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
2017-01-05 02:08:37
日記:
2016年11月10日 星期四
事情變得麻煩起來。
要來的終於來了,到底是該逃避,還是迎戰,我到現在都還未拿定主意。
今天中午我去了赴會,中大鬼王比約定時間早到,他坐在李慧珍樓食堂正中間的一個四人座位上。
他背對住我所以看不見我走近,他整隻右手打了石膏吊在胸前,行動似乎十分的不便。
我坐下之後,一臉平和的問他:
「等左好耐?」
他望著我,又望了望我旁邊的貞子,臉上沒有了之前張揚狂妄的神情,他淡然的對著我說:
「唔係好耐,你想食咩?我請你。」
我看了看他的右手,然後說:
「你俾錢我自己買,使唔使買埋你果份?」
「好啊,我食熱狗餐,飲雪碧。」他說完之後便把一張一百元紙幣給我。
買了兩個熱狗餐回來之後,在嘈吵的環境之下我們就像異類般一直沒有說話,使我感到很不自在,於是主動打破沉默的問他:
「你隻手點?」
「好彩做手術駁得返,不過好返之後得返七成功能,兩年之內都唔可以做劇烈運動。」
「嗯……咁你以後打算點?」
「我諗住將呢份工作交俾我細佬。」
「但佢唔係唔識捉鬼架咩?」我好奇的問道。
「我依家日日係屋企教緊佢,佢其實都幾有潛質。」他苦笑著。
「佢有冇問你隻手點整傷?」
他頓了一頓,說:
「嗯,我話係俾靈體整傷,但無話係貞子。」
他說完之後看了貞子一眼,但是貞子沒有表情的看著別處。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深知自己主動挑起戰鬥,落得如此收場也是活該,他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正經的跟我說:
「其實我今日搵你出黎係有野想俾你。」
他說完之後放下了熱狗,用左手從褲袋拿出一隻USB手指再推到我的面前。
「USB手指?裡面裝左D咩野?」我問道。
他沉默了片刻,說:
「有關組織既資料。」
他提到「組織」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中微微一震。
經過那場戰鬥之後,可能日子實在過得太安逸,我竟然慢慢的把「組織」一事給淡忘。
現在他重新提起,我才想起「組織」,那個他口中「把全世界的山村貞子都討伐掉」的組織。
我吞一吞口水,問道:
「隻手指我返去會睇,但你依家可唔可以簡略咁講一下『組織』既野我知。」
他的眼睛快速地巡視了四周,看見附近坐著的都是普通學生,正專心的用餐和聊天,根本沒有人在留意我們這桌,他這才放下戒心的說:
「詛咒錄影帶最先係1980年出現,之後好快就好似病毒咁蔓延開去,出現左大量死者,於是有班人聚埋左一齊去回收同埋對付山村貞子。」
「果班人來自世界各地,但主要係日本人為主。」
「經過8年既艱辛行動,詛咒錄影帶幾乎絕跡,加上午夜凶鈴小說係1989年出版,大眾對詛咒錄影帶已經充滿戒心,唔會再乖乖地睇哂盒錄影帶佢,組織亦繼續去回收果D未睇完既詛咒錄影帶,所以已經無再出現死者。」
「但係,組織唔肯定詛咒錄影帶係咪真係絕左跡,所以一直到依家都仲未解散。一旦佢地收到有關詛咒錄影帶既情報,佢地就會即刻全員行動,一秒都唔會遲。」
「我成隻手斷左呢件事轟動左香港既驅鬼界,除左貞子之外根本唔會有其他靈體可以迫到我去呢個地步,所以山村貞子出現既消息已經揚左出去。」
他閉起眼睛,然後又再張開,用沒有靈魂的雙眼看著我,再緩緩地說:
「佢地已經知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