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嗎?奈良夢幻樂園》
57 最終回
里奈一巴掌打落台下師傅,反而惹得他興奮地仰天大笑,緊接地她朝他先劃出刀光。
台上師傅把Octivia推上小梯,我火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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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故事只適合十八歲或以上人士觀看。此故事內容可能令人反感;不可將此故事的內容派發、傳閱、出售、出租、交給或借予年齡未滿十八歲的人士或向該人士出示、播放或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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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撚開呀!」無奈地我與舞台的距離太遠了,縱然我出動小刀邊推開觀眾衝過去,還是來不及。
Octivia最終被師傅逼上樓梯頂端,然後推落漏斗。在這之前,好像有那麼一刻發現我們,對我微微點了點頭,無聲地呢喃幾個字,眼神一如以往的友善溫煦。
我不曉得她想說甚麼,只見她即使被牢牢綁著,還是能以她的方法,逼使台上師傅跟她一同跌入漏斗中。
「Octivia!呀——!」里奈淒楚的聲線,帶著沙啞。她的雙眼紅了起來,出盡力地對台下師傅亂打亂踢。
然而,一切都挽回不了。
Octivia和師傅整個人沒入漏斗後,機器旋即傳出極吵耳的摩打轉動聲和「咔喇咔喇」的⋯⋯碎骨聲,還有他們的求救聲,即使如此,台下無人嘗試救師傅或Octivia,反而更加刺激觀眾高漲的情緒,加劇整個環境的熱血沸騰,人群推來推去想要衝上台,有人跌倒地上被其他人踐踏。
可以的話,我早就衝過去狂毆師傅,然後跳上台在Octivia被推落前挽回這一切,只可惜我的能力不及,不,我們的能力不及⋯⋯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生命在剎那間逝去。
我趕到時,只來得及一刀插入台下師傅的背後,他「呀」了一下,身子一縮之勢順便將里奈推倒地上。
他摸摸背後的血,生氣地轉身瞪向我,連跟里奈打鬥時弄跌的面具也不顧。糟了,來拉麵店前我在打鬥間掉了其他武器,手上唯一的武器現在正在師傅的背上。
更糟的是,里奈的狀態。
任由披頭散髮、被翻開的衣領和扯破一角的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她站起身,漲紅的臉上燃起從未有過凶猛的火焰,弓著身體不停喘氣,眼神非常不妥,也非常熟悉,我在綺淇怒瞪天韻的眼底裡,也見過這種盛怒的殺意。
此際,Octivia生前對里奈一席話言猶在耳:「如果我哋喺另一個情況相識,可能已經做咗好朋友。」那時Octivia的臉上,同樣也浮現幾分平靜和藹,像是能包容世間萬物的氣度。
我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她被推落前的眼神,是要與台上師傅玉石俱焚,替我們減少一個敵人的瞭然⋯⋯
我握緊拳頭。Octivia,我絕不能讓你白白犧牲!
台下師傅被里奈這麼一瞪,陡然抖了抖,還是向我揮拳。
見狀我迎接他的攻擊,抽出他背後小刀後想再送他一刀時,卻被他掐著脖子。
里奈小步過來,拾起她掉落地上的小刀,用力蹬地想插向他的心口,師傅看來不知道她現在處於非常狀態,輕敵地想以另一隻手擋下她。
她爆發極大的力氣推倒師傅,騎到他身上將刀捅進他的胸口,在他反應之前抽刀,再次插入,紅腫的雙眼滲出陌生的刺骨寒意,這不是我所認識的里奈。
「停手呀!」我暗叫不好,大喝道。
對Octivia慘死而產生的愧疚、悔恨和不甘席捲里奈,撲滅了她唯一一絲理智,無法自控地遷怒於師傅。
「冷靜呀!里奈!」為免日後里奈會後悔,我趕緊上前拉開她。髒事,還是由我來做就好。
師傅抓著里奈的手腕,奮力推開她站起身。
人群洶湧地圍著我們,激動地扇動里奈:「插佢!插佢!」
「去死呀!呀——!!!」里奈被仇恨淹沒,無視我、無視身邊一切,瘋狂地亂刀攻擊師傅。
他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負著傷轉身想逃,卻被里奈猛烈追擊,不支趴往地上。
我慌忙從後架著里奈,厲聲喝:「停呀里奈!佢死咗喇!」
彷彿失去思考,全然被暴力殺戮的念頭支配,她掙脫開我,再次騎到師傅身上,無數汗珠自臉上滴下,拼命地快刀砍他。
師傅的屍體不止血肉模糊,連脖子都快要被斬斷了,換作是之前,里奈一定別過頭連看都不敢看。
良久,怒火消散,她才緩緩停下動作,眼底的盛怒化為悲憤的水珠,倔強地凝在眼眶沒掉下來。
圍觀的眾人見沒好戲看,四散開把目光投回舞台,看似等待下一輪變態的娛樂。
我拉起茫然的里奈,替她理好衣服後帶她離開拉麵店,沿路小心地避開發狂的路人,總算來到樂園正門。
期間二人沒說話,扶著搖搖晃晃的她這一段小路上,縱使樂園是多麼的亂七八糟,我還能感受她內心逐漸回復平靜,空洞的雙眼總算得以聚焦、若有所思。
離奇的是,圍著門口的木板居然完好無缺,其中一塊被挪開,不少人從那處進進出出。
我走到樂園的出口面前,回頭向里奈伸出手,火光在她身旁搖曳著,映出宛若洞悉一切那清明的灼灼眼神。
她牽著我的手,不被我拖著一起離開樂園,反倒輕輕施力拉回我。她泛白的嘴角緩緩上揚,漾起釋懷的動人微笑。
「行喇,Cole。」那一瞬間,萬物俱寂,唯獨聽見她如是說。
===全故完===
對我來說,「全故完」這三個字,
既是沉重,又是一種解脫。
同時出了後記,喜歡樂園故的讀者務必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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