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速四百公里》(4)

請等等 我繽紛樂緊

「哦... 是嗎?
我呢...始終還是偏向把神話故事當作是空間娛樂看待呢!」
賽叔沒料到我會作出如此激烈的反應，明顯的嚇了一嚇，差點便把手中的粟米棒跌到地上去。

「年獸的確是存在過世上的....」
我一臉不好意思的把摺疊式椅子放回原位，輕聲道。

羽芬女祖先的出現，與及她對這道孜然蒜蓉粟米的反應，正正就是引證這段歷史的最有力證據。

奈何的是，我想不到有任何可行的方法可以讓賽叔明白到這一點。


「唔...說實話，年獸有沒有出現過在世上，賽叔並沒有興趣探究。」
賽叔握緊我的右手，著我好好拿穩冒著白煙的粟米棒。

「烹飪，才是我的真愛呢! 」
他單著眼睛，左手向我豎起拇指，大口大口的咬著粟米棒上的粟米粒起來。

期後，他滔滔不絕的說出自己年青時候的往事，曾經在西廚廚藝學院深造多年，參加過無數烹飪比賽，代表米芝蓮出外到各地作餐廳評審等等。

直到我提出了一道關鍵性的問題後，他才懂得停止向我講述他昔日的風光往績。

「賽叔，我可不可以跟你學習如何製作這道孜然蒜蓉粟米呢?」


咳...咳...

在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賽叔板起臉口，雙眉緊皺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的便裝作乾咳數下，回復較早前歡容的模樣。

「這方面，有點難度...」

咳....咳...

「這道孜然蒜蓉粟米仍是家族祖傳袐方，祖先遺訓袐製醬汁的配方傳內不傳外，貿然傳授給你的話略嫌不太恰當。

不過，日後若你想品嘗這道美餚的話，儘管來賽叔家裡找我，我非常樂意為你這個知音人親身下廚的，哈哈哈哈!」

一片笑聲過後，賽叔輕輕的便把話題蒙混過去，隻字不提醬汁的任何配料和成份。


“羽分，不要顧著聊天好不好，手上的粟米快要變涼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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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仔，你有沒有喝過酒精飲品呢?」
烤了好幾根粟米棒後，賽叔伸了一個懶腰，鬼鬼祟祟的輕聲問著我。

「有喝過些少生啤，不過味道實在太苦了，我並不太喜歡。」
有一晚父親獨自在露台裡喝著生啤的時候，曾經偷偷倒了一小杯著我嘗試，並囑咐我不要跟媽媽提起。
出於好奇心細喝一口後，我便明白到，我天生就不是喝酒的材料。

「噢，這樣嘛...」
恰巧賽叔正好就在小型冰箱裡拿來了兩瓶生啤，聽到我對生啤作出的評話後，他沒有多想的便把其中一瓶放回冰箱裡頭。

「看來是它出動的時候了!」
他露出一道媚笑，唸唸有詞的走到他的背包前，拿起了一樽半透明綠色玻璃樽液體。

「這是...?」
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樽載有數顆梅子的液體。

「這是梅酒呢，我可是用山上的青梅配上米酒及冰糖醃製而成，入口非常甘甜，而且更帶有一陣青梅的酸味，絕無生啤裡頭的苦澀味，我肯定你會喜歡!」
梅酒的樽蓋上寫有上年同樣時份左右的日期，貌似是釀製了一年多的成品。

「我....」
免費住宿之餘更又吃又喝，我心底裡頭實在過意不去，只好揮著雙手，作勢婉拒賽叔的好意。

「唏...我知道分仔你在想甚麼的!
你真的完全不用介意呢! 丹哥平日裡頭經常幫助了我很多，你就當作是我對丹哥的小小回禮吧!」
賽叔把梅酒倒進了小杯裡頭，堅決地表示我必須品嘗一下。

「好吧，多謝賽叔!」
就是這樣，在賽叔盛意拳拳之下，我喝下了我人生中裡頭的第一杯梅酒。


轟呀!
這真的是酒嗎?

亳無生啤那種清澀怪怪的「苦瓜」味，舌頭上充斥著青梅的酸甜味，就像是喝果汁汽水似的，非常容易入口。


“喂，羽分，粟米呀! 我要吃粟米呀!”


「賽叔，我可以來多一杯梅酒嗎?」
我雙目有神，一臉渴求的看著賽叔。

我的腦海裡泛起了一陣輕微的眩暈，整個人感覺輕浮浮，全身非常輕盈的感覺。
此刻的我只是想繼續喝下梅酒，延長這種奧妙的體驗，故此女祖先的甚麼粟米要求一律均拋諸腦後起來。

「哈哈，當然可以啦!
看來分仔你很喜歡梅酒呢!

你知道嗎? 三國時期所謂的煮酒論英雄，曹操正正就是用青梅煮酒設宴邀請劉備論天下呢!」
得悉我喜愛他所釀製的梅酒後，賽叔心情豁然開朗，立時把我那杯一無所有的小杯倒滿了梅酒起來。

「哦? 是嗎?
反而我從其他書裡頭看過，梅酒是與織田信長紀念英勇士兵的情節有關的呢!」
我把梅酒一口氣喝下，小杯瞬間變回為一無所有的小杯。

「竟有此事?
快說給賽叔聽聽!」
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把生啤當作是清水喝下的同時，起勁的不斷把我手中的小杯維持成為梅酒常滿的狀態。


「那時候呢，織田信長愛好使用黑色火藥.....」
在酒精的影響下，我收起了早前害害羞羞的模樣，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唉，這樣快便變成為酒的奴隸，你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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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道刺骨的冷風從營裡的縫隙滲進在內，把我從熟睡中弄醒了起來。

我看了一看手提電話上的時間，晚上十二時半。

較早前所發生過的事情我並不太記得清楚，大概是在我喝下梅酒醉倒的時候，賽叔把我扶上摺疊式牀鋪裡頭吧。


「呼...呼...」
賽叔在營裡一角的牀鋪上呼呼大睡，應該是睡姿動作過大的關係，他的棉被有九成部分也落在地面上。

我沒有多想的便站起身，連忙把棉被鋪回在他的身上，以免他會因此而著涼。

就在此時，他說起了夢話起來!

「製作孜然蒜蓉粟米的秘訣就是......」

我咽了一大口口水，全神貫注的聆聽他的說話。
偷聽別人的酒後夢話，可不是甚麼作奸犯科的事情，非常合乎道德呢!


「全程投入，用心製作....呼...呼...」


…………….
...………..
……..
……….
……….

有一刻，我真的生起了一股衝動，把木桌上的空酒樽一車車的往賽叔的額頭裡車下去。

最後，當然是沒有這樣做啦!


啪!

啪! 啪!

就在我準備返回床上的時候，我隱弱的聽到外來傳起了一道腳步聲。

啪! 啪! 啪!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貌似是往營裡頭的方向傳來。

啪! 啪! 啪! 啪!

「賽叔! 賽叔! 有人往營裡方向前來呀!」
我飛快的走往到賽叔身旁，雙手拍打著他的臉頰，意圖把他弄醒起來。

「粟米之神呀，請你原諒小人!
不要懲罰鞭打我吧!」
一輪拍打後，賽叔亳無起身的意圖，更說出了一番莫名奇妙的說話。


酒醉之人，全都是不可靠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情急之下我能夠想到的，就是拿起背包裡頭的羽毛球拍，藏在營裡的一個角落伺機行動。

若果真的是有人貿易闖入的話，我便用球拍起勁的往闖入者的頭部揮下去!



噗噗噗噗....

心跳起勁的加速，究竟是酒精的影響，還是心中的恐懼引起，我已經沒法分得清楚。

現時最重要的是，好好用力握緊手中的球拍。


啪!

腳步聲停了下來!

吱....吱...

伴隨的是，帳篷門口的拉鍊吱一聲的打開!



「吃我羽分一下球拍擊啦!」








啪!

























故事裡頭的大反派人物，強勢登場!

食我白魂一刀啦

碎咗啦，碎咗啦

繼五無之後嘅大反派上線啦

白賽係Aloha?

唔明

定係嗰個大反派就係五無

通常話到明係反派的話，就一定唔會反得去邊

深泰叔

這道孜然蒜蓉粟米乃仍是家族祖傳
若果真的是有人貿然易闖入的話

時刻記緊，這是繽紛故呀

俾分仔打中成塊面咪一格格球拍印

仲用網?

直劈用金屬面拍落去啦

粟米之神係咪嘉頓之神嘅fd??????

又用塊拍打人 幾時會打爛

唔係

佢發開口夢姐



細嗰睇過套卡通片講有個人捉咗隻八瓜魚整章魚丸，之後隻八爪魚報夢俾佢話唔想變成章魚丸，而係想就咁被人蒸熟

依家有人擅自闖入，塊拍爛唔爛已經唔理得咁多。


況且，仲有一塊鎮店之寶未出場呢

啪!

在球拍快要擊中闖入者頭部的時候，那人異常敏銳的利用雙手夾上球拍，做出了一道空手接白刃的招數，制停了球拍的揮擊。

「甚麼?」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人右腿大力一伸，啪一聲的往我下巴方向踢下去。

啪!

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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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爺爺的木屋裡，賽叔與爺爺二人帶有默契的大笑起來。

「世界真的是非常細小呢!」
賽叔舉起熱茶，一臉興奮的模樣。

「緣份這回事，可真是非常奇妙呢!」
爺爺拿起熱茶與賽叔碰杯後，鬼馬的用手肘碰撞了我一下。

「……」
我白了爺爺一眼，不想作出任何的回應。

「對不起，羽分，我沒想到會是你，下手重了些小....」
坐在賽叔身旁的髮璇，臉露愧意的凝視著我，雙臉明顯的比平時變動通紅了起來。

「不用對不起，我也沒有料到會是你呢...」
下巴腫了一大截的我敷上了爺爺在山上找來的中草藥，一臉頹然的說。


到頭來，我才弄清楚原來賽叔是髮家的人，她的孫女正正就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髮璇。

每年的暑假時節，髮璇均會上山到她的爺爺家裡暫住一段時間，盡一番孫女的本份。

她了解爺爺喜愛體驗大自然的生活，經常會在山屋附近露營。
生怕爺爺睡姿動作過大、把被褥踢到地上的關係，她在臨睡覺前均會特意走進營裡檢查被褥的狀況，確保爺爺不會因而著涼。

在她打開帳篷的那一刻，我們雙方均以為對方是入侵者，造就出這道鬧劇。


「不槐為籃球好手，反應如此的敏捷，一下子的便接下分仔的揮擊呢!」
賽叔用著挑逗的語氣對著髮璇說起來。

「不要再說了，爺爺!」
髮璇的雙頰紅上加紅，深深的低著頭。

她非常肯定若果不在這裡制止爺爺賽叔的話，他一定會說出甚麼的孫女腿功了得，一腳的便把羽分踢暈等等的令她無以自容的說話。


「無論如何，傷害了分仔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
這裡是我親手製作的孜然蒜蓉粟米，希望分仔可以笑納!」
賽叔板回正經的臉孔，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阿賽，年輕人受一點傷好平閒而已，很快的便會康復，完全不足掛齒。」
爺爺輕輕的笑了一下，並在廚房裡頭拿來了一大個砂煲放到桌上。

「這難道是...?」
賽叔右手托著下巴，鼻子嗅了一嗅，心裡大概的猜到了答案。

嗖!
爺爺打開煲蓋後，白煙緩緩升起，一陣濃烈的南乳味洽時充斥著房間的周圍起來。

「羽家秘製薯仔炆鴨!」
賽叔的眼睛閃閃發光了起來。

「要襯托出粟米清甜味道的話，這道薯仔炆鴨的濃烈口味就最適合不過了吧!」
爺爺把碗筷分給各人，為眾人分上鴨肉及薯仔，並在其上灑上稠密的啡色醬汁。

「能夠吃上丹哥你親身飼養的走地鴨，這回可真的是非常幸運呢!」
賽叔囑咐髮璇一定要好好品嘗，不要辜負羽丹的一番心意。

「沒甚麼，那隻鴨到達了生長周期的盡頭，不適宜再拔毛，差不多是要在這個時候屠宰的。」
爺爺把薯仔分成數細件，連同充滿著醬汁的鴨肉塊，一同放進口裡去。


「拔毛?」
羊要定時剃毛我倒是有聽過，不過鴨也要剃毛這回事我真的是頭一次聽。


「分仔，你平常用開的羽毛球，那些羽片正正就是用鴨毛或鵝毛製成的呢!

一隻鴨平均左右翼均會有十六根羽毛，而鵝的話則會有二十根左右。

左右翼翅膀的羽毛方向是完全相反的，一顆羽毛球要由十六根相同方向的羽毛組成，很多時候羽毛或多或少會有破損的關係，通常至少要兩隻相同方向的鴨翼或鵝翼才能做出一個羽毛球呢!

更甚的是，當中羽毛還要細分毛色、硬度，完整度特等的細節，這可是一道非常大的學問呢!」
爺爺細心的向我作出講解。

「嘩，原來一個羽毛球至少要用上兩隻鴨或鵝翼而組成的!
那一筒羽毛球豈不是要用上...」
髮璇擺動手指，懊惱地作出心算。

「正因如此，丹哥後屋裡頭可是飼養了無數多的鴨和鵝，場面非常的壯觀呢!」
賽叔眉飛色舞的插嘴起來;
在他的眼中，那些鴨和鵝的羽毛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牠們肉質是如何幼嫩易入口吧。


「哈哈，充分了解羽毛球特質的話，打起上來便會更事半功倍呢!」
爺爺再度夾起一件鴨肉塊，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

原來爺爺會親自飼養鵝鴨並利用牠們的羽毛製成羽毛球，怪不得他著父親囑咐我不用帶任何羽毛球上山，我終於明白箇中的因由了。

取其毛作羽毛球，取其肉作菜色，爺爺可真的是物盡其用呢!




「呼! 丹哥親自飼養的鴨肉肉質簡直就是完勝市面上的所買到的鴨肉呢，再加上其自家製的秘製南乳鴨醬，神仙也要下凡來大吃一頓呢!」
煲裡鴨肉所剩無幾的時候，賽叔有意無意的說著。

「阿賽，你不用口花花了，秘製南乳鴨醬的配方是商業秘密，我可是不會公開予其他人的!」
爺爺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拿起一根孜然蒜蓉粟米棒大口大口咬起來。





















「那麼，若果把秘製鴨醬配分與孜然蒜蓉醬汁配分互相交換，又可不可行呢?」
聽到兩老的對話後，我靈機一觸的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結果係髮賽

點解髮璇係反派

大反派=髮璇