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話想見芙水京。」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但只要是她的意願,我依然會想盡辦法去幫她,就像轉校的時候一樣。
「啱啦,你上嚟見我,有啲嘢要比你聽。」
我馬上有不詳的預感。前面兩次給我聽的都不是甚麼好事,當然這次亦不會例外。
「你係咪同佢講咗個真相?」
「咩真相?」才剛走進辦公室就有問題,一時之間還未回過神來。
「我已經清理曬所有證據。」辦公桌旁放著一個行李篋,看他的裝束應該是準備出埠,或者是剛出埠回來。
「無喎,佢到依家都覺得呢件事唔會完,你哋遲早都係會報。」
「咁佢仲咁大膽?」
「咩事?」
「你覺得仲可以有咩事?佢哋又開始聯絡啦。」
「無可能喎,佢啱啱先同我講佢想見芙水京。」
「咪就係聯絡完先勾起條癮囉。」
「咁我有同佢講過你唔打算報嘅...但佢今日明明仲係好驚咁。」
「咁就難怪啦。你自己聽佢嘅語氣,妳覺得佢係咪驚。」我把斜孭袋掛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教授後方,倚著他的書櫃。一定是要去旅行了,我倒是第一次看見他腳上的不是皮鞋。
完全感受不到憤怒,應該是連絲毫的憤怒感都沒有。和我說對欺騙自己的是充滿怨恨,但對著他卻是說不開心。究竟是要有多麼的厚面皮,才會敢一次又一次的不隱瞞自己賤上加賤的行為。還是她實在愚蠢得太交關,愚蠢得芙水京完全不怕對她一次又一次的暗示,玩文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