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
2017-01-05 15:02:14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服。
組織真的如他所說般厲害,可以把全世界的山村貞子都幾乎消滅掉嗎?
我仿佛不願面對現實一樣,不以為然的問他:
「你實力咁高都俾貞子碾壓,佢地真係有能力對付到貞子?」
他沉吟片刻,淡淡道:
「第一,佢地人多,準確數字我唔知,但依家應該仲有1000人以上。」
「第二,佢地有對付貞子既方法。其實我曾經都係組織成員,不過我追求用自身力量去驅魔,所以之後退出左。」
我忍不住插口問道:
「即係佢地唔係用自身力量?」
「係,我俾你既手指裡面有詳細資料。」他不急不忙的說。
我隨即默然,眼睜睜地看著桌上的USB手指,心裡的不安像滾雪球般愈來愈大。
我轉移話題的問:
「點解你要幫我?」
「我欠你一個人情,當時如果唔係你喝停佢,我已經死左。」他平靜地說。
「咁你知唔知Christina去左邊?」我又問。
「唔知,佢將我送左入醫院之後就失左蹤,連警察搵佢錄口供都搵唔到佢。」
我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忽地,他面上神情一肅,低聲道:
「但我要講明一點,呢隻USB手指已經係我幫你既極限,我唔會捲入呢件事。」
「你之後自己執生。」
跟著我們便沒有交流地吃著熱狗,他吃完之後就跟我道別,在走之前,他轉身對著我說:
「祝你好運。」
之後他就緩步離去。
我接著也把熱狗吃完,打算馬上回宿舍打開這隻USB手指。
離開了食堂之後,溫暖和煦的陽光落在我的身上,溫暖了身體卻暖不到內心,我面無表情向著宿舍步行而去。
一路上,我一直牽著貞子的手,甚至比平時握得更緊,她亦感覺到情況並不樂觀,一直低頭不語。
然而,「組織」這兩個字始終在我的腦裡面徘徊。
如果他們真的來了,我應該怎樣做才對?迎戰,還是逃避?
他們又是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貞子?
想著想著的時候,我又感覺到有人正跟著我。
我昨晚已經感覺到有人跟蹤我,但當時以為是肥蟲的人,而且這種被跟蹤的感覺很快就消失,所以我沒有特別的在意。
但是跟中大鬼王見完面之後,覺得事情比我想象中嚴重,可能是「組織」的人。
我心中一顫,但這次我沒有回頭,而是叫貞子回頭去望。
她緩緩的轉頭,片刻之後,又慢慢的轉了回來,低聲的在我耳邊說後面有兩個休閒打扮的年輕男子正跟著我們。
「不確定」常會帶來恐懼感,但當「確定」了之後,內心反而會釋然,專心一致的去解決問題。
確定有人正跟蹤我之後,我不安的心情反而減退。
我裝作沒有發現他們,繼續的在馬路旁的道路上緩緩向下走著,大腦拼盡能力快速運轉思考應對策略。
我剛才離開宿舍時並沒有感到被人跟隨,即是代表他們是剛剛才開始跟隨我,所以應該還未知道我住在哪裡。
但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想方法將房間裡的錄影帶移到其他地方,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同時,我不能回宿舍,走著走著,我們來到火車站對出的民主女神像廣場。
我向著火車站的方向走,進入了火車站之後便入閘走到往紅磡方向的車站月台,整個過程我表現得十分自然,貞子亦跟我說他們一直跟在後面,似乎沒有起疑心。
到了月台之後他們在我右邊站著,我們相隔大概十米,等了一會兒車就到了,我從容地上了車,他們也上了車,跟我身處同一個車廂,不定時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但我一直沒有看去他們。
車門慢慢地關上,我心裡鬆一口氣,然後一臉平和的把手機拿出再撥給治銘。
「喂?」電話裡的治銘說著。
「治銘啊,有野搵你幫手啊。」我十分客氣地說。
「做咩事?同埋你做咩咁客氣。」
我面上帶著笑容的說:
「我衣櫃裡面有個紙箱,裡面有一盒野,你將果盒野放入你個笑哈哈櫃。」
我說得十分隱晦以免被他們讀出口形,雖然我不肯定他們是否香港人。
「你講咩野啊,我唔係好明,咩笑哈哈櫃?盒野又係咩黎?」
我省略了太多關鍵字使到治銘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頓了一頓,隨即又笑著對手機說:
「你第一次見到盒野果陣,我話係用黎做功課架,仲有好多野痴左係上面,笑哈哈解貼紙。」
電話裡的治銘沉默了一會,終於知道我在說什麼同時察覺到氣氛有異常,語氣變急的問道:
「盒野係錄影帶?笑哈哈櫃指我個locker?你係咪出左事?」
「未,你快D放好啦,係咁啦,得閒飲茶啊。」我笑著掛斷了電話,然後就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