好既唔好死咁多
2020-02-23 11:58:30
唔死番一半對唔住讀者
2020-02-23 11:58:52
260 以虎對箭

言老凝重地說出一番話後,眾人又回頭去看場上形勢,加霍爾的斷空錯弓毫不間斷,右手一拉便是一發,一發之下某處便凝出一黑箭射出,或左或右,令人無法捉摸,謝長峰則每次均在身前凝出水盾擋住,可是這樣一來他也無法進攻。洛爾一時看不透情勢,走向趙雲問道:「廠主,加霍爾使的好像是黑魔法,這場謝大哥能抵住麼?」趙雲道:「常言道:『剛不可久,柔不可守。』那人的黑箭攻勢雖然剛強猛烈,但多過幾合,便容易被看清楚了,待長峰反擊時,若那人不使新招,便會被制服了。」

猿王插口道:「你上次說擔心的邪惡力量,便是這種黑魔法武器麼?看來沒甚麼特別厲害,比那鈞殛神鳥還不如。」趙雲搖頭道:「武器背後的正主兒還沒上場。」這時場上情形又變,果然如趙雲所言,謝長峰有所反擊,他將水盾消去,同時全身四周半米之處,已包圍著一道如薄膜般的水層,他大喝一聲,向加霍爾猛的撲去。

原來他一直使水盾自守,只不過是緩兵之計,在一直防守的時間裏,已施展了薄膜魔法,那是一個猶如氣泡一般、包圍全身的水薄膜,隨著他身體移動時,薄膜形狀也會隨之變化,而且能抵擋強大的魔法攻擊,形成嚴密的全身防衛,正好對付加霍爾那不知從何而至的黑箭。只見謝長峰身形躍出後,左右前三方各有一道黑箭擊在薄膜之上,但連沙一聲都沒有,便已消散無蹤。

原本二人相隔十丈之遠,謝長峰藉著薄膜之威,頂著攻勢,已來到他身前兩丈之處,他雙手向天,聚集四周空間的水份,凝出一個巨大的水球來。「去!」水球往地上轟去,散開無數水花,那些水花都變成了虎獸的形狀,直往加霍爾撲去。洛爾見識過這招,當日白洪寨眾人上前圍攻於他,謝長峰便是施水虎獸魔法,將眾人咬得痛在地上翻滾,不過與上次以一敵眾不同,這次水虎獸是以眾敵一,目標只有加霍爾一人。

加霍爾一邊後退,一邊雙手高舉,斷空錯弓指向上天,迅速拉了數記,天空如有所感應,凝成了一個黑雲團,然後如下雨一般向四周灑下黑箭,水虎獸還未撲近,便一頭一頭的被箭雨射中消毀。謝長峰道:「好!」他右手伸出,掌心冒起藍光,喝道:「虎靈現身!」接著其中一頭水虎獸身上藍光大現,牠撲向中途,正要被天上黑箭射中之際,突然扭腰一轉,閃避了過去,然後又如活了一般再度撲上。

加霍爾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水虎獸魔法和水箭魔法差不多,只是換了個模樣,更具威勢而已,因此以箭對箭,定能將之逐一擊破,但其中一頭卻竟然做到中途轉向,那已非箭矢那麼簡單,而是成了一頭真正的猛虎,敏捷無比,他的黑箭雖然可以任意憑空攻擊,但一射出後卻不會轉彎,全都被水虎獸避過開去。而群雄見了謝長峰的水魔法變幻無方,都不由得大聲喝彩,見到其中一頭水虎獸突現靈性,猶如召喚獸一般,更是駭異讚嘆。

這時水影一掠,那具靈性的水虎獸雙爪如鉤,撲向加霍爾的臉去,加霍爾吃驚之下不及細想,以弓作盾擋在臉前,水虎獸力大無窮,一把將之抓住,猛的要拉扯,加霍爾知道一失去弓箭,自己便輸,當下連忙運力,但右手已然鬆卻,只餘下左手緊握弓身,同時整個身子被水虎獸拉倒,撲的吃了一跤。作為弓箭手,必定與敵人拉開距離,最忌近身作戰,謝長峰的魔法一旦突破這點,加霍爾頓時就被逼得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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